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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救度画仙王母寿宴
事儿也巧,南海县县令姓陈,有个宠爱的小妾蔡氏,老家就住在蔡家村,和小蔡是邻居。她回家探亲听得此事,特地到小蔡家里看了画,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老爷。老爷不相信,蔡氏急了,用重金买下了公鸡图,裱好后挂在书房里。起先两天没动静,到了第三天清早就听的书房里响起了公鸡打鸣声。陈老爷从门缝里看到一只公鸡站在书桌上啼叫,画上的公鸡却不见了,这才相信马玉果然是个神画师。 这个陈县令是个贪得无厌之徒,发现了这个千古奇事大感兴趣,他决定先把马玉请来,为他画好多神画。把画送给皇帝可升官、高价卖出能发财,如果自己也学的这个本事,那要什么有什么,就可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啦!他越想越兴奋,命手下赶紧把马玉请来。 马玉来到衙门后就被软禁起来,关在书房里不能出来,每天给老爷画画儿。他画的山水画能流出泉水来、画的花鸟画可鸟鸣花香、画的仕女能走下画来弹琴吟唱,画的骏马能放蹄飞奔。把老爷乐得整天围着马玉转,要马玉传授画技,教自己也能画活景像。 马玉年少阅历浅,他当陈老爷是个爱才之人,真心帮助自己,就教会他如何画画,并把自己的经历也告诉了他。县令闻知是神笔的作用,就起了贪心,想把它占为己有,晚上就和蔡氏商量了夺宝的奸计。 一天,衙门有人击鼓喊冤,陈县令升堂开审。来人自称是南海镇上蔡秀才,说家中一支祖传的玉笔失踪了,请求大人帮他找回。陈大人问他何人去过他家?他一口咬死是马玉到他家去过后笔就少掉了。县令吩咐带上马玉询问,马玉说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从来没去过他家。 陈县令对秀才喝道:你这无赖,竟敢诬告马玉!拉下去杖打二十大板。蔡秀才大呼冤枉!辩道:“此笔是墨玉雕成,笔毛纯黑,在笔杆上有一划痕,望大人明察。”县令对马玉道:“你的玉笔虽然和他所说差不多,但没有伤痕,拿出来一看就可分辨真假。”吩咐呈上玉笔,马玉无奈,取出玉笔送了上去。县令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摇摇头说根本没有伤痕。他拿着笔对秀才道:“你看清楚了,如果冒认此笔要判你坐十年牢狱,如果是认错了赶紧给马玉赔礼道歉,只罚你十两银子。” 蔡秀才凑上前去看了一会,扑通跪倒在地,求道:“此笔不是我家祖传之笔,是小人错怪了马玉,愿磕头赔礼道歉。”说着连连向马玉磕头!马玉只求无事,见他认错赔礼,也不再抱怨他。 陈县令将笔递给马玉,吩咐小心藏好,又命衙差押蔡秀才去拿罚金。县令拿出十两银子对马玉道:“你离家已久,快回去看看家人吧。这十两银子是秀才的罚金,我先垫上,你拿回去买点礼物孝敬老人,以后有机会常来走走。” 马玉听说让他回家,心里非常高兴,藏好玉笔和银子,急急赶回家去。其实他的玉笔已被狗官掉了包,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买了好多物品带回家,一五一十把详细经过告诉了舅舅。舅舅听了以后总觉得这个老爷没安好心,嘱咐马玉今后提防着点。 一天后,马玉拿起玉笔画画,觉得下笔的感觉跟以前不同,再细细察看玉笔,才发现不是原来的玉笔。连忙画了朵梅花,已经不再变色,也没了香味,又画了只公鸡,也不能变成活鸡。他这才知道上了当,伤心地哭了起来。 舅舅闻听马玉哭声,赶来问他?马玉将老爷偷换玉笔之事告诉了他,要去找老爷评理。舅舅沉思了一会儿劝道:“玉儿,算啦!他是一县之主,你说一万句也不顶他一句,他也不会承认骗了你,反说你诬告他,把你关进牢里。画笔虽是宝贝,但要有缘才能获得,如是玉笔与他有缘就随他去吧。”马玉也没办法,想找水神商量,几次到海边呼喊,并无一点回应,回到家里后一直闷闷不乐。 其实陈县令也没好到哪里,他见马玉回家后,拿了神笔来见夫人,洋洋得意的说:“这下子宝贝是咱家的啦,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一挥笔就能画出来。”蔡氏眉开眼笑道:“你别吹,先给我画十个金元宝出来,谢谢我出了个好主意。”县令哈哈笑道:“这个容易。”挥笔在纸上画了一堆元宝,口中念念有词,喝声“变!”桌上却出现了一堆石子,惊得县令和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忽听得门外书童喊道:“老爷,不好了!书房里的桌上、地上都是鸡屎。”不一会儿丫环跑来,哭着喊道:“老爷、夫人,不好啦!画上的侍女不见了,床上睡了个女妖怪,好怕人啊!”又见仆人奔过来说:“客厅里飞来了许多蜜蜂,到处蛰人!” 这对夫妻一下子慌了神,蔡氏拉着老爷瑟瑟发抖,不停的喊:“这可怎么办?这。。。。。。”还是县令镇静,喝道:“莫慌!先把画儿全卷起来,再把马玉叫来,肯定是他在作怪。”几个衙差赶到马玉家里,要马玉赶紧去衙门。马玉怎肯再去?推说自己没了神笔已不能画画了。衙差不由分说,用锁链套住马玉就押走了。 舅舅左等右等不见马玉回来,只得卖了些画凑些钱,想去衙门打点一下,早些放马玉回家。 五星听了马玉的遭遇也忿忿不平!决定帮马玉整整这个贪官。阿福劝徐秀才放心,安慰道:“舅舅你放心,我们去帮马玉要回神笔,也要治治这个黑心县令,马玉肯定会平安无事的。”说完就告辞出来。 五星商量后,决定让禄神和阿福去演一出好戏。 再说陈县令见马玉带到,连忙给马玉解开锁链,并责怪衙差无礼。衙差忙向马玉连赔不是!马玉知他们没安好心,不理睬他们。县令将马玉领到内堂,蔡夫人也殷勤地倒茶送点心,称赞马玉画技高明,要他留在老爷身边画画,今后不愁吃穿,过上富裕日子。马玉不听!向他们讨画笔。县令耍赖道:“画笔不是当堂给了你吗,怎么不见了?”马玉将假玉笔甩给他,责问道:“你为什么换了我的笔?把神笔还我。”县令假装委屈道:“我没换你的笔,你说话要有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那。”马玉知他不肯认账,喊道:“你耍赖,我不跟你讲,你放我回去。”县令见马玉不肯配合,决定吓唬他一下,喝道:“来人!把他押入大牢,等他想通了再来找我。” 马玉关在牢里,县令采用了各种软硬办法想让他听话,但都不见效,马玉就是不肯屈服。正急得团团转,听得师爷来报:“钦差大人来到本县视察,已到了衙门外,正传唤你呢。”县令听了急忙出去迎接。 钦差大老爷被迎进大堂,下面站堂的换上了八个官差,一声吆喝:“升堂!”知县领着府中衙办一齐跪下参拜!钦差问道:“听说你县里出了奇事,画上的景物能变成真的,可有此事?”陈县令知道赖不掉,连称是有此事。钦差问是谁画的?县令说是马玉画的,但怕马玉讲出真相,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讲道:“马玉的画虽然画得好,但人品不好,我说他的画有时不灵,他反而诬赖人换了他的笔,才导致画不灵。小孩脾气倔强,又不听人劝,真拿他没办法。”钦差问人现在何处?县令回道:“我怕他在外受人暗算,所以把他请到了衙门,好吃好用供养他,现正在发脾气,全府的人都给他骂遍了。” 钦差是禄神所扮,知他在胡编瞎说,也不当面点破。拿出一幅“骏马图”问县官道:“此图是他画的吗?”县令一看点头道:“是他所画。”钦差点头道:“万岁爷要我来收集他的神画,你如果有他的画就献给皇上,保准你官升三级。”陈县令一听心花怒放,连称:“有!有!下官这就给你拿来。”于是他把所有的画都取来呈给了钦差。 钦差看着画不停叫好!看完后对县令道:“这些画仿佛同真的一般,还能闻到花香,听到水声,真乃神画!只是他的脾气不好,暂时还不能去见皇上,你可愿随本官回京朝拜皇上,接受万岁爷的封赏?”县令赶紧跪拜叩谢! 钦差问此地可有贤慧之人代理县令?县令推举了一大串名单,钦差均不满意,提醒他道:“你要让马玉消气,就要为他办些好事。”县令听了后焕然大悟!拍着脑袋道:“钦差大人真是英明,及时提醒了下官,马玉有个舅舅是个秀才,就让他来当县令,马玉定会感激不尽,不会再胡闹了。” 钦差点头表示赞同。县令见钦差满意了,就让衙差把徐秀才接来,代理南海县县令。自己带着家眷和所有财富,跟着钦差上京城接受封赏去了。 一路上,阿福让自己的玉笔唤来它的神笔兄弟,又把假玉笔放回原处。禄神也收回了所有的神画,又托梦给皇帝,告知了陈县令的罪行。县令见到皇上后献上“神笔”,当场试验无效,被判了个欺君之罪,发配到西北养马。 阿福来见马玉,送上神笔,告诉他其中的缘分定数,马玉才知道了神笔的来历。阿福引他到灵霄宝殿参拜了玉帝,玉帝封他为“上良画仙”。从此,他和福星成为一对神笔好友。 再说王母的万岁寿辰终于来临,瑶池仙宫祥光笼罩、紫气漫护,洋溢在一片喜庆之中。各路神仙纷纷接踵而至,一路上灵幡招摇、车辇连接、羽盖環展、彩霞相拥。仙佛们神像庄严、步盈轻移、笑颜慈容、谦谦相礼、三五相约,齐来瑶宫拜寿。 仙宫之内,彩云飘绕、百花争放、琼楼生辉、亭阁秀雅、百鸟和鸣、沁泉流潺,庭院透出清雅芬芳,廊阊传来丝竹悠扬。 王母身上彩绡霞帔、玉凤金冠、虹袖霓衣、紫绛丹裳、绣龙珪裠、云履珍镶,全身发出闪闪光华,一路飘溢阵阵馨香。只见她慈目善颜、面带容光,轻展莲步、笑迎四方。有对男女仙童紧随身旁,仔细一看,并非金童玉女,而是福喜二星。他们是王母特定的迎客随伴,跟着与众仙一一拜礼,讨得大家一致赞赏。 众仙有金童迎领入席,玉女率领仙女将珍肴美酒奉上。只见桌上摆满了云膏雪脍、火枣冰芋、珍果彩羹、晶李灵杏、昆仑玉藕、须弥紫葡、东海琼糕、南山仙荔、西麓芝包、北原菇酪等等丰盛美肴,均是妙味异香、仙间奇享。打开一坛坛珍酿,是麻姑所献玉液琼桨,醇香扑鼻、甘津荡肠,令众仙垂滴欲醉、神怡心旷。 且看席首,主位五老,王母居正中寿座,左旁是黄老、木公,右边是水精子、赤精子。东首是玉清元始天尊、太清太上道君、上清玉晨法祖、天庭真主玉皇大帝,旁有玄帝、太白、太乙、女娲、祝融、镇元、赤松、宛丘、南极、嫦娥、日宫,赤足、后土、玄女,还有八仙、五星、九皇、列宿、五真、二斗、三元、五岳、四海龙君以及众多真仙神将,天界神仙约到了十之二三。 西首席上,只见如来庄严、弥勒欢畅、未来安祥,还有普贤、观音、文殊、凖提、地藏、阿难、迦僷、三藏、接引、十八罗汉以及西方诸神,当然少不了悟空、悟能、悟净。西方佛神也是十临其一。 阿福、喜妹陪王母坐在寿位旁,喜妹轻轻问圣母道:“为什么爷爷没来?”王母轻道:“圣祖已闭关多日,他说有你们代他前来就好了。他长年降妖伏魔确是辛苦,如今环宇太平,是该享享清福了。”喜妹从兜里掏出那颗夜明龙珠,奉上道:“我代爷爷送您一点小礼吧,您一定要收的。”王母一看,知是“雪龙明珠”。赞道:“此珠我见过一次,是三千年前蟠桃会上,夜色已临,我吩咐宫仙掌灯。圣祖阻道:‘我有光明夜珠可亮灯百倍’,随即祭起此珠,所照处如同白昼,真乃奇宝。你如送我,你爷爷岂不心疼?”阿福解释道:“爷爷藏宝上千,却说于他无用,五星、八仙去后均让挑选一样赠送。你如不嫌此珠微薄,恳请收下,爷爷定会高兴的。”王母笑道:“你们真是懂事,圣祖有了你们这对重孙儿女,真是福气。”阿福忙道:“我们是您亲自设选,也是您的重孙儿女,定会孝敬您的。”王母含笑点头,面露得意。 待众仙坐定,元始开言道:“大地洪荒,五老奉玄玄上旨育化众生,如今已是生机盎然、繁华一片。金母款设三千年蟠桃大宴,恩泽众仙,实堪众生之母、万灵始祖。如今又补全了吉星,恩照人间,功德比日月皓空,慈祥似天地永恒。只惜上人未降,若能亲临盛会也会感至欣慰。” 话音刚落,只听上空“呼喇”一声,天空矐开、光芒四射,一道金光自天而降,走来一位金色上人。五老一看,正是玄玄上人,一起上前迎拜!众仙佛也纷纷跟着朝拜! 上人笑道:“众位不必多礼,我虽在天外,此处情景无有不知。想三万年前,我路察此地,处处荒漠沉寂、生源缺乏、一派凄凉,便从各处集来数千物种拊撒大地,渐渐有了生机。又从各处引得五胞灵种,孕育了金母、木公、水精、赤精和中黄子,让他们化育了芸芸众生,如今已是一派繁盛,我心甚慰!只是与他处相比,不免太显滞后,皆因此处世态执迷、民况低愚、争权夺利、纷战不断、延缓了世道进展。如再此般劣态漫延、离德弃善,只会循进滞缓、相差更远。 所幸玄机已通、大道已明,高达盛世只待时日将至。尔等仙佛莫要远离尘世,置耳不闻,应该隐迹凡间倡先导化,引领众生共达玄通,方能显得上德真善。我有四句偈语赠与大家参祥,‘德领善行,圣导凡进,天地富源,世态迅升。’切记,切记!” 诸仙佛听后自是恭诵谨记,纷纷颂扬!上人知大家已经领悟,意欲告辞离去。 王母见上人要走,忙唤仙侍送上蟠桃,拜道:“上人难得到此,小献微簿以示敬意。”上人尝了一桃,笑道:“此桃乃我引进之种,我有原物相赠金母贺寿”,说罢,取出一桃。那桃果大如斗、玉色透红、晶莹光亮、香溢四周,诸仙佛见了皆显惊愕!王母正要谢过,只见金光一闪,上人已无了踪影。王母只得朝天拜谢!众仙佛也恭敬拜送! 王母吩咐将天外之桃切成小片,分与大家共享,剩下桃核命仙丁种在桃园拜玄台旁。众仙佛食过天桃,只觉味美鲜洁、肉汁甜爽、清香诱人、回味无穷,片刻后感觉浑身精力充沛、神清气畅。王母感慨道:“原以为我之蟠桃已是极品,谁知与原种相差甚远。诸位有幸尝到此桃,皆是无量福分,如意兴未足,只可食我蟠桃充量。”大家齐声道谢!各自取过桌上蟠桃细细品享。 元始道:“听了上人训启,心有所悟,我们仙凡分界,实有利弊。如果神仙自顾清静,远离凡间,定会使人间愚昧难改、进化迟缓。只有让圣贤化入民众之中,启蒙开导,方能促得人世迅进,早达大通。今后各家散仙诸神,理应经常转世凡间,或造福于民、或引导开化,方能建竖功德。有职之仙也可轮换转世,以顺天意,不负上人所嘱。” 如来应道:“此理甚通,我西方诸佛理当先行,轮番转胎人世,倡导善化、普度众生。” 诸佛、神、罗汉齐声称“是”。 席间,仙佛们笑谈风生,开怀畅欢,仙珍神肴品尝不尽。王母兴起,令鸾凤献舞、天女散花、麒麟腾跃,顿时五彩缤纷、音乐悠扬,气氛渐已佳浓。嫦娥乘兴入舞、弄玉欣然吹箫、伯牙畅意抚琴、祝融随声颂唱,更是添得一片欢盛! 王母桌上更是热闹,众仙佛频来拜祝,见福、喜可爱,皆赞言相逗,两孩也彬彬恭礼,一派融融祥和。龙王高声颂道:“福星年纪虽小,却是东海救星。”于是,将东海大战鳗精、收伏蛟嫫、巧夺龙宫、智胜幽王之事传了开来。阎王也叙述了福星诛灭怪兽、逆闯轮回、伏魔破阵的详细经过。八仙、三星都讲了福、喜一些趣闻,二星一时成了宴上佳话。 话儿传到悟空的耳中,不免觉的有些刺耳,酒性上来,已管不了嘴巴。心有不满道:“想我取经路上降服了多少妖魔鬼怪,也无人说起,如今一个娃娃胜了几个小妖倒是大吹特吹,真是没趣!”三藏听了劝道:“悟空,且莫失礼,不可再多饮酒。” 悟空听了有些心烦,见东边赤足大仙捧坛豪饮,来了兴趣,提了坛酒走过去。打趣道:“老哥一人独饮不觉冷清?” 赤足相视笑道:“难得有此佳酿,怎还有闲空打岔?王母酒窖里有的是好酒,我们不耗去一半,怎成敬意?来,你我各饮三坛。”悟空怎经得起如此挑逗?回道:“别说三坛,三十坛我也陪你。”于是,一仙一佛相对着牛饮起来。 喜妹拉过阿福,悄悄道:“我吃的太饱了,我们去见过孙悟空可好?” 阿福也是好奇,随了她去。悟空见两个娃娃来到桌旁,调侃道:“两娃过来,听说你们本事很大,跟我说说学了哪些法术?” 阿福施礼道:“我们初学一点末技,怎比得上你火眼金睛、七十二变?” 悟空听了心里倒是受用。卖老道:“ 你们小小年纪,有点法术已是不易,如果遇到本事大的妖魔无法取胜,尽管来找俺老孙,保管手到擒来。” 阿福点头答应,喜妹一旁多嘴道:“阿福哥的本事也不小,他会天罡五化、地煞五变,还有玉笔神针十分厉害,连老魔君和北灵幽王都被他打败了。” 赤足大仙听了诧异道:“这两个魔头我曾听说过,魔君是魔中之魔,已是金刚不坏之身;那幽王更是厉害,号称群魔之首,一声‘鬼波’能震得山倒地裂,你能胜得他们真是特大奇迹。” 阿福摇头道:“都是有爷爷相助才得以成功,否则恐怕难胜他们。” 悟空不知好歹,问道:“你爷爷有多大本事,就能胜过他们?” 赤足暗中拉了下悟空衣袖,悟空哪里省得,继续吹道:“你爷爷本事不会比我大吧!”喜妹见他贬低爷爷,当然不会服气!争道:“我爷爷会天罡三十六化、地煞七十二变,你怎比得上他老人家?”悟空哈哈大笑道:“俺老孙有天罡七十二变,比你爷爷多了一倍,怎比不上他?” 阿福拉住喜妹不让她争,喜妹不服,抢言道:“爷爷教我的腾云法最快,你能追上我,我才服你。”悟空听了暗喜,想众仙当中没有谁快的过筋斗云,便逗喜妹道:“那我让你十步,保证一百步内抓到你。”喜妹回道:“你别吹!抓不到我是大牛。”话音刚落,已是金光一闪,不见了人影。悟空见她如此迅快,已觉自己有些失言,看到周围众仙都在笑望自己,赖不得账,只得展开金睛寻她。见她站在东角等着,就一闪而上,一把抓去,谁知早已走人,抓了个空。看见她已站在南角,赶去后又不见人影,一时性起,乘着酒兴追去。两个你追我赶,围着仙宫如风驰电掣一般追了数十圈,悟空竟是追她不到,引得众仙佛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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