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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赛琴
吟心从一个长方形的木箱里取出一把琴,仔细的擦拭着。那把琴的样子就像古装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只是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种琴,琴身是木制的大概长一米左右,宽约四十多厘米。我数了一下上面有26根弦错落有秩的分布着,琴身上还有十分精美的雕刻,仔细一看竟然是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左右各有一只,我虽然不懂古琴,但对雕刻艺术却略知一二,琴身的这两只蝴蝶虽然不大却雕得十分精细,就连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都十分美观,而且两只蝴蝶的飞行姿态也不一样,一只静落观花另一只则在风中起舞,不说琴的音质如何,单就这细腻一刀不乱的雕工来看,这把琴也应该价值不菲。可是这么多弦,各个音节怎么分布我都一窍不通。如果弄明白古琴音律中的“do、 re、 mi”我想就好办多了。 正当我大脑在高速运转想着如何度过这次的难关,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远而悠扬的弦音,原来是梁山伯在外间练琴,那琴声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似有若无地飘荡在这个房间每一寸空气中。不知怎的,刚才还烦躁的心绪听到这琴声仿佛也在某种力量的安抚下平和下来。 待琴声停止后,我抱着那把古琴,走到梁山伯的书桌旁,把琴放在那里。梁山伯看到那把琴后,眼神直放光,兴奋的对我说:“没想到祝兄的琴竟然是”双蝶琴“这可是把古琴啊,无论是木质和琴弦都属琴中极品,而更难得的是虽历经百年,无论是上面的雕刻还是弹奏出来的音质仍然如此生动,没想到我能有幸亲眼得见这都多谢英台贤弟你。”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那把琴。 这把琴真的是古琴,那如果在古代都是古琴,在21世纪岂不是更名贵,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否则带回现代那可真的是拉风的很啊!,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学会这东西。 梁山伯似乎看出来我很沮丧:“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赶紧掩饰道:“没有的事我可好的很呢,你少咒我了。这琴怎么样?很名贵吧,比你那把可是好多了。”我指着那把琴说。不过说实话那把琴除了没什么雕刻以外我还真没看出来很我那把琴有什么区别,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揶揄梁山伯罢了。 我偷看了一眼梁山伯,他轻轻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那把琴,表情平和似乎并没有被我的话所激怒。只见他用一块布轻轻擦拭着那把琴,对我说:“这把琴的确很普通,但每当看到它就回想到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是的,我娘说我的父亲生前很喜欢弹琴,而这把琴也一直伴随着父亲,所以这次离开家以前,母亲特意让我带上这把琴,其实我知道母亲一直很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这把琴,平时碰都不让我碰,这次竟然让我带出来,是因为母亲很想让我学习更高深的琴艺。” “对不起啦,我刚才好象又说错话了,我真的是无心的。” “没什么的,瞧我一个大男人这么多愁善感的,还给你罗嗦了这么多,真是让英台你见笑了。” 看着梁山伯有些伤感的神情,心里真觉得对刚才对他说的话有点内疚,看来得把话题转移到我的节奏上来,于是对梁山伯说:“刚才听你弹的那首曲子挺流畅的,只是若想在大赛上一举夺魁,还需加强基本功的练习。” “请祝兄指教一二。” “所谓的基本功练习就是把琴弦上的所有单音一一弹出,听起来很简单,却是最好的练习方式。”之所以让梁山伯这么做,我当然有自己的目的……让梁山伯把每个音都给我演示出来,而我就像学现代乐器时记“do、re、mi”一样记住每个音的位置和指法,我想这样最起码能用古琴弹奏出一首完整的旋律吧。 没想到古琴难就难在这指法上,幸亏我记忆力好,糊弄着梁山伯弹了两次就记得差不多了,然后又在自己的琴上练了好几次,才相信自己真的已经学会了。可问题又来了,像古人弹的那种古曲,我根本一首都不会,那到比赛那天我要弹什么呢? 晚上躺在床上我都在想这件事,弹什么好呢,我会的都是现代歌曲,无论节奏还是旋律都不适合古琴来诠释。 有了就弹周杰伦的《菊花台》好了,想来想去它都是最适合古琴演奏的了。不论结果怎样,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第二天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乱,因为明天就是比赛的日子,正因为这样,走在书院的任何地方总能听到悠扬的弦音,而梁山伯除了每天的功课外就是到书院后花园的竹林里去练琴,看来男人真的都很爱面子,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想轻易认输。可我为什么要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比赛折腾啊,晚上躺在床上做梦都在记每个音的位位置和手法 赛琴大会如期举行,地点是在“问学殿”前面的一大片开阔地上,刚好那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如果是下雨天该多好毕竟对我来说能拖延一天都是好的。 所有的学生们围坐在一起,正中间放一个琴台,而“主考官”……院长及其夫人还有于夫子的坐席就在那张琴台的正对面,天啊这不是要把我紧张死吗,这时,我好象在院长及其夫人身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芸香,难道这个傲慢的大小姐也懂琴吗?果然,她不紧不慢的走到琴台前,一个小丫环把琴摆好,她随即弹了一首,等她弹完叫好声此起彼伏,她似乎也看到了我,对我会心一笑然后走回自己的坐席上,接下来就是于夫子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学生们一个个走上前去。有的人弹的好大家就鼓掌叫好,弹的不是很流畅的大家也会嘘声一片,我终于了解了原来弹琴在古代的读书人当中是一个很重要的休闲项目。 我在下面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因为梁山伯正在弹,而梁山伯下来就轮到我了。只见梁山伯弹完后,底下叫好声响成一片,就连坐在对面的夫子都鼓掌以示鼓励,看来这个梁山伯还真有两下子。 梁山伯下来后还拍了拍我的背,连他都看得出来我很紧张。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走到琴前,稳定了下情绪开始用古琴弹奏《菊花台》。没想到一曲弹完,四周竟然鸦雀无声,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而今天的效果也是几天来最好的一次了。 我走下来根本不敢看每个人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开始怀疑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