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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慕云,我回来了?”

  为了补偿慕云,歆雅带回了红茶和但他来酬谢她。

  天啊!

  这是歆雅那可爱的舞蹈社吗?

  呜呜,镜子怎么碎了,歆雅可爱的花瓶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苏慕云,给我出来!”

  歆雅再次展现自己的“狮吼功”!

  慕云从里屋出来,手上拿着拖把。

  惠竹也随后出来,手上拿着扫帚。

  两人脸上沾满了灰。

  看她们两人这样,歆雅气消了不少,放下东西。

  “怎么啦,是谁敢招惹我舞蹈社?”

  “还不是你嘛!”慕云抱怨,“身为社长也不尽责任,明明知道我和惠竹根本管不了社员们。”

  “还有服务生也走了,我和慕云根本忙不过来,别的社团的人看你不在,都开始放肆起来,随便穿我们的舞服,当这儿是礼堂,开舞会啊!”

  惠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浑身抖擞。

  听她们这么说,歆雅好羞愧啊。

  从她们手上拿过拖把和扫帚。

  “桌上有东西,你们吃吧,我来整理!”

  “我帮你!”

  韩楚熙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三天王出现在门外。

  惠竹和慕云又惊住了。

  受不了她们。

  “我也来帮忙!”

  “我也来!”

  两位又从歆雅手上抢过拖把和扫帚,拼了老命似的扫啊、拖啊!

  “你们怎么来啦?”

  歆雅有些奇怪,应该,放学了啊?

  “刚接到通知,明天晚上的舞会在这儿举行,想帮你来不知,可现在看来,出乎意料啊!”

  个死羊癫疯,又损歆雅,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楚熙左手提着垃圾桶,右手拾起桌上的垃圾,往桶里放。

  “不过,我们6个人一起收拾,应该会快一点!”

  再看看林哲寒,他在扶起倒下的椅子,一句话都没有说。

  “好,一起来!”

  歆雅想去那抹布,却被桌子绊了一脚。

  地上,满是花瓶的碎片。

  “歆雅,小心!”

  就在要刺到歆雅的一瞬间,一个人影推开了歆雅。

  在地上滚了两个圈后停下来。

  歆雅睁开眼。

  是楚熙!

  手上,红色的------是血!

  可歆雅没有感觉到痛啊。

  楚熙的手臂上,一条口子,往外流血。

  “楚熙,你还好吧?”

  歆雅按着伤口,急忙问。

  楚熙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呢?”

  “没事!”

  杨殿风坏笑着说:“尹歆雅,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

  真是的,看来,还真是个“人来疯”!

  歆雅从柜子里找到创口贴,帮楚熙贴上。

  想让楚熙休息,他却说没事,还抢过抹布在抹窗台。

  歆雅露出甜甜的笑容,他,也不怎么讨厌嘛。

  哇!终于好了。

  恩,就是说嘛,舞蹈社是最漂亮的社团了。

  咦,奇怪了,哲寒呢?怎么不见了?

  “终于干完了,回家喽!”慕云擦擦汗。

  “对啊,赶紧回家,可累死我了!”惠竹拿过包来拉歆雅。

  “你们先走吧!”

  歆雅居然有种不想走的感觉。

  “我还要再收拾一下!”

  “需要帮忙吗?”楚熙问。

  歆雅摇摇:“不用了,你手臂上有伤,先回去吧!”

  “那你小心一点哦,我们先走了!”

  楚熙回过头朝歆雅摇摇手。

  恍惚中,发现,韩楚熙,竟是那么地像一位骑士,那样的感觉,好奇怪啊。

  刚刚热闹的舞蹈社变得安静了。

  奇怪,她们都没有发现哲寒不在吗?

  还是,她们早已习惯了哲寒的作风,见怪不怪了。

  歆雅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不想走呢,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了。

  难道,歆雅在等人?

  等谁?

  林哲寒吗?

  万一他已经回去了,歆雅岂不是死的很惨!

  歆雅为难了,到底,要不要走呢?

  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黑影慢慢向舞蹈社移动。

  歆雅吓得向后退。

  “老天啊,菩萨啊,阿斯多蕾亚啊,救救我吧!”歆雅悄悄祈祷。

  歆雅抄起扫帚躲在门后面。

  和他拼了!

  黑影近了,歆雅的心扑通通地跳着,快要跳出来了。

  这下糟了,人没有等来,等来了小偷啊。

  手心捏出了汗。

  近了,近了!

  等等。

  好香啊。

  哪里来的香味啊?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

  弄得不好,是个仙女也说不定哦。

  进来了哎!

  不是小偷,也不是仙女。

  是-----林哲寒。

  哲寒余光一扫,发现躲在门后面的歆雅。

  “你在那里做什么?”

  “啊---我啊?”

  这不是废话吗,还有别人吗?

  总不能告诉哲寒,是把他当小偷,要打他来着吧。

  “我---掸蜘蛛网啊?”

  歆雅挥动着扫帚,露出可爱的笑容。

  嘿嘿,处女座的人可是会随机应变的呢!

  哲寒自顾自地将一大捧花插进花瓶里。

  怪不得刚刚看不见他呢,原来是去买花了。

  好有心哦!

  咦,居然是星星花呢。

  据说对着星星花许愿,就会有好运降临呢。

  趁着哲寒摆花的空挡,歆雅双手合并,闭着眼对星星花许了愿。

  但愿花精灵能听到歆雅虔诚的许愿。

  许完愿,歆雅偷偷看了一眼哲寒。

  还好,他并没有发现。

  歆雅像一个刚刚做完坏事,得逞后的小孩。

  走到哲寒身边,看他摆花。

  月亮悄悄爬上夜空,又圆又亮,光辉洒满大地,照亮了整个南优。

  夜深了。

  歆雅和哲寒静静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正值八月桂花香。

  一条幽长的小路两旁种着桂花,怡人的香气传来。

  心情突然变得好好。

  歆雅不由得踏起舞步,在桂花树下旋转。

  “你很像珍妮花啊!”

  很细微的声音,歆雅却听得很清楚。

  珍妮花?那不是-----

  “你说的是芭比十二芭蕾公主中的珍妮花,你怎么知道的?”

  很奇怪啊,男生怎么会知道芭比公主呢?

  “我姐姐爱看!”

  哲寒淡淡地说。

  歆雅惊奇地问:“你还有姐姐,亲生的吗?她在哪里,我想认识她,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姐姐一定也很漂亮吧,你带我去认识她好不好?”

  哲寒并没有说什么,呆呆地看着桂花树。

  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坚毅不可摧毁的东西。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歆雅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

  恐怕是歆雅勾起了哲寒不想回忆的往事。

  小路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

  皎洁的月光射进屋里,挥发出奇妙的光芒。

  “歆雅!”

  刚要转身关房门,歆雅被哲寒叫住了。

  “什么事?”

  “明天,可以请你跳舞吗?”

  借着从落地窗射进的微弱月光,歆雅看到哲寒的脸红了。

  究竟是什么,融化了这块寒冰。

  歆雅笑了:“我的荣幸!”

  哲寒转身离去。

  就在要掩上门的那一刹那。

  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声音。

  是歆雅眼花了吧,这间屋子里,谁会有这么失落、黯然的身影?

  “歆雅,爆米花!”

  慕云拿着水和零食往前面挤。

  “谢了!”

  还没有等歆雅伸手接过,就被一只讨厌的猪蹄抢走了。

  “韩楚熙!拿开你的猪蹄!”

  歆雅伸手去抢。

  “就是不给!你抢得到吗?”

  “你怎么总是欺负我啊,连吃的也要抢,你几百年没有吃过爆米花啊!”

  “我就是几百年没有吃过啊!”

  “那我明天把整个摊都包下来,让你吃个够行不行!”

  “不行,我就是要这一包!”

  楚熙还是在逗歆雅。

  “给!”

  又是冰冰的声音。

  哲寒递过另外一包爆米花。

  “哎,哲寒,你很偏心哦!”

  楚熙不平了。

  “你想到的,只有歆雅啊?”

  哲寒别过头,抬头看天。

  “是你太无聊了!”

  哲寒丢下一句话,走开了。

  歆雅看着手中的爆米花,再看看哲寒走远的身影,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楚熙心里的滋味,又是什么呢?

  天空中弥漫着桂花香味,心情舒坦!

  电影散场了,慕云和惠竹拉着歆雅在舞蹈社的换衣间里忙活。

  “这一件?”

  “颜色老气!”

  “这条裙子?”

  “样式古板!”

  “那这个呢?”

  “哎呦,太俗啦!”

  慕云和惠竹一件又一件地催歆雅试穿。

  终于定妆了。

  绯红色裙子上绣了一簇木槿花,淡青色的眼影,微红的唇线。

  看来,她们以后可以去做造型师了!

  舞会是8点开始,还没到7点,舞蹈社就聚满了人。

  大家心急的期盼着舞会开始。

  可时间是调好的,不到8点,广播不响。

  这可急坏了歆雅。

  就在歆雅干着急的时候,耳边传来动听的琴声。

  “你们看,是殿风学长!”

  不知谁叫了一声,歆雅往台上看去。

  果然,灯光下,殿风在弹奏着钢琴,琴声悠扬。

  现在看来,杨殿风长得也算对得起光中。

  一身暗纹西装,打着纯黑的领结,在灯光的映照下,静静地弹奏着钢琴,神情专注,仿佛整个舞蹈社只剩下他和钢琴,还有那指尖传来的琴声。

  大家都听痴了。

  惠竹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看。

  这个小妮子,在想什么呢?

  有“天王”相助就是不一样。

  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就在社团后的那第一响礼炮冲上天的同时,比礼炮更引人注目的韩楚熙和林哲寒并肩走进来。

  韩楚熙穿着白色礼服,扎着黑丝带领结,好像是一个威武的骑士。

  而林哲寒,纯黑燕尾服更添他的气质,就像一位英气逼人的王子。

  哈哈,音乐精灵、威武骑士、英俊王子都有了。就等着他们心爱的公主一起舞出最美的圆舞曲。

  殿风也从台上走下来,抖抖手,站到韩楚熙和林哲寒身边。

  三人的光彩压去了一切,他们的光芒让人难以窒息,男生们都为之神魂,更不用提女生们的颠倒了。

  女生们都尽全力挤在“三天王”面前。

  大家闺秀型、小家碧玉型、温柔如水型、可爱晴朗型,肥环瘦燕,个个都想成为最美的公主。

  林哲寒没有理会女生们的表现,径直走到歆雅面前。

  绅士地微微欠身。

  歆雅以笑容回应他。

  于是,歆雅和哲寒成了舞会的第一对,走过人群,歆雅悄悄环视着四周。

  有羡慕的眼光,还有那似笑非笑,死人杨殿风的眼光。

  等等,怎么会有一双失落的眼眸,深深的眸子里慢慢溢出失落之意。

  哎,是歆雅有多想了吧。

  韩楚熙,这样威武的骑士,他怎么会失落呢,照在他身上的永远只有闪耀的星。

  杨殿风的周围聚了一大群人,他依旧用欠扁的笑容着看每一位女生。

  怎么了?惠竹怎么站在一旁呆滞,她在抖什么啊?

  韩楚熙周围也聚了一大群人。可他,还是那个韩楚熙吗?

  紧锁着眉头,眼光呆呆的,在想什么呢?

  而慕云,凭她爽朗的性格,不难找到舞伴吧。

  舞池里,慕云那鹅黄的纱群在舞台上旋转着,还真像一只黄蝴蝶。

  “哎,你说,明天我会不会被人堵住啊?”

  歆雅对哲寒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可哲寒满脸狐疑的看着歆雅。

  不是吧,听不懂?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一个转体,舞出最美的圆舞曲。

  舞蹈社两侧,星星花散发出幽幽的香味。

  那是哲寒的心血。

  歆雅不禁,在心底里感激起哲寒来。

  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好挤。

  “啊,痛!”

  谁没长眼睛,踩了歆雅一脚。

  “小学妹,对不起哦!”

  韩妍妍挑着细眉看着歆雅。

  她的舞伴,居然会是杨殿风?

  明明知道歆雅和她有仇,想气死歆雅啊!

  “韩妍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歆雅冲到韩妍妍面前,不顾一旁传来的唏嘘声。

  韩妍妍皮笑肉不笑:“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故意踩你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都得白内障了吧!”

  “你----”

  歆雅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妍妍,依旧高傲地看着歆雅。

  哲寒稍稍将身子往前探了一些,挡住歆雅,一股寒气逼向韩妍妍。

  台下的韩楚熙缓缓走上来,手伸出一点。

  可歆雅的手早被哲寒拉住。

  在被拉走的那一刻,楚熙的手又缓缓放下。

  是错觉还是真的,今晚的韩楚熙为何如此不同于寻常?

  “去哪里啊?”

  歆雅跟在哲寒后面,离开舞蹈社,不知道要去哪里。

  哲寒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歆雅向前走。

  歆雅回忆,这里,好像是去天文社的路嘛!

  终于到了。

  这里,是哪里啊?

  天文社有座星星阁,有99级台阶。

  据说手牵手一同走过99级台阶,就会长长久久。

  哲寒说今天会有流星雨。

  要带歆雅上星星阁,可他们没有牵手走过。

  可是,天空中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嘛!

  “哪里会有流星雨啊?”

  等了好久,别说流星雨了,天上一点星都没有啊。

  哲寒也仰望着天,不理会歆雅。

  感觉,好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