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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无故消失
我以为我我以为我永远快乐 我以为我我以为我不再寂寞 谁的对错你会永远离开我 所有的誓言现在已让我觉得难过 你的离去让我真正看清自我 爱的承诺已成了致命的诱惑 你不要说别说会永远爱我 你不要说离开我是你的错 你不要说别说会在那里等我 我只想说爱的谎言让我解脱 零点乐队 爱的谎言 在临近开学的一个星期,我突然联系不到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月带来的感情纠缠让她放心不下我,还是她在故意和我捉迷藏。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迎来了大三的新学期,这是小超和邱的最后一年,这个学期两个月后就要找工作。就要结束他们的大学生活。 然而开学后,我见过戴月两次,却一直没有雪的消息。我打她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找不到她的人,连她家里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开始着急了。戴月却总是没事就跟着我,还总是问我雪有没有回校。晚上我经常会做到那个梦,总是让我在半夜惊醒。 终于,开学一个月以后,我到了雪所在系的办公室,找到她们的系主任,进了办公室看到一个稍胖的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在看报纸。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来打听下韩雪有没有来上学?” 中年妇女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男朋友,麻烦您…。”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我气愤着回到了宿舍,连下午的课我都没有去上。我顿时陷入痛苦之中,我不知道雪发生了什么事,而她又为何不辞而别,这些都是我迫切想知道的。整整一个星期,我惶惶忽忽的度过了一个个思念的夜晚,一个个痛苦的白天。因为我晚上还是一直做我的家教,晚上回到宿舍我也是开心的笑,我不想把自己的不开心都拿出来,所以室友一直都不了解我的情况。直到一个周末。 “小超,邱,我们今晚去酒吧玩玩吧?我到现在还没去过那里呢。” 他们用不可相信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没事吧,小羽?今晚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是不是和雪发生什么事了?” 我强颜欢笑,“没有,你们别多想了,我就是想去玩玩,你们陪我吗?”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难道怕陪你去喝酒?” 二人换上衣服和我一起去了酒吧一条街,在一个叫懒虫酒吧的门口,我们停下脚步。 “这个名字好好玩哦,很奇怪的名字,我们就去这里吧。” “我敢打赌这里的老板一定是个女的,而且是个爱睡懒觉的女人。”我笑着和他们进去了。 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酒吧的气息,震耳欲聋的音乐,大多数人都是几个一群,坐在一起,喝着酒摇着头,彼此的脸上显现着暧昧的表情,不知是在放松自己的大脑还是解脱自己的神经。我知道这里不是适合学生来的地方,这里的旋律并不适合我们,可今晚的我一直想放纵自己。因为一直以来,我不知道雪突然消失的原因,在我心里她占的位置是多么的重要,等到我知道的时候,一切却像烟一样让我捉摸不定。我该怎么做,我该何去何从,这个困惑像白粉一样吞噬我的灵魂。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到这里来,我们三个手无足措,老板看出来我们是头一次光临,很热情的迎了上来,果然是个女孩,看起来年龄也不大。 “三位要喝点什么?” “我,,,,,,”我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来,她把我们安排到离吧台很近的桌子,然后给他俩一人一瓶啤酒,却给我一杯威士忌,我没有看出里面加了冰,所以当我一口喝下去的时候,牙齿被冰的很难过。她这时坐在我身边。 “是不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给姐姐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帮你想想办法。”她很温柔的劝我。 我惊讶于她的眼睛,居然可以这么准确的看透一个人的心思。 “没事…。。”我没有过多的言语。 她笑了笑,陪我一起喝酒。 我打量着她酒吧的布局格式,灰色的墙上面抹着一层暗绿,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股神秘感。酒吧里的饮食男女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窃窃私语。也有跟着音乐在那里HIGH的。疯狂的的士高抨击着我的大脑,此时的思维一片混乱,也许是第一次喝酒这么猛烈,我感觉整个房子都在动。神经的末梢一再的颤动,如果我再不走,今晚就走不了了。 我拉起他们走出了酒吧,回到宿舍才想起钱还没有付。我奇怪的是她为何没有追出来要钱。半夜由于酒精的作用,我的大脑一直清醒,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想起一个人可以给我答案了。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戴月。 “雪,没来上学…。。” “她没来,我知道啊,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你上个学期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不来上课?”我抓住她的胳膊不停的摇晃。 “你抓疼我胳膊啦,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放开她的手臂,无力的坐在地上,突然之间,我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感情的底线就这样立马崩溃了。在这之前,我几乎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如果雪真的离开了我,我会怎么样,我该怎么样。而当事实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就像一只大海里的小舟,在狂风暴雨的肆虐下风雨飘摇。锥心刺骨的痛让我顷刻间迷失了方向。我不顾在戴月面前的失态,我哭着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可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戴月在我面前也哭了起来。 哭累了,我就躺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不停的把目光移向我这里,我已经毫不在乎了。雪的离开带走了我的灵魂,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我初中开始到大学,我一直都在独立的自行生活,当别人把家当做可以停靠的港湾的时候,我却要一个人驾着生命的小舟拼搏在浪潮的前端。我一直希望父母可以是我最强大的后盾,可最后我总是一个人来支撑起自己的大树,为我自己遮风挡雨。父母的辛苦操劳,让我早早的认识到社会的激烈竞争和现实的残酷性。在大学里,雪和她对我的感情,是支撑我与现实赛跑的动力。如今失去了动力的跑车就像缺少了零件的一堆废铁,连重新塑造的价值都没有。 戴月在我的面前也哭成了泪人,她抱着我头不停的哭,也许她根本就没有预料到雪的离开对我的毁灭性打击会有多大。 当上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机械的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戴月笑了下,走向了教室。我知道这节课我要好好的上,否则我就请不到假,因为我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找雪。我用自己的家教钱买了一部手机,这样我可以坚持二十四小时等待。 就在我准备去找雪的时候,班里那个情歌小超子找到我, “我们想组一个乐队,缺少一个吉他手,我知道你的吉他很不错,歌也好,不如来参加我们的乐队,怎么样?”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心情,真的,我现在心情很乱,” “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算是帮我一个忙。我下周要在学校里举办一个演唱会,为我们的乐队宣传一下,如果你真的不想加入,你来帮我一个忙,就参加这一次的演出,以后我就不麻烦你了。”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想起自己的事情,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好的,我答应你。”就这样,寻找雪的事又被耽搁下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和他们几个鼓手、键盘,还有主唱配合的还算默契,至少演出时,能把他们捧场。 在这次演出里,我只是作为一个节奏吉他手,主唱是我的同学,键盘手和鼓手都是别的系。 演出那天晚上,人头攒动,室友在人群里向我挥手,我拼命的忍住悲伤,控制情绪,我不想这次给同学帮倒忙。因为上次的戴月事件,有人已经认出我了。如果这次我再出丑,那我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看,台上的那个背着吉他的,不就是外语系的帅哥吗?上次歌咏比赛里的男主角。” “是啊,可是他今天看起来好忧郁哦。” “我听说他的女朋友这个学期突然不来上学了,应该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吧。” 我任凭这些言语刺激我的神经,我只想安心的把演唱会搞好。 演出在主唱的一曲《真的爱你》开幕了,我低着头,配合着音乐的节奏,一首接一首的演奏。我只是配音,把握好歌曲的节奏就好。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的同学突然把我拉到麦克风面前,他要我做一次主唱。而这时,人群里开始喊着 “小羽,小羽,小羽,来一首…。” 我推脱不掉,对着麦克风, “今天,谢谢各位的捧场,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的演出也不会成功,我非常感谢大家。”说完,我深深的弯下腰。 “可是我的女友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我也找不到她,如果台下有和她一个系的,见到过她的,麻烦你们在活动结束后来告诉我。我们刚在一起时,我没有想过如果她离开了,我会怎样。可现在当她真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就想被抽空了的躯体,一点生气都没有。如果她今天能在这里,她一定也会像你们一样为我加油,为我喝彩。” 我看到台下有的人低下了头。 这时台下的女生开始喊:“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女友吧!” 我顿时眼前一片朦胧,跟着音乐响起,我还是唱了那首第一次遇到雪是为她演奏的歌。最后,我趁着人多,从后台回到了宿舍。洗过澡,我只告诉小超和邱我要出去走走。 然后我来到十四楼,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在星空的映衬下闪烁的霓虹灯,我的预感终于实现了。我不知道哪条路是通向雪的家乡的,雪这个时候又在做什么。手里香草味的可口可乐喝的差不多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郁闷吗?”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看到了学姐。这个时候,她能出现,我真的很意外。 “今晚你的演出我去看了,祝贺你取得成功。我也知道你现在感情一定很脆弱,如果你不想后悔,就去找她,我也是在QQ 上和一个朋友聊天。她也知道你,然后和我说了你的大概,我是专程从上海来看你的。” “学姐,谢谢你还关心着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现在害怕每天的生活。我希望自己不要呼吸。”她的关心,我没有感动是假的,可这个时候,我的心里装满的是雪,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学姐上来抱着我,任凭我的眼泪弄湿她的衣服。 学姐在南通陪了我两天,两天的时间,她带我去江滨公园,去城隍庙。我也尽量不提起雪,就让这两天的快乐简单,真实,然后放在我的记忆里,锁起来。 学姐离开后,我就向系里请了一周的假。 带着简单的行李和一周的假期,我踏上了去雪家乡的火车。可当我站在雪的家门口时,好心的邻居告诉我他们一家已经搬走一个多月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就在那个城市晃了四天,在大街上胡乱的晃悠,我期待奇迹的出现,雪能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我的运气没那么好,直到我离开,大街上还只是忙碌的人群,没有雪的影子。回到学校以后,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始自己的生活,一切来的那么的突然。从此我开始逃课,开始请假,晚上去酒吧,白天睡觉。每晚在懒虫酒吧,我喝的都是威士忌加冰,第二次老板才告诉我,威士忌加冰是专门给失恋的人喝的酒。我望着酒杯出神。是否,第一次她就已经预见我会失恋,我会失去我的恋人,失去我最主要的精神支柱。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我像一只蝙蝠,天天生活在都市的黑暗之中。我害怕每天的醒来,害怕思念带来的痛苦,它像水藻由于在我的体内生根,发芽,然后疯狂的扩张自己的领域,最后令我窒息。直到这时,我才想为什么会有人生。人生要怎样才能有意义。失去的灵魂的孤独想毒药一样侵蚀着我的身体,我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个欲望的都市里,我知道自己开始堕落了。直到一天晚上,小超和邱在酒吧里找到喝醉的我。他们把我背回宿舍。原来是戴月给他们打的电话,她对我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回到宿舍,小超和邱责怪我没有告诉他们。不该把一切都放在心里。 “她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哭了,“一个多月来,我用可以忘记的一切方式来忘记她,可我还是没用,我忘不了,我每天早上醒来都要面对对她的思念,可思念就是毒品,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该怎么办啊?她已经在我这里了。”我指着自己的心说,接着,我抱着枕头号啕大哭。 后来才发现原来邱和小超的女友都在,可我想不了那么多,我的泪何时流尽了,我也许何时才会停止。后来宿舍只剩下一个人了,我抬头看到戴月站在我的床边。压抑了一个月了,一个月里我用尽方法跟自己搏斗,现在才发现,酒精麻醉的只是我空虚的身体,而灵魂的深处一直在呼唤着雪的出现。 她在拿着毛巾给我擦脸,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水。这一夜,我就哭着醒来,哭着睡着。小超和邱每天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在宿舍里陪我,他们怕我想不开。系里因为我缺课太多,要我去给他们一个交代,我无力挣扎着走到系辅导员的办公室,他看着我肿起的眼睛。不忍心责罚我。我第二天交上了一篇检讨,这事就这样被辅导员掩盖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