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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次也的最后一次吵架
97年,我读初中,骆驼,猴子,阿龙,我那时候叫大象,还有土匪,都是不爱念书的家伙,经常在一起讨论未来,每个人都在幻想着未来的我们将怎样的呼风唤雨,中国在我们的手上是如何的太平,仿佛世界早已经张开臂膀准备着迎接我们这些未来的主宰者。那年我16岁,风华正茂也是年幼无知。 在农村,九年义务教育完成后,是没人会管你去干什么的,初中三年的调皮捣蛋,老爸对我恨铁不成刚到束手无策,最后就干脆任我自生自灭了,直到现在我最大遗憾的就是没有大学的一段经历。不可否认,因为这原因曾经一度让自卑占据我幼小的心灵。 17岁我开始闯荡江湖,可以想象一个小毛孩,没有任何背景支持。刚刚把鼻涕摔干净,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混出什么名堂,于是工地上,推斗车,工厂里,流水线。上广东下福建,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换,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年复一年的无知中被挥霍,还以为我有的就是时间。有的就是理想。而现在我却连一个最不起眼的工作都保不住了。生活啊,有时候你会以为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可是冥冥中你会发现,走的却还是来时的路。 天气越来越凉,心情越来越烦躁,未来越来越渺茫,对性生活也越来越提不起劲,春秋老问我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躺在床上养伤的那几天,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耗着,每次见面,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后,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我不知道该和她聊什么?天花板上一只壁虎吐出舌头把一只蚊子吞进肚子,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我在想我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在这样混吃等死。难道这就是我不远万里的从老家出来的最终定位。那个在学校时一心要征服世界的理想呢?那个意气风发的翩翩风流少年呢?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真的会毁了她的,我试着和她谈了几次,从国际形势的伊拉克战争到国内的煞死流行,再从福州的就业严峻问题到我个人的前途渺茫,总之我的意思是不希望再跟我了,跟我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每次在我舌干舌燥之后,她就是对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理不睬,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 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要一个人离开你,或者干脆说,要一个女人离开你其实很简单,伤害她。 你干嘛非要喜欢我呢?我有什么让你好喜欢的烂人一个,明天都不知道要去那里流浪了,你干嘛还要跟着我呢?终于有一次为了一件小事我不顾一切对她大声喊了出来。想起一个朋友说过的一句话,一个男人,当你的事业还没起色的时候,千万不要谈恋爱,自己已经够没用了,何必再去坑人。我想我真的不想再去坑她了。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相信她离开我,一定会过的更好。 看着她的眼泪从眼框里刷的流下,直到今天回想起来我还有些心疼。我想可能当时我也流了马尿,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我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样子了,无能到只会去伤害爱你的人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选择从鼓山顶上跳下来,也不会去伤害这个,我相信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她盯着我看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这期间我好几次想抬起手把她抱在怀里, 再求她的原谅,和她说我真的好辛苦,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了才让你走的。我也想和你一直走到最后。走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恨你的。 从那次之后她一直没来找我,我硬起心肠也没再去找她了。我不要她再为我付出什么了,就让这一切都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记忆吧。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