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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缠绵如无声电影! 一切静止下来。 依律静静地依偎在聂斯臂湾里,娇羞得不肯醒来。 聂斯轻轻托起依律凝白如玉之手,细看时不禁惊叹:一双适于艺术家的纤巧之手!一双让人想此生永远呵护着的玉手! 忍不住低头亲吻了下。那种带点熟悉的柔情又开始溢满于心,渐渐弥漫于整个空间…… “这是幸福的味道!”依律心想。仍微闭着眼,脑中却闪过在哪读过的一句话:白衣似雪,笑容纯粹,那时花开,你说执子之手,不离不弃。 “执子之手,不离不弃!”聂斯也会吗?会坚持到底与自已一起验证“与子偕老么?” 依律不禁睁开眼,印入眼帘的却是聂斯线条分明的唇角正咧开,柔和好看,皓齿如贝在微笑着。依律不禁用手沿着那好看的唇线轻抚着…… 聂斯受不了这样的撩拔,猛地用炽热的唇攫住依律的娇柔唇瓣又狂吻了起来…… 休休真把工作给辞了。 聂斯把她安插在身边做助理。 虽创业之初银两紧缺,聂斯却狠心出资送她去进修财会。 爱屋及乌!聂斯把她当依律一样看待。传统管理思想!觉得财政大权还是要找一个可靠的亲戚朋友掌管才放心。聂斯期望休休利用业余时间进修三年后能在财务那一块真正助他一臂之力。尽管他还是颇多顾虑,毕竟休休不是依律,休休心思较散漫,恐难于沉静下来学财会那些枯燥的东西。 依律也希望休休真能在事业上帮聂斯一把,这样她也就不会老那么内疚不安了。 聂斯一直感动于依律把自已完整地交付于自己。 刚开始,却不明白依律为何就不肯过来帮自已。这问题一直令他困惑,但后来似乎又隐约明白了一点:依律娇柔背后隐藏着的那份独立个性——温柔且刚烈着。这使聂斯对依律又多一份更深切的疼痛与怜爱。 而依律自那以后,感觉似乎在自已纯净的情感世界里,从此可允许聂斯永远地住进来了。 “一个人的音乐是心灵最深处的呻吟!”此时的依律相信,聂斯就是上帝派来的那个来听她内心绝唱的人。她的生命乐章因此而精采! 自那次谈话后,依律与上司之间发生着难以言喻的微妙变化。 上司见到她表情会极其不自然,偶尔还夹杂一丝丝惊慌。当然这并不很明显,加上上司是个沉稳内敛儒雅之人。 许是自已敏感罢了。 记得自已喜欢的一句歌词:“有时候敏感是一种负担,害自已思绪零乱不安!” 也许自已的感觉有误!依律常这种告诫自已。 因她一直避免着发展是非多多的办公室恋情,这也是职业女性的一种自律。尽管也曾有那么一两个同事对她示好,但都被她不着痕迹地婉拒化无了。 上司也是如此。依律通过这种不断重复否认的心理暗示,那种自律又渐生效,与上司的那种微妙变化又渐渐回归到正常状态。 只是有次与上司出差上海,那种敏感又再次蠢蠢欲动着。 也许这种敏感潜伏期很长很隐蔽吧!象艾滋病?依律想到这不禁倒吸了口气。 一路上无语的时候多些。 俩人都闭目养神着,彼此似乎都在逃避着什么。 刚到上海总部那天晚上,总部接待人员在一大酒店为他俩接风洗尘。席间免不了饮酒敬酒。依律一直都不是善饮的角儿,且因父亲的关系,她甚至还忌酒,对酒有种说不清的排斥心理。以往应酬大多都是下属替她去应付。他们都乐意帮她,有时甚至象小孩一样抢着帮她,她时常会感激不尽的同时也忍俊不禁,对于那班下属们的可爱! 免强呷了几口下去,顿时两颊红晕渐渐泛起,浑身也开始热燥起来,头也开始有点沉,且隐隐作疼。 去了趟洗手间,往脸上额上泼水,想冷却一下,收效却甚微。 走回席间时脚步开始有点轻飘。“千万别再喝了,罚死也不喝了,这算什么嘛! 接什么风嘛!简直受罪!“依律边走边不禁开始埋怨起总部接持人员。冷不防撞在一人墙上,抬头一望,一惊!酒醒一半。见上司正微笑地俯视着自已,不禁难为情地慌忙抽身退后一步。 “那就找借口溜走吧!”上司温和地笑笑,提议道。 “不太好吧?” “没事,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说吧!” 走回席间,上司向接待负责人耳语一番,对方象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 于是这饭局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酒店离下榻的宾馆不远,接待人员开车送依律他们到宾馆门口,上司挥手叫他们先回去,他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上司搀扶着依律摇摇晃晃地走着。 依律真是醉了!感觉头越来越沉,步履也开始有点零乱轻飘,“哈!象什么来着?”依律脑子时而浑浊时而清晰,只感到自已是倚在一株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树,“对了!是芦苇!你说是吧?”依律仰着醺红的脸问上司,上司弄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柔声叫她安静点,因走过他们身边的人都望过来。依律似乎没听见般,继续说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隐约间她依稀看见酒醉的父亲嘴里正念着这些破诗,步履踉跄地掠过脑际…… 心中一酸,把头扭向一边,一滴滴清泪也就静静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发觉自已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上司则和衣靠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睡着了…… 依律见状惊出一身冷汗!昨晚怎么啦?醉了!? 摇摇沉如铅的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却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已上了车,又下了车,被什么摇摇晃晃拖着走…… 上司帮换的睡衣?天!他怎能……? 依律快速地想象着那场景,不禁抱着头摇了摇,突地打住不敢往下细想…… “笃笃笃……”敲门声响,依律呆呆地瞪着天花板,似没听见。 上司被敲门声惊醒,冲门口应道:“进来吧!” 蓦地睁眼见依律醒了,忙从沙发上坐起,冲依律微笑道:“醒了?头还痛不?” “嗯!昨晚……” “昨晚你醉得一蹋糊涂!”上司正说着。进来一端着一托盘食物的服务员。 “先生,这是您订的早餐!” “谢谢!放这就行了!” “好的,请慢用!不过先生那衣服现正干洗,稍后送到。” “哦。昨晚真的很谢谢你!小姐!”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那小姐意味深长地瞟了眼依律,微微笑着。 说罢转身走了。 上司对着依律说:“昨晚真亏那小姐帮忙!你呀!吐一身都是!” 依律正琢磨着那小姐的眼神儿。 听到这一句,悬在半空的心总算着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