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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回到家,只有失落,没有悲伤,也许这该叫悲哀吧!我的爱情飞走了,而且我就只能任它飘远。 到家后的第二上午,我去公司看了陈芳,顺便露个脸,希望能够早点报到上班。陈芳似乎又在那摇摆不定的幸福中暂时安定了,见到我来,把她高兴得就差没有给我一个夸张的拥抱了。 电话铃刚响,陈芳就忙不迭地接了,看到她脸上柔情似水,听着她话语温柔如莺,猜得到又是那个臭记者打来的。陈芳只顾着和那个男人讲着电话,我没好气地就走了,她都没觉察到。 走出电梯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位帅哥和大眼姐姐,大眼姐姐从后面抱着帅哥的腰,在拼命抢夺帅哥手中的一张照片。看到我从电梯里出来,大眼姐姐慌忙松了手,脸上一阵红粉。倒是帅哥满不在乎,只顾着看自己手中的照片。 我想,他们应该可以成为幸福的一对。我的肖,应该是别人的肖了,我还没有这样抱过他呢。不想打搅他们,我加快了脚步。 “还给我,还给人家嘛。”听到背后,大眼姐姐细声地在催讨。 公司打电话来通知,说要我一个月后去正式报到。一个月,对我来说,似乎太久了。缠着爸爸,要他去想想办法通融通融。 没过几天,爸爸就帮我实现到了提前报到上班的愿望,条件是不给工资。无所谓有没有第一个月的工资,我只是不想很无聊地呆在家里,以免闲得想起一些乱乱的事。 到公司里非正式上班,当然也没有安排我具体的岗位,我只能去了单证科帮陈芳。 上班的时间里,除了那个臭记者来电话的时候,陈芳还能跟我说说话,教教我单证业务。一到中午、傍晚下班的时候,陈芳就徶下我不管,跑到那个臭记者那边去了。很羡慕她的幸福,也担心着她的幸福。 中午,我也懒得回家吃饭,天也热,但更怕一个人来回一趟的孤单。我就一直跟同事们一起吃叫来盒饭。有时候,特别想吃方便面,但公司里没地方煮,又不愿泡着吃,只好作罢。 除了正副经理、办公室主任和财务科的办公室以外,公司里其他的办公室,只是用铝合金和玻璃隔了一人高,所以互相看得见、听得到。总是看到,男同事们都喜欢在午饭后打牌。总是听到,女同事们大多会围在文印室的张大姐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衣服、零食,还有公司里男男女女的事。 经常听到,女同事们在议论陈芳与那个臭记者的事。有惋惜的,有讥讽的,有联想丰富的,也有不堪入耳的。唉,谁知陈芳痴! 偶尔,我会跟着陈芳去外经贸局办产地证,每每都会下意识地望一下业务管理科的门口,希望还能看到肖的身影,但一直没有。或许,那天看到的身影,只是在我脑海里的幻觉。 有时候办完产地证就快到中饭时间了,陈芳会带我去人事管理科找她的好朋友。陈芳的好友个子跟我差不多,脸长得却很精致,精致的象我这样的女生都会喜欢看。她会留下我和陈芳吃中饭,她总是一个人下楼去食堂打来饭菜,跟我们一起吃。当然,陈芳会趁她去打饭的功夫,先给那位臭记者打个电话请假。 去过几次后,很巧地知道,陈芳的好友叫鲁晓月,跟我就差一个姓。鲁晓月比我们大四岁,她先生也在外贸公司当科长,那公司就在我们公司的楼下。 每次在鲁晓月那里吃过中饭,我们三个会一起去逛商店,或者就是坐在那里说说话。鲁晓月经常会劝陈芳不要跟那个记者来往了,我也会在一旁帮腔,而陈芳只会变得默默无语。我知道她心中仍是不舍,估计无论我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