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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这几年来,漫国华都只是一心一意工作,从来没怎样休息过,他趁这次密月,要放长假,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同时也想陪陪他朝思梦想的心爱妻子。 新婚第二天,他们去到白云机场,坐上飞机,还不知道去哪儿好,只是打算‘自由行’三个月密月,去到哪儿玩到哪儿算了。 他们尽情地玩,很快三个月长假就要过去了。他们只能依依不舍地结束旅程。 但他对她说,每年他都会抽多少时间陪她‘自由行’直到游遍整个世界,一直到他们白发齐眉为止。 她相信他说到做到,自信地对他笑。 ****************** 回到广州后,由于三个月以来的工作都阁在一起,所以漫国华第一天上班就忙得连中午吃饭的时间也没有,直到下午下班时间,员工们走了,他还是要留下来工作。 大概下班后一个半小时,他的工作终于完了,看看手表,已经六点半多了,他收起文件,拿起牛皮工事包,匆忙地回家。 回到家门口,他才记起自己还没有买菜,没有菜怎么做饭呢?他转身想到超市买菜。正在这时候,门开了。 “老公,你回来了?又要出去吗?”她手中拿着一大包垃圾,正好出来掉。 “小玲,对不起,我这么晚才回来,还忘了买菜。你饿吗?不然,我们出去吃饭吧!” 漫国华有些愧疚的说。 “出去吃饭?不用了。你呀!以后不要那么客气了,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嗯!”漫国华点头,接着又问:“你去哪儿?” “我去丢垃圾。” “我去丢。”他正想伸手接过大包大包的垃圾。 她轻轻的拍开他的手说:“老公,你在公司工作了一天,累坏了,家里的锁碎事就让我做吧!你进去坐,休息一下。” “不!我要在这儿等你,你要快点回来。”他整天没有见她,有些思念她。 “嗯!”文诱玲加快脚步,把垃圾丢了后,立刻走回他身边,他们一起进豪宅。 进了饭厅里,瞧饭桌上放满了一碟碟小菜,最令他惊讶的是每一碟都是他的至爱,“这小菜从哪儿来的?” “你猜吧!”文秀玲一脸神秘。 他想:不会是老妈做的吧,这儿离罗岗这么远,外卖更没可能…… “莫非……?”他惊讶地望着她。 “嗯!嗯!嗯!”她笑着点头。“那么久才想到是我,你似乎有点迟钝哦!” “是哪?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桌上的菜真是你做的吗?”他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你不相信吗?” “有点吧!”漫国华坦白说,接着他又解释说:“因为以前你都不爱进厨房,更不愿意去学做菜。所以……” “从前因为有你,我才不会花时间去学,直到你离开我以后,我天天要么吃方便面,要么吃外卖,吃到没胃口,有时还想起都会打寒颤,那时候我常怀念从前,你给我的生活太无忧无虑,为我做的饭有多好吃。只可惜,我还是没有满足,老是在怨天怨地怨你没有时间陪我。你走了以后,我的生活无趣无味,我真的害怕,我的生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你的影子。国华,我爱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好,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她离开他的怀,看着他深情地说。 “嗯!我答应!因为我更爱你”他也很期待,当然答应。 “那就好!”文诱玲甜甜的笑, “秀玲。” “什么!” “你变了,变得比从前成熟,善解人意,会体谅我。”漫国华跟她相处了几个月,她都很善解他的意,他想要什么,她仿佛都知道,更顺从他的意思去做。 “国华,你也变了,你以前不会说甜言蜜语的,想你跟我说一句我爱你,简直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她觉得他变化很大。 “没办法,跟史密夫那个‘混蛋’相处太久了,他可以一晚跟几个女人同床说我爱你。” “那你呢?这三个字你跟过多少个女的说过?”她一边为他装饭,一边开玩笑玩皮的笑说。 “我?”漫国华知道她的顽皮,故意不说,让她自已猜,他动手夹起一块肉,送进口里,拉开话题。“嗯!好味道,好像老妈做的一样!” “是啊,是妈教我做的。”她把装好的饭放到他面前。“吃饭吧!” “你手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他抓住她的手,紧张问,他回来一直都没有注意她手上有伤疤。 “是第一次在妈那儿学做菜,不小心被煮滚的油弄伤的。”她缩回手。 “你老是不小心弄伤自己的,痛吗?以后你还是不要下厨了。就等我下厨好了。”他看着她手上的伤疤,心痛不已的说。 “不,我要下厨!我要当漫国华的好妻子,不要像从前的那个文秀玲一样,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在等吃。”她十分不满以前的自己。 “那么……”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老公,你不要拒绝我,以后就让我下厨吧,好吗?”她坚持地说。 “好!但我想告诉你,可能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做饭菜了。”漫国华接着又说“离婚后,你不在,我也没有再做饭。” “那你吃什么?” “有的没的一餐。” “为什么要这样子折磨自己?”她心痛又难过又愧疚。 “对不起,秀玲。” “干嘛说对不起,五年前,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又为何不愿给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让我一直误会你,婚姻是我一手摧毁的,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 她虽然没有流露出什么,但他仿佛感受到她有多难过。“原来这一切,你已经知道了?不让你知道的原因是我不想你有负担。” “国华,你太为我着想了。”文秀玲感动得流泪。 “你别哭,我从来没怪过你,只要你现在明白我的心意就够,I love you”他揽她入怀,接着又说:“你刚才问我跟过多少个女人说‘我爱你’,现在我可以明确地跟你说。这句话,我只跟一个女人说过,那就是你——文秀玲。” “真的没有吗?史密夫真的没有把你带坏吗?”她感动得流泪笑着问。 “没有,在德国,我的爱人不在身边,我可以跟谁说啊?”他眼直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回避。 “你可以跟别的女人说啊。”她又故意开玩笑说。 “你知道我不会的,老婆!”他笑说。 文秀玲也笑了。“快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嗯!好吃!”漫国华吃了一口饭,也许中午没有吃饭,肚子饿极了,现在就像半个世纪没有吃过东西一样饿。 “你慢慢吃,不要吃得那么急。”她看见他这样饿,知道眼前这个工作狂,中午肯定又是有的没的吃了一点东西就算了。 “小玲。”他边吃边说。 “嗯!”她正要为他装汤。 “你做的东西太好味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么好味道的东西了,我的食相是不是吓怕了你。” “不是,来,快把那些汤喝掉。”文秀玲为了煲那个汤,她一大早从广州坐车到萝岗婆婆家抓上等的老母鸡,杀掉再用来煲。她把汤端到他面前,让他喝。 “嗯!好香!”他接过那碗汤,咕噜咕噜都喝完。“味道很好!”他很满足。“比我家里那三个厨师泡的汤还有味道。” “你的厨师?”她好奇地问。 “是的!我在德国,事业有成以后,在那边买了一间大屋,请了一名营养师,三名厨师,六名拥人,生活就像帝皇般的享受。”当然漫国华实话实说。没有说:他刚到德国时,他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工作,钱用得所剩无几,只能睡天桥底,跟那些乞丐流氓混合成一体,还因为没钱常常空着肚子睡。这些事他不想让文秀玲知道,因为他不想她内疚,难过,谁知道史密夫那对混蛋夫妻早就帮他通了天,把事情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她。 文秀玲知道他的好意,觉得丈夫很伟大。老是为她着想,只会把好事说出来跟她分享,坏事,只会是他自己默默地去承受。 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瞧着他用餐,想到他在德国事业还没有成就时,受过的不好遭遇。她内心只有一阵刺痛。她对他愧疚,舍不得她内心也暗暗地为他流泪,当然她一点也没有透露出来。因为她不要他知道,她是为他的事而难过。 “小玲,你怎么啦,呆呆地盯着我看。”漫国华让自己的太太瞧得很不自在。 “哦!我哪有?”她回过神来,红着脸,立刻低下头看着自己桌上的那碗白米饭。 “你还不吃饭?见她还没有吃过一口饭,他催促她,也挑了一块好肉,送到她的碗里去。“吃吧!” “不用了,我……”她不想吃,看见桌上的食物也想反胃,脸色也苍白得有些难看。 “怎么了?秀玲,你又不想吃吗?”他问。 “我……”她不想他担心,但又不知道怎么好,结果也只好老实承认了。“嗯!我……呕……”她话还没说完,又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她立刻走到卫生间去。 漫国华也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跟随着她的脚步也进入了卫生间,紧张地问:“秀玲,你怎么了?怎么这几天来你都是这样,是不是你的慢性胃病又发作了?”他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也不知道。”接过漫国华递过来的纸巾。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拉着她就走,准备带她去看医生,可是她不肯去,缩回手说:“不用了,国华,今天我已经去买了胃药,等一下吃过胃药就没事了。” “你这样怎么行?”漫国华有点生气的吼道,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去看医生吧。”又拉着她的手就走。 文秀玲仿佛被国华霸道的样子吓着了,但她知道他不是有心的,而是紧张她的身体,最后也唯有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