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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一天,我和邵佳只跑了几个书店,我看到他恢复的不上很好,脸色虽比昨天好一点,但依然不是那种很健康的颜色,在我的一再催促之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他头一次看到我发脾气的样子。 在旅店休息了两天之后,我们正常的调查工作也随即开始了。 一个月来,我们都是一大早出去,然后到很晚才回来,他经常拉我去逛夜市,说西安的小吃很好吃,我没办法,只好陪着他转,然后去吃各种小吃。回来以后,就是整理当天调查的资料。 这一天,我们回来得比平常早一些,一回来我就开始整理资料。 “雨薇。” “恩?” “听冯妍说你们那里还有你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不是邱天,不过他说听冯妍说的,我想了想,可能冯妍把我和他的事告诉了邵佳,这个冯妍真是的。 “恩,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也许真的知识随便问问,不过我倒宁愿他知道些什么,那样我倒可以听听他的看法。 “我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实回答我。” “什么事啊,我知无不言啊!” “你以前有没有女朋友,不对,应该是你目前有没有女朋友,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没有。” “那你觉得冯妍怎么样?” “冯妍啊,不错啊,怎么了?” “那她做你的女朋友,应该没问题吧?” “女朋友?哦,我听了半天,总算听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替人做媒了?” “先别管这个,你告诉我,到底对她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雨薇啊,我招你惹你了,尽拿我开心,我看你这红娘是当不成了。” “为什么啊?没有理由啊?你没有女朋友,她呢,也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你们不试着发展一下呢,我倒觉得你们很合适。” “我的事不劳你林大小姐费心,谢啦!” 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记得曾经丽姐帮我介绍男朋友的时候,我也是这种口气,因为在我的生命中邱天,可是我却搞不清眼前站的这个人他的生命中会有谁呢?两年来,他总是很努力的工作,很少和女孩子接触,最多也就是叫上我和冯妍一起出去走哦组,一时之间,我真的想不出会有谁。 认识他以来,我几乎很少见他像现在这样,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因为我个昂才的话而不高兴的。如果一个人一旦心里有了另一个人,那么别人就再也无法走进去,就像邱天,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曾走出我的心,相反的似乎走得越来越深。我想在邵佳的心里面,也许也有一个刻骨铭心,深深爱着的人,也许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好半天,他才又抬起头来。 “你不是还要回家吗?这两天咱们的工作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要不,你明天回家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不再是刚那种生气而无奈的表情,而是很平静的那种。 “那好吧!” “雨薇,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心里确实有有一个喜欢的人,就看我和她有没有缘了,所以请你不要再费心帮我介绍了。” 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认真的说话。以前的他总是很幽默,常常会把人逗笑。可是这次他却是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哦。” 我想刚才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那么一点生气而已,因为他不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人,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陪我坐车回到了那个我两年多未曾谋面的小镇,那里一有我熟悉的亲人和朋友,有我和邱天最美好的回忆,有杂乱的野花和不知名的野草,有开满粉色荷花的池塘,更有一缕缕剪不断的愁绪。 “邵佳,这里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你知道吗?来到这里,我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一种家的感觉。” “是啊,我好象从来都没听你提过你的家啊?” 两年多来,我确实没听邵佳说过他的家庭,公司的同事也都不知道,印象中,他应该就在上海。 “我家在甘肃,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从小就跟在上海的舅舅长大,他对我很好,供我吃,供我穿,还供我读我喜欢的大学,这都是过去的事情,有的时候真的不想提起。” 我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我认识的他一直是个自信,乐观的人,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不平凡的经历。我想当时的他一定很痛苦,一下子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来年感个人,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时能接受的事情,何况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们走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最重要的还是现在,你看,前边就是我家。” 这个小镇离县城不是很近,也许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他才保留了那种很清新的环境。我的家就在这里,我想爸妈一定在屋里的沙发上坐着,爸爸看电视,妈妈织贸易。院里的那棵葡萄树一定挂满了一串传诱人的葡萄,爸爸最喜欢的吊兰园地翠绿如鲜,在上海的那些日子,有无数次,我都幻想着这些画面。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 “哦,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我边拨号边对身旁的邵佳说。 “喂,谁啊?” “爸,是我啊,雨薇。” “哦,雨薇啊,怎么样,最近工作还忙吗?” “恩,挺好的,就是哟于点想你和妈妈。” “爸爸也很想起啊,你妈也整天念叨着你呢,好久都没见你这个鬼丫头了。” 电话那边响起了爸爸爽朗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幸福和甜蜜,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浓浓的思念和爱。 “爸,我手机快没电了,晚一点再打给你。” “那就这样,挂了吧!” 合上手机,就听见邵佳在旁边扑哧扑哧的笑声。 “喂,雨薇啊,你真厉害,到家门口居然还骗你老爸。” 我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我只是想给他们个惊喜嘛!” 咚,咚,咚…… “谁呀,来了来了。” 远远的,便听见爸爸那熟悉的声音。 “爸!” “哎呀,雨薇啊,你怎么……,原来你在唬弄你老爸啊,你这个鬼丫头!” 进了屋,没有看到妈妈。 “哎,爸,妈呢?妈去哪里了?” “你妈去你二婶家了,你二婶家添了个小孙子,你妈说过去看看。” “这样啊!” “爸也等着早点有个女婿,好抱外孙呢!” “爸!” 邵佳在旁边笑着看着我,我显得有些别扭,我不喜欢爸爸老说这件事,因为我并不想那么快结婚,其实,除了邱天,我的心里根本就走不进第二个人,我知道自己很傻,也许对于邱天的思念只是徒劳,可我却还是傻傻的把他放在记忆的深处,那是完全属于他的地方,任何人也闯不进去。 “这位是?”爸爸看着邵佳问。 “伯父,你好,我是雨薇的同事,也是她的好朋友,我叫邵佳。” 还没等我开口,邵佳就来了个自我介绍,这家伙,总是快我一步。 “好好好,真不错,在上海的时候谢谢你对我们雨薇的照顾啊,她啊,一点儿也不会照顾自己。” 爸爸从上到下把邵佳打量了一番,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误以为邵佳是我带回来的朋友,那种很重要的朋友,我知道爸看见邵佳肯定会喜欢他,因为我自信邵佳是那种任何人见了都会感觉很舒服的男孩,我没有向爸特意的解释,因为那样只会越描越黑。 邵佳听到这话,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很客气的说道“没什么,伯父,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能感受到邵佳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可是我不想想太多,我宁愿相信那是一中异性间纯真的友谊。 冯妍此刻一个人静静的靠在沙发上,脸上露着淡淡的愁容,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她却好象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坐着。 那个夜晚,冯妍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话: 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竟然可以让我彻夜难眠,我究竟是怎么了?他就像陌生旅途上一个与我擦身而过的人,我注意到了他,一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一脸自信乐观的笑容,而他却不曾注意过我,只是从我身边匆匆而过,不曾停留。记得佛语有云“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想我和他也许只经过五百次的回眸,刚好五百,不曾多一次,所以注定今生也只能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 爱情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可以在不经意间让人深陷泥淖,无法自拔,也许缘分这种东西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只是时空不曾将我们拉在一起,我想那些爱情童话般的故事应该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不是灰姑娘,也部是白天鹅,我注定不是他的主角,可为什么一切的思念都缘于他?为什么我的生命中总是有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会不会就这样爱上他,从此刻骨铭心? 童话的主角是你,没有我的角色,思念的主角是你,而在你与我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的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至于这个伤感动人的故事可我才是真正的主角。 冯妍就是这样一个人,表面上开朗的她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细腻的触动,她喜欢用文字的形式留下一切值得怀念的东西。她总是在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想法,然后把她们统统装入那本带着KITTY图案的日记本。那是她一直珍爱的东西,因为我常常看到她把它放进抽屉里,然后很仔细的锁上。 回到家已经两天了,这一天下午,太阳已渐渐落下了地平线,只有落日的余辉还映照着这个并不大的小镇。 “邵佳,来,不要客气,就当这是你的家,多吃点。”爸爸看着邵佳一个劲儿的笑。 这两天,妈妈都会做很多的菜,然后大家围在一起吃,很幸福,很热闹的感觉。 “我好久都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了,跟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还真好。” 邵佳很高兴的说着,然后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愣住了,那眼神里似乎蕴涵了某种我难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但我说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的是,邵佳需要更多的关怀,友情的,要包括爱情的,可我给他的只能是友情,至于爱情,我真的给不起。很多时候,我都希望看到身边的人能够过的快乐,只要他们快乐,我就快乐,我知道自己的想法似乎和现代社会的快节奏有些格格不入,但是我仍然坚持着我的这种信念。 “邵佳,到了这里,你就不要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 我把“朋友”两个字说得很重,我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让这份友谊含有一丝一毫的杂质。我不想给他那样一种希望,我宁愿我们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来,伯父,我敬你一杯。” 爸爸笑呵呵的,而我却有些心乱,我对爸说过邵佳只是我的朋友,可爸显然有了他自己的看法,我不想让爸生气,也许时间会让爸日渐明白,在他女儿的心里,一直都有邱天,从来不曾忘记。我从来没有见过爸像今晚喝的这样开心,也许因为我带回了邵佳,一个他自认为会照顾他女儿一生的人,可是只要爸开心,我又怎能破坏这种气氛,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吃完饭,月亮早已悄悄的升起来了,树上的知了也不知疲倦的叫着,空气里夹杂了夏末独有的闷热。 我和邵佳走在我熟悉的那条街道上,那是我和邱天每天放学必须经过的地方,街道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明亮的路灯打破了夜晚的黑暗。走在我身边的,不是邱天,那个我一直铭记于心的人,那个上天注定我从来不曾忘记的人。 “你妈的手艺真不错!” “是吗?那当然了。” “对了,你刚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有啊,我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说完,我冲他笑笑。 他也只是笑笑。 突然间,我想到了冯妍,那个对邵佳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虽然上次我提冯妍的时候,他有些生气,可是我倒愿意认为那天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他不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人。 “哎,邵佳,上次我跟你提的事,你还记得吗?” “哪一件啊?” 他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就是你和冯妍的事啊!” “天啊,又来了,你为什么老是喜欢把我们扯在一起,你好象很关心我和她的事啊?” “当然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愿意看到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他无奈的转过脸去,“况且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转过身去,眼神很缥缈的望着远方。 “那她是谁啊?我认识吗?” “认识!” “那我倒要看看她比不比得上冯妍!” 我认识他以来,没见过他和哪个女孩来往过,他经常都是一个人,但是他依然很自信,很乐观。他偶尔会约我和冯妍去喝咖啡,几乎从来都是我们三个人。他这个人很好,每次我有什么困难都会去找他帮忙,而他也总是欣然的接受。他很少生气,我唯一一次见他生气,也是上次我提他和冯妍的时候。 “当然比得上,至少我认为是。” 我把杂志社里所有的女孩都想了一遍,觉得都不大可能。 “那是谁啊?我平常也没见你和谁来往过啊,到底是谁嘛?” “你慢慢猜吧!” 说完,他得意的一笑,记得上次离开社长办公室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笑容。我说过,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因为他是那种让人一见就会感到很舒服的男孩,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我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就这样慢慢的走着,他不时用脚踢起路边的石子,而我却还是在不停的想。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名字,那声音是从路边传来的。 “哎,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叫邱天的男孩让车给撞了,现在已经送医院了,据说伤得很严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脑子突然一震: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呢?回来这两天没,我都没见到他,他应该不会在这个地方才对,怎么会让车撞了呢? “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慌乱无措。 “雨薇,他们说的是那个叫邱天的男孩,对不对?” 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你别急,我帮你过去问问清楚。” 天啊!为什么是他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空气好象僵住了一样,冰封了我的气息。一直以来,我都在幻想跟他的重逢会是怎样一种画面,多少次,我都幸福的笑着,我常常在想,如果他有 了喜欢的人,我会送三百六十五个祝福给他,只要他快乐,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虽然有点傻,但我宁愿自己傻一些。可是现在,一切的幻想都破灭了,毫无准备,没有任何征兆。 “雨薇,我知道他在哪里,在县医院。” “我这就去。” 说着,我就转身走去,邵佳一把拉住我。 “你就是要去,也得坐车去啊,冷静点儿,雨薇。” 我无法冷静,我把头埋进邵佳怀里,哭了,仿佛这几年所有的眼泪都在此刻爆发出来,邵佳抱着我的头,没有说话。我感觉好象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这么多年的思念和等待到此时只有眼泪,真的只有眼泪。一直以来,我都在想,只要他过得好,即使他不在我身边,我都心甘情愿。“爱他就让他快乐”,这是我一直对自己的安慰,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医院门诊部的灯还亮着,我们径直找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的人很多,我和邵佳站在远处,那些都是邱天的亲人和朋友,都是闻讯刚赶过来的。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远远的,便看见邱天的父亲朝我们这边走来。 “雨薇,伯父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 邱天的爸爸以前在部队上当过兵,至今还留有军人的某种风采,他从小看着我和邱天长大,对我很疼爱,记得以前,我经常去他家和邱天一起复习功课,一起玩,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对我来说,真的太久了。 “伯父,您身体还好吧?” “好好,哎,天天这孩子,真不知道……哎!” 他不住的叹气,我看到他眼里闪动的泪花,那是一个父亲发自内心的慈爱。以前常听人说,子女是父母欠下的债,曾经的我对这句话总是不大理解,可慢慢的,我才知道那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父母的眼泪和痛心都是为了还债,为还前世欠下的债。 “你来干什么?”邱天的母亲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我知道她还在为两家以前的事而耿耿于怀。 “伯母,我只是来看看,听说邱天出事了,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用不着你那么好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雨薇这孩子也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她这次来也是一番好意,况且当年的事跟雨薇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何苦这样对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 邱天的父亲愤怒地说,从小,伯父就很疼我,甚至把我看作他的女儿一样,他常常带着我和邱天去晨练,然后给我们讲很多他当兵时候的事情。正因为这样,所以伯父才会说这么重的话来维护我。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我党到来到底是错还是对,也许今天,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是,手术室里躺的是邱天啊,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可以不来,这么多年来,我等的不就是和他的重逢吗? 对于爱情,我是个执着的女孩,一直一来,邱天就充斥着我的记忆,每时每刻都不曾忘记。只要他快乐,我愿意思念,愿意自己承受一切的责难,只要他快乐,真的,只要他快乐,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此时此刻,我什么都不想想,我只想看到他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正想着,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邱天的爸爸第一个迎上去。 “他还在抢救,他现在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可医院里最近用血量太大,血库的存血量不够,你们谁是他的家属,马上跟我去验血。” “我去。”邱天的父亲坚决的说。 “他是A型血,你们谁是?” “我是。” 我的回答让邵佳吓了一跳,也让伯父和在场的人吃了一惊,我不知道我的好意是不是可以得到理解,可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必须这样做,因为里面躺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最爱的邱天。 “雨薇……”邵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是我还是很坚决的跟医生走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我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在流,心也一点一点像被撕碎一样。我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以前的自己,我记得我很坚强。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哭得一塌糊涂。 邵佳在旁不住的安慰我,可是我感到他的安慰里有好多的无奈和疼惜,似乎对我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