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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梅轩,淡淡的梅花香味,正是梅夫人房间。 “母亲,依孩儿之见,定是兰心谷所为。”杜若梅恨恨地说道。 梅夫人却摇了摇头,“这兰心谷虽与我梅谷有过节,应不会害那无辜之人。想我梅谷并无宿敌,依墨竹贤侄之见?” “梅谷的梅花阵,落梅剑法,梅花春露,江湖人人欲得之,想来此次未必仅想偷得梅花春露,江南第一算中的到底是何毒,在下也不知。”清瘦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焦虑之色。 小暮见大家都没头绪,便轻轻说道:“昨晚,我半夜开门,看到一个黑影飞过,很快,应该是轻功很好的人。正是向着这个房间。” “穆姑娘半夜开门作甚?” “额,这个,昨晚我失眠,睡不着便想看看月亮,所以……”穆暮说完偷偷瞥了墨竹一眼。 “看月亮?”杜子越好看的凤目微微翘起,隐隐透出狡黠有趣之色。 “穆姑娘,可看仔细了?”梅夫人看了看杜子越,轻轻问道。 “其实我也没看清楚,隐约觉得是个人,若是夜猫子必定没那么大。” 穆穆刚说完便吓了一跳,原来杜子越不知何时竟又站到了自己身边。“比得在下,如何?” 第二次领教杜子越的轻功,还是吃了一惊,“比你慢一点点。”小暮诚实地说道。 “在下若自认第二,天下便无人敢称第一了。”小暮一头黑线,此人真该叫杜自恋。 “梅花春露一直放置在密室之中,密室的钥匙只有母亲才有。” “妾身一直贴身而带。” “能亲近母亲之人除了我和若梅,便只有何姨。” “绝对不会是小清,自我十七入梅谷,便一直服侍与我,况且三十几年了从未听闻小清会武功。” “也许她是深藏不露呢?”小暮轻轻说道。 “小暮。”墨竹看了看梅夫人,轻声呵斥。 “若是清白,何姨必定不愿意背后有人猜疑她,调查一下不是能还她清白吗?”小暮赌气地看着墨竹说道。 “若是何姨为何不走过去,要使用轻功露出破绽?”杜子越看着小暮说道。 “这……” “穆姑娘说的并全无道理,可以叫来何姨对峙。”杜若梅说道,看似向着小暮,却是看着墨竹说的。 “陈伯,烦请何姨。” “公子,何清今日并未在梅花山庄。” “不在?”亏得若梅及时扶住梅夫人,“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小清的。可是不在山庄又会去哪,小清并无亲人。”梅夫人摇头喃喃自语。 此时一名仆人突然惊慌失措跑来禀告,说在后山种植梅树时,发现了一具尸首,正是何清。 听闻,梅夫人当即晕了过去,众人皆露悲伤之色,何清虽是个下人,但同梅夫人感情甚好,若梅,子越更是敬她如长辈。 来到后山,第二次见到尸首,穆暮镇定了许多,打量了半天,待看清表情之后,不由“咦?”了一声,“何姨好像中了永乐散。”墨竹点了点头,见杜子越眼中难得出现了意外之色。小暮此刻也没有心情得意,看墨竹近一步检查尸首。 见墨竹脸色凝重,小暮不安地问道:“怎样?” “每一寸筋骨都被捏碎,如此巨大的痛楚表情必定不会如此安详,只因凶手在捏碎筋骨之后便让她服下了永乐散,永乐散可以麻痹感官痛楚,死后皆作安详状,死前还能刺激肢体兴奋,由于筋骨皆被捏碎,想动却又动不了,生不如死。” “太残忍了。”小暮忍不住垂首拭泪。 杜子越修长的手指紧紧握起,凤目之中满是悲愤,“此事万不可让母亲知道。” “永乐散是永乐宫的秘药,此事怕是与永乐宫有关。” “永乐宫?”小暮略带不解。 “永乐宫行事诡异,手段残忍,近来一直与正派作对,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妄想一统江湖。” “若真与永乐宫有关,此事是否需要……”墨竹看着杜子越轻轻说道。 “不必,那边必定已收到消息。况且母亲必不愿,此事若真是永乐宫所为,那么江南第一算之死怕亦是与他们有关。”杜子越蹙眉说道。 “仅凭一面之辞,若换作是我,就不服。”小暮轻轻说道,看了看杜子越。 “此事不必太过担心,那边自会处理。只是这江南第一算是何许人,闻所未闻。” “在下也未听闻。” “昨天那骆雷风大侠说要为江南第一算讨回公道,可以去问他嘛。”见大家对她发言并无责备,小暮大胆地说道。 众人来到客房,却发现骆雷风已不在房间,寻遍整个梅谷都不见踪影,昨日还说要等着三日为江南第一算讨回公道,才第二日便不见了人影。 这骆雷风到底去了哪里? 兰心谷。 遍地的兰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绿得晶莹,绿得剔透。衬着一抹浅粉,一个柳眉杏目,翘鼻樱唇的女子正低首轻轻抚弄着兰叶。 如雪的肌肤,冰雪般的孤傲,丝毫看不出已经四十多岁。 一只手臂轻轻揽过香肩,却被拍了下来。“梅花春露呢?” “在此,现在是不是?” “我并未答应任何条件。” “你?!这么多年了,你果真对他念念不忘?” “若再提他今后便永不要踏进兰心谷半步。”如水的杏目中投射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好,好,好,不提便是,心兰,这么多年了,你知道的,为了你,我甚至……” “你如何与我何干?” “我慕容情一定会为了你一统江湖。”冷峻的侧脸竟也看不出年龄。 “你统不统又与我何干?” “你?!” 黑色的身影往后掠去,“我慕容情必定会一统江湖。” 兰心谷,绝心湖畔。 一抹冰蓝色静静地立着,如墨的长发轻轻拂过脸颊。 “兰儿,梅花春露。”龙心兰杏目中溢满幸福温柔之色。 转过身,亦是冰雪般的冷傲,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幽幽双眸之中并无欣喜之色,竟隐隐透着一丝不屑,伸手便扔进了绝心湖。 “兰儿,你!”眼泪渐涌。 薄唇紧抿,丝毫没有表情,别过脸依旧静静地注视着湖面。挺拔的背影竟透着无限的悲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