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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王子依靠在窗边,月光温婉的在王子眼神中安详熟睡。今夜他有些许抑郁。 王子手中握着一枚链坠,是很多年前另一个女孩送的,像现在一样,他们曾拥有无数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只是女孩在躲雨的屋檐下瞬间不见。王子把世界翻过来都找不到她的踪影,爱情的伤痕就这样在那个雨天被冲洗的不堪一击。 王子是阳光的,同样也有阴暗。至于是怎么走出那面墙的阴影,他有些头疼,不想再思考下去。 阿果踉跄的爬起来找水喝,沉重的脚步声惊动王子 .这间房是他们和租的,因为同时看中了房子的设计,房东没办法,在他们的争吵下决定,东西一半分给他们。 “还没睡吗?” “喂,怎么不说话” 王子似乎觉得阿果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看着她一声不吭,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又梦游!” 王子想不明白怎么有这种女生,居然还和她一起寄人篱下。 他又想起了她,那个叫荃的女孩,在他心中明眸皓齿的人。王子通常用左脑思念荃,很多年没见,几乎天天都在幻想她的模样,所以在王子眼里荃是个来自外太空的地球人,很难收到她的信息,却又近似咫尺。 第二日 明媚清晨,阳光缕缕照射。 “哇,花开的好美”阿果惊叫,却不停的喷嚏 喜欢却不能,这就是女孩的宿命,一生都不能享受美丽的事物。 “快出来看啊,雨”阿果呼唤王子,雨是王子名字的后缀。 “别嚷嚷,那些花都是我的,好看也和你无关”王子一边穿鞋,一边回应。 阿果听了有点不高兴,把手中采下的一朵蓝湄丢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几脚,气急败坏的说 “谁稀罕!” 王子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撞击她的身体,头也不回的冷酷走开。阿果因为重心不稳掉进花坛,倒在地上。见王子要走,忙问 “去哪?” “买车” 他们像没长大的孩子,男生风华正茂,女生娇气凌人。吵吵闹闹是他们的沟通方式。 阿果却突然觉得草皮很软,比她房间里的床还舒服,于是她躬着姿态怀念起在母亲肚子里的日子,翻过来,滚过去,淡淡的看着碧空,一切又似乎变得那么美妙。 “阿果啊,在干什么呢?”对面的老大爷出来打招呼 阿果立马窜起,赶紧整整衣裳,一边起身一边提鞋,尴尬的答到“没,没什么”急忙跑回屋子。 赛车老板用他厚厚的嘴唇介绍车型给王子。 “这款Evo.2,在LANCEREvo.1问世1年后的1994年1月17日,充分运用WRC参赛技术。不仅洗刷了Evo.1”速度优异但转向不良“ 的批评,且成功地转型成可随车手意识操控自如”全面型“的进化版本。最大马力小涨到260ps,最大扭矩仍旧是31.5kgm.” 突然车厂的另一侧发出声响吸引了王子,王子走到车旁,老板紧跟其上。暗黄的皮带在啤酒肚的挤压下负荷超载,他大腹翩翩俯身究探,起身时脸色立马变的疑虑。 “嘿,伙计,这车哪来的?” “这不是我们的车” 老板和伙计搭讪 王子惊讶的摸摸方向盘 “这车不错,复古。” 老板把车门死劲合上,对王子说 “我不卖这种车。伙计把它弄走,从我的视线” 车子似乎听懂了老板的不敬,“碰”——车门自己打开,把站在一旁的老板重重的拍倒在地。 “噢,天那,简直不敢相信”王子再次惊赞。 老板起身“一万六卖给你,OK,什么都别说,成交。” 王子做了个很满意的手势。毫无疑问。 后来王子觉得整件事情和真人版的《变形金刚》里,男主角选车时的情形那么相似。他认为这可能是上帝给他的警示,因为这样戏剧性的购车事件让他对这款复古“斯巴鲁WRX”更加珍惜,他还自言自语的赞叹《变形金刚》超强的特技。 他开着车一路疾速行使!王子想让阿果看看他新买的赛车,陪他一起高兴。 阿果正在家里给小雅上音乐补习班。 “来,我们打开乐谱46章,雪绒花,按中央C调4/4拍,跟着我打节奏” “一哒哒哒,二哒哒哒……” 阿果很爱小孩,在她的眼里只有小孩的心灵是清澈的,当她望着孩子的眼睛时,她几近看见自己的灵魂,在孩子的稚气下漂白透明,用一句简单的话说,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阿果头顶光环。 王子掩饰不住兴奋之情,在院子里不停的拧喇叭,兜圈,杀车,吵的阿果没法上课。 “你能不能做个良好市民,去别的地方炫耀行吗?”阿果对着窗户喊 “我就是喜欢在某人面前炫耀” “就你那破车,回收站捡来自己组装的吧”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就算了,少管闲事” “早上的事,还没找你理清,你别没事找事” “随时奉陪” 阿果接着上课,王子更得意,故意造出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响,阿果开始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可是王子一刻不得安宁,阿果火气冲天,指尖在钢琴的琴键上猛烈振击,发出刺耳的声音,一旁的小雅听的有点哆嗦,迅速捂住耳朵。阿果拿起电话。 “喂,是门卫保安吗,这里有个疯子扰乱市民休息,请你把他拈走,谢谢” “对,是名青年男子,” “恩,快点” 保安开着他的警车很快出现,王子万万没想到阿果会采取法律措施,居然还叫了保安来。 “有市民投诉你扰乱次序,请跟我走一趟”警察把他的手以正确的姿势扣到身后,将他按在车上。 “我是好市民,你听我说,那女人诬陷我,是她,就是站在窗口的女人” “驾照呢?” “在,在……车里”王子吱吱呜呜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是个赛车手,你一定在电视上见过我,我可以给你签名。” 警察看看驾照说“那真是太感谢了,请相信我,我会把您安全送到精神科的,刘先生。” “不,不,不,我没有病,让我告诉你那是树,那是房子,我住在那里,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是说我并不是个疯子,好吗?请放过我,别这样老兄。 阿果忍不住笑出声来,回到琴边,继续弹琴。可是小雅的脸色变的凝滞。 “大人都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吗?” “你在说什么,小雅” “为什么你们大人都那么愚蠢,和我爸爸妈妈一样” 小雅背起她的玩具书包低头走出房门。她似乎不喜欢阿果的举动。阿果停顿了很久,她不理解小雅在说什么,但那一定是责备的话,并且小雅走了,她必须去追。 跑了很多街,却没找到小雅。她很懊恼,自己的不负责任。伤心的一个人往回走,天已经被踩黑。 夜幕降临,阿果去了一家排挡,要了两瓶啤酒,喝的迷糊。 她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幼稚,才发现原来在孩子面前她是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大人,被一个小孩的眼神灼伤,说不出怎么痛,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在一向认为自己可以的阿果面前。阿果分不清楚谁是谁,也许她原本就是个烂人,找不到自己爱的人,工作不上进,做任何事情都比别人慢半拍,经常遇到倒霉的事情,碰上不对的人。 如今她原本不安的世界在小雅的质问下瞬间颓废,坍塌。 阿果不知该如何发泄情绪,于是她在回家的路上伤心的唱起歌来。 “ 你是誰 讓我愛得那麼深 我是誰 讓你感覺太疲倦 那個誰 帶走了我的誰 啦啦啦拉~~(忘詞) 我想我該學習如何忘記你的臉 擦幹眼淚飛向窗外那片藍的天 或許會飛得有點累“ 她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房间。 今夜夜色很美,月光皎洁,窗帘被风轻盈吹过,清风将月光撩起,泛着涟漪。 朦朦胧胧。阿果拉起大提琴来。一首肖邦《圆舞曲》忧伤的渲染寂静的夜。 其实王子一直在她身后看着。看着她被月光照映的脸庞,世界变的平静,所有灰尘都沉淀去了另一个世界乖乖的熟睡。 “我觉得头顶压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能这样形容我的感受吗?” 果抬头看着王子“第一次听见别人这样描述对音乐的感受,算你及格吧” “其实没那么遭,一切都会过去的” “今晚怎么变的这么温柔,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人天生就是邪恶,像《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即使他长的不雅观却有一颗善良执著的心。” “真没想到你也会看文学名著”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来,看着我的眼睛,每一个细胞,它们都在思索,你感觉到了吗?” “真的啊?” “假的。呵呵。晚安!” “安”阿果噘起嘴笑,王子的眼睛清澈的像婴儿,很美。 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又掏出了那枚紫色吊坠,开始写还差结尾的信。 每当他看见阿果,“荃”的身影总会在他眼前闪过。记忆中她是个怪异的女孩,性情让人捉摸不透,能在这一秒大笑,下一秒却嘶声痛哭。莫名其妙的想些怪问题,不被世俗套锁,她的灵魂飞的很高。对,王子爱上了她的灵魂,爱上她内心最纯净的一面。 “除非我去爱,否则我不算活过。除非你见过我存在,否则我不算存在”他在信中这样收尾。 这是王子写给“荃”的第2000封信,这些年他对她的感情仍就没变质,用一种植物比喻像“仙人掌”,不管酷暑难耐,夏季炎炎,他对她的爱从未泯灭。 和当初站在她家楼下整晚,苦等只是为了守侯她窗台那盏熄灭的灯而被雨淋透的心态一样,并不奢求天长地久,只是坦然的想表现自己赤裸裸的真心。什么上帝,什么生活,那时候荃便是他的一切,每天能见上一面,好比甘甜雨露。 因为太爱,所以太恨。 王子很多次幻想再次遇到她时该是怎样的情景,他该说些什么,有什么表情,心脏又能加速到几百倍…… 想太久,不知不觉睡着。 早上 “帮我摆下餐具,今天为你准备了皇家早餐”阿果一边煎鸡蛋一边对王子说道。 “的确很丰富,不会是有什么目的的吧”王子洗干净刚刚给花浇过水的手。 “对你有什么目的,我是对昨晚的卡西莫多表示感谢”她坐在王子对面,用小勺在面包上把蜂蜜铺平。 “哦,那只是个比喻,用来应付悲伤的傻女孩,100次能有99次成功。”王子把食物送进口中。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下次请换种方式安慰我,我不想加入99个愚蠢女生中的队伍里。”没好气的说 “你已经加入了。鸡蛋煎的太熟,记住我喜欢7分熟,OK?” “还敢挑剔,你的嘴是慈禧太后的复制品吗?” “不,不,她老人家我不敢恭维。对了,晚上我和朋友去酒吧,别等我。” “谁稀罕,最好别回来” “没问题” 阿果在门后看着王子的车远走,得意的偷笑。她走进花园,拿出一条蓝色丝巾平整的铺好。 “小花,小花,看在我长相的份上,就让我摘几朵吧,佛主不会和我计较的,乖哦~” 她裹好丝巾,傻呵呵的去了浴室。 关窗,放水,清洗花瓣,沐浴露,香水,音乐……待一切准备好的时候她脱去内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和同龄女性比较起来她发育的有点偏差,但她的肤色绝对属于纯中国女孩气质中的玉洁冰清,乳房微微隆起的部位泛着桃红,阿果觉得恰到好处。有段时日网上传播裸睡对睡眠有利,她也试着不穿衣服睡觉,可是还是习惯不了,对她来说脱光太没安全感。正当她对自己的身材赞叹的时候,音乐突然停止。她三步并两步上前修理。 2005年的“WALKMEN”在她的拍打下最终运转。果就是这样的女孩,站在你面前,你以为她是小家碧玉,纤纤细手,一旦走动或开口说话就完全暴露了表象的幻觉。 她抒情的洗浴后,走出家门。 一家商场,人流中东窜西跑,并且最忙碌的就是她。 “是这件还是这件呢?”对着镜子左右手问。 “还是都买吧” “哎,算了,还是再逛逛” 她转弯去了家俱城 “那张小凳子好漂亮,可是为什么放那么高,欺负我不穿高跟鞋”她扬头感叹 “快,快,就差一点,加油,哦——亲爱的, 来我这——!”她掂起脚尖用尽力气购到架子上最远的小凳子。 “啊——”旁边的女士尖叫起来,凳子砸到女士的脚裸 阿果睁开左眼偷偷看女士的表情,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凳子有好动症,呵呵,好动症” “哼!算我倒霉,出门碰见你是我今天一天的不幸。”女士跺脚走开。 阿果仰头做了个鬼脸,谁知道竟被操作监控的阿偏看见,他捧腹大笑,和身边的朋友说 “快来看,多么有意思的女孩” 在收银台前排队,阿果轻微的算了一下购买总价,总觉得水果盘和鸡蛋买来多余,但她又不能放着队伍不排跑去把物件放回原来的位置,她东张西望,发现斜对面有个米框,于是迅速的跑过去,挖了一个洞,把东西放进,再用米覆盖上。她拍拍手自认为没人发现,其实摄像机的另一头,“阿偏”兄弟已经笑的颠覆,他说他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太有趣了。 阿果出门之后天已黑,她打算去小雅家一趟,地址是打听到的。手提袋里的“开心果”都是买给小雅的,同样她想真诚的对小雅同学道歉,希望小雅能原谅她的过错,然后继续欢迎小雅同学去她家练琴。 阿果招来一辆的士 “师傅去梅隆街” 酒吧里,王子在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从口袋掏出一个十圆硬币,沿着吧台滑向调酒师,调酒师把硬币推回来。他们不是在交易,是王子和调酒师之间的约定。 那天…… “要是见到这个女孩的话,把这封信交给她,告诉她我来过这,并且会一直等她”王子递上一张荃的照片给调酒师。 王子去每个新的地方都留下荃的照片和一封信,硬币被拒绝说明荃没来过这,王子心里有些低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