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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缘是缘非
“啊,啊”两声惨叫响起,从屋里跑出一高一矮俩穿着浅蓝色水手式衣服的年轻人,看他们那迷朦的眼却也满是惊讶。“你们这俩狗日的,大白天居然打盹,你们不知道今天有艘从华帝国来的商船吗……”随着声音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官服手提长鞭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这俩手下不服的样子,中年男子提起长鞭便抽了过去,跟着又是一浪一浪的骂爹骂娘,吆喝着两人向江边走去。 两年轻人上了小船升起一面蜀字大旗,缓缓的顺流而下。随着中年男子身影的缩小,矮点的年轻人冲着身后哼了一声:“妈的,就知道作威作福,大过年的那有什么商船,有钱的老爷都在家享福呢,肯定是国王最近的新法让他无利可图,这找我们出气呢……”。“是啊,不让我们回家就算了,还赶我们出来巡航……”一阵江风吹来,高个子年轻人抱怨未完却也冷的住了口。“今年好象特别冷呢?”“恩……”两人吹着牛骂着人驾着小船向着水天之际滑去。 渐行渐远,远处朦胧的出现一个影子,虽说看不是很清楚,可确实是一艘大船,两人拿出水浆出力的向前划去,一想到可能会有小费拿,两人就更出力了,一般来说有钱人对小费是不吝啬的,一时间忘了早前的屈辱,代替的是满脸的激动与喜悦。 “嘿呦……嘿呦”声越来越响,只见岸边大概有百来号“号子”低头弯身抗着纤绳逆流而上。“唉!不是说是华帝国的商船吗,怎么挂着”李“字大旗啊?”高个子望着渐近的商船不解的问道。“你没看见那”李“旗后还有个”杨“字旗嘛,再上面还有个”华“字旗呢。”矮子答道。“把私旗挂在国姓旗之前……”高个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华帝国虽是帝国,可却有个议会,控制议会的就是华帝国四大家族,而信阳李家就是华帝国第二大家族,华帝国的皇后都是李姓的……”矮个子款款道来。高个子 “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却又好奇的问道:“那华帝国除了代表皇帝的杨家和皇后的李家之外,其他的两大家族是那两家啊?”“除了杨家和李家之外还有居南海的蓝家,和东边的东方家族;而蓝家呢又是世代和李家家主联姻的,东方家是华帝国的开国功臣之后。这四大家族和华帝国一样都有着近七百年的历史了……”矮个子“孜孜不倦”高调的谈论着。 看着矮个子滔滔不绝,高个子头都大了,紧锁眉头的打断了矮个子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矮个子意游未尽的说:“我可是宾城学院毕业的”话间傲气十足。“哟!大学生,你了不起,你要飞天,妈妈的还不是跟老子一起当个不起眼的领船员……”高个子抓住机会便把矮个子数落了一翻又一翻。而被说中死穴的矮个子也只是一脸无奈的扭头继续划弋着,沉默不语。 高个子在离船百来丈的地方下了小船,一人指引纤夫,一人指引船员,这样的分工他们已作过了千百次,也算是自己优势的体现吧,矮个子摇了摇头“哼”了一声,继续向着大船行去。 宽大的船身,精致杉木小楼,美丽的雕花,船头甲板还放着一张古琴,一切看似简单,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矮个子不住的感叹,这船居然有种气质。心里便万分的羡慕起船主的了起来,正当想的入神的时候一个仆人打扮的老者惊醒了他,老者上下打量着他,神情现的甚是不以为意。简单的向他询问了宾城港口的情况,便引着他走进船舱,叫他稍作休息,说是用不着他“领行”,还特意的示意他不要到处走动和大声喧哗,说是小主人正在睡觉,不希望有人打搅,说完顺手递给他一个红包,道:“这是赏给你的 “话声未落,人也远去。收到”红包“的他高兴的一口答应了下来,也不去多想些什么,倒在软软的丝织床上,享受这一时的”幸福“。 就在矮个子年轻人休息的楼上,分宾主散坐着五个人。左首两个剑客打扮的人,一老一少;右首两个道士,一青衣一黄衣,正中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人,五人高兴的谈论着什么。一个男孩子推开房门边跑边说道:“父亲,我要去甲板上玩”一头冲进白衣男子的怀里,拉扯着便要向外走去。“木儿,不是叫你在房间里照顾妹妹的麻,怎么扔下仙儿一个人跑出来了啊,男孩子要有责任感”白衣男子弯着腰责问道。李木愣了愣道:“妹妹她睡着了,我哄了她好久她才去见周公的……她好烦哦,老是粘着我”。李木稚气可爱的样子,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青衣道士抹了抹胡须道:“妹妹粘哥哥很正常的拉,我们都还想有个妹妹来粘呢?”话刚一出口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窗外一阵江风吹来,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冷了不少。青衣道士斜眼向白衣男子看去,只见那白衣男子正微笑着对着自己道:“青衣道兄辛好你不是和尚,你要是和尚刚才可就有犯色戒之嫌哦”说完众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木不知这有何好笑的,道:“我去茅房她都要跟着我,我……”众人一听更是大笑了起来。“马上就到宜宾城了,知道这几十天把我们的小玩童闭闷了,下了船父亲带你去好生玩玩”白衣男子很是认真的道。“那我要去”竹海石乡“”李木一口回道。“哟,你小小年纪就知道”竹海石乡“了啊”左首那持剑老者故作惊状的说道。李木撅起小嘴道:“我还知道宜宾是万里长江第一城,这里除了竹海、洞乡还有”僰人悬棺“,可以在合江门看三江之水,水东门饮酒品川食,黑白二塔乘风阅山,观月赏景……”“呵呵,你还真不愧是个小”玩“童,对好玩的什么都知道,那你还记不记的我们还要去看望你姑姑吗?正事不多想,一天就知道玩”白衣男子握着儿子的小手一脸严肃的道。 李木看了看一旁的黄衣道士,回道:“这是玄一道长告诉我的,他说这里很玩的,还答应带我去的呢,他说黑白二塔下分别压着一青一白两条蛇,说是她们历经了万千苦难来到人间寻找夫婿,却被一个邪恶的佛教老和尚生生的压在了两塔之下,让他们与家人永生相隔……再说了,我又没忘记这次是来看望姑姑的,还有就是我都不知道姑姑长的什么样子……”此话一出,众人都向玄一道士看了去。“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你们也知道我最怕小孩子的,他老是来缠着我,还带着妹妹,我只有给他讲故事了”那黄衣道长无奈的回道。“呵呵”众人又看了看李木,不约而同的又笑了起来,大家都有过相同的经历,知道这小鬼的厉害。 “也罢,反正也都坐了一个多月的船了,出去活动活动也好”左首的老者说道。“就听大哥的吧,木儿你先自己去甲板上玩去,我和你大伯伯,七伯伯青一玄一道长有正事要谈”白衣男子正色道。看着父亲的表情,李木知趣的向门外走去,突然回头冲着青一老道道:“青一,把你那桃木剑给我玩”“木儿怎么说话的啊,不知礼数,不得无理”白衣男子有点怒气的道。“哎!文白兄,是我叫他这么叫的,你是知道我一向都不拘礼的,那些繁文缛节我听着就不舒服,还不如就叫我”青一“的好……”青一从身后拿出一把桃木制的长剑一边递给李木一边道。 原来那白衣男子叫李枫,字文白,是华帝国李氏家族第三十一代家主,左首的老者是他的大哥李桦,年轻的是他的七弟李智;右首是青城派的掌门青一道长和他的师弟玄一道士。这李家信奉的是灵宝天尊,是江湖上有名的居士之族,可以说这李家和青城也都是道教徒,所以两方世代交好。这次青一道长去华帝国首都圣京交换道义,正遇游历四方的师弟玄一,两人便一起去拜会李氏宗家,这本已是神历七百八十三年腊月之事,正好李家家主李枫要来川蜀探亲,众人又相约一道来蜀,等到了现在到了宜宾已是神历七百八十四年初春了。“师兄,马上就要到宜宾了,我们要拜拜哪吒神再起程回青城山吧!”玄一游性十足的道。“道长说的可是翠屏山上的哪吒行宫”李桦道,“我们去的也是翠屏山,舍妹家就在翠屏山颠的”云来峰“之下”“大哥……”李智插嘴打断了李桦的话,眼神示意着什么。李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正色的马上住了口,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李枫便把头低了下去。李枫四下一看,众人甚是尴尬,便道:“七弟,你多心了,道长他们又不是外人,妹妹妹夫隐居翠屏山的事我早就告诉他们了。”“这次我请两位道长一起一是同路,大家叙叙旧,二也是想请两位道长助阵,一旦发生变故,拼我们五人之力也能请他回去”。 一听李枫只言,李智起身双手合拳面带愧色的道:“看来我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两位道长不要介怀”“智兄言过了,我俩道士虽是蜀国之人,可却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蜀王刘恺尊今日教为国教,千分打击我道教,杀我教徒,毁我教义,迫我道民改信今日教”青一道长面带难色的道,“而华帝国却是以道教为国教,并且尊从信仰自由,我们实乃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掌门师兄说的极是,而我这些年来游历四方,虽是游字开头,一路赏山看水问道,却也看到我华夏国土军阀割据,战火不断,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只盼望能有一朝完成大统,振我大汗雄风”玄一越来越激动的道,“而在众多势力中只有蜀国和华帝国有能力一统山河,我们能为大统一出一份力也就是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心。这也是我们的荣耀与使命,这点枫兄是知道的”。五人一提到统一北方统一东大陆,兴致十起,纷纷高谈阔论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勾画起了心里的蓝图…… “甄,甄,甄……”几声琴声从甲板传来“波依依,柳飘飘,青山万绿一点白,塔向山南;岁月走,江河流,远看门东水合处,一半春绿,一半秋黄”。 “你弹的真好听,这曲子叫什么,可以教我吗?”李木向那弹琴之人道。“哈哈,好啊,难得有人说我弹的好,来,小孩儿,坐这儿……”那人站起让李木坐在琴旁,一手一把的教了起来,顺手拿掉了李木手中的木剑,以免碍着。 这时不知李智从那里冒了出来,左手猛地抓住那人的后首,用力一拉一提,那人“啊”了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还好这船的木栏很高,要不早已下江喂鱼去了。“岂有此理,你是谁,在干什么,敢对少主无理……说是谁派你来的”李智拔剑对着那人急切嗔怒的问道。 原来五人听到琴声,觉得很是雅曲,便来到甲板看过究竟,却只见一个陌生人站在李木身后,手里还拿着青一道长的桃木剑,这让李智一看便认定是要对李木不利嘛,当即出手相救,手到之后才发现这人不会武功,可却并也不收手,暗地里寻思怕是遇到顶级高手。 “我是领航员……我就是我,我叫张非……是宾城船局派我来引船进港的,我不知道什么少主不少主的……”那人忍着痛楚断断续续的道,“哎哟……”竟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表情扭曲着垂低着头。那弹琴之人不正是那矮的领航员是谁? 李枫来到李木身旁弯下身子,一手扶着李木的肩膀问道:“木儿有没有受伤?”“没有,父亲那位叔叔没有伤害我,他还要教我弹琴呢……”李木喃喃的道出了经过,说完便跑到张非身旁推开了李智正对着他的长剑,张非抬头看了看李木,僵着表情笑了笑,身子向后一挪,想站起来,可说什么也起不来,顺势靠在了木栏上,看样子这一跟头摔的着实不轻。这时被惊动了的船仆们陆续来到船头,纷纷拔出长剑把张非围了起来,直吓的张非紧张的开始颤抖。 李枫简单的问了问那位把张非带上船的老仆,便支走了众下人,对张非道:“小兄弟,刚才是一场误会,我带我七弟向你陪不是了”说完便伸手去拉他。李枫手刚接触到自己身子,只觉得全身一下子变的暖暖的,刚前的苦痛全都一扫而空,起身之后只觉得精神溢溢。 “小兄弟,刚才是你在弹琴歌曲吧?”玄一向着张非问道。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的张非点了点头,却不敢直视众人,斜眼向左首望去,恰好和李智四眼相对,只觉得两腿不听使唤的又斗了起来。“来人,上座备茶”李枫大声道,“大哥,七弟,两位道长,今天我们就乘风调曲吟诗如何,这位张非小兄弟的曲子引出了我的诗瘾,不吐不快啊!”“哈哈,难得文白兄有如此雅兴,我们只有舍命陪君子了,班门弄斧一翻了”青一道长抹须而道。“哈哈”众人跟着笑了起来。张非听着要把酒饮诗,心情立马平复了不少,私下把几人打量了一翻,寻思这几人都还像是坏人,那白衣男子应该就是船主人吧,真是大英雄一般的样子,眼角余光不注意的又瞄到了李智,暗叹道:“这人可大大的不好,见人就打,好象全世间就他一个好人似的”心里头刚落下的石头又吊了上去。可时到如今也只好拘谨的跟着坐下,随着众人附庸风雅了,暗示着自己可千万别再惹出点什么乱子来。 “筝,筝,筝”李枫十指梳琴,一曲高山流水,一曲铁马疆场,一曲“今朝有酒今朝醉”,只听的众人唯唯是喏。“风丝丝,燕飞飞,翠屏山前云脚低,船似江渚……”李智应声而道。唱时还向张非看了一眼,不等句完,李桦插道:“七弟好句,大哥也来几句”话完拿起小桌之上的酒壶狂饮了几口道:“直直竹,伟伟松,英雄船上遇知交,且是千杯醉”唱完再提起酒壶一饮而尽。众人也都高兴的把酒言欢,李木也好像被感染了一样,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这酒乃是宾城的特产,及五谷之精华,取天地之甘泉,存世间有百世,酿绝世之琼浆,可谓醇香迷人,却也是烈性十足。这酒一下肚,李木那小脸顷间成了红苹果,晕晕的依在了椅子上。只叫众人看的甚是好笑,李枫全无责罚之意,继续把琴来弹,把酒而欢。 “两岸春色包不住,燕把柳裁,鸭把水暖……”琴到轻快之处,青一闻声起舞而唱。“春把人喜,酒把情醉,船把人载,人把歌唱……”玄一情到深处,抢着调子大声喝道,也不管青一唱的全是引经藏典之句。“哈哈”众人也不再去管他什么句式规格,一齐接着道:“青一把水绿,玄一把情迷”之后便又是“哈哈”齐声大笑。 “小兄弟,你也来曲!”李枫杯酒下肚对着张非道。“好”受到酒兴和氛围感染的张非一口答应了,也不管早前差一点就死于人家剑下。琴声再起,张非乘酒而道:“二月江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戎州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锦瑟者,徒有羡琴情”张非唱完短叹一口,似有无限意。 “呵呵,看不出一个小小的领船员,却也有这千里之志,只可惜了这别人的好句子,真是糟蹋了”李智一口插道。张非不敢和人对视,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觉得头已经有点晕了,自己这酒量可真只有几钱的功夫。李枫皱了皱眉头,看了李智一眼,李智支支吾吾的拉着玄一到一旁比酒去了。 只听的琴声又起,只是没有了刚前的豪迈,多了点儿女情长,还显的有点凄凉“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枫面带悲色的唱道,“小兄弟,你的梦想还可以实现,我都可以给你机会,可我的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了”李枫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交给张非道:“拿着它到华帝国,你有机会实现你的梦想,在蜀外露就有杀身之祸……”酒到深处的张非也不多想,顺手接过牌子,道:“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老爷还有什么忧愁呢,像我这样的穷光蛋不也是一样开心的过活吗?你们啊,都是吃饱了撑的,要是饿你们几天,就知道什么是愁了……这牌子因该是金子作的吧……”张非没完的说了起来。听的李枫直摇头苦笑,道:“小兄弟,你喝多了”张非摇了摇头道:“没,我没喝多,我给你说啊,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一样,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家旁边就住着一个,一个很有钱的人……”李枫又道:“小兄弟,你真的喝多了”张非接道:“我没喝醉,刚才就给你说我没喝醉……来,我们接着喝……我很能喝的……”张非向前一步,想与李枫撞杯,脚下一不留神,踉跄的向李枫扑了过来。只见李枫左手临空一划,向上一托,张非前顷的身子突地立了起来,李枫顺势站了起来,右手端着酒杯“砰”的一声正好与张非手中之杯向撞,左手扶着张非的肩膀道:“好,小兄弟,我们就不醉不归……” 接着又相互开始敬酒对诗,不知几时,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甲板之上呼呼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非在迷糊之中听到有人道:“妹妹啊,你在天之灵可知道我们成了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吗?”一个转身沉睡了过去,不醒人世。 竹风幽幽,阳光挤过茂密的竹林,穿过竹窗,照在一张古桐色竹床上;小雀鸣鸣,一条石板路架过竹海,横过中间的小溪,连通着远处的几间小屋。这方圆几百里生长着各式各样的竹子,低山小溪,翠竹百姿,竹水交融,其景何美,其镜何佳。 “小子,起床了”一布衣男子对着小床上轻声的叫道。“呀!”那棉被一翻,露出个面目狰狞的脸,布衣男子被这突出的一幕惊的退了几步。“嘎嘎”那鬼脸突然笑了起来,随手拿掉了小鬼面具道:“爹爹,我早就起来了,看我衣服都穿好了”“戬儿,你吓到我了,这面具是那里来的啊?”布衣男子历声的道。那小孩愣了愣,刚才那欢快的表情一扫而空,低头道:“戬儿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了,这面具是张非哥哥送我的”“爹爹不是告诉过你”为人正直“”懂孝“”知理“”无功不收禄“不贪小利,不随便要别人的东西的吗”布衣男子一脸严肃的道,“还作弄爹爹,没大没小的,难道这些爹爹都没教过你吗?”那小孩头低的低低的,掘着小嘴,眼里的泪水像“含苞欲放”似的。“该不该罚”布衣男子又道。那小孩没有支声,坐在床上伸出了小手,满是委屈。 “哈哈,小子就你可以作弄爹爹啊,爹爹也能作弄你呢!”布衣男子邪邪的道,说的还伸出双手抓着小孩的痒痒,小孩开始还是掘着小嘴,可不一会儿也就忍不住了“嘎嘎”的笑了起来,身体还不停的躲让着,可那里逃的了那布衣男子的双手。 “小子,衣服你自己穿的啊?”布衣男子道。 “是啊”那小孩回道。 “哟!我看看,哎呀!我儿子真厉害,衣服都可以反起穿了”布衣男子故作惊状道。 “呵呵,你还敢挠爹爹的痒痒……哈哈……你本来就是反起穿的嘛?”说话间两人笑的更欢了。 “爹爹,我要坐飞机”小孩有点撒娇的的道。“好,为了鼓励我的宝贝儿子反起穿的衣服,就带你坐飞机”布衣男子答道。“好哦,可以坐飞机咯”那小孩说道便要拉着布衣男子向外走。“唉,不要慌啊,先把衣服穿过来,不然要被妈妈骂的啦”布衣男子一手拉住小孩道。 布衣男子抱起那小孩,在青石板上跑了几步,突然跃起,飞上竹头,在林间飞舞,惹得百鸟齐鸣,千翅齐飞,片刻间已过百丈之远,突然一跌,像惊弓之鸟一样直降而下,眼看就要坠入小河之中却也如蜻蜓点水而上,再次在竹间与百鸟嬉戏。只听得那小孩欢快的成了小鹊。 “非哥哥,非哥哥”那小孩对着远处喊道。话说间布衣男子已带着小孩落在了那人面前。“杨大哥,戬儿”那人微笑着打招呼,却也显的中气不足。“张非兄弟,你这一大早的是去上班嘛,工作找到了吧?”布衣问道。“哎,还没呢,我这是去市场买点东西,父亲说今天有几个老朋友要来”张非淡淡的道。这人确实也是哪个领航员张非,话说当日和李枫众人喝的烂醉如泥,一觉醒来已在自己家中,身边还有一封辞退信,之后便再已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一天到黑跟着父亲在这竹海之中打鱼种业,一晃也就过了大半个月了。而这杨家则是五年前搬来的,用高价买下了自己家西面的几间小屋,那时杨戬才两岁,自己还抱过他呢?一眨眼之间都长到自己腰身了,真是感叹时光不再啊,也更是羡慕杨大哥了,有一身好本领,有个漂亮的妻子,有个可爱的儿子,看样子还很有钱。可却也想不通为什么要搬来这竹海中,方圆百里也就十来户人家,这个鸟专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的。真是一家怪人,难道喜欢这里的空气,风景,还只应了那句老话,有钱人都是爱折腾的。不过这五年来,两家关系还不错,这两年自己父亲还和杨大哥称兄道弟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以后是继续喊他“杨大哥”呢还是改口叫“杨叔叔”。 “爹爹,我也要和非哥哥一起去”杨戬的话把张非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回过神来的张非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只要你爹爹母亲要你去……”这下杨戬期望的拉着父亲的衣角,在那里摇来摇去的。 “戬儿,早点都还没吃呢,就又去缠你张非哥哥了啊?”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娘亲”杨戬一头扑了过去,只见那妇人一身农家女打扮,月牙眉,丹凤眼,一身淡黄色布衣却也遮不住那美丽,可谓美人一频一笑足现风味。“嫂子”张非笑着对那妇人道。“呵呵,兄弟好,你这是要去小集吗,吃饭了么?”美妇人笑着道。“是啊,去买点东西,刚刚吃过了”张非有点拘谨的道。“静儿,你看你又把人家小兄弟的脸搞红了”那杨大哥带着不以为意的口吻道。“哼,干嘛,开开玩笑都不可以啊,吃醋了啊?”那美妇人对着那布衣男子道。“我那有啊,只是给张非兄弟解围而已”布衣男子道,“你看人家张兄弟多尴尬啊?” “明明就是嘛,还死不承认,张弟弟你说你杨大哥是不?”那美妇人还特意的对着张非问道。这下三人都一齐朝着他看来,搞的张非一脑儿蒙了,过了一会儿低下头对杨戬说了几句,提着来时的竹篮转身跑开了。 这下就剩布衣男子和那美妇人愣着了,又过了一会儿,布衣男子对着儿子道:“你张非哥哥对你说了什么啊?”“还能说什么,肯定是你刚才吓到他了,你看他跑的那么急”美妇人又对着布衣男子发难的道。“是嘛,还不知道谁吓着谁了,人家可是个纯情小少年”布衣男子回道。“张非哥哥说的是”你们又来了,他先去把昨天洒的鱼网收了,在小渡口等我,带我一起去小集“杨戬学着张非的口吻道,”还说要买糖给我吃……“。 “我们以前也是这样嘛,没发觉呢?”布衣男子对着那美妇人道。“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吃错啦”那美妇人撒娇的道。“那有”布衣男子否认道。“死相”那美妇人在那布衣男子身上狠狠的拧了一下。两人就如热恋中的小情人一样,嬉戏打俏着向着屋子走去。等停下来叫儿子吃饭时,才发现那小子已坐在桌子上大吃大喝了起来,还挺赶的样子。 两人行船走道出了大竹海,又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所谓的小集。说是集市,也就十七八间小屋,错落的分布在一个驿站的周围,可比起竹海之中的鸟语清风却也热闹的不得了了。 这驿站座落在东出川蜀的主道之上,时不时的有路人经过,停停走走,人来人往,长久之后也就有了酒家、药店、赌场、妓院、和商铺,可谓是麻雀虽小,实则五脏具全。住在附近的居民因此也常常来此赶集,可以打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奇问趣事,运气好的话还可能遇到路过的戏子在此演唱,那可是大饱眼耳之福;更重要的是自家的不气眼的土特产能卖个好价钱,还能买到一些平常买不到的好东西。 “张非哥哥,我要吃冰糖葫芦”杨戬高兴的指着一个小贩道。“好”张非一口答道,说着带着杨戬向那小贩走去,只见那小贩站在街角,看着另一边,嘴角带着微笑,甚是入神。张非叫道:“老板,来串冰糖葫芦。”那小贩没有反应,张非好奇,顺着他看的方向瞧去,只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张非兴奋的转头,道:“戬儿,今天我们运气真好,有戏班子在这里演戏。”杨戬一听欢叫着跳着要看,那小贩回头笑了笑,招呼起了两人。张非拿起串冰糖葫芦,抱起杨戬向人群走去。 只见众人围着一矮小的台子,台上一黑衣黑脸的人正和一白衣白脸的人打斗着,一旁站着一长胡子老头儿。只见那黑衣人突然一个横扫千钧,那白衣人胸口被踢,倒了下去。那黑衣人趁机冲上前去,连施狠毒招数,台下众人纷纷指手画脚的唾骂了起来。这时那一旁的老头儿大声的道:“话说千百年之前,神魔两族大战,魔族头领蚩尤,驾驭着万千邪魔攻进神界,再连杀神族各族领袖之后,遇到了主神,再和主神大战几千回合后,重伤了主神。”话到这里,台上那黑衣人怒目而视的那白衣人,一步一步的进逼着,那白衣人退到了一角,满脸的紧张着急害怕。那老头儿又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们的始祖王子骑着伟大的光明神龙王卡明赶到了,始祖王子救下主神,并和主神联手对付邪恶的战神蚩尤。”话间,台上轰隆一声,只见一全身红衣红脸的人,骑着一青色怪兽凭空出现,挡在了那白衣人身前。众人惊讶,欢呼,杨戬手舞足蹈的跟着众人起哄,直弄的抱着他的张非很是吃力。杨戬道:“王子出现咯。”说着咬了颗冰糖葫芦,继续盯着台上,张非看着杨戬,还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呢?原来是自言自语,笑了笑继续看向了台上。 只见台上那红衣人和那白衣人联手向那黑衣人攻去,一来而挡,三去四抵,台上打斗激烈,这时那老头儿拿出锣鼓“当当当……”的敲了起来,声音紧凑有力,随着台上打斗时而舒缓时而急切,台上三人一怪物突然转起了圈,看样子是那黑衣人落逃了,众人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突然那红衣人支手抓空,凭空出现把长剑,只见那红衣人双手握剑向那黑衣人劈了下去,那黑衣人惨叫一声,应声而倒。台下众人拍手称快,吆喝不断。 那老头狠敲了一下锣鼓,“当”的一声刺耳惊人,道:“正当始祖王子要打败蚩尤的时候,人类邪恶的巫妖王和她的走狗坏龙拉雅出现了,趁始祖王子不慎,偷袭他,从而救下了魔王蚩尤。”话间,台上一阵青烟升起,一个戴着鬼面具的女人骑着一全身漆黑的怪兽出现在台子上。突然间,那老头儿挥手把案一拍,接道:“想知下文,敬请关注下回演义”卡明护主勇咬拉雅“和七百七十七年之前,也就是神历元年的那场”灭世之战“”话一出台子闹翻了。 一人道:“干嘛,不演了,老子还没看尽兴呢,这刚到高潮就熄火,怕老子没钱啊?”人群中随即就有人附和,不一会儿众人哄堂起来,纷纷要求戏子们继续演下去。那老头儿大声的道:“各位大爷,对不住了,我们从昨晚一直演到现在,早就人困马翻了,总的要我们休息休息,今天晚上我们接着演。”是乎没人听他的,台上那红衣人道:“各位大爷,父老乡亲,我们真是很累了,若要看我们更精彩的演出,还请今天晚上再来捧场,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刚才的演义已经大打折扣了,我们真的很困了。” 一人道:“既然始祖王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是今天晚上再来吧,这不太精彩的戏看起来也不过瘾的。”大部分人点了点头,纷纷散去。 人群中有人道:“不就是个小戏班子嘛,还这么大的架势,人家演个三天三夜都可以,就拿宾城中的那些戏园子来说吧,哪个的特技不比他们的好,哪个的表演不比他们的好。”另一人笑了笑,道:“这跑江湖的戏班子,当然没法子和那些专业的相比了,可在那些大戏园子里你能看到这”神魔大战“,想都不要想,别说这小小的宜宾,就算你找篇整个大陆也没哪个戏园子敢演……小心被官府抓去祭神。”两人说着从张非面前走过,张非一看,这两人也都商人打扮。 杨戬一脸不高兴,张非抖了抖怀,道:“杨戬,很想看嘛?”杨戬咬完最后一颗冰糖葫芦点了点头。张非接道:“那今天晚上我们再来看咯,我去给你爹爹说,他会同意的。”说着又走到了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张非又买了一串递给杨戬道:“戬儿乖,我去买点东西,一你个人在这里玩哦,不要到处乱跑哈,哥哥一会儿就回来”。 舔着冰糖葫芦的杨戬点了点头,坐在路旁的一块小石头上品尝着手中的“美味”,那吃象如痴如醉,就连旁边有一辆大马车经过都没有发现,车上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一个小女孩直直的立立在一个小男孩身旁,直直的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看样子那小女孩比那小男孩要小上一两岁,可一个身穿绸子,一个身穿布衣。杨戬转过身子,侧身护着自己手中的宝贝,可那小女孩也不势弱,跟着转到了杨戬跟前,还是直直的盯着杨戬手中的东西。连转了几次,杨戬的食欲大减,也不好意思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吃,看她那样肯定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想了想对着那小女孩道:“想吃嘛?”“恩”那小女孩点了点头道。“给你”杨戬有点不舍的把那还有半串的冰糖葫芦递给了小女孩。 “好吃麻”看着那小女孩高兴的样子杨戬问道。“恩”那小女孩边吃边道。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孩子冲了过来,抢掉那小女孩手中的冰糖葫芦,随手扔在了地上对杨戬道:“小叫化子,敢欺负我妹妹,小心本少爷要你吃不完兜着走”说着还狠狠的瞪了杨戬一眼,瞪完便拉着那小女孩往回走去。“你赔我冰糖葫芦”看着自己喜爱的冰糖葫芦冷冰冰的躺在地上,杨戬伸手拉住了那男孩道。“可恶,把你的脏手拿开,小叫花子”那男孩子厌烦的骂道。“你还我冰糖葫芦”杨戬坚定的道。两小孩没说上几句,便撕打了起来,直看的那小女孩哇哇大哭。 “干啥呢,戬儿?”张非刚买完东西回来就看到杨戬和另一小孩子在一起撕打,“快住手”说完拉开了杨戬。拍着杨戬身上的灰,向另一男孩看去,呀!这不是李木嘛。 “李木,你怎么会在这里?”张非问道。 李木一看是张非也不回他的话,道:“他欺负我妹妹”。 “他弄坏了我的冰糖葫芦”杨戬也堵着小嘴道。 “张非兄弟,是你啊”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张非回头一看,道:“玄一道长是你啊,真没想到这里都能遇到你们”说着便伸头洒眼的寻找着什么,心里暗想上次那块金牌足足有半斤,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还给人家的好。玄一看穿了张非的举动,道:“李兄他们先走了一步,我这正带着两孩子赶去与他们汇合呢,这不刚刚去换了匹马,回来就看见你了,哎,这小鬼头是谁啊?”话转杨戬。“哦,我弟弟,我还不是刚去买了点东西,回来就见他俩正闹着”张非道,这才知道原来那人真的姓李,看样子也是权贵,说不定还是李氏宗家的呢?不过想着那次自己教李木弹琴都差点掉了命心里就不停的打禁,再说他们毕竟是华帝国的人,这几年两国关系越来越不好,还是少结交的好,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惹来了杀身之祸。那令牌还是还给人家的好,张非想着便去摸,这才发现那金牌自己放在家了。 “是他先弄坏我的冰糖葫芦的”杨戬道,话一出张非连忙拉住了杨戬的手。 “是他先欺负我妹妹的”李木跟着道。两小孩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来,把刚才那是怎么会事都一一道了出来。听的玄一“呵呵”大笑,而张非呢?则越来越紧张。 这时天边升一爆竹,清脆悦耳。 “张兄弟,我们还要赶路,本想让你带我们去游游竹海的……”玄一有点着急的道,说完弯腰在李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木听后不再和杨戬争执,拉着妹妹往马车走去。听玄一这一说,张非轻轻的舒了口气,也不多加挽留,拉着杨戬道:“道长正事要紧,日后定有机会的,我家就住在竹海之中的”竹之屋“,竹海中人都知道哪个地方的。”“恩,那后会有期了”玄一合拳而道,转身匆忙。看着离去的马车,那小女孩突然伸出身子来,小手冲着杨戬挥舞着,手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嘴里像似要说点什么,可突然又伸了回去。 杨戬甩开了张非的手向集市方向走去,恰好与李木他们背道而行。张非看出了这小鬼的心思,追了上去,特意买了一把木制小飞刀,一会儿便把杨戬哄的又高高兴兴了。两人又逛了逛,张非点了点东西,看了看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拉着杨戬向竹海方向行去。 等回到竹之屋已是午时,早就饿坏了的杨戬拉着张非便往屋里跑,刚进门却看见杨家夫妇正在收拾东西。 “杨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要到那里去麻?”张非好奇的问道。杨戬之父简单的几句支开了杨戬,拉着张非向东面东面张家走去,说是等到了你家就明白了。张非被弄得一头雾水,但也跟着杨戬之父向自己家走去,心中一丝不好的感觉升起。走过小竹桥,到了家门,一切如常,张非松了口起,可当杨戬之父推开后圆大门时,张非惊呆了。后圆子里横躺着七八具尸体,身穿蜀国的军服,有的肢体散落四处,有的脑浆溅裂。张非顿时翻江倒肚,趴在地上狂吐。 “这些都是蜀国正规军中的精英部队,那个大胡子更是蜀过五虎上将之一”杨戬之父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道。 “父亲,父亲”张非大喊着,更本没有听杨戬之父在讲什么,只是着急的叫喊着。“他们原本是为饮酒而来,却突然发难,说是有什么华帝国的奸细”杨戬之父道。 一听这话,张发顿时如晴天一震,蜀过一向和华帝国不和,边境时常有冲突,若不是有天险相阻,两国早就爆发觉世大战了。华帝国奸细,难道说的是我,李枫醉后的那一番话不断的在耳边回荡,一定是那令牌惹的祸,原本还以为那只是李枫对自己开的一个玩笑,随手把那牌子放在了家里……可现在想想,越来越是自责,再想想父亲因此遇到了不测,张非突然跪倒在地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父亲,对不起……” 看着张非语无论次的样子,杨戬之父安慰的道:“不用太自责,这又不关你的事,张节大哥没事,只是先走一步”。这话张非听在耳里却更是是无地自容,猛的用头撞击着地面道:“父亲,父亲……本该听你的话……平平淡淡一生,不要去妄想那些”精彩“……”杨戬之父连忙阻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张非道:“张大哥只是去通知你大伯去了,喊我把信给你,叫你去华帝国首都圣京与他们相聚” “杨大哥,你不用再拿我开蒜了,我那里有什么大伯,就我和父亲俩相依为命,现在就剩……”张非哽咽的的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呢,信我交给你了,自己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杨戬之父道。张非冷静了一下,哽咽着将信将疑的打开了信封,一看,一惊,这确实是父亲的字,墨色未干,心头突然安稳了下来,一场虚惊却也惊心动魄。 “快去收拾一下吧,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我们也要走了,张兄弟自己多保重啊”杨戬之父道,“官府的大批人马就快来了,快点去华帝国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这雷厉风行的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像是之前的杨大哥 …… 石径通幽处,了了清风,几几雀鸣,缘起朝时,午过已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