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增加书签
已经汇报章节错误
第九章
思加觉得不舒服,汪小琪陪着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高兴的说,恭喜了,您有喜了!惊得汪小琪半天说不出话来,表情几乎凝固了。思加也挺吃惊,怀孕的事情的确太意外了。汪小琪当然毫不犹豫的告诉了汪海庭,汪小琪都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高兴还是妒嫉,因为要有一个比她的孩子还要小很多的弟弟或者是妹妹,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个正在酝酿中的小家伙如果出世一定要比他们受宠。那面汪海庭接听电话先是以为他听错了,问道,到底是谁怀孕了,是你吗?琪琪!汪小琪重复着说,不是我,是思加阿姨。那面汪海庭的表情也凝固了,好半天没有反应,汪小琪说,爸,你高兴吗?汪海庭“啊!”了一声收了线。思加观察着汪小琪与她父亲通话的表情,看来汪小琪的心情很复杂,思加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汪海庭呆在办公室里坐卧不安,什么业务都处理不进去,不等到下班时间老早的回了家。就像他预料中的一样,思加没在家。他便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等着思加回家,一面想着对策。他的身份地位实在是特殊,所以他做事情必然要瞻前顾后,一个县领导的婚姻状况是及其被关注的,就像他老伴去世后,没结婚那段时间总是诽闻不断,这必然会影响他的仕途,男人为了权势之争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女人,必要的时候,女人也就成了衬衫,可以丢弃,也可以换掉,但那是对于情人而言,比如韩琴,关键时刻汪海庭可以甩掉她,但妻子就不同了。所以在汪海庭找第二任妻子也是及其慎重的,不是叫个人因为没有小孩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主要是考虑思加为人温柔憨厚,善解人意,又有很好的工作,自身的条件也不错。本来快到了换届的时候了,他正在考虑争夺县委书记的位子,为了这个位子他已经付出了很大的赌注,甚至是沉重的代价,在这个关键时刻决不能出任何差错。本来妻子怀孕不算做什么大事,可在汪海庭这里就是大事,而且是天大的事情。怎么才能处理好呢,他也在想。 思加哪里也没去,她把手机关了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夜色笼罩的城市显得格外热闹。超市以及一些店铺的大落地玻璃窗里发出清冷赤白的光芒,那光芒是刺眼的,而酒店牌匾上的灯光又是另一番格调了,色彩纷杂错落有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杂了,杂得给人一种浮躁感,一种繁华过后手中握不住的沧桑感。街灯霓虹闪烁,那光是温柔的迷茫的。而路两侧落满了黄色的树叶,景色霎是凄清,就如她的心情一样,糟糕透了。怀孕的事情叫她也很闹心,她还不知道怎么向汪海庭解释。以前和舒畅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能力养活孩子,所以没有要小孩,没想到,怀孕竟然这么容易。再说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个时候思加又想起了舒畅。从高一开始舒畅就记住了她的生日,不管他送的礼品是廉价的还是从别的地方不花钱弄到的,但他总能投其所好,总能给她惊喜。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秋天,她过生日,他给她买了一串珍珠项链,还请她奢侈了一番,吃了顿烧烤。从烧烤店走出来,外面下起了毛毛雨他们没有带伞又叫不到车,只有徒步往家走。当他们经过一家音像店时,从店门口的音箱里传来梅艳芳淳厚的歌声:前面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霓虹灯被柏油路上的雨水映了下来,气氛有些蒙胧,加之沁人心脾的淳厚歌声,舒畅激动了,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紧紧攥着思加的手说,思加,你跟我受罪了,我不能让你生活的体面,我很惭愧!有时我想,我不能给你快乐的话,我不如离开你。思加说,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很快乐。舒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假设。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呀,总像个小孩子,不懂得珍惜……思加听得懵懵懂懂,她想着他话里的含义,是不懂得珍惜自己呢,还是不懂得珍惜他对她的爱呢。他摸着她潮呼呼的头发,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脱去外衣,思加忙说她不冷,他还是披在了她的头上,他望着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他吻着她,而后嘴里嘟囔着什么,她都没有听清,但她听到了他咚咚的心跳。 舒畅在思加生日那天莫名其妙的说的几句话似乎有什么征兆,像一片阴云笼罩了思加,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压抑。尤其是那段时间舒畅写的诗都是些离愁别绪诗,让思加格外的难受,好像她真要失去舒畅似的。 思加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是一场罕见的秋雨加冰雹,雨势像暴风雨那样凶猛,浇在玻璃窗上又像瀑布一样滑下去,一道一道的雨水形成了雨帘,看不清远处。舒畅穿上了雨衣,思加说,这么大的雨,你打车去吧,要不,请假别去了。反正是周日,应该放假。舒畅伸手捏了捏思加的脸蛋说,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薪水又这么高,我得给老板留个好印象,不能因为天不好就不上班。我不打车了,浪费钱,争取年末给你攒个白金戒指。说着他深情的看了思加一眼,像是看一个孩子,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思加望着他发动了摩托车,骑出了院落,消失在风雨迷漫的马路上,他再也没有回到这个既温馨又贫寒的家中。 舒畅的摩托车和一辆大卡车相撞,死得很惨,被撞出二十多米远。思加看到他时,他的脸色惨败,眼睛睁着,嘴也张着,像要说什么,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得很淡了。那段日子如同恶梦一般,思加简直要疯掉。一个很爱她的人,一个伴随她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她。她时常会想起朱自清的《匆匆》: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她哭了。 人生就是这样,当幸福握在手中时总是不懂得珍惜,当一天想去珍惜时发现已经没了机会。思加常常为没有关心过舒畅而悔恨不已,她在他身上是无休止的索取,没有回报。因为她漂亮,她就可以蛮横吗?因为他的贫穷,他就必须无尽无休的谦让吗?因为她是大学毕业有份工作,它就可以无理取闹就可以连顿饭都不做衣服都不洗吗?因为他不是大学毕业没有工作,他就必须像大哥哥一样宽容坦荡心甘情愿的做饭洗衣服照顾她吗?因为她的虚荣心不能得到满足,她就可以无端发脾气指责冷落他吗?因为他爱她,他就必须默默承受她的痛苦分担她的忧愁,像老黄牛一样无限的付出吗?……她的悔恨没有任何意义,一个人用生命告诉她应该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她想他,在柳吐鹅黄的春天,春寒料峭,她的生命里不再有莺歌燕舞,有的是无尽的萋萋芳草满青川,她就苦苦寻视着,每一条他走过的大路、小径与阡陌,心神憔悴,形孤影单;她想他,在飒飒的秋风里,看袅袅的落叶悄无声息的降落,听着南飞的孤雁凄凄啼鸣,声声的呼唤,她相信它们捎去了她的思念;她想他,在白雪皑皑琼枝玉雕的冬天,没有温暖的火炉,没有经典的童话,在飘雪的日子里她迷惑于他留下的蝴蝶标本的色彩,沉浸在他喜欢的旧唱片的华美与凄凉……她想他,在每一个四时轮回的季节,在每一个夜静酒阑人散后的夜晚。她瘦了,眼睛深陷进去,颧骨也凸出了,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头疼得厉害,这样的日子有一年之久。后来思加把舒畅生前的诗作整理了一番,打印出来,针对每一首诗她都画了插图,装订成册,封面的书名叫“心语”,算是一本诗集了。每当捧起这本诗集,她的心里总会酸酸的,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思加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反复的走着,饶着城走了一圈,再走一圈。心里拼命的喊着,舒畅,告诉我怎么办?舒畅,告诉我怎么办?舒畅,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离开我呢?不然我怎么会受这些折磨呢?舒畅,你这个坏家伙,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你这个坏家伙,早晚有一天我要去找你算账,你这个坏家伙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了除了你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心疼我,舒畅!舒畅!舒畅! 这面汪海庭等到了晚上十点思加还没有回来,急得他把电话都快打爆了,打飞了,没有一点消息,他想思加不会想不开轻生吧,那样他可倒霉了,这才结婚两年又失去了老婆,这下可好了,人们不用谈论别的了,谈论他的家事。一旦思加真的做出什么傻事,第一个被调查的对象就是他,即使最终的调查结果与他无关,这件事也必会叫人利用,从而大做文章,那等于他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老天呀!这个尹思加想搞死他不成? 就在汪海庭坐卧不安,想开车出去找的时候思加回来了。汪海庭仍旧是和蔼的说道:“回来啦!快急死我了。”思加面无表情,她知道汪海庭要问她什么,她仍是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汪海庭把卷帘门拉了下来,说道:“走,我们去卧室里说。”汪老爹也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同寻常,他上完厕所知趣的冲了厕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汪海庭和思加背对背的坐着,汪海庭说:“孩子是谁的?”思加冷笑着哭了,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关心这件事呢?孩子是谁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你家的保姆管家,你无权过问保姆管家的隐私。”汪海庭叹息着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想过问了。把孩子打掉。”“如果我不想呢?”“你必须!”“为什么你说让我打掉我就打掉,你倒是有子女,我没有,我必须考虑我要老有所终,有个自己的孩子。你不碰我,有人碰我,你不是当县长吗?县长怎么啦,县长也照样当王八。”“你!”汪海庭震怒了,他站了起来,喊道:“放肆!你太过分了!”“过分的是你!过分的是你的那些协议,什么无性婚姻,你要真的要无性婚姻,你在外面不找女人呀?你在外面找女人,回家对我说什么无性婚姻,是你太过分了!变态!你拿我当什么了,我是人,不是木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究竟我哪里让你这么讨厌我,如果你讨厌我不和我结婚呀!”汪海庭一脸的叫人琢磨不透的神情,他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无性婚姻?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汪海庭站在思加的跟前,犹豫了一会说道:“不需要解释,咱们结婚的时候你也没有要求解释,这不也过了一年多了吗?”思加也站了起来,冷笑着说:“够了!这一年多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受够了!你不想解释也行,咱们离婚吧。”汪海庭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平静下来很坚决的说:“不能离婚!”思加冷笑着说:“这就由不得你了,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明天就搬走,半年后我就起诉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夫妻分居半年自动解除婚约。”汪海庭一副无奈和可怜的模样说道:“那好吧,我告诉你。其实你有所不知,就是琪琪的妈妈,我和她已经分居十多年了。哎!我有病,阳痿。也治了,就是治不好,但是和韩琴在一起的时候就不一样。不是我不想碰你,你真的很优秀,甚至你的美貌是韩琴所不及的,可我在你面前有种畏惧感。心理上的畏惧感,我也不知道惧怕什么?其实,琪琪的妈妈去世后给介绍对象的人很多,我自己觉得最适合我的是韩琴,可是孩子们不理解,孩子们不接纳她。”思加又是哭又是笑,说道:“原来我是你们爱情的牺牲品。我真是傻,我怎么会爱上了你!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不知道我多想让你抱我一抱,可你从来都不理我,我每晚都希望你早点回家,可你总是回家很晚很晚,有时等你到天明也等不回来,你不会理解那是什么心情,什么滋味。”汪海庭低下头去,温柔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思加瘫坐在了地上哭诉道:“孩子是谁的?我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在外面和某个男人通奸吗?没有!我生气,我要报复你!我压抑,我要报复你!我生活得不开心,我要报复你!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于是我每晚都去夜总会接客,不是为了钱,我也不快乐,就是为了报复你!肚子里是个小杂种!”汪海庭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思加接着说:“长痛不如短痛好,我们还是分手吧,慢慢我会把你忘记。”汪海庭仍是坚决的说:“不能离婚!思加!你不知道,婚姻现在对我有多重要。我受够了没有婚姻的生活,受够了那些胡编乱造的诽闻,尤其现在是要换届选举的关键时刻,我们就更不能分手了。我求求你!不要老是说离婚离婚的,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每天早点回家。我也很感激你,感谢你为我们汪家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会加倍偿还你。”“偿还?你拿什么?拿钱吗?告诉你,我缺乏一个关心和爱护我的老公,我不缺你给我的那些物质上的奖赏。我更不想让你人在曹营心在汉。你有你的事业、你的朋友、你的爱情,我真是多余的。当领导就不能离婚了?不也有市长离婚的吗?何况你只是个县长。”“起来吧,别坐在地上,着凉。”说着汪海庭去拉思加,思加一甩手,挣脱了汪海庭自己站了起来。汪海庭说:“别说离婚的事情,我坚决不离婚,更不能让你走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流产。”思加说:“如果我打算留下这孩子呢?”“你不能!你必须做流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不能养活别人的孩子,更何况那是我汪海庭的耻辱!”思加冷笑着说:“知道了。婚是休想离了!孩子就更别想要了!我是踏上你们汪家这条贼船下不去了。好吧!我自己去做流产。”“也好,我单位里忙。这样,我让琪琪陪你去。”汪海庭说,思加说:“不用!说不用就是不用。”汪海庭说:“那你有钱吗?明天我多给你买些补品。”思加没答理,躺了下来。 次日,早晨,在中洲县政府的政府大楼前,在人们急急忙忙的上班时间,正是人潮涌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汪海庭的8号车朝政府办公大楼缓缓驶过来的时候,行使到台阶之上的转盘路到了大楼门口的时候。一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站在了8号车前,那女人把裤子脱到脚面,手拿一把大剪刀朝自己的下身狠命的扎去,顿时鲜血从她的下身淌了下来,顿时聚拢来了很多的围观的人,人们都无比的惊讶,坐在车里的汪海庭和他的司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司机动了一下身,想要下车,汪海庭一把拉住司机的手,摇摇头,向他示意到不要下车。而后对司机说:“快打120”!司机急忙挂了120急救电话。而后汪海庭示意司机往后倒车,车就向后退出转盘道,开到了政府停车场。 那个女人的下身已是被自己扎得千疮百孔,鲜血淌到了地面,开始有好心的人问她什么原因,她不说话,一双怒视的眼睛盯着8号车,脸色惨白。但是没有注意到她盯着的8号车。这时有个看热闹的人来抢她手中的剪刀,由于撕拼,那女人一下子撞到了石头狮子上,登时额头上的皮撞了下来,满脸的鲜血,接着那女人就倒在了地上。120急救车来的很及时。那女人被拉走后,汪海庭才下了车,他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女人就是思加,思加真是疯了。至少汪海庭认为这个女人是疯了,这个女人不疯也是丧心病狂。这个女人想搞死他,想搞得他身败名裂。这个女人原来是个定时炸弹,这个定时炸弹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爆炸了。他最担心的不是这个女人的生死,而是人们有没有认出来那女人竟是汪县长的老婆,如果大家都知道那是汪县长的老婆,老天!后果不敢想像。想着他给汪小琪打了电话,一时间他竟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他让汪小琪马上去医院,去看那个在政府门前自残的女人。汪小琪说,她自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呢。汪海庭说,是思加自残,总之,什么都别问了,快去医院,他去医院不方便。别让医生们知道思加的身份,马上转院去外地,越快越好。最后他又嘱咐,别告诉嫣然。 尽管汪海庭把事情尽量遮掩得万无一失,消息还是不径而走。首先是中洲县的县委书记听到此事后非常生气,到政府大楼前自残这不是等于在天安门广场上自焚吗,影响实在恶劣,于是马上派人到医院里调查情况。幸亏汪小琪是个办事麻利的人,她到了医院里说那昏迷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病,需要转院去省城医院治疗,医生说不能耽误,不然有生命危险,医院还是让他们把病人带走了。当时思加的头上和下身还在不停的淌血,汪小琪担心出人命,所以根本没去省城医院,毕竟太远了,当即汪小琪决定把思加送到了只有半个小时路程的邻居县城抢救。也幸亏思加命大,抢救也及时,没有出人命,她流产了。同时思加做了子宫切除的手术,这个手术她并不知道,额头的皮也贴了回去,留下很大的缝痕。 中洲县的县委书记并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但他始终不相信那个自残的女人是个精神病人,当然也不能排除她是精神病的可能。汪海庭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就当他刚刚放松一下的时候,随即他又紧张了起来。因为县委书记以及一些政府官员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自残的女人是汪县长的老婆。于是,不仅是他,包括汪小琪,韩琴,总能听到人们小声的议论,当他们出现时,人们就不议论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市里领导也知道了此事,一个和他关系不错市领导给汪海庭打了电话,问他是怎么搞的,弄得夫人到政府门前自残,影响坏极了。汪海庭只是叹息,不做解释。市领导颇有嘲弄之意,说道,你的后院都失火了,你却还固执的在前院跑官呢,倒是想想办法,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最后市领导强调“攘外必先安内”。 只要是想起思加,汪海庭就会气得咬牙切齿,他对她简直是恨之入骨。这辈子他是怕了她啦,他永远都不想见到他,她口口声声说爱他,难道她就是这么爱他吗?这明明是在害他,他是要毁在她的手里了。这个愚蠢偏激的女人,几乎叫他没有办法了,如果有一天,一旦这件事真的影响了他的升迁,他绝对不能饶了她,他汪海庭也不是个善茬子。可眼下又不得不拿她当奶奶伺候。 思加脱离危险后被接回洗衣行疗养,汪海庭为她办理了提前退休,为她又顾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并且叮嘱了保姆不准思加随意走动,尤其是到外面去,天冷了,外面的冷空气不利于她养病。其实汪海庭的担心是多余的,思加即使想走也走不了,甚至翻身都成问题,基本就是卧床不起。 思加回家后,汪海庭没有正面接触她,倒是汪小琪格外的勤快,不管工作多忙,每天都要跑几趟看望她,有时赶上她大小便,汪小琪就亲自给她倒便盆。思加也不说话,一句话都没有,包括在医院里医生的问话,她也拒绝回答。 嫣然和依然的探望也并没有让思加开口说话。嫣然就拉着思加的手哭了,说道:“小姨,你这是何苦?这不是作践自己吗?!”然后嫣然就痛苦流涕,思加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悲伤与痛苦,犹如一个麻木的人一样,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没了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