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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摄影师告诉我,他的同行都认为我这人思想有问题,我的提议是对艺术的亵渎,他们可以与我祼体坦承相对,但不会同意也让我那样拍他们,因为我对摄影根本是一窍不通,把相机交到我手中,我只会浪费胶片、浪费时间、浪费创作激情……摄影师越说越激动,最后说,算了,他们另外找模特。 回到家,我细细地想摄影师的话,原来我也是这么地“俗不可耐”。一方面我希望私生和非私生的孩子都能被人们同等看待,同性恋和异性恋之间也能同等呈现在阳光下,另一方面我也与别人一样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待裸体与非裸体,那只是艺术工作,并不是让我光着身子招摇过市,我却不能正确看待这件事。人就是这样,看别人光着身就兴趣盎然,一旦事情到自己面前时就无法释怀了。 既然是凡人那就免不了俗,我也是俗人一个。从一个过程到另一个过程确实需要时间和高人的指点才行,我打算明天去告诉摄影师,我同意当他们的模特,不过他们所有拍出来的东西我要先过目才可以拿出去发表。虽说我对摄影一窍不通,但我对自己的身体知之甚深。 ***** 我告诉在贺,我想清楚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人家什么,所以我与她分手是正确的,但我会认真跟她道歉,请她原谅我带给她的伤害,分手亦是朋友,日后她有什么事情找我,我还是会义不容辞地帮她。 在贺的脸上终于露出许久不见的阳光,我们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看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的心情也变得晴朗。可是没几天,我们俩真的陷入了一句话也没有的地步,这次是我不理他。 吃过晚饭,我要去晚自习,在贺说他累,想休息休息,让我陪他,我就答应下来。他去洗澡,我在客厅看电视。 “chocolate,你到我卧室来一下,看我穿哪件衣服好?” 在穿衣方面,在贺从不问我的意见,这次要我帮他看,我以为他买了新衣服要在演出时穿,应了一声就去拉他卧室门。 记得当时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我看到在贺背部全裸地对着我,一只手拿着浴巾在擦头发,另一只手在翻床上的衣服。 在贺从不在大澡堂洗澡,那是我第一次看在贺的裸体,他身材纤细,但很匀称,黄金比例分割,背宽腰细,腰部到臀部的S线条尤其迷人。 见我站在门口不进来,他转过身来,“进来啊,站那儿干嘛。” 是的,不论正面还是反面,在贺的身体全被我看光了,他体毛很少,洗过澡的样子如一个白瓷娃娃,皮肤泛着水润的光泽,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我冲在贺大叫一声,“你干什么?把衣服穿上!”说完,没命地逃离公寓。 常在大澡堂洗澡,什么高矮胖瘦的身体我没见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我见了在贺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我只能冲在贺大叫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狂乱,我怕他看到我已经挺立的分身,怕他看不起我,我在操场上拼命地跑着,直到没有力气累倒在操场上。 那之后,我根本不敢正眼看在贺,我告诉在贺快要考试了,我不到他公寓里去了,我想多抽空学习。 我去图书馆,他跟着,我去食堂他也跟着,我帮他洗碗洗衣服,帮他打扫卫生,就是不与他说话。他一碰我,我就反弹地避开。 寝室里另两位都觉得奇怪,问我是不是与在贺闹意见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撒谎,说我最近犯咽喉炎,医生让我少说话。 两人一直僵持到考试最后一天,一考完,我就回寝室收拾东西,因为明天我要和一帮朋友去野营三天,这种户外活动我第一次参加,我需要大自然清新的空气给我大脑换换氧。 在贺一进寝室,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他公寓走。我问他想干什么?他不说话,我使劲地甩开他,他又拉过来,我再次甩开他的手,两人僵立在马路上。 我看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微张着在喘气。他的病我是知道的,我心疼,上前拉过他的手,与他一起来到公寓。 “你到底想干嘛?”我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在贺冲我嚷,“考试考完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我抬头看到在贺因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漂亮的锁骨也一起一伏。 “在贺,我们……我们不能象以前那样了,我……我……”我紧张得不知道如何说话,也找不出好的理由来搪塞他。他不知道我这些天来是怎么渡过的,我内心惶恐到极点,人捧着书,脑子却想着他光滑诱人的身体,我恨不得把自己丢进冷冻库与那些猪肉一起,冻坏自己的脑细胞,让自己不要再想他。 在贺揪着我的衣服,一把将我拽起来,眼泪在他眼眶里打着转。 “理由……吴天命,你要不给我讲出理由,我今天就把你揍趴在这儿。” 我的鼻头一酸,“你揍吧,如果你心里舒服些的话,只是你不要太激动,你的心脏不好。” 我话音一落,左脸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我尝到了血腥味,手一摸,手指上沾了血。 在贺流着泪心疼地看着我一动不动,他眼里的那份疼爱让我不忍再看他,我冲他微微一笑,夸他拳击有进步了。 在贺一把抱住我,终于哭出声。我任由在贺抱着,眼泪也流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在贺放开我,擦了擦泪,红着两眼看着我。 “你走吧,下学期我不会再住寝室里了。” 我爱怜地看着在贺,伸出手帮他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我明显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紧咬着唇,看我的眼里尽是不舍。 这个男人果真是罂粟,就那一眼,我的理智崩溃了,我紧紧地抱住在贺。 “不要恨我,我对你已经不是兄弟之情了,你骂我也罢,笑我也罢,如果我现在不罢手,我怕你有一天会真的恨我。” “不是兄弟情是什么情?chocolate,告诉我。”在贺回抱着我,温柔地问。 我放开在贺,双手托着他的脸,痛苦地告诉他:“我怕我就要爱上你了。” 在贺的眼里闪过一秒的惊喜,我还没搞明白他为什么会高兴,我的嘴就被他紧紧地封住了,他狠狠地吻我,仿佛我真的是块巧克力任由他吸吮着。 我的大脑顿时缺氧,睁大眼睛任由他吻着,嘴角传来的疼痛把我从梦中敲醒,我轻呼了一声“疼”。 在贺这才放开我,轻舔了一下唇,脸羞得通红,见我看着他,整个人扑进我的怀里,把头埋进我的肩窝,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等你那句话等了好久了。” 我当时心跳恐怕已经超过每分钟360下,幸福感和罪恶感双临,我不知道该觉得幸福还是为自己感到罪孽深重。我轻轻推开在贺。 “等等……等等,在贺,你知道我刚才在说什么吗?我说我恐怕就要爱上你了,你不觉得我不正常?” “爱上我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现在已经后悔爱上我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在贺。”看着在贺要流出蜜的眼神,我的心更乱了,“我们俩都是男的,这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大家谈恋爱不是都找女朋友吗?我们……我们……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爱了就是爱了,不论是找女朋友还是找男朋友,爱情就是让双方都心动。Chocolate,你看到我会心动吗?”在贺笑着扬起头,嘴微张着。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心动,看着他的唇我已经有了反应,自打看过他的裸体,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身体变得极度敏感,他任何一个小小的诱人表情都会让我热血澎湃。他这张kiss嘴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放低下巴吻上了他。 他的唇柔软而光润,我轻轻地吻着,从唇角滑过然后吻他的脸、吻他的耳垂,他的耳垂上居然有个耳洞,以前我都没发现,这提起了我的兴致,我加大力道吻着他的耳垂。 在贺轻哼一声瘫在我怀里,我一下抱住了他,停止了亲吻,看着怀里的在贺,他面色潮红,眼里散着迷离的诱人光芒,嘴性感地微张着。 “在贺……在贺……”我喘着粗气轻唤他的名字,我快把持不住了。 “叫我在,龙是我爸,贺是我妈,我是在,chocolate,叫我在。”在贺紧帖着我,轻轻咬我的颈窝。 我再也经不起他半点挑逗,一使劲拦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去拉窗帘。等我转过身去再看在贺,他的衬衣纽扣全开了,敞着胸躺在床上,用散着情欲的眼睛看着我。 “你这个妖孽……”我低吼一声扑了上去,我吻他的眉、眼、鼻、唇,吻他的脸,他喘着气脱我的T恤,当我意识到我的肌肤与他的磨合在一起时,他已经被我一边吻着一边脱得只剩下内裤了。 此时的在贺因为情欲的渲染双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鼻翼微动着,唇红如樱桃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肌肤白里透着粉红,表情妩媚至极。 “在……你太美了。”我弯下身含住他的蓓蕾,他胸前的两点在我的口中和手指缝中由粉红转为深红,他的呼吸声更重了,我也快要撑到极限了,可当我的双手抚过他的腰滑进他的内裤按上他的翘臀时,我的耳朵听到了他强烈的心跳声,我一下子把手伸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一把扯过毛巾被把他全身裹起来。 “不行,在,我不能冒险,在我还不能确定你的安全时,我不能冒这个险。” “chocolate,我可以的,我不会有事。”在贺的声音此时有点变音,显得格外性感。 抱着被我裹得严严的在贺,我拼命地摇头,想起上次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我就心有余悸,我告诉他我们现在必须都冷静下来,等他病好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在贺噘着嘴看着我,被我一脸认真相给打败了,他轻轻吻了我的脸一下,要我放开他,他热。 等我们都衣裳整齐地坐在床上时,在贺不住地对着我傻笑。 “笑什么?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诱人?” “我只诱惑你。”他把身体凑过来,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不诱惑别人,我的身体只能属于你。” 我反弹地避开他,“不要这样,你知道我现在对你……” 在贺哈哈大笑,“就是要这样,你的反应就是我想要的。Chocolate,我已经答应我爸这个暑假去做第二次手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所以我要在我上手术台前确定你是不是象我爱你一样地爱着我。我的冒险是对的,有了你的爱,我一定不会死。现在我才知道,健康真好,活着真好,有了你,就是好上加好。” 在啊,我的在,有了我的爱根本就不好,我把你带进了死神的领地。我现在是健康地活着,可是我一点也不好,非常不好,因为爱你、想你就快人格分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