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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一九六四年四月,李国梁被任命为湘南县委副书记兼湘南县县长。 这是一个出乎李国梁意想之外的人事任命,因为在此之前,湘南县发生了一宗震惊省委和中央的腐化堕落案件。 原来的县委副书记兼县长刘发成从一九五七年三月到一九六三年三月,曾两度担任湘南县县长,在任职期间,利用手中的权力,诱奸、强奸、调戏妇女多达六十九人。一次,一个通讯员帮他打扫办公室,发现他搂抱着一个女工作人员,正站着发生性关系,为掩人耳目,王县长竟诬以该通讯员有精神病叫公安局关了起来。据他后来自己交待,有次有个公社书记晚上九点钟在电话里向他反映一个干部的生活腐烂问题,他一手拿着话筒要下面“严厉处理!”自己另一只手还在女人的怀里,这事日后成了湘南官场上最流行的笑料。在后来的调查中证据确凿的还有,刘伙同另一名国家工作人员,套购工业用布二十七万余尺,克扣私分民用出生、结婚、丧葬专用布票三万多尺,这相对于一个人一年只有三尺布票,结婚一丈一尺不票,死人七尺布票的国家供应计划,是多么骇人听闻。其它高价倒卖国家紧俏物质,谋取暴利,数不胜数。地区专案组充分发动群众,克服重重阻力,终于把丑行揭穿。在省委的批示中,刘发成被开除党籍、干籍、判刑十四年。中南局书记陶铸知道后,在省委的批示上愤怒的添了八个字“坐穿牢底,永不释放。”刘发成被改判无期徒刑,定性为“反革命腐化集团”,通报全国。 刘发成腐败案使湘南县成了全省“四清运动”的重点,九月,省委组织了“万人社教工作团”进驻湘南,并改组了县领导班子,从外地调进六名干部重组湘南县委。 李国梁开完会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一点了,何如芬和儿子李跃早睡了,李国梁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了灯,想把刚才秘书给他的一份新文件看完,何如芬也进了来,她想把他挤到床里边,李国梁不动,就自个儿从他身上爬了进去。 “我听说,七个常委就剩下你这一员老将了,你可要自重了。”如芬靠着他宽厚的肩头。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哪一点不自重了?”李国梁瞟了她一眼。 “你自重的话,前年就不会成右派了。”如芬没好气地说。 “都水过十八丘了,还提干吗。”李国梁口气粗了。 “我是为你好,提醒你呢!”她委婉下来。 李国梁没理她,继续看那文件。 何如芬就躺倒了,手顺着他的肚皮往下滑。 李国梁被她捏得没心情看下去,就把文件放了,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何如芬将他的手枕在自己脖颈下,脸贴在他怀里,噘着嘴喃喃地说:“我听说和平公社管委会主任何清平也有两个情妇呢!” 李国梁的头仰着,说:“别提那个何清平了,那人是口烂心不烂呢,实际上并没有越轨行为,这次四清工作组听到群众反映他的男女关系问题,不但要他靠边站,而且要他写检讨,交代自己的问题,可他始终不承认错误,前不久工作组的人去找他,对他说:关于你在男女关系方面的材料,我们早就掌握了,而且不止一个,你要有自知之明,现在就是看你坦不坦白,如果坦白交代,就处理从宽,否则就从严。何清平见工作组扭住他不放,就说:我坦白,我交代,我有两个情妇,一个叫李桃英,一个叫刘国花,后一个现在都还未断。工作队问清楚两个女人的住址以后,派了两个队员去调查那两个女人,想取得旁证材料,走了三十多里路,来到第一个女人的生产队,见有个妇女在洗衣服,就说:请问大嫂!李桃英住在哪个屋场?那位妇女回答说:找她有什么事,你们就讲吧!其中一个队员说:何清平,你认不认识?那妇女十分生气地说:那甲砍脑鬼!两个队员听到妇女的骂声,心想肯定有文章,就说:到你家慢慢谈吧!来到妇女家里,队员问她,刚才你骂何清平,是不是他对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妇女说:他和我原本是结发夫妻,他当了国家干部后,就学陈世美,喜新厌旧,把我离了,这个冇良心的家伙。两个队员听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情妇,原来是他的离了婚的前妻,两个队员只好扫兴而归,当找到第二个情妇时,却是他现在的妻子,当然关系还未断。工作队后来批评他搞假交代,捉弄工作组,何清平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口口声声地说掌握了我的材料,我的问题你们既然掌握了,我讲假的,你们为何还去调查?这说明你们并没有掌握我的材料,我也没啥问题给你们掌握,我讲假话是你们逼迫的。这事搞得工作组哭笑不得。” 何如芬听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一只手在他底下动了很久,那东西仍是软绵绵的,就说:“国梁!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没精打采的?” 李国梁假装迷糊地说:“没啊!我感觉很好啊。” 何如芬用手摇了摇那地方,“我是说你这底下。” “哦!咯里,我也不知道,自从到了河口,一直是这样。”李国梁侧转身子靠了她,手也伸到她的体内。 半天,李国梁那里还是没有起色,如芬有点耐不住了,像是恨铁不成钢,撒娇地说:“你这没用的东西。” 李国梁也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说:“可能是年纪大了吧。” “你年纪大?人家刘发成五十岁了,还那样能搞,你比他差不多年轻十五岁了,你莫非也被其他的女人掏空了吧?”李国梁被老婆说得不好意思了,他就试着上了去,何如芬的屁股刚一动,他里面的就出了来,害得她把他从自己身上一推,李国梁就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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