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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命运弄人,我会用死来让风想念
在去梅的家之前的这段时间,风的精神世界已经象是发生了一场大的地震,完全垮塌了。终于是捱到了这天,他去了梅的家。这里已经是人来人往,一派喜庆的气氛。梅的父亲站在门口,迎接着村里人的拜访。他看到了风来了,就笑着迎了过去。 “哎呀,风老师,您终于来了,我还想着找一个人去通知您呢,怕你忘了日子。” 风的脸上一脸的肃穆。风被请进了屋内。桌子上已经放着几张红纸,笔墨已经齐备。 梅的父亲说:“还烦您给写几个喜字,急着贴起来。” 风手里拿着笔,他的手不自主地在颤抖。他实在是一笔一画都写不了,他甚至连喜字怎么写都想不起来。 风说:“让我定一下神吧,一会再写。” 梅的父亲说,“可以,您先坐下来,我给你倒杯茶来。” 送来了茶,梅的父亲就又站到了门外去迎送前来送礼的客人。现在,风还没有看到梅,他想,只要梅没有上花轿,没有与男人上床,我就是有机会的。就算是我跪在梅的父亲的面前,我也要阻挡这门亲事。 风看到几个妇女手里捧着新娘的红装走进一间屋子。这时,那间屋子里传出了梅的声音。 “滚出去,我谁都不嫁。” 接着那几件衣服就被甩了出来。那几个妇女无趣地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门外与梅的父亲说了几句。梅的父亲好象是很生气,气冲冲地走进屋来,风觉得自己向梅问个明白的机会来了,他起身,对梅的父亲说:“还是让我来吧,我去劝劝梅。” 梅的父亲说:“对对,你是一个文化人,懂的大道理多,那就麻烦你给梅讲讲,这丫头就是服你们这些文化人。她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风接过红装,走进了梅的房间。梅坐在床上,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很乱,满眼的泪水。她并没有去看走进自己屋子里的人是谁。 风说:“梅。” 梅听到风的声音,一下就从床上跳到地上。现在她多需要听到风的声音。 “风,你来做什么?你是来送我出嫁的吗?” 风把食指竖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外,示意有人在门外听着呢。梅马上就乖乖地坐在床沿上。 风说:“这样的,是你的父亲让我来帮忙,写几个喜字,还有就是写几幅对子。” 梅说:“那写了吗?写得好吗?你是用心写的吧。” 风说:“我还没有写呢,我需要酝酿一下情绪,想一些好词。” 梅说:“这真的是劳烦你费心了。” 这时,风听到了门外有远去的脚步声。知道是梅的父亲已经去了。 风说:“梅,怎么回事?我今天来就想问一个明白。” 梅的泪水大颗大颗从她那漂亮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梅说:“风,我是被逼的,这不是我的意思,那天从你那里回来,我父亲就把我骂了一通。接着就说要把我尽快嫁出去。也就是当天,媒婆就来说亲,要把我嫁给村上的木匠大贵。我是不会从的,我想好了,在我上花轿就用这把刀刺进自己的胸口。” 梅说着就从衣服里取出了一把尖利的小刀。 风明白了一切,可是梅说要用这把刀刺进自己的胸口,这让风的毫毛都树立了起来。多么美好的生命,多么美好的梅,你怎么可以因我而这样狠地对待你自己呢? 风一把夺过了梅手里的小刀。 “我不许你这样,即使上天注定我们两个人不不在一起了,我也不许你做出这样选择。在爱的价值与生命的价值两者之间,生命的价值是大于爱的价值的。”风说, 梅说:“在我的字典里,爱与生命是的价值是一样的,没有爱的生命也就没有意义,有着生命而没有爱,活着能有什么意义的。在我没有爱的时候,我没有权利这么说,但是当我在你的那里发现了自己的爱,我认为我可以给自己这样的选择了。” 风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生命不在了,你爱着的那个人还能过得好吗?就算你坚持你的选择,可是在这个选择上你是不是要考虑到你的爱人的感受。” 梅说:“我是考虑到你的感受的,但是如果我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侵占了,那样也就是践踏了我的爱情,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我宁愿让我的爱人在痛苦中思念着我,也不让我的爱人在羞辱遭罪。” 风说:“你怎么这样的执拗。反正这把刀我先替你收着。不许你做傻事。” 梅说:“其实选择死的方法很多,除了一把刀之外,还有其它。” 风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它的方法,也许还会有其它的方法实现你的爱呢?” 梅摇头说:“没有了,我就是找不到了,在你未来之前,我甚至都没有办法去见你一面,我被关在这间屋子里,我心里只是想着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的眼睛都没有停止过眼泪。你来了,让我看到你这最后一眼,让你知道了我心里对你的爱,老天是公平的,实现了我这最后的愿望。” 风说:“梅,你想过与我一起走吗?” 梅说:“当然,可是我们能走得脱吗?只怕我们还没有走出这村子就被逮回来。到那时连你也一同被连累的。你也许不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有多野蛮,他们识字不多,做事没有分寸,你可能有性命之忧的。” 风说:“既然你都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我们不能尝试一次呢?” 梅说:“风,你真的想带我走吗?” 风说:“梅,你不知道,如果失去你,我也是觉得活的意义都已经失却了。仅是这一天见不到你的日子,我都快要发疯了。你父亲告诉我,说你要结婚的消息,我那一刻只有用手抵在门框上,不然我会当场晕倒。我要带着你走,走得远远的。” 梅说:“风,我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一个知情知性,敢作敢当的男人。那么你看我们怎么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