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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离情
彻尘下了班便去超市里买了啤酒和零食就直接回家。常有夜不归宿习惯的他,自从她闯进了他的生活里后,他便有了下班就回家的甜蜜。 到了家门口,他见到室内灯亮着,莫名就有种心安的幸福感。对于一个独居惯了的人来说,被人等待是种很奢侈的快乐! 一进屋,他便闻到馥郁的玫瑰香,眼及之处尽是稀有的紫玫瑰。在玫瑰花海中伫立一位英俊不凡的男人。他彬彬有礼“我自作主张的把花全抬了起来,希望不会造在你的困扰。我是穆然~~~ 不必向我交代什么!“他冷漠的打断他的话,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做着出去狂欢的打算! 还没出门,他就被刚刚回来的风信子抱个满怀,“好高兴哦,你居然会在家等我!还有这么多紫玫瑰,爱死你了!” 误会了,花是里面的那个人送的!“他费力的推开她,谁知她像八爪鱼一样难缠! 花在你房子里就在于你的!“她硬扯着他进屋。见到穆然,她一片了然之色,”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穆然很有风度的自我介绍,“我叫穆然~~~~ 她不感兴趣的摆摆手,“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而来?” 他递给他当看不小心遗失的降魔杵,“物归原主!” 她接过它,把玩着,“你不只为这点小事吧!” 我喜欢你,想要追你!“ 真坦白!“她赞赏着,对身边的彻尘做了个鬼脸,”和我对你的目的一样耶!“持到他窘迫的样子,她聪明的不再糗他,转向穆然时,又是一张不近人情的脸,”除非小老头活过来,否则我们绝不可能!“ 彻尘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悲痛,他不知道穆然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的悲痛淹没着他的理智,他无言抱住了她,想给她点温度! 他轻轻的把她放到深蓝色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到窗边拉窗帘时,却被她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冰冷的脸帖着他温热的后背。 你知道我在喜欢你的同时,身边也不曾缺过男朋友吧!其实我不想这样的,也想要忘了你。有时我也真的做到了,可是你一旦出现,那些喜欢你的感觉又会全都回来。我想过不断的换男朋友来忘不了了你,想过找个你的替身,想过离你远远的,唯独不曾想过的就是追你!小老头的死,让我一夕之间懂了很多,尽管徬徨无助,可我又不得不去面对!其实最脆弱,最反复无常的便是生命了。我不想到死的时候都有遗憾——不曾全力追求过深爱的你!“说出心里的话,她安静的躺回床上。 他不发一言的走出房间,关上门时他看到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在客厅中,他猛抽烟想找回混乱的思绪。对于她,他是越来越抗拒不了了,他喜欢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喜欢看她苦恼的憨态,喜欢她永知倦的精力,可她不会是他的! 看到满室的玫瑰,他知道该放手了。已经有人为她守候,她不该在此因他越陷越深,而他也不该受她的左右了,注定的她不属于他! 不要啊!“房间里传来她凄凉的惨叫。 他心慌的冲了进去就看到她满头冷汗在床上挣扎,他拍着她的脸,“醒醒,你帮恶梦了!” 她蓦然惊醒却更加激动,“不是梦,那是真的!小老头在血泊中不断的流血,手脚还抽动着!” 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快睡吧!“ 她不听劝跑下床,到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瓶子,打来盖就要往嘴里灌,他夺了下来,“你吃什么!” 安眠药!没有它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就看到小老头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太残忍了!为什么要我看到他的死!为什么我会间接害死他的凶手!他对我那么的重要,为什么是我把他推到死神的手里!全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该死的是我,小老头不该死!“内疚的他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她卷缩在墙角抽泣着。 他抱着如小猫般可怜的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难得温柔的安慰她,“你好好睡,我陪你!” 她深深的把头埋入他温暖的怀里,贪婪闻着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气息,缓缓的坠入了睡梦中。 丝丝阳光透过窗帘射在他英俊的脸上,她痴迷的望着他如天使般迷人的睡颜。小心翼翼的凑上唇轻啄了他漂亮的唇,轻轻的下了床,打算为他准备一顿丰富的午餐! 在菜场奋斗了将近二个小时她满载而归。一吉门就看到大厅中零零乱乱的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房间里还传来哼哼啊啊的声音。信子喜怒不形于色,安份的在厨房忙碌! 彻尘和女友——KELLY踏出房门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饭香,KELLY顿时警铃大作,有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表面上还是很镇定,“你请了佣人?” 彻尘一直就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想知道点什么。可是完全看不出她喜怒,这让他不安。风信子全然不把KELLY放在眼里,直视着他,不逼温度的说,“运动这么激烈,一定饿了吧,吃饭吧!” KELLY见他不说话,就把自己当成女主人,蛮横的扯着风信子的手臂拉进厨房,“这里才是你吃饭的地方!” 彻尘没想到向来不倔的她会被KELLY任意摆布,见到她手臂上被弄红的痕迹,他被触怒了,“够了,KELLY!这是我的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认定他不帮自己,KELLY列是把气全发在信子身上,“你这个贱货!”说着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就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的脸出殃鲜红的手掌印! 来找风信子的穆然看到这幕,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把KELLY把人的手折断,看到风信子脸颊上红肿的手印,他怒火直窜,凶狠的走近狼嚎鬼叫的KELLY. 彻尘拉住他,对着青经凸起的他安抚的说,“够了,她已经受到教训了!”盛怒的他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话,拉开碍事的他,一个又狠又响的耳光左右开攻的袭上KELLY恐惧的脸。彻尘根本就阻止不了他。而风信子则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直到KELLY痛昏过去,穆然才停手。彻尘抱着昏迷的她,不满的指控,“你不该这样对待女人!”虽然她是该受点教训! 你快点送她去医院吧!“风信子好心的提醒他,又转向余怒未消的穆然,”好男人不会打女人!“ 他为她的心口不一感到好笑,“你明知只要你开口阻止,我一定会停止。可你却选择冷眼旁观,享用你的午餐!” 我不会宽容到去帮一个伤害我的人!“ 而我也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我在乎的人!“ 这点我和你很像!“ 抱着KELLY走到门口的他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片茫然,他劝慰自己,“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直到深夜,彻尘才回到漆黑的家里,也不开灯只是躺在沙发上,让自己沦陷在黑暗中,一想到今天她那双澄清明亮眼中的平静就心悸不已。 倏地客厅中大亮,一半脸肿得很厉害的风信子站在他身边。“挨这个耳光很值得。我看到你眼中的愤怒和心痛了。我根本不在乎你有多少女朋友,更不会去在乎你和谁做爱。我只在乎能不能留在你身边!” 看着关上房门,彻尘百味杂然,他以为她已经走了,死心了,他以为他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可是她还在,有丝欣喜,有丝愁账。也许是他考虑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顺其自然吧! 慢慢的,他们之间少了些沉默以对,多了点欢乐与共。他们会为了争看电视而弄得面红耳赤,也会为了生活中的小问题而互相帮忙令气氛和乐融融。也会在一起说笑打闹了,甚至出去逛街,蹦迪,泡吧。穆然常常不请自来,做他们的调合剂,久而久之他们成了三人行! 尘尘,你过来一下!“风信子站在日用品的货架前左右为难。 他推着装满东西的货运车抱怨的走到她身边,“你不要叫我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她不理会他,“面纸买清风牌的不是这个蓝色包装的!” 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看清是避孕套,脸一下子变成猪肝红。忙不跌的放回原处还做贼似的四处察看时,被风信子吻个正着。 他们旁若无人的接吻,成了超市中的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有个小朋友忙捂着眼睛,嘴里喊着“羞羞”,却还偷偷的从指缝里看他们,而她妈妈啼笑皆非! 啊!彻尘推开她,按着唇,惊讶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她。她竟咬他,还真狠都出血了。 风信子还厚脸皮的宣布,“以后,一接吻你就要想到我!这是我给你下的血咒!” 他只有自认倒霉的跟在她后面继续采购。谁让他着了她的道。哎~~~男人你的名字叫委屈! 晚饭时间,穆然准时来蹭饭,“尘,我说你每天都吃这么好,也不怕胖吗!这美丽的厨师,借我几天怎样?” 风信子端上汤,搭着腔:“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无道,你有看到二狼吗?我都有二个星期没联络到他了!”穆然太像“天使禁猎区”里的无道刹那,再加工能力他上次毒打KELLY里的野蛮行为,她便赠了“无道”给他! 他现在被洁雨缠得快举白旗了。哪有时间理我们!“一想到他最近的遭遇,他就难忘不已,”他现在躲洁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她只要他二米以内的,他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马上遁化而去。他不只熟悉她的身影,走路的节奏,声音,甚至能预测她何时而来。有时我真认为他有异能!“ 我看他是口是心非,明明自己乐在其中,喜欢你的表妹,还死鸭子嘴硬!“ 尘尘,你好像在说自己!“不然他不会这样放纵自己,风信子清楚得很,他并非无情,见到他微变的脸色,她替他解围,”今天晚上去看电影吧!“ 穆然没有意见的点点头,好奇的关,“尘,你的嘴巴怎么了!” 闻言,她偷笑不已,兴灾乐祸的看着他,彻尘是哑巴吃黄莲无奈的摇着头。 穆然看出他们之间的端倪,聪明的猜出前因后果,用全然没有任何形象的笑掩饰心中的苦涩! 看完电影的他们打算去泡吧!走进一条窄巷中被一群来意不善的人拦住宅区了出路堵断后路。彻尘和穆然沉着应对,小心的把风信子护在身后,做起了中古时代的骑士! 风信子有恃无恐的依在墙边看热闹,享受被帅哥救护的感觉。彻尘从小打架长大的,穆然则从小就经过专业的武术指导,他们两个合手,这些人一时半刻也讨不到便宜,可时间一久就不行了。再强的人也经不起车轮战! 对方见这么久也没摆平他们,不耐烦的抽出随身匕首刺向彻尘,风信子不由分说飞身扑救,她的手臂被滑开一道伤口,彻尘和穆然见她受伤,心急如焚,出手更加狠辣。 受了伤的她恼怒的打掉那把沾着务腥的匕首,提出来起那人的衣领就是一计右钩拳。那人立即口吞吐鲜血呈现半昏迷,她还是不解气,补上一脚侧踢,他飞出半米多远,当场昏厥! 所有人都被他利落的身手怔住了,惊讶的看着她。 啪啪!听到巴掌声,那群人便跑到一个站在巷子前,身着铁灰色的人身后,那人有非常醒目的俊逸脸孔,丛容不迫的神情中带着一种天生的王者威仪。 看到他,风信子全身的温度冷缩为零,清冷的扫了他一眼像在警告,“尘尘,无道我们走!” 惊觉她突变的态度,他们两个无言的跟着她离开。 去走无道后,风信子和彻尘对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屋内一片肃静之色。良久她才打破沉默,“那个人是闪电,是我在海南认的干爸的儿子。我这身功夫也是他教我的!” 他起身拿来医药箱,为她手上的伤口包扎,“以后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包扎好后,他收拾着药箱,注意到她没开口,一抬头就被她吻个正着,唇舌间散发着极度的不安和眷恋,为了她的吻,彻尘沉沦了。他无法再否认已经爱上了她。不然不会允许她进驻自己的地盘为所欲为,不会纵容她。更不会被她牵着情绪。只因太害怕失去,而令他不敢再拥有。他化被动为主动深吻着她。 上次KELLY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你的身手明明那么好!“ 她是你的女朋友,而我只是死皮赖脸缠着你的牛皮糖!我根本没有任何力场去教训她!“风信子落寞的回答。 你真傻,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以前我也常跟别人说这句话!“她在他的怀中呢喃,”我知道你不是最好的,却是我最想要的。还因我丝毫也无法抗拒你,越接近你就越受你吸引。原本我以为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很满足,可我忘了人都是贪心的,我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逼自己退出他温暖的怀里,“你不用觉得为难了。闪电来就是带我回去的,以后你可以不再被我烦,不用睡沙发,也没人和你抢电视,更可以尽情的吸烟。你好好的睡,明天醒来就当作了一声梦吧!”她用掌劈昏了他,将他放在床上便离开了! 小老头的墓碑前,风信子递上白色的菊花,“小老头,我向你辞行了,现在没什么遗憾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不能得到他的爱。我会好起来的,我不是那种专为爱情而活的人。其他的人过得也很好!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无所谓,也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