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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班了,其她的同事都走了,我和欧阳姐收拾一些东西,我发现最近欧阳姐有些奇怪,每天要不就是努力的工作,要不就是发呆。

  “欧阳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兰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有什么话我也只能跟你说。”

  “欧阳姐,你到底怎么了?”我走到她的身边问她。

  “兰晓,我发现赵刚[欧阳姐的丈夫]他有时候夜不归宿。”

  “什么?欧阳姐,你们可是新婚啊!他怎么能这样呢?”我听了欧姐说的话,很是生气。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感觉不太正常。”

  “欧阳姐,要不我去找赵刚谈谈?”

  “不,你千万别去,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等我知道原因再说吧。”

  “好吧。”

  欧阳姐回家了,我刚一走出办公室就接到了李良辰的电话,他说我们出去走一走,我想,回到家里也是我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的,走走就走走吧。于是我和李良辰来到了青水湖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墨绿色的小草比前些天我来的时候又长高了许多,鲜艳的野花竟相开放,碧绿的湖水,偶尔飞过的几只蝴蝶,更是锦上添花,简直是太美了。

  “良辰哥,你知道吗?我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很美,我常常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这里的确很美,工作之余来这里轻闲一下,也是个很好的休闲地方。”

  “你和王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过段时间再说,她现在还小,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结婚,太累了,等她玩够的吧,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我看向水天相接的地方。“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

  “兰晓,你好象对结婚不太期望,你不想结婚?”

  “不是不想结婚,而是……”

  这时候,天空不知道何时乌云密布,大雨瞬间从天间倾泻下来。“快去我家吧,我家离这里近些。”我对他说。

  “好。”

  他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等到我家里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浑身湿透了。我把张健的衣服找出来让他换上,我也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兰晓,你这哪里是房产是啊!简直是花园啊!”

  “有那么夸张吗?”

  “真的。你喜欢花?”

  “是啊,我很喜欢花,我的花是天天不断的,各色各样的花我都喜欢。”

  “可是你这也太多了啊!”……“兰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出水芙蓉,很美。”

  “良辰哥,你取笑我了。”

  “真的。刚才那个话题你还没说完呢?能说一说吗?”

  “你知道嫁给一个不爱的人的滋味吗?”

  “你不爱张健?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因为,是他的妈妈把我抚养成人,供我上完大学,一直到找到工作。”

  “你是为了报恩?”

  “可以这么说吧。”

  “你真胡涂啊,报恩也不用嫁给他儿子啊!”

  “良辰哥,虽然你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但是这几年你一直在国外,对他的了解也少了很多。张健一直是一个招风的男孩子,虽然说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妈妈一手经营的公司早晚是他的,所以,有很多人就托人想把自已的女儿嫁给张健,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那些女孩子们都提出了分手,原因是,他不但没有什么大的作为,而且一无事处,身边的女孩子从来没断过,今天换一个,明天再换一个。哪个女孩子愿意跟这样一个男孩子结婚?

  所以,张健的婚事一直是妈妈的一块心病,不管妈妈怎么劝他,让他改改这些毛病,他嘴上是答应了,可是根本就不听,他好象一天离开女孩子就活不了似的。

  一年前,有一天,我下班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听妈妈和张健在谈话:

  “健儿啊!你看兰晓怎么样?”

  “妈,兰晓姐当然好啊!可是她能同意吗?”

  “健儿,只要你同意就好,妈就会让她嫁给你,只是结婚以后你也要改一改你的毛病了。”

  “妈,你放心,我会的。”

  然后第二天,妈就找我谈话,我多么希望妈妈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可是却偏偏是这件事。

  “兰晓啊!妈和你说件事。”

  “妈,什么事?”

  “兰晓,你也知道,这几年来,健儿的婚事一直是妈妈的一块心病,我问了健儿,他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你们也是从小长到大的,虽然健儿天性爱玩,但是她的本质是好的。我想,你们结婚以后,你好好的管教他,再加上妈妈帮你看着点,我想,他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妈,我只当他是我的弟弟,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只是姐弟的感情。”

  “兰晓,妈是过来人,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妈……”

  “兰晓,这些年妈对你怎么样?”

  “妈,您对我当然好啊!比我的亲生母亲还亲,您的恩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永远也还不完。”

  “兰晓,妈不要你还,妈只要你嫁给健儿。”

  “妈……可是……”我想说我真的不爱他,可是还没说出口。

  “兰晓,就当妈求你了,妈妈这些年所做的这一切,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俩吗?将来妈妈的一切,所有的资产不都是你们俩的吗?何况,只有你看着健儿,等我百年以后,我才能冥目啊!兰晓……”妈哭了。我从没见妈哭过,为了她的儿子她哭了。

  “妈,您别说了,我答应您。”我知道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不管我如何辨解我都说不过妈妈的,我投降了。

  几天以后,妈妈给我们举行了定婚仪式。“

  “兰晓,怪不得每次我看见你的时候,总感觉你有什么心事,而且感觉好象对生活失去了热情,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妈妈一直催着我们完婚,我没有答应,推一天算一天吧,我也知道,迟早我也躲不过去的。”

  “那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跟李良辰说了那么多,可以说,除了欧阳姐以外,他是知道我的事情最多的一个人了。我把我的心事说出来以后,心情感觉好多了,少了许多痛苦,许多压抑,许多心酸,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天晚上,我睡了个好觉。

  早上睁开眼,收到了李良辰的一条短信:兰晓,希望今天也是你开心的一天,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这样心里会好受些,我愿意做你的一个忠实听众。

  这也是我我第一次给他发信息,只是简单的回了两个字:谢谢。

  初春的天气还是稍稍有点凉,我下床拉开窗帘,阳光照进窗子,照到我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今天是个好天气。

  看了看电子钟上的日期,今天是周日啊!又可以休息一天了,这一天做点什么呢?妈妈还是不在家,张健也没有回来。想起张健,不知道这些天他又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电话也打不通,哎,这个人啊!虽然说嫁给他,我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我也无力回天,必竟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了,心里总还是惦记他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门铃响了,这么早会是谁呢?我打开了门,原来是李良辰。

  “良辰哥,怎么会是你?这么早啊!”

  “怎么不会是我呢?”他反问我。

  “……哦,快进来吧。”一时之间我竟然无法回答他的话。

  “你看这是什么?”李良辰从背后拿出了一大束鲜花。

  “花?太美了。”

  “送给你。”

  “谢谢!”我高兴的接过了花,等我一下,我把花插起来,再换件衣服。“

  “好的。”

  我把那束鲜花放在了我的房间里,换好了衣服来到了客厅。

  “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收到了,谢谢你听我说那么多。”

  “谢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当你的一个忠实听众。”说完,他低下了头。

  “良辰哥,你怎么了?有事吗?”

  “没什么,昨天晚上从你这里回去以后,王杰去我那了,我们谈了好一会。”

  “哦?怎么了?”

  “自从她跟张健一起玩了这么多天以后,她开始看不起我,对我说”你看你,一个月挣那千八百的,都不够我两天花的,你再看看人家张健,有的是钱。你们两个真是没法比。“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她。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辈子永远也赶不上张健。”

  “那你去嫁他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啊!”我们两个大吵了一顿,真没想到王杰是这种女人。“

  “良辰哥,对不起, 这都是张健惹的祸,如果他不出这个馊主意就不会有这事了。”

  “这跟你们没关系,没有张健,说不定以后也会有其他的人会出现的。”

  “良辰哥,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也许心情会好些。”

  “好。”

  我们两个人下了楼,一边走一边聊。不一会,我们两个人又来到了青水湖边,不知为什么,每次我出来散心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也许这里很美,也许这里真的很适合我。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湖边。李良辰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不像张健整个一个纨绔子弟形象。

  “良辰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我说了,这跟你没关系。”

  “对了,我给你唱支歌吧。”

  “好啊!还真没听你唱过呢?”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同窗共读整三载,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楼台一别恨如海,泪染双翅身化彩蝶翩翩花丛来,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历尽磨难真情在,天长地久不分开。”

  “兰晓,你这首<<化蝶>>唱的太棒了。”

  “哪里啊!良辰哥,你过奖了。”

  “真的。真的很棒。”

  “你也知道这首<<化蝶>>?”

  “当然知道,这个故事很有名的。你看不远处来的这两只蝴蝶像不像刚才那首歌里唱的那两只?”李良辰指着那两只蝴蝶说。

  “像,真的很像。”

  “你看他们,多么幸福啊!”

  这些天,时常和李良辰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晚上回到家里,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感觉很舒服。这时候,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是李良辰的:兰晓,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晚安。会梦到你。

  每次收到李良辰的短信我都会很高兴,而且我越来越发现,我竟然很期待他的短信。

  我给他回了一条信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梦里有你。

  当我刚刚发出去的时候,我后悔了,我怎么能把“梦里有你”这几个字写上呢?万一让王杰看到了,我成了什么人了?可是后悔已经晚了,发都发了,以后再向她解释吧。

  又是美好的一夜。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手里的工作总也忙不完的,有点累了,放下手里的活,揉揉眼睛,活动活动手指,发现欧阳姐还在发呆。

  “欧阳姐,欧阳姐,喂,欧阳姐。”我附在她的耳边大喊一声。

  “哦,兰晓,你吓我一跳。”

  “欧阳姐,又在发呆?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

  “欧阳姐,别多想了,也许过了这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可能这段时间正是他的桃花运时期,还有可能是工作上太忙了。”

  “别说我了,兰晓,我发现你最近心情比以前好多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啊!”欧阳姐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有吗?我怎么没发现啊?”

  “你还骗我?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欧阳姐,你也知道我的事情,我结婚我会高兴吗?那只是我必须做的一件事情。”

  “兰晓,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不说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下班的铃声响了,“下班了,走吧。”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我心爱的花,给它们换换水,走到阳台上,一眼看见阳台上挂着的衣服,这衣服是李良辰的,那天下雨,他的衣服湿了,我洗好以后就挂在这里了,忘记还给他了。万一妈妈突然之间回来,看见家里挂着一件陌生的男人衣服,她会怎么想?想到这里,我拨通了李良辰的电话。

  “良辰哥,你在哪?”

  “我在下班的路上,怎么了?”

  “没什么,你的衣服在我这里,你有空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那你来兴隆大厦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我挂断了电话,收好衣服来到了兴隆大厦。

  “兰晓。”他站在兴隆大厦的门口大老远就喊我。

  “良辰哥。”我向他招了招手。“衣服我已经洗好了,给。”一边说一边把衣服递到他的手上。

  “兰晓,这多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帮我洗好了。”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啊!”

  “看看你,再看看王杰,她只会花钱。”

  “对了,这段时间你和王杰怎么样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还是那样,现在我们每次见面,都会吵架,说我没有能力,没有钱,不是个称职的男人。”

  “这个张健,都是他惹的祸。”

  我越想越气,李良辰和王杰两个人本来相处的好好的,可是现在却发生了很多的不愉快。张健啊,你的花样到底有多少啊!你可把良辰哥给害了啊!

  本想回到家里给张健打电话,可是我到家一看,他也在家。

  “姐,回来了。”

  “张健,你还知道回来啊!”

  “姐,看你说的,这里是我的家啊,我怎么不知道回来啊!我回来换换衣服。”

  “我就知道,要不你也不会回来的。这段时间在外边过的不亦乐乎?”我没好气地问他。

  “姐,不管我在外边怎么样,也无非都是逢场作戏,我也知道家里还有个疼我的姐姐啊!”

  “你逢场作戏?我问你,你有正事吗?你是为了自已的事业而拉拢关系吗?还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姐,你别这样,我饿了。”

  “等着。”我气呼呼地走进厨房。

  ……

  “先吃点吧。”我把一碗热汤面放到他的面前。

  “对了,张健,你最近和王杰还联系吗?”

  “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王杰和李良辰闹矛盾了?”

  “真的?”

  “真的,我说张健,有你这么玩的吗?朋友的女朋友你也借来玩?真要是出了事情,我看你怎么收场。”

  “姐……”他正要和我说什么,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喂,强子,什么事?”

  ……

  “三缺一啊?好,我马上就来,好,一会见。”说完他挂断电话,一边吃最后一口面,一边往外走。“姐。”我走了啊!

  我都要被他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