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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你完整了我
若菁上午没课,风信子便拉着她和穆然上街购物。半天下来,他们三人手中已是大包小包一罗筐,对于他那令人望洋兴叹的精力,若菁讨饶着,“够了吧!先休息一下。” “前面有家咖啡屋!”细心的穆然总是很会照顾别人。 坐在靠窗的位子,他帮风信子点了杯茉莉花茶,帮若菁点了杯玫瑰花茶,给自己点了杯蓝山咖啡。 “有你在就省下好多事!无道,你真够三八的!” “我这是细心体帖,以后你赞我能不能别用这种以贬表褒的方式!我可受不了!”他宠爱的摸着她的头,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惯。 “别这样摸着我,别人还以为我是你宠物来的!” 若菁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消息,看了后,她有点为难,“他找我吃饭!” “自己看着办!虽然我们这么久没见,如果你选择陪他,我也无话可说!”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得选择吗?” “就知道你最好!我们去吃饭吧!” 当他们吃到一半,若菁的手机又响了,她接起电话,那边就吼着,“你搞什么!我在等你!” 风信子夺过手机回骂着:“骆先生是吧!若菁正陪我吃饭,没空理一头野兽!你请自便。”她直接挂了电话,最讨厌这种没问清理由就乱骂人的家伙。 “信子,你太过份了!”若菁和穆然默契的说出同样的指责。 她瞪了穆然一眼,拉着若菁到餐厅外面:“我知道这么做很不对。我向你道歉,可我真的不想你什么都听他的。你已经因他给与的帮助产生了依赖,我不想看到你再这样下去而失去自我!一个女人没有爱情阈不可悲,没有自我才是最可悲的!” “你好残忍!不仅道出我一直在逃避的事实,不打破了我虚拟的爱情梦!可是我怎能怪你,你都是为我好,不是吗?”若菁把手机关了。 上课时,教授的淳淳教导,若菁充耳不闻。下课后,她麻木的收拾东西,刚出教室便看到一脸不善的骆夜,一种无力感就冲击着她。 见她一脸郁闷,骆夜颇感惊讶,忘记他先前的不满。“怎么了?” 她不语一直向前不缓不急的走着,骆夜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今天她的安静让他很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喜欢我吗?爱我吗?”她问。 不语,静静的看着她的同时,他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我喜欢你!”她走近他,双手缓缓的勾下他的脖子,唇慢慢的靠近他泯紧的唇轻印了一个吻。越过他,与他背面着,一滴泪滑下她的脸。“别再浪费时间了,去找你爱的人吧!”她坚定的迈开沉重的脚步。 骆夜转身看到他傲然的背影是那么的挺直,这是他一直欣赏她的地方。不管何时她都是个勇敢而睿智的优秀女孩,只可惜今天注定和她无缘。 篮球场上只有若菁一个人的身影,元佩妮骑着机车帅气的停在她面前,“姓龚的,知道我整你还找我出来,真是有够笨的蠢蛋!” 若菁把球传给她,“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在这抢走他的吗?今天做个了断吧!” 若菁进攻,元佩妮防守。若菁带球逼近,元佩妮防守得无懈可击。她想直接投篮得分,却被元佩妮盖了火锅。 若菁自嘲的笑了,躺在篮球场上看着忧郁的天空,“元佩妮,不用抢了!” 元佩妮有点接受不了今天的她,说实在的她还蛮欣赏她的,“你说什么?” “还不懂吗?他的心一直在你那别人抢不走。骆夜爱的是你!” “你没骗我吧!他真的爱我,是他自己说的吗?”她兴奋的拉着若菁一派天真的反问。 看着她此刻的那份无遐,若菁突然觉得她其实蛮可爱的,只是爱人的方式偏激了点。对于他们的承全并不是她高尚,而是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去介入别人的感情里,“你自己去问他!” 元佩妮诚恳的伸出右手,“既然我们不是情敌了,那就做朋友吧!其实我蛮欣赏你的!” 若菁拍开她的手,转身离开,“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你是不是爱夜!”冲着她离开的背影,她问着。见她不说话,她又吼。“你是不是喜欢夜~~~~~”一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元佩妮还是没得到答案,随即想到她的回答根本不重要,因为夜爱的是她。 “真的要转学,你决定了?”风信子再次寻问着若菁。 “我妈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到海南,我也打算去那读书,换个环境对我来讲会更好也说不定!你不是说H大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嘛!我也想去那看看,说不定会在那读书。大概就这个星期会去海南吧!” “那我们就趁这段时间好好的玩一下吧!” 接下来的日子,风信子,龚若菁还有穆然把整个广州都好好的玩了一通,狠狠的疯了一把。在若青走的前一天,他们还特地去玩了蹦极。那岂是一个爽字了得,风信子和若菁哈这个可是哈了很久的。 机场里,穆然提着行李,看着眼前器得唏哩哗啦的两个女生,真是头疼不已。女生的眼泪真是令男生手足无措的利器。 “信子,你还是和我一起回海南吧!” “我得去深圳看欣儿,总有一天我会回海南的。你记得帮把东西拿给他们!” “知道了!”若菁接过穆然手中的行李,“我要走了,拜!” 送走若菁后,风信子拿着火车票,刚要坐上去深圳的车,却被穆然拦了下来。“信子,你自己要小心点,不要随心而为,路上小心点!” “干什么?说得好像道别一样!”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我得回英国!” “为什么去英国,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原来自己这么不了解他。 “那里有我的责任,你也该走了!”他推她上画拿了一个蓝色的信封给她。 他不舍的俊容让她有点想哭的冲动,“无道,你最讨厌了!又让我面对再一次的分离。你太过份了!”她头也不回的跑上火车。 他攥紧了拳头才能压抑住去追她的冲动。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只当她的无道。 火车开动后,她撕开蓝色的信封,里面是一封风信子花案还散发着淡淡幽香的信和蓝泪。 信上只写一个“您”字。——你在我心里。 她情绪复杂的看着车窗外,当她已然习惯她的好和陪伴后,面对他突然的离去她便感觉自己被踱了一样。尽管她不一定是喜欢他的。转个角落去想。她凭什么要求他永远这样对 她。有什么理由他就非分不可。只因分爱着她就得要的她以她为中心吗?太自私了。 猛然间,她懂了孤独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不管多么让人消极郁卒。你只能一个人去面对, 这是人生百味必经的阶段,也算走向坚强的历练。不是有这么一句,坚强不是装的就是被逼的。也是时候让自己独自去面对陌生的领域,观看耐人寻味的世界,领略令人惊叹的流浪之旅了。 换了个环境,剪了个新发型,染过了另一种颜色,陌生的一切让若菁平添了几分安全感。她的心像橡胶做的,不管别人怎么拉扯,也能很快的恢复原状,对骆夜的感情不能说完全释然,至少想到他时不会那么心痛,难过。 她很快的熟悉和适应了H大的一切。唯一不顺的就是风信子要她办的事,叶子宽和闪电都是大四在实习的阶段,很少出现在学校。虽然碰到他们的机会微乎其微,若菁还是有事 没事就往绘画社和跆拳道社跑,久而久之和两个社的人都混得很熟。 上课上得没趣的若菁,偷偷开溜跑去绘画社玩。里面只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生,背着她坐在窗边作画,若菁好奇的走上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叶子宽没动一下,心无旁物的作画,她靠近一看,原来是画一个女孩的素描。奇怪越看越眼熟,猜到他画的是谁,她的手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肩上,“你在画风信子!” 作画的叶子宽因搭在肩上的力道回过神,合上画册,礼貌的站起来,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话没出口,却被怀中突来的撞击而搞得如坠雾里。这女孩无缘无故在他怀中哭什么?他做错了什么吗? 突见小老头神似的脸孔,纵使她明白这人不是小老头,可她就是压抑不住心中对他的怀念。抱着他后情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近来所承受的难过,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叶子宽将她推离自己一些距离,拿出纸巾帮她擦泪,“没事,别哭!” 她立即跳出他的怀中,小老头从来不会这么温柔的说话,他只会把人气得跳脚还在那耍个性,“对不起,我失态了,你真的很像我一个老朋友!” 怀中顿失的温暖让他略有所失,不禁想到和风信子第一次见面时,她梨花带泪令他心动的脸。眼前这个女孩眼中含泪的样子,奇异的让他有种想要疼惜她,宠她的冲动!看来,他对落泪的女孩挺有好感的。 若菁带泪的眼眸中迸发出惊喜,“你就是叶子宽!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了!”她把包包里三层外三层的翻了一通,拿出一个黑蓝色的礼盒,“送给你!”见他迷惑的样子,她开口解释,“这是信子要我带给你的礼貌!”她大方的伸出右手,“正式认识下吧!我叫龚若菁!” 他握住了她的手,“常听信子提起你,终于有幸认识你了,我真幸运!” 这男生笑起来比小老头还帅。她暗忖又双手合十,“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望着她充满期望的脸,圣人也难以拒绝更何况是有MR,RIGHT之称的他,“你说!” “帮我找闪电,信子也有礼貌要交给他!” “那有什么问题!”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想知道信子的消息就来绘画社!”挂了电话,看到一脸愤恨的若菁,他一头雾水“还有什么问题吗?” “该死的风信子,竟然不给我你们的电话!害我像无头苍蝇般找了你们一个多月!她-太-过-份-了!” 窝在欣儿小窝里的风信子突然打了个哈欠。 欣儿借机糗她,“一定是有人在为你的恶行而咒骂你!” 风信子向她扔了一个抱枕。“去死吧!就知道扯我的后脚!” 一下车,闪电便迫不急待的寻问,“信子在哪里!” “你猴急的样子,真像信子的男朋友!可惜啊,她现在身边已经有了个护花使者!” 叶子宽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你是谁!”闪电手鼻孔对着她。 “你态度好点,我会考虑告诉你!”她看不惯他高傲的气焰。 “你想怎么样!”女人真麻烦。 “猪是怎么死的!” “啊,说什么呢!?”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笨死的!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态度好点,我才要告诉你!” “龚学妹,你别整他了!”叶子宽为好友说话。 “喏,这是信子要我给你的,现在她在深圳!” 闪电接过东西,跟叶子宽打了个招呼,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跳上了车。 “这家伙真没礼貌,谢谢也不说一声!” “他现在刚接手华尔兹的公司忙得很,脾气自然会降一点,火气大些!” “管他那么多!任务达成,我该走了!” “你帮我我,我该怎么谢你?” “真想谢我,就带我到处玩玩吧!说来真丢脸,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出去玩过!” “好啊!周未我们学校见!”他很欣赏她的直率,不需扭捏。 叶子宽对谁都扬着张徐风般温和的浅笑,这是他好人缘的不二法六。许多人却不知道他笑容下藏着疏离,可面对龚若菁这样直率,爽朗的女孩,就自然的卸下所有的防备真心与她相交。她带着一股很纯真且热力的风刮到他身边令他备感舒适,愉悦。 站在暗处的容宜芬神情阴霾的看着他们。她不甘心,她爱了他这么久,却一直得不到他的爱,好不容易风信子走了,又来了这个女人跟她抢!她不许,她再也不要一直这样被心爱的人拒绝了!她要得到他! 这几天真背,干什么都不顺。会是她多心吗?所有人都和她疏远了,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问他们怎么了都是遮遮掩掩的,她像被孤立了。 躺在床上,若菁有点胡思乱想,她没得罪什么人呀。怎么搞成这样?难道会是自己敏感吗?好烦呐。今天就趁和叶子宽去玩,好好的放松下。 主意打定,她快速的起床刷洗,穿上一件白色T恤配着红钯色七分裤,满意的给镜中自己一个灿烂的笑容,梳了几下头发便出门了。 看着叶子宽斜依在摩托车上,她感觉有点抱歉,“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啦!让人等是女生的专利。今天我带你去三亚槟榔园!” 她带上白色安全帽坐在后面,“槟榔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是!到了那你就会觉得那里是个蛮有意思的地方,那里住着黎族。” “少数名族耶!黎族怎么住在槟榔园里。” “少数名族其实分布很多地方,云南那边的苗族到现在还存在一妻多夫制。” 一路上若菁像个提问宝宝不断的发问,暂时放下近日来的不愉快。 到达槟榔园,他们先去了当咚区,用木棍打击着铜锣。她敲出来的声音真令人不敢恭维,他 又带她到了叮当区,这是黎族的独门乐器——木排。她为一雪前耻硬拉着叶子宽去敲木排,想让他也出出糗,虽然他敲得不是很好,却比她像样多了。面子挂不住的她尴尬的快步离开。 看着手中被切成四半的新鲜槟榔还有叶子,她不确定的问。“真要边吃槟榔边吃叶子?”他坚持的点头后,她誓死如归的把四分之一的槟榔放入口中咀嚼——涩涩的,将叶子丢进嘴里——好恶心,犹豫着要不要吐出来时,听到他夸张的笑直抒己见,若菁感觉自己被耍了,将手中的东西全扔向他,“太可恶了。这样玩我!” 托着二个椰子,叶子宽递给她一个,“槟榔真的是那样吃的,只是你吃起来像就义,我才笑。怪就怪你那样太搞笑了!” 她捧着椰子,吸着里面干甜的椰汁,以沉默来抗议他的恶行。 “知不知道拉龟比赛!”叶子宽问着。 “不是吧!拉着乌龟比赛吗?” “你真的很搞笑耶!拉龟比赛就是两人的拨河,只是把绳系在腰上比。” 当绳子系在叶子宽和黎族男孩的腰上,若菁便于工作在旁边呐感助威。结果叶子宽输了,她得意的糗她,“还以为你多厉害!”扳回一局,真爽! “人家是专业人士,我输了那也是应该的!” “哼哼!借口找得蛮不错!” “去跳竹竿舞吧!”他拉着她走进竹阵中。这是最具民族特色且在节日中最受欢迎的舞蹈。叶子宽跳得还算差强人意。她却再一次出糗,有几次还差点被绊倒了。 回程中,她哀声边边,“巴嘎,今天老是出糗,最近大概被哀神附身了!” “玩得不开心吗?” “也不是啦。玩得蛮尽兴的,只是老在出糗,怪没面子的!” “你很真!”这绝对是赞美。 “我却比较想让自己变成水,放要不同的容器里就有不同的形状,但水的本质不会因容器而变化。我觉得你很有水的本质!” 他不语,加快了油门,享受迎面而来的劲风,她抓紧了他的衣服。两人之间没有再交谈,在与风同行的快感中,一种情愫肆意的滋长着。 到了她家,他停下车对着脱下安帽的若菁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略感惊讶。“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 “你想玩感情游戏就找错人了!”她严肃的说。 “不是的!我都蛮奇怪会提出这个问题!” “那就慎重点你的感情!这种问题不是能随便吐出口的,你这不仅是对别人的冒犯,也污辱了自己的感情!” “不好意思。我太冒失了!” “没什么啦。我该谢谢你给我这么快乐的一天!拜拜!”她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走了。 真的是冒失吗?叶子宽不禁问自己,如果真的只是那样,为什么脑中一直浮现她各个不 同的举止笑容?他疑惑了,拨了个电话到闪电公司——找不到他,他只好抱着试试看的心里直接到他家去找。 “不会吧!冷伯父,闪电跑去找信子了?” “没错,他昨天把公司的事处理好后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