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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妈妈的突然病逝
一个人苦闷地想着要送什么礼物给康思维当十三岁的生日礼物,想着头都要炸掉了也没想出个东西来,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会缺什么呢,好像啥也不缺吧。 火大地瞪视着他,这小子干啥越长越帅气来着,越看越不顺眼。 “我脸上有脏东西?”康思维摸摸自己的侧脸,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露出了得意,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到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你以为你笑得很好看呀。”心里那个火呀就是说不出来,真想把他那张完美的脸蛋扯下来,根本就是个穿着天使羽衣的恶魔吗?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喽,想好送我什么礼物没有。”故意睁着一双大眼睛,调皮地逗弄着她,真希望她能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不过他不能太急,时间还没到,他可不想吓跑她。 “你什么都有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还缺什么,想得我的头都疼了,要不你告诉我你要什么好了。”用哈巴狗似的蠢蠢眼神望着他,希望他高抬贵手把答案给吐露出来。 愣了一下,康思维差点忍不住告诉他,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痞痞地一笑,“我要你的初吻”。 不客气地一拳伺候过去。 “臭小子,初吻是要给我未来的白马王子,哪能那么便宜你。” “不见得吧。”她这一生注定的白马王子只能是他,这个他打小就订下来的,早就刻在三世姻缘石上,摸也抹不掉啦。 正想再来一拳伺候, “叩……叩叩…… 回过头,瞧见走进来的是刚来不久的女佣丽娜,我便停止了嬉笑,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叫丽娜的女佣,每次见到她,我的手臂总会不由自主地爬满鸡皮疙瘩,从一开始她便给我一种阴深深的感觉。 “少爷,吴婶让丽娜给您送些小点过来”其实是她自己要吴婶准备,然后这样她就能让少爷多见见她美美的样子,好让少爷喜欢上她,一想到这儿,嘴角便抑不住偷笑,只是—旁边的那个佣人的女儿,看了就碍眼,狠狠地瞪视背对着她的初晓,总有一天她一定让她消失在少爷面前。 那种阴深深的感觉又来了,我回头望向丽娜,却看到她早已转过身准备离去,奇怪难不成是我的幻觉不成,可我明明感觉到她刚才在瞪我呀,不自然地搓了搓手臂,想不出我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吗?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太冷了吗?”说完便脱下身上的外衫二话不说就披到我身上。 “没有,我一点都不冷。”把衣服递还给他,这时我才发觉,刚刚他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是那么大而温暖,小时候的康思维一下子拉长,变成了现在比我个高的康思维。 第二天 康家上下忙伙着替康思维庆生,康老爷也准备从英国飞回来,而我正苦恼着要送什么礼物给他比较好。 走到厨房我想帮妈妈做点事,妈妈最近好像越来越消瘦,脸色也日见苍白,叫她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她也不去,老说只是小毛病,老了就这样,可我的心却日渐不安起来,不行明个一定要押着她去一趟医院不可。 走到门口从厨房里传来她的剧烈的咳嗽声,我的心不安地颤抖着,赶忙跑进去却见妈妈扒扶在琉璃台上难受地咳嗽着。 “妈,您怎么了,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轻拍着她的背,泪水在眼中打转,心里的恐惧越扩越大。 妈妈抓住我已经失去拍抚规律的手,抬起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最后却一句也没说出来,只是朝着我微微地笑了,身体向下滑去,眼前慢慢地变得黑暗。 妈…… 坐在急症室的门口,烦乱地擦掉滑满双腮的泪水,怎么会这样,妈妈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为什么……手不停地敲打着冰冷的墙壁,都怪她没有好好照顾好妈妈,都怪她…… 咬着颤抖的双唇,心不住的抽痛着,卷缩着的身体一点也得不到温暖,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好冷。 去机场接回爸爸,一回来便听到佣人们在说吕阿姨晕倒被送往医院抢救,康思维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问过护士急救室在哪后,远远的便看到她一个人卷缩在脚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跑过去,伸开又臂无言地环抱住不安的她,就像当年她抱住当时才五岁的他一样,他希望他也可像当年的她一样给她足够的温暖。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抬头望向他,眼泪划落下脸庞。 “思维,妈妈……妈妈不会丢下我的对吗?”伸手紧紧地回抱住他,心里的那份不安徘徊不去。 “不会,番阿姨哪舍得离开你。”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这么难过,心紧紧地抽动着,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原来也是脆弱的,只是在他面前她总是那样坚强而勇敢。 “别中蹲在地上,我们到椅上等番阿姨,番阿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乖……” 也许是真的哭累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康思维对着干,乖乖地坐到长椅上,连康思把我抱进怀里我都没反抗,静静地临听着他规律的心跳,突然我觉得很安心。 等待是漫长而难熬的,时间越久,我越觉得妈妈离我越来越远,心开始不安地跳动着,终于手术灯关了,门被推开了,护士陆续地走出来,穿着白大卦的医生走在后面,我急忙跑过去抓住医生的手,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一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们已经进力了,番女士的求生意志很薄弱,再加上她重病缠身已久却没有即时救治,所以……你还是去见你妈妈的最后一面吧,她有话要跟你说。” 甩开医生的手,冲进手术室,妈妈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手术人,没有血色的脸狠狠的敲进我心房。 “妈妈……摇晃着妈妈的手,我好希望妈妈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可是…… 番巧心努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看见跪坐在旁边哭得无助的女儿,努力地举起右手,轻轻地抚上女儿的头。 “妈妈,妈……,不要…呜…不要离开初晓,求您别离开初晓好吗,求您……?”抽抽咽咽地哭着,泪像乱了线的帘子掉落到冰冷的地板上。 “初晓,妈妈累了,妈妈……相信初晓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妈妈先找爸爸去了,你爸爸等久了找不到妈妈会走的,初晓乖……眼睛慢慢地闭上,手从无力的垂下。 “妈妈…… 康思维看着发了疯地摇晃着番阿姨身体的初晓,忍不住抱住她:“初晓,番阿姨走了,你让她走得安心些吧。” “可是……我不要,她不可以丢下我的,她怎么可以……。” 张着大眼望着天花板,妈妈还是走了,泪顺着眼角留到了床单,心里的一个声音却在说妈妈是去找远方的爸爸去了,他们会很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是妈妈的愿望,放手吧…… 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康思维的心里只感觉到心疼,也许小时候的自己并不太明白那心疼的感觉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可以真真切切的明白,那是爱,爱她的一切,她的笑,她的勇气,但她的泪却是他最不愿见到的,那会让他心疼莫名。 紧紧地环抱着她,他好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温暖,能够让她像以前一样快乐。 “思维……” “嗯” “妈妈是找爸爸去了对吗……” “嗯,番阿姨是找吕叔叔去了,她希望你能快乐,初晓应该替他们开心才对,他们终于团聚了不是吗?” “嗯”心渐渐地安定下来,妈妈确实累了,爸爸会好好替我照顾好妈妈的,是的……一放松,眼皮越来越重,那天夜里,我梦到爸爸拥抱着妈妈,妈妈幸福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