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要出事？”女JC仍然公事公办地继续盘问。

　　“我刚才说起过，以前我们单位也有个小姑娘，被他灌醉了酒，也差点被她糟蹋了……我在大堂里等了好久，鲁晓月才回电话过来，她说尽快赶过来，还告诉了我小孙家的电话。我给小孙打完电话，就到五楼的楼梯口偷偷地候着……”

　　“后来，我看到我们经理扶着小陈从电梯里出来。看着他们进了房间，我又下楼报了警。我回到楼上，在房间门口偷听，过了一会，听到有门锁响动的声音，还有撕衣服的声音……”

　　“我敲了敲门，听到他往门口走过来，我又赶紧跑到楼梯口躲起来。过了一会，我又回过去。听到里面有冲水的声音，大概是他在冲凉，一会儿就听到水关了。我想想不对，正犹豫着，鲁晓月就来了。我们两个就使劲敲起门来，你们警察就到了，带着服务员开了门……小陈还醉着没清醒，还好，还好，小陈还没被他怎么样。”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就这些。”说完，张大姐大大地吁了一口气，签了字、摁了手印。

　　女警察过来，“你是鲁晓月，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也签个字，按手印。”

　　“她怎么样了？”女JC问着我，一边去看在签字的晓月姐。

　　我知道她是要问问当事人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让她问。

　　“她一直醉着不醒，是我们把她弄醒的，她自己能知道些什么。我看今天就不用问她了。”鲁晓月抢先回了话。

　　“也行，等她平静了再问。你们留个电话，单位、住址，还有她的。”

　　女JC拎起床上陈芳的连衫裙和文胸，我看到裙子是被整件撕开了。张大姐跟着她一起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晓月姐让我先回家给陈芳找套衣服来。我走到大厅，看到赵洋来回地踱着方步。

　　“陈芳怎么样？”赵洋过来问。

　　“还好，幸亏了张大姐，那个畜生没得逞。”

　　赵洋这才放了心，“你让她到你家住段时间吧。唉，看不出来那个畜生，平日里还一副正经的样子。”

　　赵洋陪着我回到家里，爸爸已经在坐在堂屋了，他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赵洋，尽管赵洋还是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

　　我的衣服太小，陈芳穿不了，要了套妈妈的衣服，就跟赵洋赶回了酒店。在房间里，我和鲁晓月帮陈芳换好衣服，陪着还哭哭涕涕的她下了楼。

　　在我的建议下，晓月姐同意让陈芳先到我家住着。晓月姐叫还在大堂等着的赵洋先回去。

　　回到家，目光呆滞的陈芳已经不哭了。安顿陈芳睡下了，鲁晓月才走了。

　　躺在床上，我抱了抱陈芳，她似乎有些惊恐地缩了缩身子。我抚着她的背，直到她平静得让我抱紧了她，她也抱紧了我，身体在慢慢地转暖。我一夜没睡好，陈芳好象也没睡好。

　　天亮了，陈芳还是不想让我起床。我让妈妈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假，就这样陪着陈芳一直睡在床上，直到快中午了，我们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