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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伤痛
自那天后,莫小爱再也不肯见宫亦飞,而他也没有找她。只是让人写了封信,上面是事件的来龙去脉。 莫小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怨他,没有他,杨静不会恨自己,没有这个,沈兴不会吸毒,也不会不明不白地死。 莫小爱忘不了将沈兴送回去的那天,沈兴爹妈的撕心裂肺,还有对小爱的眼神,他们没有骂她,甚至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你走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想见你。” 这话比什么都难受。她留下一笔钱,可被拒绝了。从那儿以后,好多晚上的梦里,总是看见沈兴死时的痛苦表情,还有他爹妈的指责,甚至还有很久很久前的大火中的一切。 噩梦总是无止境。 她累了。 沈兴没有找她,一方面自责,另一方面是抽不身了。 老爷子的身体不行了,早年打天下的时候身体透支的不行,龙头倒下,势必跟着许多盘根错节的事儿,何况是这么一个大的地盘。 梅丽也是一直在陪伴他。 莫小爱不知道,她也不愿意问,沈兴死后,她关在自己的小屋里,隐居了。 直到她听到老爷子——宫云化死的消息。 后来,就是听到宫亦飞消失了,还有人说死了。 她觉的一切变得黑暗一片,那些争权夺利,忽然从遥远的地方走来,各人为了手里的一点东西,拼命地抢,甚至去砸别人的脑袋。 宫亦飞,宫亦飞……她自己在黑暗中这样叫着,却没有回音。 在传来消息的前一晚上,她接到了他的电话,很长时间了,他们没联系。 他很疲惫,声音似乎很苍老。 “对不起。”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怨过你,真的。” “那就好。小爱……” “嗯?” “我想你,你呢?” “我,我也是。你要坚持住。” “好。那挂了。” “恩。” “小爱,我爱你。”然后她听到电话那头轻轻的一吻,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对她第一次这么深情的告白,也是最亲密的举动,隔着电话线。 后来的一段时间,小爱都感觉自己是在梦里听到了他的表白,还有感觉到了那个吻,温柔的让人想死掉。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莫小爱对他说: 宫亦飞,我应该告诉你,我不是个纯洁的人。 他回答,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纯洁而珍贵的。 说完,他拿起她的手,轻轻一吻。 那时她想,如果他更进一步,她会答应。 甚至她在心里埋怨他,为什么没有。 但后来她明白了那是他怕自己的举动会吓跑她,他要等到她能完全接受的时候。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机会了。 幸好,黑暗中还有光芒,那就是梅丽没事儿。 可是她等于也死了。老爷子死了,虽然已经尽力把财产转移了一部分,但没来得及的还是被杨氏抢走。 好几天,小爱都在梅丽的身边寸步不移。她看着自己的妈妈日渐憔悴,可什么也没法作,能做的就是在身边陪着她。 梅丽消失了,是在小爱睡着的时候。 几天后,传来消息,杨氏总裁,就是杨静的父亲,死了。杨家一夜变天,下面的股东四分五裂,本来杨氏就不团结,这么多年一直在杨云的淫威下不得不团结,这下,他走了,所有人都现出原形。杨氏也算是跨了。 杨云是死在酒店里的,安眠药过量,身上还被刺了好几刀,边上是宫云化最深爱的人,梅丽,她死了,自杀。 这场争斗,随着宫亦飞的不明,好多人的死,结束。 一切都平息后,莫小爱在梅丽梳妆台上发现一封信,这是那晚她走后,留下的,莫小爱奇怪自己当时竟然没有发现。 “小爱,我必须得去为云化报仇,他是被杨云他们弄死的,亦飞走了,我告诉你,他没死,只是暂时到我们的另一个基地,那里,是别人都不知道的,这场战争是早晚的,云化早就想到了,他让亦飞早走,可那小子不听,没办法,就让人打晕他,连夜带他走的。此刻,他已经安然无恙了。但是我得去做我的事儿,我爱云化,但也欠他太多。小爱,对不起,我不能照顾你,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财产转给你,这是早在认下你的不久就做得。你要好好活着,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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