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
确认

已经增加书签

确认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四章追旧债力挽狂澜野外偷情风流帐

  其实唐皆能去广州之前,唐家的人就开始为他张罗亲事,只是瞒着他本人而已。

  家里人看到,同他年纪的唐家男人,只有皆能没成亲的了,这在有着“早婚早生、多子多福”观念的乡下人看来,是极不正常的。唐候渊也觉得,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自己年纪也大了,也该早点抱孙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原来儿子想读书,出人头地,迎娶堂妹菊灵,家里人不便自作主张。而现在,菊灵早就是嫁人、生养了,皆能也没有其它的胡思乱想,正是给他找一门亲的好时候。唐候渊就和正室陈氏商量,在县城里给儿子找个亲家。陈氏对邻里乡亲情况熟,一一列出城里能配得上唐家的适龄女子,和唐候渊一一筛远。陈氏左想右想地,能说得出基本可以的,还只有那么四、五个,而就这几个中,要替儿子找个女人还真难。不是像貌差点,就是家境过于一般,而此时社会上有关菊灵和皆能的谣言又开始流传,影响了唐家的声誉,不好在此时有所动作,所以给皆能说亲这事也就一直没能定下来。

  皆能从广州回来后,唐家人欣慰地看到,原来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现在成熟、老练了很多,举手投足之间有那么一些商人的气态。唐皆能回来后,原来的那些流言也渐渐淡化,去进了广州的那批货后,唐皆能给沉闷、闭塞的县城带来了许多新鲜的故事,一些足不出户的地主、公子哥儿都热衷于向他打听南边的形势和趣闻。而唐皆能天生就是一个演说家,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当然也少不了吹嘘一番。也不知怎么的,处从唐皆能去了那趟广州之后,“同善堂”的生意也逐渐红火起来,刘叔还翻新了门面,挂起了新的楠木鎏金字招牌,这在县城可是件大事,人人于是开始都说,唐皆能能说会道,懂作生意,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唐皆能的名字第一次以正面形象在县城里响亮起来。而当好奇的人们知道,风度翩翩的唐皆能仍未娶亲时,对他的兴趣也更浓了。

  唐候渊的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不时有人前来坐坐,见见唐家公子皆能,给他做媒。唐比皆能对此是比较厌恶的,菊灵也被就是这些媒人给撮合嫁出去的,至于现在过着凄凉的生活则就没人过问了。“这些人都是些势利小人!”唐皆能对此愤愤不平,对这些“热心人”也是敬而远之,唐皆能倔强的态度有时搞得家里人下不了台。唐候渊很紧张,以为儿子是曾经沧海,准备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一天,唐候渊把儿子找来,泡了一壶茶,自己点了一支烟。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扯似地谈家常。唐候渊首先讲起了唐家先祖当年从山西忻州迁来衡山时的故事。据讲,元朝初年,唐家先祖敬业公,几岁时和两个哥哥迁到衡山时,身上只剩下两调铜钱。两个哥哥各拿一调走了,狠心地把敬业公卖给一个作豆腐的老头,必姓李。后来,敬业公就一直做豆腐,学就了一身好手艺,幸亏老头死后,敬业公才娶妻生子,这才得以复姓唐。“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唐皆能低沉地说:“我老了,以后家里的事,你要多分担一些。”

  “嗯。”

  “他们毕竟是外人,我不放心。家里就你一个男人,以后要多管管场,不要在我百年以后,家里给垮下来。”

  “嗯。”

  “大伯的几个儿子,梓君、祖圣和祖荣都成家、生孩子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三了吧。”

  “嗯。”唐皆能这才知道,父亲原来转弯抹角讲的还是自己的婚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在这个年纪,都已当父亲了。什么时候跟你娘说说,要找个什么样的老婆,让你娘给你物色一下。”

  唐皆能去过广州之后,现在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精彩,人也能活得这么自在,广州之行可以说是他的一次观念的洗涤。而且初尝云雨之情的唐皆能,对异性也多了一层认识,也打碎了他渴望得到女人的心理障碍。这种渴望与其说是心灵上的,不如说是肉体上的一种占有。在他的潜意识里,菊灵是他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永恒目标,其它女人只能是他生活的一种补充,只能象阿花一样是他一种生理上必须的解脱、安慰而已。

  唐皆能照样去铺子,因为已经上手,要管的事也越来越多。唐皆能仍不时地去找燕子,而燕子似乎也渐渐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羞怯,显露出她的活泼、大胆的天性,这使唐皆能心里暗暗自喜。在唐皆能去双峰与古、刘两位看望菊灵,回到衡山后,唐候渊与他进行了一次语重心长的谈话,看来家里要他成亲的要求,是不可逃避的了,唐皆能又一次陷入抑郁心情。

  不久,他分别收到了古、刘两人的书信,在信中,两人都劝说他也早日成婚算了,因为此乃人生之一大快事也。那天,他心情沉重地来到药铺。燕子正在后厢房补一件男人的棉布外衣。燕子用指垫,顶着针线穿过厚厚的粗棉布,正在补一块磨破了的衣肘上的洞。唐皆能从门进来时,挡住了房内的光线,燕子抬起头,唐皆能衣着光鲜却无精打彩地出现在她面前。“少爷,你挡住了光线,我没法缝衣了。”燕子半是认真、半是撒娇地说,“全铺子,就你一个人有空,到处瞎逛。”说完又低下头,去缝她的衣服去了。

  唐皆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子乌黑的头发和衣领下露出的白色的脖子,心里有一种冲动,仿佛阿花在向他笑,笑他这么无能。燕子见皆能这么久都不离去,猛然觉得不对头,停了手中的活,却看见唐皆能那眼光中,闪着亮光,象乡下夜时里独行的野狼。燕子却不再象上次那么慌张,若无其事地收起了针线活,起身就往外走。唐皆能挡在门口,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燕子走到离皆能只有二尺远的地方站住,看不清的脸上只有一双大眼睛在闪亮。唐皆能麻木的身体象闪电一样地抽搐了一下,心脏剧烈地跳动,血都涌上面颊,涨得仿佛都要迸出来了。皆能动作麻利地关上门,迈上一步,一把抱住燕子身轻如燕的身子。燕子似乎也晕了,闭上眼睛,身子软得象一团面。唐皆能把燕子放在倒床上,拼命地亲吻她,燕子眼睛仍是闭着,不过头却闪躲着皆能的嘴唇,象是有意地逗他。躲闪之间,唐皆能急得的那个东西都硬起来了,就从腰际往上去解燕子的衣裳,手用力很大,触到了燕子光滑、细嫩的肌肤,再往上是微微隆起的乳房,皆能隔着内衣,一把握个正着。燕子还是没有什么反抗,皆能又松开一只手,去探她的下部,燕子却夹得很紧,只感到热乎乎的,很烫手,皆能努力想伸进两腿之间去,燕子却扭动了身子,双手一推开皆能,跑到墙角,抽抽咽咽地哭了起来。唐皆能发热的头脑一下子冷却下来,象拉了一半的二胡曲子,绷着的弦断了没了音。唐皆能站在那里发呆,燕子的哭使他很意外,又怕外面的张老医生和刘叔他们听见,便走过去抱着她的肩膀,“莫哭了。”唐皆能无奈地说,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唐皆能与乡下丫头偷情,不给家里人骂死,县城里人笑死才怪。燕子真的停了哭,转过身来,眼睛含着泪水,盯着唐皆能说:“少爷,你是不是真地对我好?”

  “真地对你好。”唐皆能一下子很感动地说。

  “那你娶不娶我?”燕子似乎可怜地看着他。

  “当然会娶你。”唐皆能突然觉得菊灵、阿花的离他都太遥远,而最实实在在的却是这个乖巧、伶俐的小女孩,“不过你年纪太小了,等你长大了再说。”

  “我不小了,我都十四岁了,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身子,下面都已经长毛了。”

  唐皆能受了感动,紧紧地抱住了燕子。此后两人无话,燕子也把头埋在皆能的肩上,双手紧紧地搂着皆能。两人就这样温暖地拥抱着,直到有人喊皆能,才松开。

  此后,唐皆能每次到铺子都会去找燕子幽会,每次燕子都只让皆能摸她,而不和他真正来真的。每次抚摸后,皆能对她的欲火都很大,好几次皆能都要忍不住要来强的,但是燕子都不干,说是要等皆能娶了她再给他。唐皆能一时以下不了决心,对此好不懊恼。

  就这样,唐皆能在兴奋、紧张中过了大约一个月。一天,唐皆能的大伯唐候天来到他家,说是有事跟候渊和侄儿商量。唐候天、唐候渊两人虽是亲兄弟,年龄相差不过几岁,但因各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家事拖累之故,相互来往较少。所以唐候渊对大哥的这次来往颇有些意外。唐候天一如往常,灰黑的脸上带着沉重,看不出他心里有多少负担和忧心。

  唐候天坐下来后,就言归正传地说明这次来访的目的。唐候天告诉二弟及侄子,因为唐用几笔借贷未能及时偿还,唐家的钱庄生意随时有“挤兑”的危险,如果这样,唐家的家产可能大部被变卖还债,这样还会连累到大家。现在唐用作抵的房产变卖的话,只能支付一部分款项。所以最后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找一殷实钱庄作实家,把唐家“万通钱庄”抵出去,债、权两相抵,互不亏欠;二是上趟广州,把唐用在广州的产业摸清,强行变卖,折成现钱带回来抵债。唐候天最后说:“第一个办法干脆,但唐家的家产也丧失了大半。第二个办法结果最理想,不过很麻烦,有风险,也难办到。”唐候渊父子俩立刻就知道了唐天候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唐皆能去广州催债。唐候渊心里顿时有点来气,自己惹麻烦,叫侄儿来消灾,这算哪门子事呀。

  唐候渊父子俩都没吭声,唐候天知道俩人心里不高兴,也只能说:“皆能去过广州,对那里情况比较熟,依我之见,这次就由他带祖荣去广州,一起把这件事办成,我们两个老头分不开身就不去了。”唐候渊心里老大不高兴,皆能上次去广州,也是因为唐候天坚持要皆能出去避风头的缘故。这次事情这么难办,又叫自己的儿子去当差,吃力不讨好不说,还要冒危险。平时认为皆能无能,要人替死时,就想到了,真是术过份了。唐候渊拉长了脸,明显流露出不满的样子。唐皆能低着头,一声不吭。大伯钱庄周转不灵,他是早有所闻的,但未料到会是这么严重,而且还关系到自己。他正在琢磨这趟差使的有利与不利之处,完成的把握如何。不过对于这位拒绝接纳自己当他女婿的大伯,唐皆能倒觉得他是自讨苦吃,不禁有些幸灾乐祸了。

  唐候天看看唐皆能,又看看唐候渊,唐候渊脸上涨得红红的,眼睛望着别处,唐候渊被大哥的一番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你家有三个儿子,偏偏要我这个独生子去当走狗,我的儿子不是人了,安的什么好心!唐候天看到这情形,心里也暗叫不好,事情难办了。

  “这样吧,如果事情办成了,钱庄给皆能一千两银子的赏头。事情不管办没办好,一切费用全由钱庄开支。”唐候天觉得不给他们父子俩一点好处是不行的了。

  唐皆能一听有钱赏,顿觉得这是一桩只有赚,不会亏的好差使,立刻来了兴趣,就问:“唐用欠钱庄多少钱?衡山的房立抵多少现钱呢?”

  “欠银三万,利息一万。除去现房两处,合地值五千外,共欠现银三万五千两,相当于钱庄现银总数目的一半。”

  唐皆能一算,自己得一千,大约占总数目的三分左右,还可以讨讨价。于是就说:“大伯,家里有事,作晚辈的出力义不容辞,现在我庄这么困难,现银我就不要了。我看这样吧:钱庄里我没份子,这趟差使成了之后,就算我入了半成的新股吧。”

  唐候天一听,好啊,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竟敢乘伯父之危,得寸进尺,真没看错不是个好东西。半成股本至少值一千五百两银子,虽然钱庄经营困难,但还未到能被一个初出毛庐的后生崽话事的地步。不过唐候天走到了现在这地步,往回走的路已不多了。与其白白扔掉银子相比,一千五百两不过是个小数目,而且也不用付现钱,肥水又没外流,咬咬牙就答应了。

  唐候渊在一旁,看得出平时不可一世的大哥有些沮丧,而儿子明显占了上风,也乐得不作声。唐家的事总得要人作,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不能凭感情用事,被族人视作异类可就麻烦了。接下来,他就想着如何替自己的儿子出谋划策,怎么也得把那笔三千两银子给拿到手。

  事情定下来后,唐候天即入禀县衙,要求公告“永通钱庄”暂停兑现,等把欠债追回再说。县长唐士得是钱庄的重要股东之一,虽然股本不大。唐士得对于族叔唐候天是尊敬有加,这次唐候天出面“请”唐皆能,也跟唐士得讨论过。所以“永通钱庄”很快即登出县衙告示,暂停兑现银票、提现业务。

  唐皆能也顿时在小小的县城成了了不起的人物。想想看,三万五千两银子,跟县司库里的银子差不多,这可是衡山县积钱生财,经营致富的全部资本啊。“永通钱庄”的各个小股东,也纷纷来与皆能商讨如何追回这笔巨款。唐皆能能说会道,擅长交际的本事,此时可以说是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了。这些天,他只是应接不暇地夸夸其谈,拍着胸脯说;把款收上来,绝对没问题。

  等唐皆能真正静下来后,他的心里又不免有些开始发毛。他手里的牌不多,在广州他只认得王得海,好在上次与他的关系发展的不错,而且知道他好女色,这就更加有了交际的手段,不愁功夫做不到家。只是不知道王得海在广州吃不吃得开,不过上次在广州,唐皆能亲眼看到王得海行云流水的派头,一看就知道他的社会关系少不了。唐能是从外地去广州的,猛虎斗不过地头蛇,借着王得海在地方上的势力,打通各路关系,事情至少能办成大半,唐皆能不禁给自己暗暗打气。

  唐皆能这次去广州,可忙坏了唐候渊全家。唐候渊对自己的儿子担当全族大任,走马南下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能一洗以往自家的耻辱,出了一口恶气;但是此次儿子能否顺利讨回钱,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则是不停地打鼓。从未见过大世面的唐家上下,都紧张地忙碌起来。这次出门可不同寻常,唐候渊尽力地想着各种必要的准备。堂客陈氏从没见过面,更是担心得要死,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的眼泪,眼睛都哭肿了。陈氏一向听说城北的关帝庙的关帝神很灵,这天就动了心思,到庙里去烧香。陈氏到了庙里上香后,跪在关帝前,连磕响头,还许愿道:只要自己的儿子皆能平安归来,自此之后,自己一定供奉关帝。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唐皆能,此时心里最放心不下的是和他刚刚进入热恋状态的燕子。

  燕子从她爷爷张老先生那儿,知道皆能要去南方的事后,情绪就变坏起来。唐皆能忙得团团转,也还真没想过要跟这个小丫头讲。可燕子已认定了少爷是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哪容得下信誓旦旦的唐皆能独自南下,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不舒服。加上有好几天没见着少爷,燕子心里既生气又想他,可又不好去找皆能,只好一个人在铺子门口坐着,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往路上看,看皆能来了没有。

  燕子哪知道,唐皆能也正想起去铺子里看看自己的小情人。明天就要到广州去了,唐皆能心里不知怎么地,十分想去看看燕子。刚尝到些许柔情的他,忍不住要在闯荡之前,放纵自己一下。唐皆能在屋里踱了不知多少圈,最后决定去铺子一趟。

  中午的斜阳,使干燥的街道上泥土飞扬。唐皆能到铺子的时候,燕子正坐在门前打盹。唐皆能轻轻推了一下她,一抬头看见张老先生正在柜台后,就没有跟她说话,而是跟张仲遥打招呼。燕子看见她的负情人来了,也就一溜烟地跑进里屋去了。

  唐皆能交待完铺里的事,又过去了近一个时辰,唐皆能借口要一个人看看帐薄,好不容易撇开刘叔、张老他们,抽空去找燕子。燕子正一个人坐在屋里,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见唐皆能来了也不作声,细背一扭,不理他。唐皆能慢慢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燕子仍是不理他。唐皆能从衣袋里掏出一串金项链,挂在燕子的颈上说:“我明天就走了,这就给你做个纪念吧。”燕子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背着光,在闪闪发亮。燕子一把扑在唐皆能的怀里,“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燕子最终是依恋战胜了埋怨,忍了许久的感情突然爆发出来,头在唐皆能的胸前摩来摩去。唐皆能怔怔地站在那里,手安抚着她。“我总在作恶梦,这一次你不能走,走了以后,我们就会再也见不了面了”燕子幽幽地说。唐皆能听了,心里涌起一股哀怜,把她抱得更紧了。“少爷,天黑时我们在院子后的竹林里见,好吗?”燕子抬起头,望着他,唐皆能听话似地点点头。

  暮春的月夜,蒙蒙的月光,和风吹拂,竹林里竹叶“沙沙”作响,显得有几分恐怖。唐皆能在林里已等燕子有那么半个时辰了,他不安地在一片空地上踱来踱去,而他的眼睛则盯着来竹林的那条小径。燕子那轻盈的身影出现了,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稚嫩的脸上,显得那么可爱。燕子见到心上人,眼睛里似乎涌出无限的离愁别恨,她两步并作一步地扑到唐皆能的怀里。这时唐皆能的的心也随之跳了起来,有一种幸福得在天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他这么迷恋燕子的主要原因吧。唐皆能的手开始在燕子身上摸索起来,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

  “你会娶我吗?”

  “当然会了。”

  “什么时候呢?”

  “从广州回来后。”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燕子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红帕子,递给唐皆能,唐皆能一看,上面用白线绣着一个燕子。“你要把它一直带在身上。”“好,我要你。”唐皆能动了性,嘴就靠上燕子的乳房,手就去解她的衣裤。燕子却自己脱起来,“我要把自己全部给你,让你没法忘记我。”

  那一夜,留给唐皆能的是燕子那惊栗的叫声和极至的欢乐,他看到月光下燕子的雪白的胸脯,在一起一伏地急剧呼吸,身子象没有腰似的酥软着。再看燕子的脸,被痛苦和快乐奔涌得变了形,那中间仿佛有万种风情要倾诉。燕子涌出来的泪水,也滴滴闪亮,唐皆能似乎看到眼前有万燕齐飞,使他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我流了很多血,燕子在呢喃中轻轻地说。

  唐皆能感到一股暖流从下面身他冲来,像沐浴着他尖挺、敏感异常的器官,使他兴奋得几乎要呐喊起来。

  这时的夜是昏昏沉沉,像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