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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三天,兰兰和菊萍搬了家。但马森就象一个魑魅一般纠缠不休,这个粉痨已完全丧失了人格尊严和耻辱之心,他不惜使用威胁和悲求的手段来要挟菊萍给他毒资,幸好兰兰这段时间与菊萍形影不离,她打电话给赵明和刘浪,把马森吸毒的情况告诉他们。当马森再次来纠缠菊萍时,两个男人准时出现在租房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丧心病狂的粉痨绑了起来,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 菊萍去戒毒所看马森时,马森向她暗示:要她买一点毒品掺杂在食品里带给他的,并说这里的人都是这样搞的。还说凡事成瘾了就不可能一下子就戒掉,戒毒更是难上加难…… 菊萍婉言向戒毒所的工作人员了解了戒毒的情况后,得知马森只是缺乏意志力,便不再理会他。以后再来看他时,留下一点营养品便走了。 赵明把自己的友都清点了一遍,寻思着给菊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一想到菊萍,心里便隐隐作痛起来,蓄意的欺骗和难测的厄运足以销蚀人的任何勇气和期望,在生活面前她所能选择的似乎唯有妥协,上班时向上司妥协,面对淫威时又只能躲闪、逃避,在病魔面前又被金钱折服。直到她一退再退…… 赵明想起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加工厂老板,跟他说过厂里的饭堂承包给别人后,承包方只顾着赚钱,导致员工意见很大,正准备换个承包商。赵明想能不能请他在外面开餐馆的老乡和菊萍一起把他厂里的饭堂承包下来。他立刻给对方打电话过去,旁听侧敲地打听了饭堂的事,见对方已把饭堂交给自己表弟打理了,便只好作罢。 左思右想了一通后,他又开始替菊萍考虑去做点什么小生意,租个门面,卖卖衣服、化妆品之类的。 赵明看着自己的存折苦笑,上面的数字是:一万二千,这是他现在所能支配的所有资金。这三年挣的钱,一部分还了住院时欠下苏兰的,另有两万借给刘浪开店。看刘浪的现状是没有能力在近期还钱了。他把菊萍约了出来,跟她说了自己的想法。 菊萍感激地看着赵明,但她明白一个小店是载不动她那笔债务的,便叫赵明不要太操心,她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在里面做太久的。 两人谈了一阵,赵明见菊萍坚持己见,加自己自己的经济状况确实没有达到让菊萍一改现状的厚度,便只好作罢。只在业余之际处处留意,看有没有转让地铺面,想把事情做出来现再说。当然,更从的时候是到天元大酒店去坐坐,接菊萍下班。 由于赵明的殷勤,菊萍对两人之间情感的事似乎又充满了期望,常空出时间与赵明一起吃饭、散步。两人又重温起了在凤凰工业城时的情景。这一天中午,她在外面买生活用品,看到两人都喜欢吃的一种食品,她一时好奇心起,便买了一大袋,跑到赵明公司楼下,想跟他一起吃中饭。 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分,菊萍坐超市门口的太阳伞下,心情激动地看着从里面走出的男女,脸上带半撒骄半捣蛋式的笑容,让人一眼便觉出一幅恋爱小女人劲头。但她的笑容很快就给僵住了,赵明与陈婧一起被旋转门推了出来,陈婧笑容可掬地挽着赵明的胳膊,随着人流进了楼下的一家餐厅。 菊萍自然记得陈婧——那个提着箱子在厂门口等赵明的女子,那个在小旅馆里与赵明相拥在一起的女子……感情上的伤痕总能令人深刻铭记。菊萍看着两人一路走来,竟不由自主地躲了开来。 晚上,赵明象往常一样来天元接菊萍下班,菊萍不由自主地仔细看了看他,没发觉半点与平时不同的地方,心里不禁惘然。或许是太过于珍惜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还是赵明与陈婧的关系,以及自己所从事的职业令她产生一种自卑心理,她并没有向赵明询问什么,她在等着赵明的决定和解释。 赵明又忌不是感到浑身的压力,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跟陈婧说明自己与菊萍的关系。自从两人被骗去搞传销,然后与菊萍分开,距今已是三年。这三年来,挫折与进取,失败与进步,一直有陈婧相伴同行,以至于他渐渐淡忘了菊萍,以为许多事情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忘却。可再次见到菊萍时,才发现感情的浪潮虽已退,却化作水仍然存在着……他明白此生再也割舍不了与菊萍生息与共的联系了。同时,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陈婧,倘若不是菊萍的出现,年底他们就要结婚了……或许这个选择唯有让陈婧去作决定。 菊萍心情复杂地跟回房里拿了坤包,见到兰兰,便要她一起去吃夜宵。兰兰知道赵明过来了,便摆摆手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