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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个人
我已开始练习 开始慢慢着急 着急这世界没有你 已经和眼泪说好不哭泣 但倒数计时的爱该怎么继续 我天天练习 天天都会熟悉 在没有你的城市里 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 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美好和回忆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 不会再有原本平凡无奇的拥有 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刘德华 《练习》 “喂,你好!”我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连号码都没看清。因为我知道这个时间还能给我打电话的人不多。 “戴羽,现在都几点啦,你怎么还在公司里啊?”手机里传来戴月的询问和KTV里嘈杂的音乐声。看来今晚她那边又很热闹。 “蒽,没事,我挂了,你玩吧。” 没等她说再见,我就切断了手机。看看时间,已经11点过五分了,的确,这个时间还在公司里的人不多了,我却是其中之一。对于这个和自己同姓的女孩,我一直刻意保持着一个距离。她对我的感情,在我大二时就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可我不能接受,这么久的时间,我宁愿锁住自己的心,把钥匙扔到海里,也不愿伤及无辜。如果接受,那是对她最大的不公。 我叫戴羽,来自江苏北方的一座小城。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在村里人选择让孩子出去打工的潮流下,他们逆流而上,让我来到南通这座不算豪华却足以让人迷失方向的小都市学习,他们的举动在小小的村庄掀起了泫然大波。村民都说我父母傻,不让孩子赚钱还要给他花钱。可双亲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坚持了自己的决定,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这么晚的时间点,我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一天的工作我已经全部完成。只是自己习惯了在公司里安静的呆着,把外面那个喧嚣的世界完全的隔离开,这样我才能在享受天堂般待遇的同时,独自品尝属于我自己的这份孤独。 一个人,酿造出的孤单佳酿,喜欢的人不多,当我用自己准备好的瓶子装着孤单,背着它开始行走时,我就像一只大漠孤狼,连我的群种都找不到。我一直想顺着气息去跟上我的群体,这样至少我不需要一个人孤单的狩猎。而现在,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把这份孤独永远藏在我的心里。纵使粉身碎骨,我也不想别人来为我分担,包括她。 公司的办公室选在市中心的一座高达三十层的办公楼里,由于这个地理优势,当面试的主考官问我是否愿意来这里工作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只为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的城市。于是习惯了下班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将这座城市的没落和奢华尽收眼底。远处的天空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显的更加苍白。那么我的人生是否也想它一样的呢? 对于这座已经生活了快五年的城市,我感到既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熟悉到回忆里的气息遍布每个角落,陌生到十字路口,我会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往哪儿迈。 忽然手机里响起了刘德华的《练习》,我知道现在的时间一定是11点45分。这一时刻被我定格在手机里已经一年零一个月了,以前朋友劝我把它删了吧,可当他们看到我的眼神时,都会深深的叹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走开。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这个时间的点给除掉。记忆痕迹那么的鲜明,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那一刻。 十五分钟后,我出现在酒吧一条街的中央,依旧进去了懒虫酒吧。这个离公司不远的酒吧也是我当初选择进入现在公司工作的理由之一。这里有熟悉的味道,不只是酒还有气息,那么浓,就像当初浓的分不开的恋人,彼此粘在一起不分开才心满意足。酒吧的灯光还是那么的微弱,饮食男女的笑声穿过木门侵蚀着我的大脑,而我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杯加冰威士忌。酒吧的老板笑我像吸了毒品爱上了威士忌。看着威士忌上面浮动的冰块,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这样慢慢的消逝。黑夜悄无声息的吞噬着我的灵魂,一个人的孤单注定是要把灵魂埋葬。 饮过威士忌之后,发现自己在这个小小的都市里竟有无处可寻了,情色、肉体的交易在这个黑夜暮色掩盖下进行的如火如荼。我像一个空虚的幽灵,受伤的头狼,在独自舔噬伤口以后,每每徘徊在昏黄的路灯下顾影自怜。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曾经的一次次离别,把我拉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的灵魂就像背着一层重重的壳,蜗牛一样慢慢的向上爬。不知何时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没有了爱,地球就是一座坟墓。 想起这句话,莫名的悲伤难以消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