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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离伤
下了班她直冲出去,见到门外的小老头马上求救“小老头,快帮我!这个跟屁虫一直缠着我!” 小老头饶富兴趣的打量起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穆然,“你不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听完她说的,小老头大为惊呼。“为了这么一个小石头,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刑!” 她气呼呼的问,“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还有得选择吗?“完全是认命的语气。 他们默契的跑了起来,在人群中空梭。穆然紧跟随其后。 跑到十字路口碰到红灯,她一鼓作气的跑向对街,小老头停下来拦住了穆然。 眼看就要到达对街,她没注意到一辆车飞奔而来,挡着穆然的小老头见到她有危险,想也不想冲了过去! 穆然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看到的。那辆飞奔向她的车奇迹般的刹住车,而冲过去救她的小老头,却被一辆小轿车撞飞了出去! 大难不死的风信子,惊魂未定,回头想给小老头一个安抚的笑。她刚好像听到他担心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没有看到小老头,只有穆然站在那里,她迷茫的举目寻找,终于在一堆血泊中看到满身是鲜血的小老头!她边滚带爬的赶到他身边,吃力的扶起他,颤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心慌,“告诉我,你很好,你没事!” “早~~早就说过你。不要~~这么任性,不然~~会出事~!你看~~这个车祸~~就是最好的警告,要是~~我死了,你一定~~要负责任!”小老头有气无力的呢喃着,像极一个蒙受死神招临的人! “不!”“天不怕地不怕地她怕了,怕他提死字,怕他浑身不止的血,怕他有气无力地声音,一颗颗的泪洗刷着她脆弱的脸庞,”不要死!你死了谁陪我旅行,谁陪我吃巧克力,谁来气我促进血液循环!“ 小老头吃力的抬手抚去她的泪,“陪你做这些~~事情好累!你也知道我很懒!我死了的话,你就逼不了我了,这些你~~都得自己去面对了!带着我的理想帮我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救护车内,风信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医疗人员帮他止血,做心脏按摩,帮他戴氧气罩~~~~~陪在她身边的穆然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涌出从未有过的心疼和怜惜,更有甚多的不解,前一刻还像小猫般张牙舞爪,这刻却变成了易碎的玻璃娃娃!难道只是为了这个男生?而这个男生也很奇怪,自己一副快挂掉的样子还安慰她!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一直都寡情寡欲。他的得天独厚让他享尽了人生的浮华,看透人性的丑恶与贪婪,他根本不懂他们俩人之间这种相懦以沫的手足情,更不懂为何因他们情侣般相处的方式而心中犯酸! 急诊室门外,风信子浑身颤抖的缩成一团,眼睛痴痴的望着墙上亮起的灯。穆然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其实他该走的,但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守在这。他疼惜她此刻的恐惧和脆弱。 灯终于熄了,他扶着双脚早已麻痹的风信子走到主治医生面前,她沙哑的声音问道“医生,他没事了吧?” 医生拉下口罩疲惫的摇着头,“伤势很严重,我们只能暂时稳住他的病情。以后就得看他的意志力,过得了今晚才能度过危险期!” 闻言,风信子莫名其妙的冲出医院,待穆然追出去已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守在了加护病房门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她提出来着满手的塑料袋走进加护病房。塑料袋中装满了各式巧克力,她状似开朗的寻问着脸无血色的小老头,“巧克力你的最爱哦!你再不起不,我就全吃得连渣也不剩给你!”她真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第一块,风信子再也装不下去,泪无声滑落,泣不成声的诉说着她的恐惧,“不要不理我!我怕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答应你,只要你醒来,我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我不再任性,不再霸道,什么都听你的!” 我们约好一起去流浪游遍中国!你不可以失信!“ 你都没见过我为你介绍的女朋友!你就这样装死,不去见她们,我很丢脸!“ 她旁若无人的边流泪边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点滴,巧克力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消灭了一大半。穆然羡慕身在床上昏迷的小老头,有人可以这么在乎他。 心电图发出刺耳的声音,医生早在半个小时前宣布了死亡,风信子情绪失控的赶走了所有人。抱着小老头已失温的尸体痛苦着。穆然拍着她的肩膀,“你这样哭丧着脸,他见了也会难过的!” 她像在水中找到了浮木,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你不是想要回蓝泪吗?只要让他醒过来,我给你呀!求求你让他醒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无语的抱着她,不让她的失控伤到自己,并示意医生进来处理死者。 她奋力的想挣脱他,“不许动他,他还没有走,他不会离开我的!他只是太懒想多睡一下!他全然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撕心裂肺般的吼叫,不动如山的抱着她。见他被推进太平间,她体力不支的昏厥了过去。 穆然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她睡得极不安稳,老是说着梦话,“小老头都是我害死你的,都是我的错,我是凶手!说到伤心处,她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滥,自责。懊悔冲击着她。 穆然左手握着她在空中不断舞动的手,右手为她擦着泪。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替她痛来换取她的笑容。 当他醒过来时,她已走了,蓝泪孤单的躺在床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