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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兄弟阿木篇

  这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篇日记,小学的时候老师威逼我都没有写过。可是,在她离开我后,我却神经得写了。此后我便坚持着写,并且是晚上睡觉前才写,一直写到现在,没有改变着。

  你可以说,我还不曾死心,还在幻想着某天她会真的回来出现在我的眼前。随便你怎么想都无所谓,但千万别来问我,问我为什么要坚持不懈地写下去!

  奇怪的是,我的视力还是好得出奇,依旧能一眼分辨身旁经过的是男是女,依旧在闲暇时间去到足球场边远远观看穿着7号球衣的蔡奋勇冲锋或勇猛守门,依旧能在食堂的饭菜里发现到苍蝇和头,一点都不模糊!

  阿木就是蔡继宗后的另一个球友,随着天天不间断的一起并肩踢球,两个人的友情就这么踢出来。

  我对他们两个说,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啊,他们对此表示默认。

  阿木和宗一样,是个有家室的人。但又和宗不一样,阿木可以大部分时间和蔡在一起,只是在吃饭时间才会和她女友纠缠一起。

  而大多吃饭时间,我和蔡也会和他们一起。我以为这样对他们会有影响,可是阿木女友说人多吃饭才有意思。

  阿木的女友叫小文,确实很斯文,人如其名啊!特别是当她戴上那副黑边眼镜的时候,和淑女无异。

  她很会为人,对阿木的朋友有时候比对阿木还要好,比如说蔡。

  蔡有一次生病了,小文就自己在宿舍里用锅帮他煮了姜糖汤,然后叫阿木端来送给蔡。

  阿木在后来对我和蔡开玩笑说“蔡,你知道吗,我生病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亲自煮给我喝过,最多花几毛钱买点药。所以,当我端着自己女友亲手熬的姜汤送给你时,我真得想把碗砸掉。气死我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蔡在我面前一直一直说着同样的该去对小文说的话“石华,小文这样的女孩我们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了啊,阿木真幸福!”

  但阿木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爱当着小文的面对我们说取笑她的话,当然这并无恶意。

  我们一起吃饭时是把菜打在一个盘子里的,然后大家夹,像是过家庭生活,不分彼此,就看谁吃得快了。

  这样吃是有好处的,就是省钱了,同时还能吃到多样菜。当然,最重要的是能以此推进彼此的友情。

  阿木在一次吃饭时说“你们两个知道不知道,小文这女人很能吃,而且专要吃好的。”

  我当时正准备夹那块大块的猪肉,听他这么说就转移了方向,夹了条青菜。

  蔡在旁边立马反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文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心遭天谴啊!”

  “我阿木说话向来不凭空捏造的,是有根据的。要不要听?”

  阿木说话时不忘伸出筷子,很利索地夹起那块我刚没夹的大块猪肉,毫不犹豫一口下咽。

  我静静看着阿木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动着,直到他最后决定一口咽进肚子里。

  我真后悔刚才没有自己夹来吃,本想留给阿文吃的,却喂给了阿木,实在是失策啊!

  “你说来听听啊,让我们来判断你是不是在造谣污蔑小文的清白。”我说道,筷子在盘自里仔细寻找着肉末。

  “因为我每次和小文来食堂吃饭时,才走到门口,小文就会重复告诉我‘阿木,我要吃肉’,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到,还以为我虐待她不给她吃荤只让她吃素的!”

  我和蔡听完也忍不住笑起来了,然后看向小文,期待她给我们正面的回应,看阿木说的是否属实。

  可是旁边的小文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听着,直到大家吃饱了走出食堂。

  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小文突然小声说话了“阿木,我好象没有那么说过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虽然很小声,但还是给我们听到了。这又让我们了解了小文一点:她是个乖巧的女生,不会让阿木难堪。

  在这里,得特别隆重地介绍一下阿木的过去。

  他出生于小本省的一个小县城,家里有屋又有田,生活是乐无边。

  就是因为太乐了,所以一家人过得太过悠闲,父母成天在外面赌钱,对阿木疏于管理。

  这就造成了阿木的为所欲为,什么都敢尝试。他读小学二年级就开始了坎坷的抽烟旅程,直到四年级。

  抽了两年的烟,对他说是个痛苦又快乐的事。痛苦是因为得时刻提防着被人发现,万一被发现了那么等待他的可能是皮肉之苦,好歹自己还是个毛没有长齐的孩子。

  快乐的是,每当抽烟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了成就和自豪感,因为自己那么小就学会了这么酷的行为。

  经过了两年对“鸦片”生活的提心吊胆,他觉得其实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是完全不必要的,爸妈除了给点钱就对他不管不问。

  所以,两年了,是该好好放松自己了。他这样想到!

  于是,他在某天一早他父母前脚才出去,就大胆地从书包里掏出烟点火。可是不幸的事就在此刻意外发生,他爸爸在走出房门几步时忽然发现忘了带钱,便马上折身回去,一进门刚好看到自己的才屁点大的孩子正潇洒地抽着烟。

  他爸爸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打他,只是很平静地叫他站着,单脚站在原地不许动。妥善处理好自己的儿子后,他爸爸拿着钱就出去了。

  他爸爸在出门那刻对阿木说,在我回来的时候若看到你移动半步,我就打断你一条腿!

  阿木很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愿年纪轻轻就变残疾,所以他用前所未有的毅力地站了一天,直到他父母傍晚输得精光回来。

  他爸爸回来看到确实没有移动半步,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因此发现自己的儿子不一般。于是,他萌发了好好栽培阿木的念头。

  接下来的日子,阿木只要一犯错就挨罚单脚站立,反反复复一尘不变。

  到了初中,阿木开始踢球,凭着他站了好几年的单脚,马步已经稳扎稳打了,并且脚力出奇无人可挡。

  “这一切的成就,都是归于烟,如果没有烟就没有爸爸的惩罚,继而就不可能有如今的脚力!”阿木发出感叹。这也是他一直对烟不弃不离的原因,哪怕是在小文的面前,这一点和宗完全不一样。

  记得有这么一句话:老天是公平的,因为他对每个人都是不公平的!

  这用在我和蔡的身上很合适,因为我们在宗的淡出后迎接到了阿木和小文的加入。

  阿木学的越语,小文学的是泰语。这两个专业的学生在第二年后要去外国学习,这就意味着两年后他们得面队短暂的分别。

  在一次吃饭不幸发现了菜里有头发时,我借机笑着说“阿木啊,等大二你们要出国了,让小文也留一小撮头发给你。”我说完,又望着小文,她只是微微一笑。

  小文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阿木,眼神忧郁起来。也许,她想到了现实问题,那时后能不能一起还是个问号。

  “木,你出国时决定带我的什么东西在你身边呢?”小文很会调节心态,说话的语气轻松欢快,和刚才的眼神完全不同。

  木眯笑着,看了看旁边的我和蔡,再看着小文“我决定不带你的任何东西,带着多麻烦啊!”

  小文一脸失望,叹息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转头看着窗外。她是生气了,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这样显得绝情的话呢!

  蔡马上从桌子下踢了阿木一脚,因为他一直感激着小文为了他煮姜汤的事。

  阿木见小文的反应和蔡的踢腿,知道玩笑是开不下去了的,所以解释道“我准备把你带在身边,好么?”

  小文马上笑容满面,然后说着那句经典的话“阿木,我要吃肉!”我们四个放声大笑,引得旁边的人纷纷投来复杂的眼光。

  后来,阿木和小文感情变更加难解难分,这让阿木很为难。不过面对女人,就算是英雄也难以招架,更何况是心爱的女孩。所以,阿木为了满足女人,慢慢地和我们一起的机会少了很多。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我们的朋友间的友谊。他总是在临睡前跑到我们宿舍来聊会天,用他自己的话说,一晚不来就会在心里觉得少了什么似的,睡觉都不安心!

  但是,好景不长。在第二学期来学校的时候,蔡和宗在外面租了房子,以满足自己充足的性生活。所以,我们和阿木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基本少了,或者说没有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也搬了出去,与他们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