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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分手
六年了,六年来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空间属于她——小师妹——那个我最欣赏的女孩!尽管我曾经被她抛弃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然而,我对她毫无怨言。 然而,六年的感情却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我在大学的四年里一直都在给小师妹写信,毕业后,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与她失去了联系。有一天我接到了小师妹的电话,小师妹考上了S大.我没有想到她会反过来追求我,追求一个她曾经拒绝过的人!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拒绝,我会为了一个16岁的女孩,放弃我曾经苦苦追寻了六年的感情. 小师妹永远无法理解,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能理解我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在我告诉小师妹我拒绝她的原因的那个夜晚,她很失望也很生气,生气地骂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骂我时我的心反而平静了许多。也许,有时候真希望有人痛骂一顿吧!可是她说的有一句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我脆弱的心上。 “也许,有一天你也有女儿。如果你的女儿也来一段师生恋,你会怎么想?” 我,无言以对! *************************************** 我试教失败了。 可是我败得很不甘心,我最终以0。3分的差距名落孙山。如果说差得多一些我或许会好受一些,可偏偏只差0。3分。我不得不去愤恨竞争的残酷,也或者我不得不去仇恨考试的黑暗。其实我去揭开内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失败已成定局,谁叫我既没有钱又没有关系呢? 教育真是一方净土吗?考试真的公平吗?现实生活中更多的情况是:“有许多学校里都有外聘教师,都在等编制,只要这些人考试能入围,那试教这一关完全只是有种形式。因为试教的考官有好几个都是本校的,那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就是花钱面试找刺激吗?可尽管如此每年还是有许多人心存侥幸来挤这独木桥,并且屡败屡战,越挫越勇。只要生命不息,就要考试不止。总是以一种重在参与的心态争先恐后地报名参加考试,就像抽奖一样,明知概率很小很小,仍要放手一搏! 而我,和许多人一样,都是考试的牺牲者。 而最悲哀的是,人们已经接受了这一现实,而人一旦接受腐败,就会麻木。 我不得不再次回到游强中学,不得不去面对我的学生,尤其是面对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究竟要等到何时?我才能解脱? 爱情难道真的只是一种感觉?当那种感觉不复存在,是否就只剩下激情后的冷漠?萧羽已经不再爱我,尽管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我还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的早。 事业未成,爱情收挫,还有什么理由笑对生活? 难道这一切就是我所期望的吗?可是生活不似小说,生活的结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只是,我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忧伤,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我放弃六年的感情而苦苦追求的结果。 也许,自己苦苦追寻的,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而自己真正想要的,却又是苦苦追求不到的。 爱情原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可是世间又有几人愿意放手? ************************************************ 那是一个午后的黄昏,我又呆坐在办公室里独自发呆、独自忧伤、独自痛苦。我发现自己如今已是无处可逃,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足迹,都有她青春的微笑,就连这办公室,也有我们曾经激情拥抱的幸福瞬间…… 宁静敲门而入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 “在想什么呢?”她关切地问:“有心事?” “没有什么”我无力地回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了,出去散散心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可是去哪里呢?” “出去看看风景呗!” “好吧。”走出办公室感觉还是很无力,不想远走,于是我对宁静说:“九(1)班教室后面有一棵法国梧桐树,咱们就去那里吧!” 我们没有再说话,并肩向九(1)班教室走去。 我想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幕。 当我推开九(1)班教室的那一瞬间,我们看到了另一道风景:教室里只有两个人,竟然是张老师和萧羽。 空气在那一瞬间冻结得让人无法呼吸。 还需要再说什么吗? 我和宁静退了出来,看到不该看到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也许就是一种伤害。 宁静非常地难过,为我也更是为她自己。我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宁静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呼唤张老师的名字,我预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悲剧重演。 我也很难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在我为她伤心为她难过的时候与别人幽会?而且还是我的同事,她怎么就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呢? “你觉得值得吗?”宁静问我,也像在问她自己。 我苦笑:“值,也不值。为爱而等待是值得的,为已经失去的爱而痛苦就不值得。宁静,我们换个角度去想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让我们在还没有陷得无法自拔之前更清楚地了解了他们。” “为什么?难道她拥有你的爱还不够吗?为什么她还要让张老师卷进来?”宁静凝望着我,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我也不知道,不要难过了好吗?再过十几天,她就要中考了,等到这学期结束,张老师也要回老家去参加国家特岗计划。一切都将结束了,结束这场梦!” “真希望早日结束这一切!” 是啊!真希望早一点结束这一切,无声的叹息。 是吃醋了?还是爱得太累?我决定放弃,曾经的诺言终将变成美丽饿谎言。说好一切相爱到最后,却总是无法一切走到路的尽头。 我为爱迷失了自己,我要找回真正的自我,我要摆脱束缚,我要自由! 那晚,我没有心思讲课,让同学们自习,自己默默地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好伤感!为什么?为什么曾经的快乐最后都要演变成伤感的源泉? 我把她写给我的信整理好后装进一个信封,还有那颗手表,我要埋藏所有的记忆,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照片和那张枫叶纪念卡的时候,我犹豫了,我留下了,那是爱的纪念品。 好久没有给萧羽写信了,我又一次提起了笔,写下了最后一封信: 小白痴: 你好! 请原谅我再一次称呼你小白痴,也请你看完这最后一封信。 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大白痴,明明知道是伤害,却依然选择了义无返顾地爱了,请原谅我没有烧毁这些信,今天,我鼓起勇气把所有爱的言语全部退还给你,为了你,我失去了自己,今天,我也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刻意追求的,也许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而真正想要的,是刻意追求不到的。 你不用为今天的一幕作任何解释,我不恨你,也决定不再爱你。别了,请保重,请珍惜自己的青春,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千万不要玩弄感情,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 既然时间无法证明我们的爱,就让岁月冲淡我们的情!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朋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守侯在你身边!) ——曾经深爱你的大白痴 下了晚自习,我招呼学生休息后,我悄悄地上了五楼办公室,抚摸着那一大堆信件,来到楼道口,拨通了萧羽的电话 我没有想到她不愿意出来见我,哪怕是最后一次,我说什么她都拒绝了,而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宁静来到了铁门边,我把信给了宁静,那是宁静最后一次当我的信鸽。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萧羽面无表情地来到我的办公室给了我一信封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拆开一看,里面全是我曾经写给她懂得信,还有那颗手表。 同样有她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大白痴: 你真的是一个大白痴。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地误会我。今天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张老师问我有没有什么书好看。于是我让她放学后到教室里我找给他,顺便聊了几句,不巧正好被你和宁静碰见了。这也是昨天晚上我不想出来见你的真正原因。 想不到你和宁静一样吃起醋来,还跟我如此小题大做,你真是太可爱了,想小孩一样,哎,恋爱中的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如果在此前,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但现在,永远不可能了,至于这颗表,已经送给你了,就属于你了。 ——同样爱过你的小白痴 误会往往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然而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原以为放弃就会轻松,就会自由。可是当真正放手的时候,才发现那抹不去的余香让人无穷无尽地怀念过去。 我没有再戴那课手表,可已经习惯了戴表的手依旧有那样的感觉,我终于明白了,被套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手,还有那颗跳动的心。 我害怕婚姻,我畏惧爱情,偏偏我爱的人总是让我鼓起爱的勇气后便离我远去。 难道我又将回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 萧羽走的那天,我没有送她,我是很想送送她的,但还是决定算了,送得再远,总要离别,不送也罢。 然而世界太小了,游强中学的校园就更小了。萧羽走的那天下午,我不知道是要上五楼拿什么东西,恰好在楼道口与她狭路相逢。我和她都为彼此让路却偏偏让成了同一边,我们很难为情地笑了,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对她道了一句:“一路走好!”她也回了一句”保重”而后匆匆下了楼。 我在五楼接到了一个电话,是BL打来的,她让我去陪伴她。当我从学校出来赶往车站的途中,我又看见了萧羽,也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张老师。我没有想到是他送她。也许,告别校园的时候总有许多离愁别绪吧,有个人送送也好!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送她的,我想应该是我。 为了赶时间,我从后面奔跑到了他们前面,我一直奔跑着,但是他们永远也不知道我是为了奔赴另一个约会。 那晚,我陪BL和她的同事们打了一晚上的麻将,BL以前是不打麻将的。人总是会变的,也许寂寞会让一个人堕落吧,自己也曾堕落过,我和BL原本就是一起堕落。 第二天早上,疲惫的我们回到她的住所,我们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她有些憔悴,而我也苍老了。我们之间没有了往昔的激情,她的心已经不再属于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萧羽。人有时候真是奇怪,明明知道彼此都在想着别人却阴错阳差地睡在了一起。 她给那个男人打电话,打了好长时间,我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的痛苦,我不知道她为了那个男人付出了多少,但是我知道一定很多很多。 为什么有的人要忙于自己的工作而冷落女人?为什么有人愿意守护女人却又无法留住女人的心?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我们惊慌失措。BL的同事回来拿一些东西,BL一边回应着一边打手势让我躲藏在被窝里。那一刻,我有许多感触:原来,我是一见不了光的人,永远躲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独自品位那份淡淡的忧伤! 我不是为了萧羽的离去而与BL重温旧梦,我只是为了那一夜激情的承诺,当她孤独寂寞的时候,我会守侯在她身边。 那是我最后一次和BL同床共枕。后来听说她离开了那个男人,找到了真爱,愿她一生幸福!只是有时候,我们会不经意地想起对方,想起对方的柔情。 不要说再见,分手后的日子里,我会怀念你身上的味道,无论你走到哪里,风儿会捎去我对你爱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