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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不速之客的拜访
清晨, 市体育馆门口, 拥挤的人流。 银白色BUICK拐个弯慢慢停在体育馆前面的停车场上,车停下,走出高大阳光的大男孩,红格子白底衬衫,蓝色牛仔裤,清新养眼,匆匆赶去体育馆的人不望放慢脚步看上两眼。女孩也从车里出来了,美丽纯真、婀娜娉婷,放眼向体育馆门口望去,美丽的小脸微微惊讶。 “阿灿哥,好多人啊!” “恩,有承俊在,人不会少的!” 男孩走向女孩,笑容灿烂。 “我们走吧。” “阿灿哥,你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一下同学。” “这样啊……”男孩想一想,“那好吧,我去给你们找好位子。” 男孩颔首一笑,女孩顿时欢喜展颜。 一会儿,女孩的手机就急急地响起,让人也跟着着急起来。 “喂,晓晨,我已经在体育馆里了。今天人好多,所以我们先进来占位子了。你快来吧,帮你留了位子!”小美一气呵成,没让晓晨有开口的机会。 晓晨盖上翻盖,愣愣地有些搞不懂。干吗搞得那么紧张! 晓晨看看恩灿,晃晃手里的手机,说:“阿灿哥,有现成的位子坐了!” 恩灿会意地一笑。 体育馆里座无虚席,气氛却并不紧张。这场面倒更像是在电影院里大伙儿悠然自得地等待着一场精彩电影的演出。确实,邮电学院名不见经传,不可能会是由李承俊率领的清业大学篮球队的对手。那么多的观众热情捧场的镜头只有一个——赫赫有名的清业大学篮球队,而李承俊更是其中的特写镜头——谁让他是承俊少爷呢,篮球打得那么帅,而且英俊又多金,多少女孩子平日里争先恐后、不辞辛劳地向他频频发射电眼,只为求得少爷的灿烂一笑。哪怕是不经意间落在某个女孩身上的目光都能让人家失魂落魄、想入非非好几天。只不过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几率一般很小,因为承俊少爷一向行迹无痕,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上课和球队训练的时候才在校园现身,可即使是有这个时间线索,还是很少有人能够碰到他,这也是很让人疑惑的一件事情。现在,终于等到了全国大赛,这样的机会想必谁都不想错过。 这场比赛也确实成了清业篮球队的表演赛。他们轻轻松松地就把对方球员一个个拖得筋疲力尽,难以支撑。而承俊,已是十分留情。 邮电学院在比赛前便已认输——第一场比赛就遭遇强队,他们只能自认倒霉!最后比赛以93:31告终。这是预料中的结果,没有多大新奇。整场比赛没有带给观众多少刺激和激动,但能在球场上一睹李承俊的风采已是十分满足。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李家别墅在暮色中更显神秘肃穆。偷偷地看一看门口,不见丝毫动静,心里的紧张混着焦急慢慢熬着。 “晓晨,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快了吧,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李家客厅,五六个女生壮观地坐在沙发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心都“扑扑”跳得厉害,所以没有力气再说更多的话。 前几天成功说服晓晨邀请大家去家里玩,这着实让大伙儿兴奋了好几天。昨天承俊顺利打下第一场比赛,于是大伙儿一合计,迫不及待地让晓晨做出安排。今天一天大家都心神不宁的,怀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到现在。这会儿终于坐在晓晨家里成了客人了,却一个个拘谨地不知所以。 李妈妈端着一盘糕点笑盈盈地从厨房走出来。 “来,大家先吃点儿点心!” “谢谢阿姨!” 李妈妈笑得很开心:“不用!晓晨,要好好招待你同学哦!” “恩。”晓晨冲她甜美地一笑。 “晓晨,你妈妈好漂亮哦!” 晓晨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虽然心里是紧张万分,但是看着眼前清新诱人的糕点,不知不觉地享受的欲望就被刺激了起来,一个个看着糕点赞叹着。就在大家准备好好品尝时,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女生们迅速放下糕点,大脑高度警觉起来。 “我回来了。” 果然是承俊的声音!女生们心里紧张莫名。 “哥哥回来啦!” 晓晨站起身来,女生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承俊应着,关上门,一转身,吓了一跳。 “晓晨,你同学啊?” “恩,都是我的同班同学!” 女生们拘谨地站着,全身肌肉似乎已经僵硬,动弹不得,嘴角的笑容不由控制地微微颤动着,呼吸变得紊乱急促,越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胸口的窒息感却越来越强烈。 承俊缓一缓呼吸,对着女生们颔首一笑。晓晨的同学他可不敢不屑,只是礼貌过后又恢复了李家大少爷在人前那倨傲高贵的少爷尊威。可是被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看,承俊总感觉好似有针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起来。 承俊穿一套白色运动服,衣服里面是空的,露出古铜色的小半个胸膛;黑色的到背包随意地搭在背后,头发还有被汗水浸湿的痕迹,有些乱,整个人也显得疲惫,可尽管这样,还是那么英气逼人。女生们怔怔地看着他,在他英俊的外表和倨傲的尊威的双重震慑下居然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看着她傻傻地笑着。 要在平时,承俊总是先把自己和包包扔给沙发,然后仰面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有时晓晨会过来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说些事情,让他无法安然休息,可承俊很喜欢,这是他每一天都很期待的一刻。但今天晓晨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surprise,他的思维飞快地旋转着,于是决定——先上楼。他向晓晨微微一笑, “我先上去了。” “哥!” 刚迈开脚步就被晓晨叫住了。 “先坐一会儿嘛。”她们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哦。别人也就不管了,可是好朋友小美一直以来是那么辛苦,只要承俊和她随便聊几句,小美就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 可是,承俊是不喜欢跟很多人在一起的,家里想多请几个佣人他就没同意,何况现在是同时面对这么些女生,晓晨虽然说了话,可她也没把握承俊会留下来。 “我还是先上去了,你们聊。晓晨要好好招待啊!” 承俊又对着她们颔首一笑,把女生们一个个地震在那里跟丢了魂似的。总算眼珠子还能清醒地跟随承俊的身影。 晓晨知道没办法挽留,只好让承俊上了楼。 终于看不到承俊了,女生们才慢慢还魂过来,一个个忙着喘口气,好象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他好象不高兴看到我们哦!” “哪里,只是你们刚才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一句话都没有,你让承俊跟你们说什么啊!”晓晨赶紧为哥哥辩护。 小美轻轻地笑着,脸颊处的红晕泄露了她还隐隐悸动的心。平时很能调侃的她今天居然一句话都没有。 晓晨看看小美,心里还想做些努力。这是她专门为了小美才安排的,她不能让小美带着遗憾回去。 “你们要不要去我房间坐一会儿?” “好啊!” 女生们当然十分乐意。 承俊洗完澡正在房间换衣服,在自己的房间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自由自在的了。正在庆幸当中,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承俊一个激灵,顿时手忙脚乱,一件T恤才刚套进脖子。 不是吧,那么快就杀过来了啊! 承俊飞快地穿好衣服,胡乱地整一整衣衫过去开门。 是晓晨啊! 承俊暗暗地舒了口气。 “哥……” “怎么?” 晓晨笑容尴尬:“你去我房间坐一会嘛,陪我同学聊聊天好吗?” 承俊赶紧摇着头走开,在沙发上坐下, “我不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的。”承俊说得斩钉截铁。 晓晨赶紧过来撒娇:“哥——” 承俊又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尽管晓晨这一招在以前用在承俊身上都是屡试不爽,可是这一次承俊还真坚定立场。 “就一会会好不好?你坐在那里就可以了。” 承俊摇头。 “哥——”晓晨拽着承俊的胳膊,“要不然我跟你交换条件啊!” “交换条件?”承俊好奇。 “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这算什么啊!承俊才不跟她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可是看到晓晨目光诚恳,一副让人心生怜爱的楚楚可怜样,承俊居然有些动摇,他总是见不得晓晨有一点点的为难。 可是,交换条件……承俊突然诡秘地一笑,有什么正在心底慢慢滋生。或许这还真用得上。 “那么,只要我过去了你就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是吗?”承俊笑容灿烂地看着晓晨。 晓晨一愣,随即兴奋了起来:“恩!” “什么条件都答应吗?” 看着承俊略显诡异的笑容,晓晨突然有些不放心起来。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啊?” 承俊眉毛一挑:“还没想好,反正你说会答应我的任何条件,到时想到再说。” 啊,听着好象有些不对劲啊。晓晨隐隐担忧地皱起眉头, “喂,不能提太过分的要求哦!” “还跟我讲条件啊,不是说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的吗!” “看你不怀好意……”晓晨警惕地看着他。 “还要不要我过去?” 晓晨一振,今天说什么都得把他弄过去,不然姐妹那里不好交代啊!晓晨无可奈何,“呼”一口气吹动了额前的发丝, “好啦好啦,不跟你斤斤计较!” 承俊得意地看看晓晨,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到时可不许耍赖哦!” “知道了,真罗嗦!” “那走吧!” 走出房间,承俊径直朝楼下走去,晓晨赶紧叫住他, “在我房间呢,你去哪里啊?” 承俊双手叉在裤兜里:“拿点水果来,不然进去让我说什么。” 晓晨笑了,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优雅帅气的身影从容地走了进来。 “吃点水果吧。” 承俊把一盘新鲜的水果放到大家面前,脸上淡雅的笑容如水果一般清新。 大家顿时被震住了,李家大少爷亲自送水果,这是天大的殊荣啊! “谢谢!”女生们受宠若惊却彬彬有理,这次总算没有再晕过去。 承俊从容地在一张沙发椅上坐下,交叉双腿,一手搁在沙发扶手上,一连串动作熟练自然,优雅而风度万千,很有跟客户谈生意的姿态。 晓晨在一边偷偷笑着,看他接下来要如何表演。 “晓晨在学校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以后还请大家继续照顾她。” 我哪有给她们添麻烦,尽说些客套话!晓晨斜眼看他。 “不会啊,我们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呵呵呵呵……”怎么办,还是很紧张啊! 承俊微笑着,好象领导听报告似的,这更让女生们紧张地不知所以。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晓晨突然插进来,“她叫小美,是我最好的朋友!”晓晨搂着小美的肩膀,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可是小美却全身僵硬,局促不安的呼吸让她的胸口一阵窒息,脸上的笑容也僵硬着,甚至动一下嘴唇双唇就会不由得颤动。过分的紧张让她不敢再看向承俊,于是低下头来微笑着。 “哦,就是你经常说起的朋友啊!”承俊颔首一笑,跟批准了某一文件似的。 “还有,这是思思,这是雨楠、晟月、小贞。”晓晨一一介绍着,光说小美一个人总是不妥,虽然她的重点是小美。 承俊认真地听着,并一一报以含笑的目光,只是一瞬间的一望,并不停留多久。 “昨天我们都去看了你的比赛,邮电学院真是太弱了,根本就不是承俊你的对手!”胆大的晟月打破女生的拘谨,首先打开话题。 “是啊,以承俊你们的实力今年肯定又会进全国大赛的!” “是吗?谢谢!”承俊含笑。 “承俊你好厉害啊,你事情那么多篮球还能打那么厉害,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别人只要专心打球就好了,而你还要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承俊微微皱眉,这怎么说呢,还不是照样跟球队练球。还没等承俊开口,就有女生帮着回答了, “承俊本来打球底子就好,所以现在忙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啊!是吧,承俊?” 这一声一声的“承俊”叫得多亲密啊,晓晨忍不住紧了紧身子。 那就算是这样吧。承俊笑着点一点头。 “下一场比赛是什么时候啊?” “明天下午。” “哦,那我们一定还去给你加油的!” 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们了!一直这么微笑着承俊开始觉得两颊微微酸痛。看看晓晨,她正悠哉地靠在沙发上,跟看好戏似的清闲。晓晨也看一眼承俊,却幸灾乐祸地一笑,马上将目光转移开。不用跟我发求救信号,我才不救你呢! 承俊看不到希望,只好又转回来应付这些女生。 这些女生刚刚还羞羞答答的矜持样,现在似乎完全放开了胆子,问题那么多,话说那么溜。承俊心里轻轻叹气,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承俊,想问一下,你有女朋友了吗?” 猛然一怔,承俊的思维凝固在那一刻。还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呢,不是不关心,只是大家都不敢问,李家大少爷的私人情感谁敢过问,只是有一些无聊的人在背后偷偷调查,不过似乎也觉察不出什么眉目来,除了妹妹——李家大小姐——李晓晨,跟他接触的女性他们是想破大天也抓不出一个来。曾经有人怀疑过同校的豪门千金——胡海琪,可没过多久就被他们自己给否定了,承俊和胡海琪那只不过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经过那次波动后他们就再也折腾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现在,居然有女生当面这么问他,承俊一时有些僵愣。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承俊不喜欢在人面前谈论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他呆呆地坐着没有声响,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部,似乎在思考什么。 女生们既慌张又期待,提问的那个女生更是慌得周身一阵阵地冒寒意。 不得了了,说错话了! “对……对不起,承俊,你可以不回答的,我只是……” 承俊慢慢抬起头来,女生不禁身子往后一仰,睁大了眼睛恐慌地看着他。出乎意料的,承俊却回她一个爽朗的笑, “没关系。”承俊好看地微笑着,他看一眼晓晨,目光里透着一丝狡黠,“我是有喜欢的人。” 哇,惊天大新闻呐! 女生们惊讶地张大了嘴,没想到承俊会这么说。 晓晨有些措手不及,惊愕和凝重代替了她脸上美丽的笑容, 小美偷偷看一看晓晨,只见晓晨整个人都怔住了,却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出来搅局的姿态。 女生们都还震惊在承俊刚刚的回答中,却也不由地转头看向晓晨。其实这仅仅是她们自己的猜测而已,在大多数人眼里却已成即定的事实,只是没有谁站出来明确地表态而已。 “啊,承俊,原来你有喜欢的人啊,外界对你的种种猜测总是模模糊糊的。” “只是无聊的人做的一些无聊的事情罢了,这是我的私事,本来就不干别人什么事。” 一句话说得在座的女生面面相觑,即使想再追问些什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啊,哥,你不是有一个大相册吗,我想和大家一起看看照片!”晓晨及时地冲出来圆场。 相册!承俊一怔,相册里有他和晓晨从小到大一起拍过的照片,对承俊来说,这里面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是他的宝贝啊!他不是吝啬不肯拿出来给大家看,可实在是不喜欢被人翻着相片说这说那的感觉。可是晓晨已经说出了口,他还能隐藏吗? “哦,相册啊……”承俊还是很犹豫,他看看晓晨,晓晨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看着承俊的眼睛充满了内疚。承俊顿时心软,微微一笑,“我去拿。” 那是一本很大很厚的相册,封面上蔚蓝的大海碧空万里,一棵椰树斜斜地探着身,遮出一片碧绿,即使是在画上仍让人感到清凉一片。尽管相册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了,但承俊一直保管得很好,看起来还像新的一样。 承俊拿着相册的手不情愿地慢慢放下,却有一只洁白的手轻轻将相册拿住。承俊微怔,抬眼碰到晓晨满含笑意的眼睛,清澈而闪亮,似乎在给予承俊勇气。承俊嘴角的弧线缓慢而优美地拉开,似乎一切烦忧在顷刻烟消云散。 晓晨抱着相册坐在女生们中间:“我跟你们一起看吧,每一张照片我都能说出一个故事呢!” 晓晨眼眸灵动,承俊看着她,思绪不知不觉飞回了好几年前…… “晓晨,昨天拍的照片洗出来了哦!” 院子的绿草地上,承俊拿着一袋相片开心地拉着晓晨的手说。 晓晨笑容甜甜地看着承俊:“哇,好多啊!哥,想不到你拍照片也很厉害呢!” “那还用说!”承俊神气地一仰头,“你去我房间把那本相册拿过来。” 晓晨会意地点点头。那本相册是哥哥的宝贝,家里拍的照片都会被他收藏在那本相册里。 一会儿,晓晨便抱着相册回来了,相册如此之大,几乎遮住了她整个上身。 “哥,给你!” “恩!”承俊从晓晨手里接过大相册,“所有的照片我都按顺序放在这里面,等晓晨我们慢慢老去的时候再来看这些照片肯定很有意思!” “恩!”晓晨笑着点点头。 于是,两人挨在一起坐在草地上,开始翻看他们以前的照片。照片从幼儿园到初中的都有,不过晓晨的照片出现得比较晚,初中以前几乎都是承俊的照片,但是数量也不多,每个时期顶多也几张而已。但是,自从照片上出现了晓晨的身影,后面的照片就渐渐多了起来,多是晓晨和家人的合影,跟妈妈的最多,其次是跟承俊的,晓晨自己的也有不少,被承俊整整齐齐地排放着。每一张照片承俊都能说出一个故事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晓晨坐在身边安静地听着,有时也会被承俊说得“咯咯”笑出声来。里面有张照片晓晨印象十分深刻,那是承俊初三时获得市“最出色球员”时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承俊穿着篮球服,左手抱一只篮球站在篮球架下露出胜利者的笑容。他的头发短短地贴着头皮,很清爽、很阳光,让人眼前一亮…… 承俊一边看着晓晨,一边静静地听晓晨讲他们过去的事情,说到动听之处,脸上便舒展开一片大大的笑容,甜蜜的温暖在心底慢慢漾开…… 照片的故事终于讲完了,晓晨微笑着合上了相册。 女生们似乎还沉浸在晓晨的故事当中,满脸陶醉地不肯醒来。 “好幸福啊,真让人羡慕啊!” “我也好想有个哥哥!” …… 晓晨把相册抱在怀里,一脸幸福地看着她们:“这个相册可是我们的宝贝哦!” “这是我们的宝贝哦!” 承俊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晓晨说的这句话,那个14岁的小女孩,可爱的脸庞、迷人的眼睛、瀑布一样的黑发…… 承俊有些惊宠地看向晓晨,正迎上晓晨温和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