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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从不曾忘记
明亮的白炽光,四散的静寥,飘着几缕淡烟的清茶,双手可以触觉到的温度,嘀答流逝的时光,好像都在重复着过往的一切……… --回来 ================================================================================ 呃--无力!我死了吗?应该没有吧。否则不会有如此疼痛的感觉。 “你的手没事吧?” “嗯,只是皮外伤。” “幸亏,你动作快,反应及时,把她保护在身下。” “谁知道她会那么冲过来。” “是啊,她就是一根筋,那么爱乱来。” 嗯?有人在对话,两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谁?我吗?嗯,干脆闭着眼睛,好好听听。 “友织,有件事请,我想问你。” “什么事?” “前不久,萱让我帮她查一件事,有人暗中给她寄钱,还给苏怡阿姨付了一笔医药费。”俞瑞展顿了顿。“钱的来历我是没有查到,不过我查到,那个肿瘤专家,是被人从国外叫回来的,而那人就是--严内室官。” 进藤萱吃了一惊,可是她不动声色的听着。 “这件事和你有关吧?” 崔晴友织转过头,“你对她说什么了?” “你这么紧张干嘛?没说,我还什么都没和萱说呢。” 崔晴友织转过头,“别说,什么都别说。” “友织,为什么?你说你不认识她,不记得她,,都是骗人的对吧?” 崔晴友织沉默。 进藤萱的心怦怦的跳着,屏住呼吸。 房间里沉沉的静寥。仿佛空气都有些稀薄。 片刻以后,崔晴友织开口,“怎么可能--忘记!”他吸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胖嘟嘟,软绵绵的小手,天天拉着我,在花园玩;吃东西的时候,总是狼吞虎咽,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好像是山珍海味,好吃的不得了,最后吃的满脸都是;洗澡的时候,会在大浴缸里乱扑腾,溅的到处都是水,让内室佣人个个像落汤鸡一样,然后穿着宽大的,我小时候的浴袍,所有人追着她满屋子跑,最后跑到我身边,把我喊作‘情痴哥哥’然后拉着我去睡觉。怎么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崔晴友织长长的呼口气,嘴角有一抹微笑荡起。 “那,你为什么--”俞瑞展不解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她本来可以留在百祥宫的,就因为我和她太亲近,母后才没有把她们留在宫里。”崔晴友织转身,情绪有些激动。 “没想到一别就是十二年,更没想到,她会再次出现。会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崔晴友织露出意外和欣喜的神情,一会儿后又转阴,“可是,如果我和她相认,可能等待我们的就是另一场离别,而那可能就不是另一个十二年了。”说着崔晴友织露出暗淡的神情。 俞瑞展看着他,微微低头,他明白其中的缘由跟无奈。 “你知道,我有多珍惜这重逢,所以,就想好好的守护。这样就好,至少她就在我身边,在图书馆做事,在花园修剪花枝的时候,在教务楼打扫的时候,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她。”说着崔晴友织的脸上展露满足的笑容。 “好吗?这样好吗?!”进藤萱一直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眼泪早已滑落,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窗边,站在崔晴友织的面前。 吓得说话的两人,瞠目结舌。 进藤萱直直得看着崔晴友织,泪光闪闪。 “你--”崔晴友织呆呆的看着她,她醒了,她什么时候醒的?她听到了,她什么都听到了? “萱--”俞瑞展也看着她。 “进藤--萱,你,你快回到床上去。”崔晴友织看到她光着栅站在冰冷的地板上。还拉倒了点滴架。“你--点滴架都倒了。”他想过去,扶起点滴架。 进藤萱一把扯下,扎在手背上的打点滴的针头。 崔晴友织愣愣的看着她。 “好吗?这样好吗?”她哭着。“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假想过多少我们重逢的画面?当我以优异的成绩,转学进入艾米丽皇家学院,就觉得离我们相遇近了一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气国家规定,小学中学不能跳级,我想高中大学就可以了,要跳几级,到时候,用不着等到二十四岁大学毕业,才进入卡萨政府要塞部门工作。可以提前很快就遇见你。到时候一起为卡萨做事奋斗,又可以和以前一样。” 她唏嘘着,抽泣着。 “没有想到,在星园部的欢迎会上,当在换衣室的走廊里,听到瑞展哥叫你的名字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多兴奋。因为提前遇见你。可是你居然说不认识我,不记得我了。再三提醒,你都那么说,还说不记得我爸爸。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多少眼泪也不能减轻伤心。我都发誓,等你知道错了,跪地向我忏悔都不原谅你。”进藤萱激动的拉住崔晴友织的衣袖。 崔晴友织看着她,泪眼朦胧,那娇丽的脸庞挂满眼泪,身体不知是因为激动和哭泣,还是因为受伤,在颤抖。 “萱--”他双眼迷惘。 “骗子,你个大骗子。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皇室教育,把你训化成了一等优良品,还是笨蛋?” 进藤萱瞅着他,依然看起来就温暖的脸,来气。“怕分离,就装作不认识我?这想法傻的跟烂泥沟里的泥鳅一样,你是傻瓜吗?因为吃的东西会变成屎被拉掉,就不吃饭了吗?因为知道人总有一天会死,就不活了吗?” 俞瑞展在一边,这是什么形容比喻?可是她说的难道不是真理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不是一点点白痴,而是白很多很多很多的痴啦。” 崔晴友织被骂的一愣一愣,可是心里翻江倒海的澎湃。 “还要装,还要瞒,要装多久?要瞒多久?要做多久陌生人?”进藤萱捶一下崔晴友织的胸。 “情痴哥哥--”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萱--萱萱--”崔晴友织抬起双臂,一手环抱住她。一手抚上她的头,柔顺的秀发。 俞瑞展在一边听着看着这一切,最后他轻轻的退出房间,不打扰两人重逢后迟来的相认。 进藤萱又坐回病床上。崔晴友织坐在床沿。 两人平复了些情绪。 “有一次下雨,等我结束了图书馆里的工作,发现有把伞留在图书馆里,可是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我以为是谁忘记拿了,刚好雨天借用,是你留下的吗?”进藤萱开问。 崔晴友织微笑。 “还有一次,教务楼停水,刚好电梯又坏了,我要打扫,等我一个转身,两桶水自动长脚跑到了四楼,也是你吗?” 崔晴友织抬眼,无限温柔的看着她。 “还有那次,我的衣服被人剪了,我找了半天学院里都没一个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一个化学老师,借给我衣服,可是第二天我到教学楼去,却根本找不到什么年轻的化学老师,都是些伯伯,大妈级的人。所以,那也是你安排的对吧?” “谁像你会有那么多状况。” 进藤萱一转头,羞羞地微笑。“你偷偷摸摸做了多少事啊?” 崔晴友织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光,脸上有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是不知道,这份甜蜜真的能保持吗?会长久吗?看着她眉开眼笑,清纯的像朗朗晴空,她就在眼前,就在身边,如果时间能够停顿,就停下来吧。让一切定格在这一秒。 俞瑞展提着水果再次进来。 “瑞展哥--” “呵恩--等着,我给你们洗水果。” “哦。”进藤萱笑的跟吃了蜜糖一样甜。 “头还疼吗?”俞瑞展一边削苹果,一边问道。 “嗯--还是晕乎乎的。那帮混蛋居然敢打我的头,要是把我打傻了,或者智力有所下降,看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进藤萱咬着牙,握着拳头。“哦,我背上也痛得要死。”哼哼,有两个大帅哥在,趁机发发嗲。女生的特权。 “诶--多数的铁杆子,友织帮你挡了,好不好。” “嗯?是吗?”进藤萱回头,这才发现崔晴友织的手臂缠着绷带。“你受伤了啊?严不严重啊?” “等你发现,早一命呜呼了啦,那么迟钝。” “诶,瑞展哥--我哪里迟钝啊?” “还不迟钝?友织那么关照你,早应该发现了啦。”他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全部谈话。 “你没听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进藤萱起身一把夺过,俞瑞展手里削好的苹果。“情痴哥哥,给--”进藤萱把苹果递给崔晴友织。 “你先吃吧。”他推还过来。 “那我不客气了哦。”进藤萱啊呜咬上一大口。 两人看着她的吃相,不禁微笑。 进藤萱爬出被子,过来。左手勾着俞瑞展,右手勾着崔晴友织。她在中间。“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都是黄金三人组。” 两人同时回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天真,又美丽。 “进藤萱--我们来看--你--了--”这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克雨桑木愣,滕千惠吃惊,左令行也一脸迷惑。 只见进藤萱蹲在病床上,俞瑞展和崔晴友织,分坐两边,进藤萱的手勾着他们两个的手臂。他们在干什么?! 三人回头,看到门口惊愣住的三人。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 “那个,我们三人从小就认识,我们是死党。”进藤萱站起身,向其余三人宣布。 看着她站在病床上,头快和天花板亲密接触了。 “喂--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那么犯傻?注意一下形象啊。”俞瑞展拉拉她。 “呵呵--今天我太高兴了嘛,因为能和情痴哥--友织哥--友织,崔晴友织相--认!” 崔晴友织低头,什么?在心里打鼓。一霎那间,在外人面前,她居然找不到合适的称谓称呼自己?最后越称越远。就不能像称呼俞瑞展那样,无所顾忌,自然而然,随时随地,脱口而出。 门口的三人却还是一脸的莫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