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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艳雯带外甥在外玩了一会,就心事重重地把他就送回了姐姐家。 从姐姐家出来,脚不自主地就往人民广场走去。耳边还在不停响起姐姐刚才的唠叨:“艳雯,你不要说姐姐嘴多,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真得要找一个男朋友了。不要再挑来挑去了,箩里选瓜越选越差。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再过几年你就三十了,如果不抓紧,优秀男人都成了别人家的老公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着刚才与刘亮的相遇。这一切怎么会那么巧合?而且自己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与他再一次相遇的冲动,这一切是为什么…… 艳雯的思绪随着步行的节奏,在不停地运转。 在众多的追慕自己的男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心中停留过半小时。只有顾长顺在她心中泛起过波涛,这种波涛让她有一种汹涌澎湃之感! 想起顾长顺,她的心又多了一层阴影。从顾长顺当上馆长以后,她感觉他身上慢慢少了些什么,而多了一份隐约渐现的庸俗。她疯狂地爱过顾长顺,这种爱是充满着一种浪漫和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更让她清醒的是,她与顾长顺的爱也仅仅是短暂的,是没有结局的爱。 她又想起了刘亮。让她没想到的是,从与刘亮认识的那天起,他那深情阴郁的脸及锐智的眼神,就时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见到他,那种对男人的一种傲气却荡然无存! 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在刘亮身上仿佛找到了当时第一次见到顾长顺的那种感觉! 与顾长顺第一次相见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一天,是她第一次去群艺馆参加文艺节目排练。中途有什么事,她急忙从排练厅往楼下走,由于不小心突然拐了脚。当时她痛得连呼吸都好像是堵塞的,整个人瘫坐在楼梯上。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人急忙上来扶起了她,并把她带到了一个办公室。然后急忙给她找了一瓶红花油药,并用药轻轻地涂抹在她扭伤的脚上,并不停地用手给她轻揉着。当时她感觉心里像有一股暖流在穿过。他的手充满着磁性的温暖,一直从脚温到心里。她目光不停地注视着他:头发有点稀疏,但整齐光亮。印堂饱满,充满着智慧。浓浓的大眉,特显精神。高凸丰腴鼻梁上,架着一幅金边精制的薄眼镜,眼镜里面那双单眼皮的眼,神采奕奕…… 后来通过聊天才得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群艺馆的文学创作组的组长顾长顺。从他的谈吐中,让她感觉到了他心胸的博大和知识的渊博。他每一句话就像滋铁一样在吸引着她…… 从那以后,顾长顺就时常在她脑海中出现,犹如是春天在她心里播下的一颗种子,慢慢开始萌芽…… 她来到了人民广场,朝着湘剧的伴奏音和演唱声走去,在围观的人群中一个一个的搜索,就是找不到那顶她熟悉的帽子。 她环视了一下整个广场,可浮现在眼前的都是一对对陌生的情侣和一些闲侃的人们。 她围着整个广场来回走了几圈,带着一种失望,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艳雯”正当艳雯准备上楼之时,黑暗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停住脚步,抬头一看,顾长顺从对面树旁走来,路灯照在他那饱满的额头上和眼镜上,一闪一闪的特别亮。 晚饭后,顾长顺在家呆坐了一会,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放不下,于是对老婆谎说要去一个县参加笔会,如果时间晚了就不回了。 他出了家门,兴冲冲地一直往艳雯家走,没想到是铁将军把门,让他非常的失望。他离开艳雯家以后,茫无头绪地不知去哪,心空荡荡地。 于是他沿着艳雯家附近的街道,毫无目标的走着,一种惆怅和不安让他的步伐变得沉重。 有几天没与艳雯单独在一起了,他隐约地感觉艳雯对自己的热情在逐渐减退。前天在成立演出队的会上,从艳雯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气,直让他有点颤栗。会后想与她约个时间,可又被一件意外的事给耽误了。 与艳雯相恋一年多时间,总感觉对不起艳雯。多少条件相当不错的男人追求她,她却视而不见,依然坚持地爱着自己,可我给予了她什么?什么都没有给予她,连起码的光明正大的爱都不能给予她,一天又天地只能在黑暗中相爱!虽然感觉她内心极为痛苦,也希望与自己有一个结果,但她并没过多地埋怨自己。 在老婆离婚的事上,自己做过很多方面的努力,包括与自己老婆一年多时间没有的性爱,想通过这残忍的方式来解决,但与老婆的离婚终未达成共识。 想到这,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很可怜的男人。 他来来回回地、无边无际地在街道上走着,又不时地又来到艳雯楼下。看着艳雯的房间窗口,是漆黑黑的,没有一点光明,就像他与艳雯的爱一样,看不到光明。一种很伤感情绪袭上心头! 当他又一次来到艳雯楼下,房间还是漆黑黑的,他走的太累了。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来到了一颗树下,蹲在地上,眼直直地看着艳雯的楼梯口。 不一会,艳雯沉思地迈着那笔直的腿,路灯把她的影子慢慢拉得很长很长,一直朝顾长顺延伸过来。顾长顺马上站起来,眼放着光,穿透过眼镜,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一盏明灯。他高兴地朝艳雯走去。 艳雯看了看顾长顺,迟疑地很轻地说了声: “你来了!”说完就先上楼去了。 顾长顺隔着艳雯一定距离,心亢奋地慢慢跟了上去。 艳雯到家后,进了卧室,把窗帘布拉上,在脱着外衣,准备更换睡衣。 顾长顺进了门,他站在客厅里,眼瞧望着艳雯的卧室。 卧室门是敞开的,艳雯在柔和的灯光下,已把上衣和裙子及乳罩脱了下来,光着上身,两只高耸而浑圆的乳房放着光芒,下身只穿了件三角裤,正在衣柜里拿睡衣。 顾长顺眼直冒火星,心里麻酥麻酥的,他充满激情地进去把艳雯抱了起来。 “我身上尽是汗,你放开手。”艳雯身子扭捏了一下。 “我就是喜欢你身上这充满馨香的汗味,你这汗味能让我陶醉!”顾长顺双手紧紧地抱着艳雯的腰,并不停地用嘴吻着艳雯的肩和耳根。 “艳雯,我很想你!”顾长顺嗫嚅地喘着气说。 艳雯刚才还想今天要对顾长顺冷淡一点,但她还是抵不住顾长顺的柔情,有一种热流冲破了理智,她开始轻轻地呻吟着。 “我今天不回去了。”顾长顺在她耳边轻轻地吹气似说。 “你那狮子老婆给你批假了!”艳雯突然停住了呻吟讥笑地说。 说起他老婆,艳雯心又有了一层阴影,她用力拉开顾长顺的手,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衣穿上,然后去了客厅。 顾长顺紧紧地跟着来了客厅。 他坐在艳雯身边,用手搂着她的腰说:“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我很想……” 艳雯放开他的手说:“我今天有点烦,不要这样!” 顾长顺把手放开,怔怔地看着她。 艳雯看着他的眼神,心又慢慢软了下来,于是说:“我肚子有点饿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顾长顺温情地问。 艳雯想了想说:“那你去楼下帮我买点香瓜吧,是那种花色的。” 接着又说:“可能要走远一点,只有红灯口右侧的水果摊上有。” 顾长顺高兴地说:“遵命,无论多远我都要买来。”说完他在艳雯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打开门出去了。 艳雯打开电视机,心情极为复杂地翻看着频道。 不一会有人敲门,艳雯心在想怎么会那么快就回了?正想嘴上说什么,突然感觉敲门声不对,怔了一下,她打开了门。 一个肥胖的女人,眼闪着一种凶光,满脸怒气地把她一推,艳雯趔趄了一下,看着肥胖女人满头的狮子毛一甩一甩的朝屋里走去。 艳雯一下傻了,然后镇静了一下,心恢复了平静,眼严厉地看着胖女人说: “你是谁呀?怎么这样没礼貌闯进我的家?” 那肥胖的女人每个房间都看了一下,还在卧室里的床下看了看,像在寻找什么?可什么也没发现,她也怒气地双手叉在腰上,脸上的肉不断地在抖动地对艳雯说: “礼貌,什么礼貌,你把我老公顾长顺藏哪去了?” 艳雯心里震了一下,内心略怯了一下,但没有表露在脸上,也带怒色地说: “你找你老公怎找到我家来了?” 肥胖的女人说:“那你认识顾长顺?” 艳雯用眼直逼着肥胖的女人说: “大名鼎鼎的顾长顺谁不认识!认识又怎样?认识他你就可随便闯进我的家?” 肥胖的女人被艳雯直逼的眼神有点胆怯和心虚,自己没抓到什么把柄,深感理亏,于是心软了下来。又在屋里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艳雯,疑虑地说: “我刚接了一个电话,说顾长顺来你家了!难道有人想陷害我的老顾?” 艳雯冷笑着说:“大作家和群艺馆的馆长会来我这?我到还想请他来,可我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她嘴上强硬,但心里却有一种担心,真怕顾长顺此时闯进来。 顾长顺这时手提着买好的香瓜,哼着小调,准备上楼,看见艳雯的家门是打开的,光照亮了楼梯过道。 突然有一个熟悉而厌烦的声音从房间里滚了出来: “你真的与我们顾长顺没有关系?” 顾长顺赶紧往回闪,一股凉凄凄的风,从头凉到脚。他急忙跑到了原来蹲在那的树后,身上直冒着冷汗,全身颤抖着,用眼窥视着这边的一切。 不一会肥胖的女人气冲冲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转身随着路灯照着的影子在缩小,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艳雯看着肥胖的女人走了后,用力把门一关。随着“嘭”地一声,艳雯瘫坐在了沙发上。眼望着天花板,今天终于领教了他老婆的凶样。她庆幸地在想,如果今天顾长顺不去买瓜,她老婆冲进来了,后果会是怎样?一定会上演一幕大闹天空、让楼上楼下邻居看热闹的丑剧,这样今后我还怎样做人! 她想起来真的有点后怕,身上不停地冒着被惊吓的汗珠,感到身上的肉体像被抽打着痛苦一样颤栗起来。 “咚咚”又一声敲门声,把艳雯又惊骇了一下,她顿了一下,听出是顾长顺的敲门声,她怒气冲冲站了起来,用力把门打开。 顾长顺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容,刚想进来,艳雯用身堵在门口,怒色地说: “你回去吧,今后请不要来我这了,我受不起!” 顾长顺还想说什么,艳雯轻轻地怒吼地说: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顾长顺用手扶了扶眼镜架,用柔和、畏怯的声调说: “艳雯真对不起,刚才一切我都看到了!” 艳雯秀美的脸上挂着伤心的眼泪,用哀求的眼神说: “你都看见了,那你还不走?” 顾长顺还想解释什么,但望着艳雯脸上流露出的怨恨神情,使他着慌和惊恐了。他什么也没说了,把买好的香瓜放在地上,无奈而伤感地走了。 突然听见“嘭”的一声的关门声,重重地击在顾长顺的心上,仿佛把心中一切美好的希望全击碎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回头看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