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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蓝宝——今生只为你等候(二)
夜幕慢慢降临,我用烟打发着黑夜,电话响起,“美”当看到这个名字时,我的手在擅抖,我期待这一天,同时也害怕这一天的出现,如果小美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也绝不会找我。 “小美,是你吗?”电话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喂,小美,怎么啦?”我焦急地问。 电话那头许久传来哽咽声,“蓝宝,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小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 …… 我挂上电话,几乎是冲下楼去,拦下辆车直奔小美的出租房去。门半掩着,里面黑漆漆一片,我摸索着将灯打开,“不要开灯。” 顺着声音,我看见小美蜷在墙角,头发凌乱,地上撒满烟头,还有一些药丸,我扑上前抱起小美,却碰见她手上一串的疤痕,那些疤像是带血的泪,带恨的刀,一刀一刀刺进我的胸膛,我惊呆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小美。”我用力摇着她,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阿海没死,童佑一直都在骗我,童佑就是阿海,阿海也是童佑,童佑就是阿海……”小美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眼神也越来越呆滞。 “小美,你别这样,还有我呢,你看着我,看着我。” “对,还有你,蓝宝,只有你对我最好,呵…哈……,只有你对我最好。”小美一会哭,一会笑,我故做镇定:“小美,你别吓我,你听着,以前不开心的就让它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只有你对我最好,蓝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小美像个小孩子似的哀求着我。 “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我抱着小美,抚摸着她的头,希望她快点平复下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骗我。”小美突然像疯了一样,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臂,手臂渗出了血迹,我全然不觉,比起小美的痛苦,这点又算什么呢。 小美终于耗尽自己的力气,晕倒在地,我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理着她凌乱的头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小美,你为什么要爱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你。”我握着小美的手,放在唇边,眼泪顺着手指滴在她脸上,此刻的小美已睡得很安静,也许她不会知道还有一个男人在为她流泪,为她心碎。 我握着小美的手陪了她一夜,一刻也没合眼,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从我身边溜走。 “蓝宝,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美醒来,笑着问我。 “小美,你没事了吗?” “我会有什么事,告诉你,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男人一直守在我身边,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不知道多幸福呢。”我渐渐松开小美的手,有些疑惑。 “你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小美走下床,“哦,我知道了,肯定有事。” “小美,你想起来了?” “肯定有事,不过是你有事,你干嘛在我家里把烟头乱丢,哎!我的手怎么会这么痛啊?还有…这是什么药啊,扔得一地都是。”小美俯下身,刚想捡起药丸看仔细,我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不要看,小美,是我不好,是我把烟头乱扔,把药丸乱扔,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我急切地说着,头深深埋在小美颈边,再一次落泪。小美失忆了,她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事,此刻的她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蓝宝,你怎么哭啦?是不是刚才我的语气重了,你别这样好吗?”小美小心地为我擦去脸上的眼泪。 “蓝宝,不知怎么的,今天看见你特别的亲切,好像我的脑海里只记得你一个人,其它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真是的。”小美说着,并不断拍打着自己的头。 “小美,别拍了,这就够了,记得我就够了。”我拉着小美的手,深深地看着她。 “那你可不许离开我哦,离开你我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不会的,小美,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紧紧抱住小美,眼里满是酸楚的泪。 没有记忆的小美,少了痛苦多了开心,一开始我还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现在看来也不必了,除了没有以前的记忆外,小美的一切都很正常。上天是公平的,他为一个人关上一扇门之后,也会为他开启另一扇窗,小美经历过太多的事之后,选择了忘记,忘记快乐,同时也忘记痛苦。 今天下过一场大雨,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小美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出去,说要和我一起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奔跑中,小美的鞋带散落,我示意她停下,并蹲下身子细心地为她系上鞋带。这时,小美用手挠着我的头。 “别急,马上就好。”我以为她故意调皮。 “蓝宝,快起来呀,快!” “好啦。”我系好鞋带,拍拍小美的头,“可以走了。” 小美的神情有些慌乱,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满脸胡子,蓬乱着头,满是倦容,神情复杂地看着小美。 “小美,我终于找到你了。”那男人说着就要上前,我将小美护在身后,小美也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 我用手轻轻拍着小美的手,她的手渐渐松开,我走过去,拉着那男人走向一边。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不悦。 “我找了小美很久,找遍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后来我想到了你,谢谢你对小美的照顾,你让我带她走好不好?” “不可能,以前我错过一次,以为你会给小美带来幸福,结果呢?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害小美,再说小美已经忘记了你,你还是走吧,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要再去伤害她。” “不可能,她不可能忘记我的,她很爱我的。”那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相信地看着我。 “是的,小美很爱你,甚至爱到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就是因为太爱,才承受不起你给的痛苦,而你呢?有爱过她吗?没有你的日子,小美没有一天快乐,有你的日子,小美更加痛苦。爱?你配吗?”我不屑跟他多说,速迅转身拉着小美离去。 “小美,我是阿海,你不会不记得我的。”那个男人仍不死心,大声喊着。 然而小美并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抓着我的手,我回过头去望了那个男人一眼,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叫他阿海还是应该叫他童佑,他没有迈出追逐的脚步,只是站在那里满脸的泪水,满脸的悔意。他该明白了吧,如果不是他的执着,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他应该是那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我呢,现在正取代这个幸福的角色,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因为我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