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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雨还是下着,打开房门,好奇心迫使我穿过大雨,窜到老杨的房间,本打算礼貌的问候老杨一声,但屋内简陋的设备让我吃惊。房间的北墙角只是两个粉红色的大衣柜,衣柜上摆放着生活用品,衣柜上一块约有人高的镜子,反射着整个房间的空旷,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老杨的屋子,虽然离得这么近,却不知老杨生活的窘迫,我傻呆呆的站在屋子里,周围的空气让我感到无比的冷清,靠近窗子有一张较大的双人床,一个约七、八岁的孩子坐在上面。我猜想他是老杨的孩子,这哭声应该就是他发出的吧。看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房间里,他应该是吓坏了,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红红的,正无助的看着我,脸上两行泪痕清晰可见。 男孩的目光始终游荡在我身上,或许是冒然闯入别人的屋子,在他的注视下,我有些不知所措,正在我为难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紧跟着是一阵强烈的雷声,孩子“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眼泪顺着脸蛋不停的滴落在床上。 我快步走到床前,将孩子抱起,还好,男孩并没有拒绝,只是他的哭声却没有停止。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我安慰着他。 他睁眼看了看我。 “我要姐姐。”他发出稚嫩的声音。 我心想着老杨有几个孩子,更猜不透老杨为何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爸爸去了哪里?”我继续问 “我要姐姐。”他始终叫着这句话。 看来在他哭泣的时候,我什么也问不出。 “好了,等雨停了,哥哥陪你去找姐姐好不好?” 他停止了哭声,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你说话算数。” “等雨停了,哥哥陪你找姐姐去。” “拉勾。” “拉勾。” 我抱着他在屋子里渡步,拉过勾后他果然变得很安静,衣柜上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照片里的老杨微微露着笑容,看着要比现在年轻得多,身边与他并肩而坐的是一位瘦弱的女人,仅管看着有些单薄,但在面部表情上依然能显示她独有的女人魅力。看我注视得入神,男孩从我手里抢过了照片,并用稚嫩的声音介绍照片里的人物。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这是姐姐。”男孩指了指老杨两口身后的女孩说。 仔细的看看女孩后,很快我便认出了她,她正是我前两次遇到的骑自行车的那个女孩,照片里的她看起来比现实要温柔、害羞得多,只是想不到为何在这样的雷雨天气里,她怎会忍心把孤单的弟弟一个人扔在家里。 “还有我呢。”他指着老杨老伴怀里的孩子很骄傲的说。 “是呀!还有一个穿开裆裤露着小JJ的小男孩。” 听我这么一说,他突然呵呵的笑了几声。 “姐姐去了哪里?” “姐姐出去了。” “那爸爸,妈妈呢?”我继续问他。 “姐姐说,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不能理解孩子嘴中所说的很远的地方,只是听到他似懂非懂的语言里,并不能让我了解老杨一家的生活,男孩手里拿着那张全家福,我则抱着他来到窗前,期待着雨能够快些停下来,等他的姐姐回来,我也能从她的口中了解这个家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