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真是越来越近了，这天中午，曹天马把所有教五年级的教师都请到了羊骨头的野味居去，说是五年级的老师辛苦了一年了，星期天补课不说，平时学校的劳动也没少参加，今天请大家到这里就是学校对大家表示一下心意。

　　他说：“我们的学校小，没有什么经费，大家辛苦了，学校也不能很隆重地对毕业班的老师表示什么，大家将就一些，在一起吃个便饭算了。”

　　经过去年冬天听课那件事，在叶归根和曹天马之间，确实存在了一些隔膜，但是，叶归根并没有再把这些不快的情绪表露了出来，而是引以为诫，从那以后严格地要求了自己。而曹天马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别人是不知道了，或许他自得地认为，叶归根是害了怕吧，是对他服贴了。总之，在叶归根的感觉里，曹天马没有一点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份的表示。

　　说实的，仅管说现在农村的生活条件大大地提高了，但是，对于十大盘，八大碗的吃法，还是很向望的。平时，大鱼大肉地吃，那是很不现实的事。所以，就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羊骨头的野味居里，仅管说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在那些老师的眼里，他们吃的这一顿饭也真是痛过了瘾的。他们吃的东西如下：蒜苔炒肉丝、炒肚丝、红烧鱼、红烧鸡块、炒豆腐、西红柿炖牛肉、炒腐竹，外加一盘花生米和一个拼盘凉菜。仅管说曹天马也要了一瓶杜康酒，但是，大家好象都饿了，或是想过过肉瘾吧，酒是没有喝多少，那些下酒菜却被吃的精光。是的，在这里，不是配菜喝酒，而是配酒吃菜。

　　边说着，曹天马说：“咱们老师们平时吃的也不是油水有多大，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多要了几个肉菜，仅量让大家吃饱。”

　　他们总共有五个大人，加上五二班的李传果老师带了他的孩子李贞莉，总共是六个人。他们边吃着，赵文涛说：“曹校长，你为什么不把你孙子也带来呢，今天你不回去了，他咋办呢？”

　　曹天马说：“我让他和其他学生一起回家了，我不管去那里赶饭局，都不让他去，我不想让他养成一个坏习惯。”李传果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只是忙着给他的孩子面前的碟子里夹吃的。

　　叶归根听他说这话，心里就想：“这个老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他有时候的表现还好象有点正气。”

　　自始至终，叶归根都没有见到刘东来。这一次，曹天马并没有通知刘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