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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湖边的少年

  红色篮球在空中优美地划过,“哐”一声稳稳落入篮中。俊美少年快跑几步,蹦跳的球被他一把揽住。身后绚烂的朝霞正慢慢铺展,少年脸部轮廓线条愈加柔美、俊秀。

  少年慢慢运着球,口里缓缓吐着气,看样子已练有一些时候了。在少年长长舒出一口气后,手中的篮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地面,少年运足气息,躬身屈膝,手中的篮球飞速地游走在他的身边,漂亮的转身,似乎周身都是强大的对手,少年眉头紧皱,俊美的面孔那样专注,他左攻右闪,忽急忽慢,时而驻足,灵活运转篮球,不让对手有一丝可趁的机会。闪躲、快攻、起跳、灌篮!一气呵成!篮框在空旷的球场“嘎嘎”作响。

  哇,真帅啊!

  晓晨呆呆地站在球场对面,美丽的小脸满是惊讶。

  一大清早居然能在美丽的湖边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真是激动人心!晓晨深深叹气,一时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看他的样子似乎篮球打得很好啊,跟哥哥比谁会更厉害一些呢?哥哥打球也很好,如果要赢眼前这位少年的话恐怕会有些吃力吧!而且,最主要的,不远处的这位俊美的少年让晓晨觉得有些悸动,有似曾相似的熟悉的味道,可是……会吗?晓晨鼓鼓腮帮,觉得这个想法荒唐了些。

  静下来晓晨才记起自己是来写生的,这次学校安排一年级美术系学生自己采景点写生,听说瓜渚湖风景秀丽,一伙人一合计就选择了这里,晓晨自然也就被她的死党拉来了。

  没机会看到海上日出的壮景,这次倒可以由“湖上日出”来弥补缺憾。出来的时候已是朝霞红满天,晓晨不由地惋惜。只是她的伙伴们此刻恐怕还在旅馆睡大觉吧!

  晓晨在球场前的长椅上坐下来。面前是波光粼粼的瓜渚湖和满眼的红霞,再有打篮球的英俊少年相伴,也足够让人心旷神怡了。

  铅画笔游走在素描纸上“沙沙”作响,晓晨不时抬头,望一眼把篮球打得如此漂亮的少年,嘴角扯起一抹微笑。

  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长椅上的女孩,却不理会,只用眼角余光一瞟,依旧拼命地练着球。他可否晓得他帅气的身影让这个女孩暗暗吃惊。

  素描纸上少年英俊的身姿已益发夺目,晓晨满意地微笑着,抓紧时间翻下下一张,抬头凝望少年,微微一笑,画笔又开始忙碌……

  过了很久了,红霞已全然褪去,天空变得愈加明朗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晓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住了。

  咦,这些人是……晓晨心头一紧。

  那是一伙小青年,有几分流气,笑里透着玩世不恭的邪气,让人生厌。其中一个抢了落地的篮球正拿在手里把玩着,少年眉头皱了起来。

  “嘿,一起玩玩吧!”那人的手指掂着球,看样子是这伙人的头目了吧。一伙人哄笑着玩开了。

  “把球给我。”少年目光冷峻。

  “一个人玩多没意思,我们几个陪你玩玩吧!”那人手一甩,球传到了另一个人手上。

  “啊,我们也来锻炼锻炼身体啊!”一伙人嬉笑着抢开了,球在他们中间来回传着,一阵阵嬉笑声撞击着少年的耳膜,少年的牙关开始咬紧,垂放着的手传来指关节“咯咯”的响声,那漂亮而冷峻的双目似乎要把对方统统扫射倒地。

  “那么,就来玩玩吧。”

  对方一伙人均一楞,继而又笑开了:

  “哈哈……保证很好玩!”

  头目拿球拍了几下,传给了同伴。这些人哪是打篮球的样子,到手的球只会被他们随意地把玩。

  少年忍无可忍,该死的混球,如此轻蔑他尊敬的篮球!不可饶恕!

  少年快速跑去,一伙人见他还来真的一下子就乐了:美好的清晨,找个小子来耍耍真是有趣的一天的开始啊!

  少年跑向他们,一伙人忙传起球来。看着少年在他们之间跑来跑去为一只球而被耍得团团转,想想就让人心花怒放啊!

  可是,他们错了——

  当球第二次被传出时,少年敏捷地侧身一跳,将球在空中截下。

  一伙人惊呆了,怎么回事……

  少年熟捻地运球到篮下,起跳投篮!

  漂亮!利索!

  “哼,白痴!”少年轻蔑地一瞥。

  啊,一伙人气炸了,什么态度!

  “给我抢!”

  头目一声令下,手下人蜂拥而来将少年团团围住,一个个试图将球从少年手中抢下。

  少年镇定地运着球,弯腰屈膝。

  “有点意思啊!”少年开始兴奋。

  “臭小子,会耍两下子篮球就拽啦!把球给我!”

  球在少年身边运作自如,就像在赛场上一样,越是遇到强劲的对手就越是让人兴奋,此刻的少年已越来越进入状态,嘴角不禁扯起一抹笑意,轻蔑的。

  有一群白痴陪着练球倒比一个人练有趣多了!

  少年轻轻一笑,突然带球向对面篮框猛攻,球砸在地上“砰砰”作响。

  一伙人紧追其后。

  “快拦住他!”

  “踢他踢他!”

  可是这些无知的家伙哪是少年的对手,少年敏捷地闪躲着,球从一人的跨下穿过,从另一人的腰际闪过,最后都稳稳地回到少年手中。少年的笑容越来越大,因为那些被转得一愣一愣的白痴!

  球被少年狠很灌下,威力四射,震得一伙人点了穴似的呆住了。同时呆住的还有球场边上的晓晨:他真有那么厉害啊!

  少年稳稳落地,落地的篮球乖乖弹回少年掌中。

  少年抓起篮球一旋,球在少年食指上旋得欢快。少年冷哼:

  “嗨,这么多人怎么都拦不住我!就我一个人表演是不是太无聊了些!”

  少年将球拨到另一只手上,球继续欢快地旋着。

  “白痴!”

  少年轻蔑地一哼,一伙人可受不了这态度,一个个都被激怒了,

  “臭小子,你废话太多了!”

  呀——头目猛一拳过去,直捣少年腹部。少年机警地往后一退,球被收了回来抱在腰际。

  少年直直地站在那里,高人一等的他有傲视群痴的霸气。

  头目一拳落空。接二连三频频出招,可惜都被少年一一闪过。看来把球打得那么厉害的少年也颇有干架的绝招啊!

  只是边上的晓晨急得为他抽紧了心:别打起来啊!

  头目频频出着不知名的拳,却一丁点都沾不到少年身上,少年运着球灵活地闪躲着。

  他不是就这样来训练自己的球技吧!

  可恶啊臭小子!

  头目气喘吁吁,无奈一点儿都伤不到少年。

  “你们,一起上!”头目暴跳,一伙人顿时喊声震天,为老大报仇来了。

  少年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这么多人啊,得格外专注才行!

  一伙人一齐向少年进攻,少年可顾不上手中的篮球了,一抓紧狠命向他们砸去,一伙人纷纷闪开,球却是冲着头目来的,“啪”当鼻一记,两股红色液体随即汩汩流下。

  “擒贼先擒王”,打架也是一样,先把老大打趴下了,输了也光彩。

  小罗喽们见老大被放血,报仇的欲望可就更强烈了。少年同时应付那么多人,起先还能支架几招,可渐渐也力不从心了,肚子吃了好几拳,嘴角已经见血,却不得不挺着挡住越来越猛烈的拳脚进攻。

  晓晨的腿都软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

  “呀”少年用尽全力将一人狠狠摔出,却被众人趁机抱住腰部和颈部不能动弹。拳头不停歇地落在少年的脸上、腹部,少年吃痛地呲牙,脸上血迹斑斑,身子缓缓滑落倒地,一阵拳打脚踢,少年蜷缩成一团,再无还击之力。

  “住手!”一个清亮的声音豁然响起,无奈无人回应。

  “我已经报警了,再不住手就等着被抓吧!”

  终于有回应了。众人纷纷看向声音的发源地,少年只觉得落在身上的拳脚渐渐少了下去直到停息。只是挺身而出的晓晨被这么多双恶狠狠的眼睛盯得全身发怵,她毕竟也害怕啊,可是已经这样了只能硬着头皮挺下去。

  “快给我离开这里,不怕被抓吗?”晓晨昂首挺胸,气势压人,其实一颗心已经快跳出来了。

  一伙人慢慢地站了起来,似乎打得还不够尽心,突然被好管闲事的一搅和心里就窝火。几个人还不忘在少年身上添上几脚,少年的身体痛苦地颤动着。

  “你,臭丫头,报了警?”头目和几个手下逼进晓晨,晓晨吓得迈不开脚。

  “是……是啊”!晓晨亮出手机,“要我再打一次吗?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你们真是……啊!”

  头目恼怒不已,一扬手将晓晨手中的手机打落在地。晓晨的手火辣辣地疼,手机在地上摔成几块。

  “小姑娘挺漂亮啊,可是,我们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啊!”

  怜香惜玉?那么高雅的一个词语被他们一说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晓晨慌乱的同时顺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哼,你们……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哼!”头目冷哼一声,愤怒的拳头转向了晓晨。

  “住手!”

  就在此时——

  “啊——”

  被掀翻在地的竟是那头目,众人瞠目,贴身的几个想要拉住他们的老大也连带着翻倒在地。

  怎么……怎么会这样?

  动弹不得的少年躺在地上松了口气。

  “哼,我可是跆拳道黑道九段哦!”刚踢完一脚的晓晨摆着姿势有些得意。

  可是——

  “啊!”

  “臭丫头!”一人出其不意地从侧身袭击,抓住晓晨就摔了出去,晓晨被摔倒在地,右胳膊支身的时候让她疼痛不已。

  这么快就被看穿了啊,三角猫的功夫。

  “警察这边”!少年突然支起身子大声地喊到,“这边啊!”

  一伙人一阵慌乱,慌张四顾果见有穿制服的人朝这边走来。

  “走,快走!”

  一伙人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少年终于松下一口气,他吃力地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向晓晨。

  “你,没事吧?”少年蹲下身去,发现晓晨右臂已擦破,殷殷地渗着血。

  “啊,没事!”晓晨还是有些吃痛,却笑着摇摇头,尽管肘子处磕破的地方生生地疼。

  “你,不要紧吗?”

  蓦的,有异样的感觉从心底窜出,眼睛居然那么贪婪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平时他可是有名的冰山王子啊!

  “我送你去医院包扎。”少年目光停留在晓晨脸上。

  “我没关系!”晓晨没事儿似的甩甩胳膊,似乎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倒是你啊才应该去医院看看!啊,流了好多血啊!”

  “我也没有关系。”少年有些紧张。

  “都这样了会没事吗?你不用管我,快去医院吧!”

  “真的没关系。”

  “你……咦,警察呢?”

  少年一愣:“哪有什么警察,只是配合一下你而已,你没有报警吧?”

  晓晨笑了,发现这个英俊的少年还挺机灵的。

  “可是,我好象也有看到穿警服的人啊!”

  “那是这里的保安,早走远了。”

  “哦,是这样啊,你还挺聪明的啊!”

  少年害羞地一笑,可这一笑竟让晓晨一下悸动了:好熟悉的感觉!

  这时——

  “晓晨——”

  晓晨循声望去,是她的好朋友小美找她来了。

  “啊,我该走了。”晓晨从地上站起来。

  晓晨?少年陡然一激灵,她叫晓晨?

  “晓晨”!小美走近她,“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晓晨笑着看了一眼踉踉跄跄站起来还捂着肚子擦着嘴角血丝的少年。

  “你……”

  晓晨看向少年:“啊,我要走了。你记得要去医院看哦”。晓晨的笑容很好看,“一定要去,知道吗?”

  “哦……”少年突然惘然若失,看着女孩从身边慢慢走开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晓晨,他是谁,好帅哦!”

  “帅哦。”晓晨走到长椅那拿上自己的东西。

  “不是你手痒痒把他打成这副样子的吧?”

  “我是这样的人吗!”晓晨瞪着她,亏她想得出来。

  “啊,你手怎么了?”蓦的发现晓晨肘子处刺目的鲜红,小美不禁惊呼。

  “哦,没什么了啦,摔了一下。”

  小美疑惑地皱着眉,发生什么事了吗,晓晨还有那个俊美的少年,两人都受了伤……被承俊知道的话不知又该紧张成什么样子。

  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帅的男生!

  小美贪婪的目光频频回望,

  看起来像个问题少年,可真是让人挡不住啊!

  晓晨也不自觉地回过头去,为什么有那么特别的感觉?晓晨心里暗暗惊讶。看到少年依然站在那里目送着她,晓晨微笑地挥一挥手。

  再见,篮球男孩!

  晓晨!

  少年脸上依旧惊诧万分,只是渐渐走远的晓晨注意不到少年脸上的表情和那一声轻轻的呼唤。

  晓晨……

  清业大学体育馆,

  篮球拍打在地板上的声音铿锵有力,忽急忽慢的拍打声传递着执球者熟捻的篮球技术。

  “快,守住他!”

  执球者在几个人的严密防守中运球自若,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防守者带球直趋篮下。

  “承俊!”

  执球者毅然跳起,拦截他的人跟着跳起准备给他一个大盖冒。执球者毫不犹豫,将球狠狠砸下。

  哐!

  威力四射,刚刚一同跳起的几人纷纷被震慑倒地。

  执球者稳落地,笑着将手伸向倒地的队友,将他们拉起身来。

  “哈哈,承俊,真厉害啊!”

  队友们围上来,为刚才那一记漂亮的灌篮击掌庆祝。

  “好,大家一起加油!”

  完成漂亮灌篮的篮球手李承俊斗志满满,振臂呐喊。

  “好!”

  队友们齐声呼应。

  坐在休息区的教练满意地看着他最得意的球手,欢喜溢于言表。

  “很好,承俊,就是这样!”

  黄昏,星星点点。

  “我回来了。”

  承俊疲软无力地推门进屋,这时的他全然没有了在赛场上的飒爽英姿。

  “少爷回来啦!”

  家佣张嫂出来迎候。

  “啊,晓晨回来了吗?”

  “小姐下午就回来了。”

  承俊“恩”一声,径自走向客厅。书包被甩到了沙发上,承俊自己一头栽进沙发,埋头睡了起来。他,很累。

  这几天承俊特别辛苦,再过一个月就是全国大学生篮球赛的地区预选赛了,承俊身为清业大学篮球队的王牌球员,肩上背负的是率领篮球队打进全国大赛的重任,以及个人实现“全国第一”的梦想。所以,承俊每天都拼了命地练习,他要给予全队赢的力量。

  晓晨蹑手蹑脚地走来了,

  “小姐。”

  “嘘——”晓晨示意张嫂不要作声,她的手痒痒的。

  张嫂笑着走开了。这个调皮的丫头!

  啊,又睡得跟死猪一样啊!

  晓晨在承俊身边观察着。嘻嘻,手好痒。

  “呀,懒猪!”晓晨发痒的双手猛地抓向承俊的双肋。承俊忽然坐起身来,笑着抓住了晓晨的双臂。

  哈,丫头,可不是每一次都会让你得逞的!

  可是,晓晨吃痛地咧开了嘴,承俊抓痛了她受伤的手臂。

  “怎么了?”承俊英俊的笑脸陡然紧张起来,“怎么了晓晨?”

  “没事啦!”晓晨笑着将手抽回,不忘揉一揉受痛的手臂。

  “我看看!”承俊甚是紧张。

  “没事,哥!”

  承俊没理会她,她只会嘴硬。承俊拉过晓晨的右臂一看,肘子处刺眼的鲜红赫然入目,承俊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搞的?”

  “哦,骑车的时候摔的。”晓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承俊看着她,将信将疑。

  晓晨欲抽回手臂,无奈承俊又给拉了回来,心疼地凑到嘴边吹着伤口处。

  “已经不疼了,擦了药水就不疼了。”

  “以后小心点,骑车都能摔成这样,怎么说你好呢!”

  承俊边吹边说,好心疼。

  “哦。”晓晨笑得很开心,两眼弯弯的。她盘腿坐在沙发上。

  承俊小子长得真英俊啊,棱角分明的脸上哪一部位都是那样完美,让人百看而不腻;再有一米八五的俊挺身板,简直就是完美得无可挑剔。清业大学的一号帅哥他可是稳坐了四年的宝座啊!

  哼哼,我哥哥是大帅哥!

  晓晨看着承俊有点入迷,可是为什么脑中会浮现出他的身影呢?

  那个俊美的少年,流川枫一样的冷俊,他打球的样子,他深沉的眼神,他磁性而低沉的声音那样深刻地留在晓晨记忆中。晓晨的眼神开始失焦,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变得深沉。

  那个少年,他是谁?

  “晓晨。”

  晓晨独自沉思。

  “晓晨!”

  “啊!”终于惊醒过来。

  承俊笑了:“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没有啦!”晓晨微笑。

  承俊看看她,兀自一笑,放下了她的手臂。

  “今天我在瓜渚湖边见到一个男生。”

  “哦,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啊让你这样想他?”

  “他打球很厉害哦!”

  承俊一笑:“有多厉害?”

  “恩,六个人都拦不住他,无论他们使什么诡计撞他拦他他都能轻轻松松地甩开他们灌篮。而且他灌篮的时候好猛的,真的很精彩!”

  承俊笑了:“嘁,开始学会欣赏篮球啦!这一趟还真没白跑。”

  “我说真的啊,你别不以为然,说不定还能在比赛中碰到他呢!”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的提醒!”承俊笑着揉揉晓晨清逸的秀发。

  切!晓晨觉得承俊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瓜渚湖?西陵大学就在那里,那个男生会是他们篮球队的吗?承俊独自一笑,那下个星期跟他们的友谊赛说不定还真能碰上!

  一人甩开六个,听起来不错!

  承俊帅气地一笑,样子迷死人了。

  晓晨看着他,莫名其妙,笑什么笑啊!

  “咔嚓!”

  什么?承俊抬起脸来,天呐,又来了!

  “喂,李晓晨!”

  “没办法,明天要交差啊!”晓晨赶紧将照片存入手机。

  承俊哭笑不得:

  “你就这样出卖你哥哥的色相啊!”

  “没办法啊,不然要我破相哪!你牺牲一下啦!”晓晨将手机对准承俊,“来,再来一张。”

  “喂!”承俊拿她没办法,伸手要去抢手机,晓晨赶紧躲开。

  “不要动啦!”

  承俊绝不屈服,左手一把揽住晓晨的肩膀,右手抓住晓晨拿手机的手,晓晨嬉笑地反抗着,承俊紧紧抓着,露出好看的笑容。

  “啊——”

  “咔嚓!”

  屏幕上承俊和晓晨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承俊笑得一脸灿烂,而晓晨则紧闭着眼睛,脑袋被承俊死死地按向他那一边。

  “好,就这张。”承俊松开晓晨,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喂,李承俊!”

  晓晨可羞死了,顶着蓬乱的头发瞪着承俊。

  承俊只微笑着看着她。

  “李承俊!”

  晓晨抓起沙发靠垫向承俊扑过去,两人扑打成一团……

  夜色正浓,晓晨推开房间窗户,有清爽的夜风徐徐吹来。晓晨深呼吸一口,觉得很惬意。

  咚!咚!咚!……

  耳边又响起拍打篮球的声音,那个俊美的少年又在晓晨眼前浮现,晓晨顿时有些神伤。

  阿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