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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痛!” 躺在床上的歆雅摸摸额头,摸到的只是粗糙的纱布,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再看看四周。 哲寒、楚熙正心疼地看着自己呢。 殿风似乎也好担心的样子。 还有一双美眸,可从那里流露出来的确实一种得意,一种快感。 若樱“关心”地问:“歆雅,你怎么这么迷糊。” “半夜喝水也不开灯吗,看看,破相了吧!” 似笑非笑的神情,假惺惺。 歆雅白了她一眼。 歆雅明白,昨晚隐约中嗅到的淡淡的香味只属于一个人。 “歆雅,还痛不痛,昨晚摔倒为什么不叫我们呢?” 楚熙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纱布。 哲寒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他也好心疼歆雅,只是,不溢于口头上,其实,脸上早就写的一清二楚了。 “歆雅!” 慕云推门进来。 “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你心目中的尹歆雅又那么脆弱吗?” 歆雅眼睛瞟了瞟唐若樱:“你看着吧,我一定会让害我的人得到报应的!” 报应? “什么意思啊,难道,不是你不小心摔倒的,是,有人在害你?”慕云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没有人害我,将来也会有啊,我先给某些人,打好预防针啊!” 慕云松口气,还以为,真的有人故意陷害歆雅呢,不过想想也是,就歆雅的脾气,她不害人就不错了! “你慢慢打你的预防针吧,我们就先走了,小心,别打在自己身上啊!” 唐若樱似笑非笑地拍拍歆雅的肩头。 挽过殿风的手臂,离开病房。 “那,我们也先回学校好了!”楚熙俯下身,凝视着歆雅的双眸,那种眼光,歆雅从未见过。 “你好好休息,我放学再来看你!” 快要出门的那一刻,又回过了头:“哲寒,还不走吗,快迟到了?” 这时的歆雅才发现的一直站在床头的哲寒,这块寒冰,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融化啊。 深深地看进歆雅的眼眸,欲说还休。 “哲寒,你还是先走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歆雅朝哲寒笑笑。 哲寒默默地回过头。 猜到了,歆雅说害她的人,是谁? 可他,拿那个人,没有办法啊。 窗外树枝上,立着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 “对了,惠竹呢?” 慕云嘟嘟嘴:“她啊,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几天,总是怪怪的!” “什么?不行,去把她找来!” 惠竹这个小妞子也太不像话了,社长住院,也不来看看,歆雅,怎么可以容忍。 惠竹伫立在音乐社门前已经好久了。 那些保镖不累吗,似乎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哎,拜托,可怜可怜惠竹,就去上个厕所,让惠竹混进去吧。 都快10月了,阳光还是好狠毒哦,好热啊。 惠竹嘟嘟嘴,等不下去了。 抬脚向音乐社走去。 “对不起,你不可以进去!”保镖面无表情地拦下了惠竹。 “为什么!”惠竹大声问道,希望在里面的杨殿风可以听到。 “现在是正常上学时间,我要练琴!” “里面只有若樱小姐和殿风少爷在,别说你不是音乐社学生,就算是,也不许进去!” 这个保镖保安好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惠竹不是音乐社的? “我就是要进去怎样!”惠竹使劲推开保镖,径直向里走。 刚走几步,就感觉,后脑勺被重重打了一下。 -------- “糟了,歆雅,惠竹不见了!”慕云急匆匆地走进病房。 “什么?”歆雅惊坐起来,却又被痛得咧开嘴。 “你怎么知道?”歆雅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额头上的伤口。 “刚刚我去舞蹈社找她,她不在,手机又不接,社员说她去音乐社了。” 音乐社? 歆雅头大了,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惠竹真的喜欢上杨殿风了。 那------靖阳要怎么办? “那你就去音乐社找啊!”歆雅焦急地说。 “我有去啊!”慕云也一脸无奈,“可保镖不让我进,说什么只有唐若樱和杨殿风在,不许别人进!” “唐若樱!”歆雅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起了一身冷汗。 “我要去找惠竹!”歆雅从床上跳下来。 “可是你这样,没有问题吗?”慕云看看歆雅,穿着病服,不会就要这样去南优吧? “顾不了那么多了!”歆雅摆摆手,“你赶紧去天文社或者跆拳道社找哲寒,让他赶紧去音乐社!” “出什么事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难道惠竹有危险吗?” 听到歆雅焦急的口气,慕云开始不安起来。 “我不敢确定,你快去,我们音乐社见!” 歆雅穿着病服,就这样跑了出去。 音乐社!唐若樱!杨殿风!惠竹,惠竹一定是出事了! 阳光照在身上,不是暖暖的感觉,是一种好令人烦躁的感觉。 惠竹缓缓睁开眼。 好干净的屋子啊,好漂亮的女生哦。 等等。 惠竹完全清醒了过来,才看清,一边的六个女生,不是音乐社的六公主吗? 她们,不是说去外校看演奏会去了吗? “你醒啦!”何雨惜递过一杯水。 “我-----” “别说话!”雨惜打断了惠竹的话,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 “什么都不要问,安心待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到底怎么了,你们不是去外校了吗?”惠竹环视着四周,外面的风景表明,这分明还是在南优。 “不是说不要问了吗,不知道就对了!”雨惜细心地帮惠竹拢拢鬓角。 惠竹还是不甘心,想知道些什么,可是没有办法知晓。 再看看六公主的表情,心里更加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谁做的? 歆雅一口气跑到音乐社门前,眼前变得黑黑的一片,头好涨。 歆雅抱住一颗槐树,试图先休息一下。 半响,才朝音乐社走去。 “不许进!”保镖依旧面无表情。 “我告诉你!”歆雅挥挥拳头,“我是杨殿风的室友,你最好让我进去,否则,我会让唐若樱不得好过!” 保镖还是不动摇,难道他的脚和地面粘了502吗? 歆雅用力推着保镖的手。 可,这人是铁打的吗? 歆雅张开口,咬----- “哎呀!”保镖痛得放开手。 歆雅趁机向里跑。 后面,一阵混乱。 歆雅转头,只见哲寒用手挡着一双要落下去的手。好险,不是哲寒的话,这手就要打到自己了。 难道,惠竹就是这样不见的? “歆雅,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慕云朝歆雅摆手。 “哦!”歆雅转回身向里跑。 阳光射进大厅,钢琴前,坐着两个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面若樱花。 好一幅唯美的画卷。 “杨殿风!”一声河东狮吼惊扰了唯美的画面。 若樱吃惊地看着歆雅。她怎么会进来呢,保镖呢? “惠竹呢?”歆雅着急地问。 殿风一脸茫然:“惠竹,我没见到她啊!” 歆雅一把将殿风推到门边:“你去给我找,找不到,我就跟你没完!” 殿风看着歆雅急红的眼眶,再看看门外的一幕,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向南边跑去。 若樱想要追上去,却被歆雅扯住。 “唐若樱,惠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把昨天晚上的事公布出去的!” 随即,歆雅也跑了出去。 若樱惊了,随即又自我安慰。因为,惠竹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她保证。 殿风知道,南边有一栋楼。若樱的管家和保镖总去那里,可若樱却从不许他来这里。 果然,门外站了好多保镖。 这么说,惠竹十有八九在这里了。 正巧,管家拎着盒饭,要往里走。 一、二、三------ 不对,怎么有七份?难道,还有别人? 还是,自己猜错了? “管家!”殿风上前,“我来帮你!” 管家一见是殿风,手一抖,七份盒饭都摔在了地上。 “管家?”殿风疑惑地看着管家,再看看后面的房子,不顾保镖的阻拦,闯进去。 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殿风。 房间里,七个美丽的女孩看着殿风。 “社长?”六公主不解,社长怎么会来? “学长!”已经吓坏的惠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上去伏在殿风肩头上哭泣。 歆雅也恰好跑来,看到惠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可是,好冷哦,太阳这么狠毒,怎么还是冷呢? 歆雅不仅打了个寒战,哲寒见状,脱下外套,盖在歆雅身上。 惠竹哭够了,自知失态,放开了殿风,手足无措的站着。 “你们怎么在这里?”殿风看着六公主。 “社长,说来话长!”柳寻梅说,“总之,就不用问了,反正我们都好好的,让它成为秘密吧!” 看到这样的场面,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也不必多问。 事实上,每次若樱回来,六公主都会以去外校开演奏会为名义到这里来。 这次要不是惠竹来,也许还会延续。 三天后,若樱就要会奥地利了,那时候,六公主就会重新回来。 就是因为若樱对殿风的爱,才会让她这么做,本来就很有占有欲的唐若樱,不能容许有任何一个女生能够亲近殿风。 歆雅就是因为这个受伤的。 “我们走吧!”殿风招呼一声,拉起惠竹的手往外走。 惠竹涨红了脸,却是掩饰不了的欣喜。 “不许走!”保镖的拥护下,若樱盛气凌人的走进来。 看到殿风拉着惠竹的手,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 成亚欣上前晃着若樱的手:“若樱,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再这样了!” 若樱甩去亚欣的手:“今天,除非我死,否则没有理由,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歆雅冲到若樱面前:“理由!你先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让我变成这样!” 若樱冷笑,脸上,依旧是高傲的神情。 “就算你喜欢殿风学长,也没有必要这样啊!”慕云吼道,“尤其是她们,可是和你一起在音乐道路上打拼的人啊!” 慕云手指着六公主。 “我可没有当她们是朋友!”若樱缓缓在六公主前踱步,“她们,只是我的垫脚石,红花不是要绿叶来衬才会更美吗?” “你-----”杨知秋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樱!”殿风走到若樱面前,“为什么要这样说?” “事实就是这样啊!”若樱耸耸肩。 “只要三天后,你和我一起会奥地利,我今天就让她们走!” “你休想!”惠竹大叫,“他不会和你会奥地利的,他是属于南优的,他会永远留在南优的!” “啪---”巴掌声惊倒了一屋子的人。 惠竹捂着火辣辣的脸,泪眼婆娑的看着若樱。 若樱昂着头:“这一记耳光是让你知道,我和殿风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你算什么?” “如果她是我女朋友呢?”殿风挡在惠竹面前,“那这记耳光,是不是要还给你呢?” 所有人都楞了。 楚静语不由抬头看了看若樱和殿风的反应。 若樱不敢相信殿风的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殿风一字一顿地说:“她,庄惠竹,是我的女朋友!” 说完,在大家惊奇的阳光中,殿风拉着惠竹走出去。 若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开,眼泪禁不住往下落。 屋内的人一个个陆续离开。 何雨惜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若樱,不禁心起怜悯。又折回来,递过一张面纸。 “不用你们可怜我!”若樱将面纸甩在地上,“你们都走,都走!” “若樱----”善良的何雨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陆天雪拉走。 阳光照着,令人烦躁的感觉少了很多。 歆雅静静走在哲寒身边,头,好痛,好沉。 “扑通!”歆雅实在支撑不住了,摔倒在地上。 “歆雅!”哲寒半蹲着,扶起歆雅。 哲寒心疼地看着歆雅,双眼紧闭,嘴唇在微微颤抖,脸色,好苍白。 哲寒背起歆雅,向医院跑去。 “歆雅,要撑住,我会保护你,有我在,你不会再受伤害了。”哲寒在心里默默念道。 歆雅趴在哲寒背上,好奇怪的感觉啊。 学长的背,好暖,好舒服。 “哲寒。”歆雅动动嘴唇,“你最近做饭好辛苦,等我好了,我和你一起做饭给婆婆吃,不给那两个人吃,一定哦!” 哲寒听着,心里涌出一丝温暖。 这算不算一种承诺呢? 惠竹跟着殿风走了好久,手依旧被拉着。 不断回味着学长刚刚说的话。 是为了脱身编造的谎言,还是----- “你怎么了?”殿风发现惠竹抿着嘴偷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惠竹问,“谁告诉你的?” “这里!”殿风指指自己的心。 阳光下,一男一女。 女生看着男生指着心,仿佛要许下山盟海誓。 可是,靖阳,武靖阳要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