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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尽管如此防范,文秀玲还是发生两次小出血,然而这次是第三次,而漫国华正要去深圳开一个紧急会议,不可不去。

  他出门不久,她躺在床上突然腹部隐隐作痛,也发现下身开始流出小量血。

  “妈,我的肚子很痛,还流血。”床单上还有她体内流出的鲜血。

  “什么?血……?”陈冬姚在厨房放下手中做饭的工作,立即跑到媳妇床前,只见她下身不断出血。

  “好痛……妈……我的肚子好痛!”她紧紧抓住婆婆的手不肯放。

  “不用怕,秀玲。”陈冬姚挣开她的手,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拨了120救护中心。救护车不到几分钟就到了,把她送进医院。随后陈冬姚就拨了儿子的手机号码。

  刚入了关,准备上机的漫国华接到电话,知道太太出事后,脸吓得苍白,飞似的冲出机场。

  ******************

  医院的产房全出尖叫的声音,医生正忙于为孕妇文秀玲检查。

  “啊……啊……”躺在产床上的文秀玲痛得眉头紧皱,面容失色,汗泪一起流,嘴唇苍白如纸,大口喘气。

  医生皱着眉头对旁边的护士说:“产妇很危险,要立刻动手术,你们去准备吧。”

  “好的。”

  “医生。”文秀玲手抓住女医生的手,仿佛知道孩子会保不住,忍痛又接说:“你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我不能失去那孩子,我丈夫喜欢孩子,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我的生命不重要的。”

  而在产房外等待着产妇的家属急得要命。

  医生进入产房这么久还没出来,不知会不会有事了,陈冬姚在走廊坐立不安,双手合十,默默念住,保佑,保佑我媳妇——文秀玲母子平安……她正念着,她儿子也赶到了。

  “妈,秀玲怎样?”漫国华吓得脸色又青又白。文秀玲怀孕七个月了,他跟着不安七个月,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国华,医生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我怕、、、、、、”陈冬姚无助地对儿子说。话还没说完,产房的门开了,医生也跟着出来。

  “医生,我太太怎样?”

  医生皱眉头道:“产妇很危险,要立刻动手术,但她的子宫痿缩,就算开刀也未必会是母婴平安,必要时,有可能要牺牲其中一个。”

  “不,医生,请你一定要救她们,我不能失去她们其中一个,求求你医生。”听到这,漫国华的身子在擅抖着。

  “放心吧!医者父母心,能救我们一定会救,但是你太太坚决要我们先救她的孩子。她说她丈夫喜欢孩子,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失去孩子,还说她自己的生命不重要,只要孩子平安,她什么也没所谓。”医生照直把文秀玲的话传递一遍。

  陈冬姚听了这话,感动得泪流满脸,秀玲太傻了,怎么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换孩子的生命呢。

  “不!”漫国华的心痛得快裂开,他不要失去她,不要回到没有她的世界,因为他们离婚后,他过怕了没有她的日子,最后他对医生道:“请你听我的,不要听她的,我是她的丈夫,我比她更有权力决定她一切的事,医生,如果真的要牺牲,那……牺牲孩子吧。”这是他最后沉重的决定。

  医生点头:“我们会尽力而为,希望尽量能保住母子平安。”

  ******************

  医生进入产房,准备为文秀玲施手术,把她腹中七个月大的孩子拿出来。

  而在产房门口等待的漫国华,全身颤抖,虚软无力的身子,快吓得支撑不住了。

  他很害怕,害怕她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他,留给他的只有孩子,他不要这样的结果,漫国华难过的想。

  一个多小时后,产房的门又打开了, 他立刻迎上前问。

  “医生,我太太怎样了?”

  “恭喜你,你太太很坚强,母子平安,还为你生下一个男婴。”医生笑着说。

  “真的吗?谢谢你,医生!”漫国华高兴得流下了男儿泪。

  “真的谢天谢地了。”陈冬姚哭得两眼通红,满脸泪水地笑说。

  漫国华没有理会在一旁自言自语的母亲,就进入了病房。

  *****************

  文秀玲做完手术后疲倦得要命,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国华,你不是去了深圳吗?”怎么会在这儿呢?他的脸色怎么会这样憔悴难看的呢?“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很难看。”她一醒来就瞧见丈夫坐在自己的床沿,默默看着她,她灵活的眼睛眨了眨,“国华,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了深圳出差吗?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的!你还问我发生什么事?你这个小傻瓜。”他紧紧地抱着她,感觉就好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宝物,他永远也不想放开。“你吓坏我了,为什么会这样傻,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孩子的小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就永远生于耐疚自责与痛苦之中,你教我这一生我应该怎么过?”

  “我……对不起!我只想着要孩子平安,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国华,对不起。”

  “秀玲,以后我不要你再为我生孩子,不要……”他不安的心情虽然渐渐变回平静,但是这一次他真的吓怕了。

  “不,你不是很喜欢孩子吗?现在我们有个儿子,下次我们要生个女儿好吗?”

  “不准!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这次是幸运,下一次她还有那么幸运吗?不行,看来我和她一定要有一个去做结扎手术才行。

  “不准就算了吧!”文秀玲叨长嘴。两人好一会儿也不说话,直到产房的门开了。

  “漫太太,你的孩子要吃奶了。”护士小姐把孩子抱到他们面前。

  文秀玲兴奋地接过孩子,夫妇两人同时望着孩子,他的样子跟他父亲漫国华一样英俊好看,孩子还望着他们眨眼,夫妇两人幸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