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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无意柳荫
小慧真的支持不住了! 她被带到了人民医院。安翔之和小芳都请了假,前来陪同。 “小芳,安大哥,让你们烦心了。”小慧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的。” “检查了,拿药了,咱就回去。”小芳心里有些不详,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 安大哥默默注视这位水灵灵的女孩,心理在翻腾着。倘若小慧真的怀孕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唉,想起算命先生的话:一生三问其女方可成婚。他一直相信,小慧已经是第三个了,也是最后一个了。他的感情已经流浪太久,太久,他的心已经疲惫了。他不想如此让感情漂泊,他想让这颗心最终停靠在眼前这位美丽机灵的小妞身上了。 可如今,“恶心,呕吐”?难道说自己这一辈子,是一个永远受伤的男人?安翔之几乎不敢往下想了。 “小慧,没事的。”安翔之随口说了一句。他的心却很迷茫。 “谢谢你们。”小慧说着,泪花闪闪。 “没事,没事。”安翔之心里软如棉花糖,“有安大哥我在,没事的。” 他见不得女孩的泪水。那泪水,其实是一种能遥控人的心情的神奇液体。见多了,人会酸软的。 CT、脑电图、胃镜、消化道造影、肝功能等各项检查,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医生建议住院,但小慧坚持回去。她认为,这不是什么大病,顶过了就好了。 回到店里,小慧似乎感觉好了许多。 “你们看,没事了。你们忙你们自己的事吧。”小慧终于露出了笑容。 小芳和安翔之也如释重负了。 “等明天我去把检查结果拿来了,如果没事,咱真得好好庆祝一下。”安翔之作了表态。其实他的心里添了几丝绝望。那种绝望就如一句西班牙谚语所说的:“你明明见到我怀孕了,还希望我是个处女。”(杨绛译作《堂吉诃德》中的句子)那样的希望,其实就是绝望。 “小慧,多休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关门,及时去医院。”小芳叮咛着。 “知道了,”小慧虽然无力,但很自信地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第二天,安翔之从医院拿回检查结果了。他满面春风,好像等待审判获得无罪释放一样。 “小慧,真的没事!我太开心了!”他居然拿出一罐红牛,开启之后,一饮而尽,嘴角尽是饮料珠儿。 “真的???”小慧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看!一切都是正常的!”安翔之指着所拍的图片兴奋地说。其实,安翔之还向医生详细询问了小慧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关于小慧是否怀孕的事。医生明确地告诉他,这个女孩守的是如玉之身,绝无什么出轨的事儿。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这下我放心了。”他放心的又何止是小慧的病情呢?他真正放心的,还是小慧没有男友的事实呀。 “啊!!!”小慧激动地握着安翔之的手,“安大哥,太谢谢了。” “来,我们上楼庆祝一番!你等我。”说着,安翔之冲出去买酒菜了。 不一会儿,安翔之回来了。他放下酒菜,把大门关上了。 “这……似乎不妥吧?”小慧有些迟疑。毕竟大白天,孤男寡女的,有些不太好。 “走,上楼去。怕什么!安大哥为你干一杯。” 不管小慧愿不愿意,安翔之已经一手提菜,一手拉着她,上二楼客厅了。 “小慧,健康就是福。没病没灾就是财富呀。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吗?我先干了。”说着,安翔之咕噜咕噜把一杯啤酒喝光了。 “安大哥,真的谢谢你。说得实在的,昨晚我一直在担心。谢谢你给我带来好消息。我真的很开心。我也要干一杯。”小慧真地仰起头,把一杯啤酒也咕噜下去了。 “好小慧!”安翔之不甘示弱,自己又咕噜了第二杯、第三杯。 “安大哥,其实,你这个人挺不错的。”小慧的脸红得像初升的太阳,“你孝顺父母,待人宽容……你是个好人。”第一次喝这么多的啤酒,小慧有点晕乎乎了。 “小慧,你是安大哥见过的、少有的好女孩。能认识你,是我一生的快乐。”说着,安翔之注视着小慧。小慧尽管还没满十七岁,但是她的身材却有些显山露水了。 “安大哥,你……对我太好了。”小慧没敢喝第二杯酒。但刚才的酒力还在不断地上涌,原本苍白的脸竟热乎乎的。 “小慧,你真美。”安翔之见到这张完美的脸,忍不住赞叹一声,“我真想抱你一下。” 这话一出,他突然清醒过来,觉得这句话太唐突了,赤裸裸地暴露了他对小慧真实的想法。他怔怔地呆在那儿,等着小慧的责骂,不知怎么办。 “想抱,你就抱吧。”小慧无所谓地说。其实,小慧这样说,并非酒的作用。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她对安翔之心仪已久了。 “那……我抱了?”安翔之以为听到了玩笑话。 “嗯。”小慧点了点头,双眼紧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