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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肖扬回头一看,只见火光起处,人影迭飞,不由得怒火攻心,顿时涨红了脸,骂了声“王八蛋!”一纵身往里扑去。杨尚武忙喊了声“小心!”也跟着蹿进去。后面的刑警这时个个都发了狠,哪还顾得了许多?一个个玩命似的往里冲。 “山口党”的成员虽说都是不要命的主儿,但再怎么也不会往枪口上撞啊,都退上了二楼。这幢楼总共四层,三楼是一家商场,跟楼下是不相通的,在楼道口有一道铁门阻着。那铁门可不是一般的防盗门,它是用四公分厚的铁板制的,这个时候开锁显然来不及了,“山口党”成员情急之下,一个手雷炸开了铁门,往商场里跑。 这是个卖衣服的自由商场,里面分隔着一间一间的小房间,每间都摆放着许多衣物。“山口党”的人把里面的灯一关,黑暗之中便很难发现人迹。 肖扬等几个人赶到门口,往里看了看,只见一片漆黑,心头顿时沉重起来。敌暗我明,这一进去还不是让人当枪靶子? 双方一里一外,一明一暗地僵持了几分钟,谁也没动。大约五六分钟后,外面的首先呆不住了。里面的反正背水一战了,干脆守株待兔,外面的就不同了,身为警察,犯罪份子就在眼前,却不敢进去,说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时间越长这种心理越是强烈,有几个刑警实在是闷不住了,抖了抖枪要往里冲。肖扬伸手一拦,“让我来!”说着向众人打了个手势,转身跑下楼去。 银行门外,难民们早已躲得远远的了,留出一块很大的空地来。肖扬往楼上望了望,走到墙根下,攀上一个窗户,伸手抓住旁边的排水管,若壁虎般地爬了上去。他从警校出来,这种训练以前在学校时是常有的。虽说现在风大雨大,但对他还是构不成什么困难。没一会儿,他爬上了三楼的窗台前,一手勾住水管支撑着身体,一手抡起枪用枪托砸向玻璃,“啪”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里面的人一听,周身大震,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以为是有人从窗台上攻入,“哒哒哒”往窗户这边一阵猛射。如此一来,露了行藏,那边门外的杨尚武一声大喝,攻了进去,空旷的商场里立时枪声大作,枪火像鬼火般不停地闪烁,一股股硝烟直往窗户外冒。肖扬微一用力,从玻璃窗的缺口处纵身进去,往前就开火。 “山口党”的人见窗外只跳进一个人来,大呼上当,直把肖扬恨入骨髓,有几口枪对准肖扬这边往死里打,誓要出了这口气。肖扬毕竟只有一支手枪,火力比不上对方,一个躲闪不及,一颗子弹射入右腿,因对方的兵器射程极远,子弹从前面射入,直从后面窜出。肖扬一声闷哼,身子一个摇晃,右膝盖屈了下去。 “山口党”的人隐隐约约地看见肖扬倒了下去,不禁一声欢呼。没一会儿,见他又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搂头就是一枪,射中肖扬胸口。 杨尚武这一惊真的非同小可,喊了声肖扬的名字,一头扑了上去。只见肖扬倒在地上,借着外面射进来的隐晦的灯光,隐约可见他右胸口在冒着血。杨尚武将他扶起来,“你怎么样?”肖扬咬着牙摇了摇头,“我没事,替我把他们干了!”杨尚武看得出他身中两枪,胸口的那枪伤得不轻,“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回头喊了个刑警过来,让他送肖扬去医院,并嘱咐说,“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赶到医院,如果肖队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那刑警怎敢怠慢?背起肖扬就往外跑。 美国、日本等国家的消失,让晓月十分的震惊,这时候,她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全是那滔天的凶猛的大浪,现在已经可以想像得出,这样的灾难离中国已经不远了! 晓月回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显示,我国沿海海面已经升高了0.4米,如果海平面再升高一半的高度,中国的上海、宁波等大中型沿海城市也将消失。只要第二个地球一天不找到,城市的消失已是必然,无可挽回,接下来要面临的更加严峻的问题是,如何安置越来越多的外国难民和我国沿海难民? 晓月叹了口气,心想现在我国沿海是什么样的局面?那边一定很乱了。肖扬他还好吗?为什么他不给我打电话了,我给他打过去手机也是关机状态?他到底怎么了?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忙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肖扬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到自己身边。正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肖扬的号码,心里石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微笑着接起电话,“这么久了才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她以为电话是肖扬打来的,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想好好地撒会儿娇,却没想到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个声音像针一样扎入她的心里,他告诉她肖扬跟犯罪团伙交战时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由于肖扬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不得己才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最好让晓月去宁波一趟。 晓月听完,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手机“啪”的落在了地上,泪水汩汩地从眼里涌了出来。历经了几度生死的轮回,度过了多少个难眠的夜晚,没想到老天竟然安排了这样一个结局,当等待的希望破灭后,她的心瞬间就被掏空了。她自从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后,真切地感到平凡生活的可贵,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她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肖扬她该怎么活下去。 旁边的同事一看,觉得不对劲,忙走过来问,“晓月,怎么了?”晓月回过神来,拭去了眼泪,起身说,“我要去趟宁波。”同事一听她要去宁波,立刻想到可能出事了,失色道,“肖扬怎么了?”这不问还好,一问又碰到了晓月的伤处,她的泪水再次滚滚而落。 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同事拍了拍晓月的肩膀,回身去接电话。 电话是国家宇航局打来的,说是远在外太空的飞船遇到了危险,让各科学研究部门马上去国家宇航局聚集,联合国秘书长要在半小时后,通过网络召开全球紧急会议。 寻找第二个地球的飞船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对方没说,但从这个电话里可以听出,这个“危险”决不是一般的紧急状况。 晓月听到这个消息,打消了去宁波的念头,抓起挂在椅子上的外衣,说了声“走!”匆匆出了门。几个同事见状,均发出一声叹息,这对苦命的鸳鸯啊,他们还有重聚的机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