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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苦孩子
红叶忙收了嬉笑的神色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道:“唉!说来惭愧,我天生体弱多病,多方医治却也不见好,算命的说我本应投生个女儿之身,但在投胎之时出了差错若想活命只能假充女儿教养到十六岁方可,这练武本也是为了强身健体。” 水龙吟三人一听,当下露出同情神色,一个大男人被人当女孩儿当了十六年的确够郁闷,尤其是吟风思及自己常常笑红叶娘娘腔,简直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呐!而红叶竟都不与之计较,是何等的胸襟?与之相比,吟风自惭形秽。 龙炎也不禁佩服,红叶能如此坦然面对过往的十六年却非常人可以为之。 当下几人相顾无言,红叶大喜,看样子以后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了,“各位不要介怀,兄弟我现在上街不是有大把大把的姑娘给兄弟扔帕子?只要各位不嫌弃我这个娘娘腔就是了。” 吟风忙接口道:“怎么会呢?能和茗兄相交是我平生福事,茗兄才貌无双就吟风也自愧不如。” 龙炎也说:“相交多时,却不知你还如此一段经历,我等的确佩服。” 红叶看了看正要张口的芸儿:“你就别整这煽情的了吧,你们弄得我跟那没爹没娘的苦孩子似的,呵呵,虽然我确实是没爹没娘的苦孩子。” 几个人见红叶面无悲色恐自己挑的她难过忙打趣道:“小时候被人当女孩儿养还那么能为害人间,要是正经当男孩养岂不是要让全天下女人的相思病?还好老天有眼,否则我吟风哪还有市场?” 芸儿笑言:“得了吧,你现在市场也不怎么样呀,多亏我扶贫否则你不还得单身呐!” 几个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夜色以至,红叶回到房内想起说书先生的话,拿出玉萧依着栏杆吹了起来,萧声美妙绝伦,飘渺难寻,一丝丝的渗入到这寂静的夜中。 这萧乃是红叶一友人所赠,此人在江湖上的名声响是响,可惜不是啥子美名,换柱圣手萧良玉,换柱取自偷梁换柱之意,因其一次要盗红叶刚到手的血如意未果,生平第一次失手,对红叶是佩服的不得了,心向往之,当然非常之人对佩服的人采取的手段也往往非常,萧良玉采取的手段是三番俩次的偷红叶的东西,弄得红叶整日提心吊胆。无奈之下立下赌约,两人谁先偷得百草山庄的镇庄之宝千年血参便可任意差遣输家。当萧良玉志得意满的拿着血参去找红叶时不想红叶手中也有一支血参,原来在萧良玉辛辛苦苦多方打听血参藏处时,红叶则给百草山庄五味子的宝贝女儿下了毒,五味子虽有救世之才,奈何此毒解药须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练成,不到那是他的宝贝女儿早已毒发身亡,无奈之下五味子只得用千年血参为他女儿续命,红叶便在煎药之时盗出,当然顺便留下了解药,她可犯不着因为一个赌而得罪百草山庄。而五味子恐此事传扬出去有辱山庄威名,便整了个假参糊弄武林人,结果却被萧良玉偷了。知道事情经过后萧良玉对红叶更是佩服不已,遵守赌约任其差遣,事后红叶将血参又送还百草山庄,说听闻有人意欲盗取此物,想要帮助山庄护宝但与山庄素无渊源恐其不信,只得先斩后奏,冒昧护药,弄得庄主是老泪涟涟呐。 红叶和萧良玉经常讨论些从业经验,相处下来颇有惺惺相惜之感。萧良玉也是极少数知道红叶身份的人之一,萧良玉更是赠其随身所佩之萧以便联系,此萧分雌雄两支,可向互感应,红叶手中的是雌萧,可见两人相交到何种地步。 水龙吟三人听到红叶萧声,不禁哑然,三人也是有些见识的,却未曾听得如此仙因妙曲,萧声纯净的似不含一丝杂质,隐隐却又透漏出不舍之情,悠悠的好似在诉说着什么。 龙炎不懂乐,但此时他却分明的感觉到红叶要离开了,他不懂乐但他听得懂红叶的萧。院中月色如水,龙炎难以成眠便走到院中坐在能看得着红叶的树上,看那月明人依楼。红叶垂着眼帘,龙炎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感受得到那眼中的凉寂,不知为什么,有时候红叶明明笑得很暖,暖的能融化冰川,但他依旧觉得红叶的内心是冰冷一片。龙炎笑笑:自己何时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竟猜起红叶的心事来。红叶,的确是一个谜一样的人儿。 次日清晨,红叶的雌萧轻吟,当然,只有红叶自己听得到:“我出去一会儿。”水龙吟三人点了点头,人在江湖飘谁没有点秘密,水龙吟向来不多问。红叶循着萧声出了城来到一片竹林,竹涛阵阵,翠绿的竹子和着晨风,迎着朝霞,宛如人间仙境。红叶笑笑,亏他找到一个这么美的地方。便也不急,足尖一点坐于一杆翠竹之上,静静的吹着晨风,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但听得竹叶沙沙,红叶轻笑一声:“出来吧,每次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换换新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