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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原地的等待
碎碎的中长发被海风撩起,一件印有风信子清新淡雅花案的白衬衫配着一条泛白的牛仔裤,这就是失踪二年风信子的行头。面对浩瀚的大海,她沉静如死水般的眸子泛起阵阵微波。游历二年,她登泰山,观黄河,游西藏,走沙漠,玩遍大大小小的城市,唯有大海让她惊讶,豁达。 故意让自己孤立起来,她没跟任何人联络,二年的飘流生活,没有让她感到快乐反而让她沉寂,失去往日的活泼,取而代之的随波逐流的冷漠和死寂。 音乐吧中,她品着摩卡咖啡,听着优美动人的音乐。 我游荡在记忆深处,寻找残留下的温度, 我在风吹乱头发的街上怀念着幸福 我在镜子面前无助,我在梦里慌乱追逐, 我在只有我的深夜里醒来感到孤独 曾几何时,她就像歌中所唱的那样,为所爱的人受孤独之苦。自然的,她脑海中出现了一头炫丽的紫蓝长发——他是彻尘。 逛到一家影碟店,风信子走了进去,想选张碟。 “风信子!”轻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有点熟悉。 眼前瘦瘦高高,皮肤黑黑,带点帅气的男人,她有丝不确定的叫。“蒋占!” 蒋占是风信子在十七岁到江苏无锡打工时认识的一个徐州男孩,他感性,健谈,是和她很合拍的异性朋友。当时她很皮,老爱恶作剧,他最是深受其害,常常被整得苦不堪言,还说她是他的灾星。 在无锡的日子,是她过得最单纯,惬意的日子。离开后,他们还是断断续续的有些联系,蒋占是那种不会常常提起却是心中不变的知己。 踏着青石小径,漫步在绿林成阴的公园里。 蒋占还处在老友相见的喜悦中,“刚才我还有点不敢认你!” “我也没想到,几年的时间你变成老板了!” 仔细的打量她后,他肯定的说,“你变了!” “变得怎么样了?” “表情少了,还记得以前被你整得很惨时,你很可恶的贼笑。殃在你的表情似乎只有冷漠了!” “这说明我成熟了!” “却没有使你快乐!” 蒋占认真的神情让她欣慰的明白他还是那么懂她,“快乐好抽象的,我们先解决民生问题吧!”与他在一起让她轻松自在。 “我带你去吃日本的撒西米!” 进了一家日本料理店,风信子发现他看老板娘的眼神多了几许温柔,那是个头发披肩看起来很善良,可爱的清纯女人,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注意到她的侧目,蒋占开心的说,“她是我女朋友!没有意外的,也将是我老婆!” “和你很登对!”她真心的说。 他开心满足的露出幸福的笑容。 坐在屋顶,上海的繁华尽收眼下。“信子还记不记得春潮蓊园里那个屋顶!” “怎么会忘,那可是我们的”同居生活“。在那套房子里,常常听到你们骂徐州话,真粗鲁!” “想想虽然我们在一个房子里住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真正的相处却少得可怜。那时老想着玩,要不就是上班,常常会忽略你的存在。你走后,我才发觉没有珍惜过相聚的时光!'他遗憾的说。 “就是因为这些零零碎碎的遗憾才拼凑成完美的人生!占,你知道你最让我感动的话是什么吗?” “我说的每句话都感人!” 她白了他一眼,“你告诉我,永远支持我的想法和作法,知道我喜欢到处流浪,你让我尽情的飘,而且你会为我祝福!” “这么肉麻的话讲出来,你存心让我没面子!” “还没说完呢!你说我善良,活泼,开朗,交到我这个知己,你此生无憾,认识我这个灾星是你的荣幸!” 他脸红的抱怨,“几百年前的话,你记这么清楚干什么!” “我想告诉你啊,对我而言你是非常重要,基至不可或缺的知己。有了你的鼓励和支持,才让我在孤独的旅程中不那么孤单,能被你这么隔着时空的想念,我觉得很幸福!” 无须太多的话语,两人都静静的躺在屋顶看星星观夜景,避免感性的话题,怀念远去的快乐,难忘的过往。 这是什么东东!蒋占年幸存她家里影碟架上的东西目瞪口呆,“彼男彼女”,“火影忍者”,“天使禁猎区”,“棋灵王”,“X战记”~~~~~“你多大了,还看动漫!” “现在电影电视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还不如动漫来得精彩!” “尽是大堆的歪理。对了你现在在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工作吗?”多么遥远的词,她卡里永远都有七位数,不必为五斗米弯腰。“我没工作!” “那你到我那上班吧!刚好我缺人!” “我很好奇,明明你可以和女朋友合开一家店,为什么要各忙各的!” “你懂什么!这叫距离美!哎,你到底来不来我那上班!” “好哇,反正我没事做!”刚好借此机会怀念下上班的感觉,也可以和蒋占多聚聚。 把歌带,影碟摆上架,接过蒋占递过来的水,她就听见他佯装不满的声音,“看你做点事就喘成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哪,小姐!”他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站着说话不腰痛!”她随手在柜台拿了叠海报挂了起来。 “谁让你不上进,几年了还是老样子,活该帮我打工!” “要不是我喜欢到处飘,恐怕你现在还不及我的五分之一呢!” “假设性的问题。你怎么吹都行啊!”他拿了张海报看了起来。“咦,这上面的星星和你戴的石头一模一样!” “哪里啊!” “猪啊你。你挂的海报上不就有。还是跟以前一样少根经!” 漆黑的夜空挂满了繁星,最绚丽的是一颗幽蓝如泪滴的星。她摸着劲上挂着的蓝泪,想起二看前那体贴的男人——无道。这张海报让她很有感觉,触动了心晨的那根弦。 “这是一家唱片公司招募歌手的海报,你不会有兴趣吧!”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拜托你不要跑去吓人!” 她很不客气的用手中的海报打他,“皮痒了是吧!今天损我损出瘾来了,这个招募歌手的活动,我去定了!” 招募会场已是人山人海,前来应征的少女少男不会个个都出色,却都青春亮丽,拥有无比的激情和张扬的个性。 她悄悄的溜进面试场所,评委们妙趣横生的点评以及选手们投入的表演,带动着她那颗沉寂以久的心。 “对不起,打扰一下!”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风信子身上,她有些紧也有点兴奋,“我来应征总评委!” 坐在最中间的评委——丁伟失笑道,“小姐,你不需要太紧张!” 她向前走了一步,铿锵有力的重复着,“我要应征总评委!” 所有人都好笑的看着她,丁伟又问,“你凭什么来做这个总评委!” “你们太专业,选起新秀来会用那样这样的眶架来限制选手的发挥,我不懂音乐所谓的腔腔调调,更能为你们选出能以音乐动人的新人!” 这女孩够胆识,丁伟欣赏的为她打分,注意到她戴的蓝泪,笑意更深了,“你成功的说服了我,可我不能决定,你先到会客室等一下,好吗?” 风信子静静的坐在会客厅,二年来的流浪让她更能随遇而安。 “我是丁伟,这次选秀的总评委,还不知道你是?” “风信子!你很奇怪,我来抢你的饭碗,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友善,你该把我一脚踹出去!” 丁伟淡笑不语,“我带你去见总裁!” 落地窗前站着的背影 让她感到一种很强烈且直接的熟悉感。不会的,无道回英国,不要能出现在这。 丁伟毕恭毕敬的说,“总裁,风小姐已经到了!” “你出去吧!”毫无温度的声音带着威仪。听到关门声后,那个人转身过来,直视着她。 无道!不是的,他不是。无道没有他冷酷的气质,无情的鹰眸,即使他和无道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还是没有变!和以前一样的率性而为!”不需再有质疑,眼前的男人就是无道,“真是勇敢得令我折服!” “和你很熟啊!少来套近乎!”怎么会是这样的。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还可以这么云淡风轻。他前后竭然不同的态度令她很受伤,她还一直以为他是在乎她的,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风信子看清点,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穆然!”知道这会让她难过,他何尝不心痛,只是她必须识清他。 “总裁大人,我从来不认识你说的人!对不起,耽误你宝贵的时间!”好失望,两年的相见竟是这样的。 穆然挡在门口,阻止她的离去,“你不要老想着自己受的伤,不能不去看看别人的伤口吗?” 她狠狠的咬着他的手臂,“你的伤口我已经看到了!流血而已!” 把她推到墙上,他深情的吻着她带着血腥的唇,两年来的思念因她而受的艰熬,全借这个吻宣泄了出来。 她咬着他的唇,他更深吻着她,一个无情的拳手打上他的肚子,他才离开。她倔强而挑衅的看着他。 “第一次见面,你也这样送我一拳,我却因你的吻傻傻的丢了心,喜欢上你这个别有企图的女人!看到朋友的死而变得脆弱的你,我只想代替你痛。你让我懂了感情,却毫不眷恋的悄然而去。我空等你一年多,陪伴我的只有你那条降魔杵。你终于回来只为追求你的爱,我也只能陪在你身边当朋友。看到你那么勇敢的追求想要的幸福,我也只希望你快乐。而你却要再次的不告而别,当时我真的想也没想就追着你后面跑。追到广州看到你那么满足,我放心了!你怪我回英国,我不能告诉你,我非走不可的理由,反正你从来就不曾想了解我!信子,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你不曾在乎过我,为你付出的那两年里,我的体贴和爱全都不是假的。因为爱你,想要宠你,我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前的性格,真正的我并不多情也不体贴,无道也只专为你而存在!” “我的心好乱!你让我静静!”她匆匆的离开。 和蒋占着道别后,她回了海南,结束了流浪的生活。 回到久违的家,碰上要出门的冷雄,她扔下行李就抱着他大哭起来。 向来很有魄力的冷雄被她一哭而乱了手脚,关心的问东问西。 突然间她觉得他的碎碎念也不是那么烦人。听起来还蛮亲切的! 洗了个香香的泡泡浴,除去旅途的狼狈,她来到客厅陪他吃中饭,“闪电怎么没回来!” “说是一个朋友的生日又加上订婚,非去不可。还把欣儿拐了去。害我一个在家,还好你因来了!” “我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的!你这么喜欢欣儿,为什么不让闪电娶她?” “臭小子太没用!求了三次婚都被欣儿拒绝了!” 一想到高傲的闪电被拒婚的菜色,她就食欲大开,“谁的订婚?” “叶子宽!忘了告诉你,他有女朋友了!那女孩我见过,很直爽的那种!” “看来我今天回来的真是时候,他们晚上该有节目吧!” “嗯 .他的未婚妻,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女人很漂亮,或是洋妞?不会是容宜芬?” “都错!她的人中穴居上有颗黑痣,够特别吧!” 刚喝进口里的汤全喷到了冷雄的脸上,她不敢相信的问。“若菁和子宽订婚?”想当年她怎么卖命的凑和若菁和小老头都没成功,而现在~~~~为了对得起冷雄脸上的污秽,怎么着她也得送份特别的厚礼给他们! 硬币在指尖穿梭,若菁犹豫不决,真的要嫁给他吗?看着镜中身穿白纱的自己,她有点不踏实,感觉一切像在作梦。 叶子宽从后面温柔的拥着她,印了一个吻在她的手头上,“忙了半天累了吗?今天中午的订婚宴,你不开心为什么?” 她不安的问,“你确定要娶的是我吗?” 安慰的吻了她的额头,“不然呢?我还能娶谁?” “风信子!你肯定你爱的是我,不是她?每次提到她,你的眼神就会变得高深莫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在画她,甚至为她画了一套漫画!” “曾经我也迷惑过,在没遇到你以前,我也认为爱她。可你出现后,你给我的感觉那么直接,强烈,我根本就抗拒不了你!” 看着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叶子宽带着她进了他亲自为她设计的新居。里面的布置全是由她的喜好而定,最令她感动的是卧室占去一面墙的巨幅画。上面以漫画的形象画着她和叶子宽在漫天花海中接吻。难怪这三个月以来都找不到他。若菁再也没有迟疑,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他。“这是我收到最棒的礼貌,我不会再心有不安!” “那就让我当你的守护神吧!” 轻吻着他的承诺,若菁感动的几乎落泪! 在子宽和若菁的新居前院开着一个特地为若菁举办的露天庆生会。 “就要切蛋糕了,子宽怎么还没来?”欣儿着急的寻问着若菁。 “你嘛,就爱瞎操心!”闪电笑着点了下她的头。 叶子宽难推着一个三层的冰激凌蛋糕招呼着若菁,“来许个愿!” 站在蛋糕面前,看着他微笑的脸,若菁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你在,我什都不缺!如果真要我许愿,那么你给我个吻吧!” 叶子宽明显的呆了呆,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大伙起哄,“你叫吻吗?安可安可安可安可!” 他犯窘,“先吹蜡烛吧!” 她刚准备吹,叶子宽特地的提醒,“吹不灭就实现不了愿望哦!” 越来越觉得他古怪!若菁心里犯着迷糊,定了定神,深呼了口气对着蜡烛猛吹了口气。只剩一支没灭,她再次轻吹了口气,那支灭了,其他的却燃了起来。她不服气连吹了几吹,可恼的还是有支没灭,她气恼的用手直接拧灭那该死的蜡烛。 卡!叶子宽用胸前挂着的照相机拍下了她很糗的一面。 若菁想发威,却出现了另一个叶子宽,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状况! 后来的叶子宽指着挂着照相机的叶子宽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装成我!” 挂着照相机的叶子宽拉着身边的若菁,“我才问你,装成我有什么目的!” 看着环着她肩的手,叶子宽直接用拳手狠狠的打向挂着照相机的叶子宽,后都敏捷的闪开,却还是被揍了一拳。他也跟着火了,出手加了几分力度。 闪电跳到打得火热的两人中间,“行了,你们!有人会辨出真假!” 两个叶子宽同时住手看着龚菁。 她的大眼睛来回打量着他们,太像了,不管是衣着,身高,相貌,体型甚至是脸上因愤怒而皱起的眉头也如出一辙。最后她走到没挂相机的叶子宽面前,“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克隆人,也不告诉我!” 他抱着她,在她唇上印上个响吻。 “这到底怎么回事!”欣儿被他们搅得莫胆其妙。 假的叶子宽沮丧的走向欣儿,想寻求安慰,却被闪电挡着,一脸阴沉的警告,“她是我的女人!”意思就是你少乱来。 他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的脸,风信子委屈的指控,“你们太凶了吧!” “风信子,你这个捣蛋鬼!” “风信子,你这个磨人精!” “风信子,你太过份了!” “风信了,你别逃,有你好看的!” 结果三层的蛋糕盖了风信子一身,俨然成了夏日里的雪人,若菁坏坏的把她最狼狈的样子拍下一雪前耻。 握着手中的十元钞票,彻尘有着久违的喜悦。两年了,他终于等到去见她的机会。思绪回到以前; 风信子得意的挥着手中的十元钞票,“如果这张钱再次回逞能你的手里,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要来找我!”这几天她老是心神不宁的。 “我凭什么答应你!”他拿着遥控器不断换台,她的花样还真不是普通的多。 “刚刚我让你看了拳击比赛,舍弃我最爱的动漫!” 彻尘翻着白眼,亏她说得出来。“你真麻烦!” “我当你答应了哦!”她靠近他展开纸币让他看,“你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黑白灰银是我的最爱,因为它们极端冷调,你也是我所爱的,原来我也不知道!彻尘,我喜欢你!”他受不了的再翻白眼,“你还真肉~~~~~未完的话被她吞进口中,掩没在唇齿间。 “哦耶!我再次偷吻成菌!”她拉着他往外跑,“我们去电玩店花掉这十元钱!” “信子你什么时候学过易容术吗?好像哦!”欣儿嚼着零食。 “那多亏你未来公公手下的优秀人才!为地我真有点佩服若菁了!” “那还要说!”若菁毫不谦虚。 “麻烦你以后玩点有档次的节目,这种小儿科,对我们没用了!”欣儿大言不惭。 “是吗?那你们干嘛还气愤的盖了我一身的蛋糕!” “我们是为报你两年来音讯全无的帐!”她们同分敌忾的吼她。 “有时候我也想跟你们联系,可不想老向你们报怨;有时候因太久没和人们联系自然有种 疏离感让我却步;有时候觉得你们可能过得很好,我不好打扰。不是不想和你们联系,只是没有理由来找你们!“ “你有病!”若菁啐她。 “现在你也没有理由来找我们吧!那你还来!”欣儿反将她的军。 “好嘛。是我错了。这两年里你们真的变了很多,原本在家里处于被动位置的若菁,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下向子宽索吻,我差点吓傻了。还有欣儿,也变得自信多了,完全不见以前隐藏的自卑。你们两个让我叹为观止!” “一个女人的勇气是心爱的人给的!” “是这样吗?有了对方的爱就能无所畏惧!”风信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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