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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总算好点了,至少不再咳嗽了,上下耸着肩膀、伸着脖子、张鼻子瞪眼的。伴随着黎明的到来,心中也阳光了许多。我突然发现,自己也属于靠感觉思维、行事的人。 “多么可爱的孩子啊!”一大早,当儿子领着我下楼的时候,一位同事的父亲抚摩着我儿子的头,笑着对我儿子说,“咱俩已经很熟悉了,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爷爷好!”儿子眯缝着眼睛,扬着浓黑的眉毛向上望了一眼,大声说,“我叫宝宝!”同事的父亲夸奖着儿子,与我随便拉着家常呱,一同下了楼。 儿子很喜欢看《动物世界》节目,也就自然地很喜欢央视节目主持人赵忠祥先生;同事的父亲有50多岁,长得跟赵忠祥先生一样,亲切、和蔼,再加上他有笑星赵本山的幽默,儿子也就很自然地喜欢我同事的父亲。他们两人每次见了面,彼此都有一种亲近感。 一旦很熟悉了,也就不大好意思问彼此的姓名了。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到底是我的哪个同事的父亲,尽管住在同一个单元。只从这个同事的父亲零星的谈话中,知道他儿子在这里教书,老家距聊城比较近,有一个孙女。 “你儿子这么帅气,就多生几个吧!”同事的父亲笑着对我说。 我也呵呵地笑着,自豪地望着儿子,说:“谢谢大爷的夸奖!谢谢!但计划生育政策是不允许的,如允许,我就打算批量生产啦!” 同事的父亲大笑了起来,弯下腰问我儿子:“告诉爷爷,你爹叫什么名字啊!” “啊?”儿子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他,停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说,“我没有爹呀!” 我大惊失色!我的儿子怎么这样说呢?我不就是我儿子的爹吗?儿子的回答也让同事的父亲甚为难堪,我忙打着圆场:“呵呵,我的儿子有爹的!有爹!怎么会没有爹呢!” “我就没有爹啊!”儿子愁眉苦脸地样子,甚至让我有些心疼,疑惑地望着我,想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 “你总不能是没爹的孩子吧!”我继续耐着性子,采取启发诱导的方式,皮笑肉不笑地对儿子说,“那我是你的谁呢?” “你是我爸爸啊!”儿子大声地说。同事的父亲,猛地直起身子,哈哈地笑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哈哈,这么可爱的孩子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啊!” 尴尬的笑容在我的脸上一掠而过,我也大笑了起来,满面春风。我说呢,我的儿子怎么会突然成了没爹的孩子了呢!现在,我突然有这个念头:这是不是城乡差别呢? 当我把这个事情,告诉妻子丽云的时候,也乐得妻子满脸春花,哦,还荡漾着春风,当然,也伴有对儿子的一丝责怪。 “我错啦!以后我就知道了,我既有爸爸,也有爹!”儿子耷拉着头,两手自然下垂,双脚磨蹭着地板,真象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妻子一把抱住儿子,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满眼泪水,我不失时机地拿起数码相机,扣动快门,“喀嚓”一声,为他们母子拍了一个莫名其妙地让我感动的照片。 可惜,当我要把照片传到电脑上保存时,才发现,照片黑乎乎地一片,隐隐约约还能辨认出手指头的轮廓。我叹息着,燃起了一支香烟,云雾缭绕。 远在辽宁的一位朋友“忘不掉”,一直关注着我的写作,可以说,原生态情感长篇小说《遭遇爱情》是在他和另一位江西的朋友“雨中草”的评点与催促下,才顺利写完的。对于我丢下《亲亲我的宝宝儿》,又突然继续写起《爱染处女红》,“忘不掉”朋友提出了“抗议”。其实,前部作品属于原生态情感家庭子女教育纪实小说,写作前,情况需要调查,事件需要采访,材料需要整理,是相当费劲的。 昨天下午刚给“忘不掉”朋友做了解释,就接到珍珍的来电,说要到我家来,借用一条小褥子。我不方便多问,肯定是作为女性用品了,珍珍毕竟已经17岁了。然而,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孩子。 “二舅啊,学习了两周,才发现,我是真的很喜欢学、也很适合学服装设计专业!”珍珍高兴地对我说。 晚饭后,妻子丽云带着儿子回到了家,见到珍珍,十分高兴,不但送给了珍珍一条小褥子,还送给了珍珍两件衣服——这里的秋凉已经比较浓烈了。我在晚上上班的时候,偷偷的遛到家,打算陪着珍珍说说话,让珍珍看看这部作品里涉及她本人的章节。刚打开电脑,就接到年级主任的来电,在才查岗。 我只好让妻子为珍珍查找作品中涉及她本人的章节,陪着珍珍阅读。之后我才拄着拐杖,匆忙地离开家,重新回到办公室里,用热屁股暖着冷板凳。 等我回到家,已经是22:45了。 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正香;珍珍在哭;妻子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旁。 “哭什么呢?”我把拐杖放在一旁,望了望珍珍,又望了望妻子。 珍珍望着我,满眼泪花,抽搐着,只撇了撇嘴,说:“我也……我也不知道!”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