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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雀屏中选
“人生弹指芳菲暮!”看着院中百花凋零,我发出慨叹。是啊!转眼间,师父离开已经一年了,我也从离别的旋涡中释怀,在这半年中,爹因看我聪慧,又帮我请了很多教学师傅。但由于我拥有21世纪的聪明脑袋,又加上这身体原先的主人本就学了很多东西,故而很多东西我很快就学会了,而这种学习速度不仅吓坏了我的师傅们,也让爹叹惋:“是儿子就又是我朝一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才啊!” 同时,我的名声也在京城中散播开来,关于我的事迹人们到处传说,而且传得神乎其神。 “丞相之女是京城第一大才女!” “听说她还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呢!” “对啊,对啊,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些师傅都不如她呢?” “她温柔贤惠,谁娶了她谁就有福!” “她还是一个体恤下人,关心人民的大善人呢!上次丞相府发善斋,就是她要求丞相这么做的……” 在他们的渲染下,我犹如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女,降落凡尘为他们谋福祉!而这些是深处庭院的我不知的,也许是师父离开的感伤所致,抑或是学业的繁忙,我在这一年中鲜少出去,把自己压抑在一个窄小的空间,因此不知道这些传闻也就不足为怪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的确变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在我的要求下还学习了经商,其实我本就比古人会经商,这样的安排也只是为了不让爹怀疑罢了。虽然听不到外面的传言,不过求亲的人在这一年中却也是络绎不绝,当然我都以年龄还小想多孝敬爹为由推却了,爹也拿我没办法,而爹亦舍不得我这么早离开他身边,所以也不逼我。 这一天,我向小翠建议我们偷偷地跑到街上去玩,而这次小翠欣然同意,因为自从师父走后我就像换了一个人,小翠本就担心我抑郁得病,当再次看到恢复原状的我,激动万分,根本不去考虑爹的责骂了,况且凭我现在的身手,天下也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不过这是小翠所不知的。 于是我们女扮男装偷偷地从后门出来了。一路上小翠对自己扮男装很介意,扭扭捏捏不知所措。我安慰她不要害怕,现在没人知道我们,本来还怕这小妮子太别扭,没想到当我们到大街上后,看到到处乱跑的我,小翠就马上变回了原样。她紧紧地跟着我,生怕把我弄丢了,嘴里还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唉,这才是小翠啊!但难得出来一次,于是我尽自玩着,当听到有人在说丞相千金,即我的事时,也不免竖起耳朵来听他们的对话。 “丞相之女是京城第一大才女!” “听说她还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呢!” “对啊,对啊,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些师傅都不如她呢?” “她温柔贤惠,谁娶了她谁就有福!” “她还是一个体恤下人,关心人民的大善人呢!上次丞相府发善斋,就是她要求丞相这么做的……” 第一次听到他们把我说得这么传神,我不免好笑,就问其中一人:“你见过她吗?” “虽然没见过,但是我有一个亲戚在丞相府做事情,这还有假!”那人见了我犹如见到鬼魅般:天下还有这么帅的公子吗?但很快便定了定神非常自豪地说。 “对啊,对啊,我有一个表弟在丞相府做护卫,不会有错……”他自豪地宣誓,好像这是多么自豪的事。 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我苦笑,刚好看到小翠偷笑,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该离开了。 “小姐,那些人真笨,真正的丞相小姐站在他们面前,竟然不知道,哈哈……好好笑哦,哈哈……不过,小姐,你真的好出名哦,恐怕连当今皇上也知道你的大名呢!”小翠在离开后高兴地对我说。 “闭上你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们到郊外走走吧!”我兀自气恼: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小姐,不要啊,我们还是回去吧,等会老爷回来,找不到小姐我又要挨骂了!” “快走,还有,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公子,本公子难得出来一次,你还唠唠叨叨,你有完没完啊,老爷要问起,公子我给你担着……”我信誓旦旦。 我们朝郊外走去……走时我朝四周看了看,小翠不知何故,疑惑地看着我。因为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也许是我多心了,算了,还是好好玩吧! 是的,我的感觉没有错。就在此时,外出朝拜菩萨回来的太后亦在人群中,从刚才人们对丞相之女的述说到我的行为动作及容貌,都入了她的眼,她非常确定,刚才的我一定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大美女了,而她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欢我了,并且从人们的话中可知我并未婚嫁,一种想法油然而生,她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道:“是该给皇儿找个皇后了!呵呵……”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外出游玩改变了我一生。 丞相府 我回到府里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一回到家刚换上女装,奶娘就急忙迎出来:“小姐,你跑哪去了,老爷到处找你呢?” “呃,爹找我有什么事啊!”说着偷瞄了一眼小翠,小翠投来一记埋怨的目光,好像在说:“我就说吧,现在好了,我又要受一顿皮肉之苦了!”我投以一记抱歉的目光,嘿嘿笑了两声。 这时,管家也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老……爷爷叫你……叫你去他书房!”我看了他们一眼,就朝爹的书房走去。 “爹,您找我?” “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不到你!”爹着急地说道。 “我……” “算了,我有事找你谈!” “这么好,连偷跑出去也不骂我?爹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谈,会是什么呢?”我思量。 “凝儿,你也不小了,爹本想找一个人把你早点嫁掉,但爹又舍不得,所以把你的婚姻大事也一再地耽误了下来,但是,现在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要求所有年满十六岁的未婚女子都必须进宫选秀,这次爹无能为力了,虽说当今皇帝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才,但是爹并不想让你进那到处勾心斗角,尔愚我乍的皇宫里去,那个牢笼并不适合你,况且爹也舍不得你,可是现今情势不由人啊!”说着叹了一口气。 “爹!”我哽咽,原来爹是不舍得我才允许我任性地推掉各种求亲的,我还,我实在太不孝了! “这次选秀是让画师画一幅肖像送给皇帝让皇帝挑选,明天画师就会来府上帮你作画,哎!想你的容貌也……唉!”说着摇头走了出去…… “爹,你别担心了,女儿自有主张!”我朝着爹的身影默默说道。 第二天,画师来到丞相府,看到犹如天仙下凡的我,惊呆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着对我说:“我一定把你画得像天仙一样,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我要你把我画得丑一点!”我坚定地说。 “为什么?你……”画师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要你把我画得丑一点!”我重申,同时要小翠拿来一百两银子给他,对他说,“这些银子足够你下半辈子的吃穿,只要你在我的画像上做点手脚,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要照做就行了!”我坚持。 画师看看银子,又看看我,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般:“好吧!” 我点点头,示意小翠把银子给他,然后端坐在樱花树下以便画师作画。 不一会儿,画师已经把我画好了,说:“小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 画师莫可奈何,只得把画拿来给我,我看了一下,虽不如我本人好看,但仍感觉太娇艳了,我拿起笔,刷刷几笔,使原来的娇艳容颜变了样,画纸上立刻出现一个面带病容的较弱女子。 “小姐你怎么可以……”画师惊呆,随即摇摇头叹息,“哎!” 我摆摆手,让小翠送客。 等到画师走后,我一阵轻松,终于摆脱了一件烦心事,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