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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4节不了了之的深情
当年我在六中上学时,有一个叫郭志军的兄弟,他和我的关系很好,我们一直在一个班上到了高三。可是,就在高三那年,也许是压力太大了,也许是青春期的那根筋被无意间激活了,总之,他有点发疯地迷恋上了我们班的一位叫常惠的女生。在一次吃晚饭时,他是这样对我说的:“老叶,我天天上课也学不进心,整天都在想着她。我坐在她的后面,偷偷地瞅着她的脊背,她那专心致志的背影,她那又粗又黑的短辫子,我都有点快发疯了,我真想搂搂她。” 我们男生都比较直爽,对于班里乃至全校的女生都会在私下里很随意地品头论足,也会很痛快地说我喜欢某某某。就象当时我们三<二>班的路德亮天天晚上都会说我的小花如何如之何的话,而我们大家也会跟着起哄、嬉笑一番。嘴里把心里关于青春期的躁动说出来了,就会很轻松,很惬意地睡去。是的,对于我们寝室的男生,那一个弟兄暗恋连哪个班都不知道的漂亮女生的事太正常了,也没有那个弟兄把这当作笑料整天拿到人群中间去说说。相反,大家都非常理解。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帮助一部分性格比较开朗的男生度过心理上的危机,是的,说出来可以释放心理上的压力。但是,对于你们女生,特别是象你这样性格内向,不善于言语,或是和别人大声调侃来发泄心里压力的女生,你外表上的清冽美丽和你性格上的柔顺,以及你的宽容与仁爱都会成为你受伤害的源泉,它会给人,特别是多情的或是轻浮的男生造成错觉——这个女孩可以泡一泡。它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让你整天陷在情感的旋涡里不能自拨。是啊,当时,我就忘记告诉你了,处在你们这个年龄里的孩子们,是承受不了宽容与仁爱的重量的,因为,你们中的大多数人由于生活阅历的缘故,把这些人性中最珍贵的东西看得太浮浅了。 后来,路德亮考上了中国南昌的一所大学,远赴江南去了。而他那所谓的心肝“小花”也不知去向。不知她考上了没有。反正,自始自终,她都不知道,在她的头顶的理科三<二>班里有一个叫路德亮的男生曾是如何地被她吸引。小花是三<六>班一个比较好看的女生,具体姓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叫小花,路德亮很喜欢她。 为了拯救郭志军,我自愿给他当起了媒人。在一天下了晚自习后,我在学校操场东边的存车处拦住了正要骑车回家的常惠,用结结巴巴的口气对她说:“常惠,郭少校可想你啦。你能不能安慰他一下。” 常惠用冷冷的口气对我说:“你告诉他吧,除非他考上清华、北大,否则,就让他死了这条痴心妄想的心吧。” 就在我愣神,倒吸凉气的同时,常惠已经骑上自行车消失在那已很浓厚的夜色中了。 后来,常惠考上了华南理工大学,郭志军经过努力,也考上了本省的一所大学。 所有的故事就这样消无声息地结束了。它发生在不该发生的季节里,不了了之那是很自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