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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飞机场

  “快进去吧,我会想你们的”阿果把爸爸妈妈送上机场后,转身离开。

  东京街道

  银座4丁目交叉点被称为银座的“独脐眼儿”,这里还有有名的“和光大厦时钟塔”,时钟每小时响一次。

  另外和光大厦里的展示做的特别好,装饰得简直就象一个艺术的殿堂。传统店铺错落有致的排列在街道两旁。 另外这里还有250-300个画廊,堪称世界一流画廊街。

  阿果幻想着王子要是在这样的地方出现那该是多么美的一场邂逅,别具异国风情。但是王子这时也许正在中国某个角落悍然大睡,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她站在斑马线上准备过马路,王子的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

  画面放慢。

  王子的轮廓清晰明朗,发丝在微风中扬起,白T恤,破旧的牛仔裤,嫩黄色肌肤,下鹗隐约留有细细碎碎的小胡渣,完全是阿果喜欢的类型,在一群日本人中,阿果一眼便认出了这名中国男子,帅气,完美,和理想中的情人一样。

  她早忘记和王子间发生的矛盾,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因为她彻底的爱上了王子。

  “这么巧在这遇上你”王子发现了她

  “不是每件事都那么巧”果答

  “那你是有意在东京等我”

  “不是,等你在哪都行,来东京干吗”

  王子许久不说话,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路过街边的木椅,坐下。王子不开口说话,阿果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因为她在王子面前丢失的太多,她不想没有尊严的附和王子,像个傻子。

  “你知道……”王子没把话说完

  “知道什么?”

  “我心里有个藏了很久的人”

  “卓锡荃。1985年生于海南,高中就读海南市第十八中学,父母离异,她是独子,上大学后去了天津,她的男友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是你高中时的室友,叫李思哲,你们关系很密切。你曾帮他写过情诗追求卓锡荃”

  阿果怔怔有词。

  “你怎么知道?”王子差异

  “一切都不是偶然,手机是我故意落在她家的,我想让你们见面”阿果深吸一口气

  “是你安排的?为什么要这样?”王子问

  “是的,我想让你死心。我在链子上看见她的样子。抱歉,无意间发现的这个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帮李思哲写过信?”

  “我去看守所找过他,他把一切都告诉我”

  “看守所?你是说他被关起来了?”

  “是的,他吸毒,是荃报的警”

  王子震撼

  “我觉得你像傻瓜,从来都没走进过荃的世界,包括她的回忆里,没有丝毫你的影子,一切都是你自己虚构的故事,那么刻骨铭心的爱都是假的,你一直都在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你身边的人,骗走我们的感情,骗走我们的同情,你是个大骗子”

  “她从来没爱过你,包括那条链子是李思哲不小心弄丢的,被你捡去”

  “是的,我连同自己的灵魂一起欺骗,该关起来的人是我”

  “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虚拟的为什么不走出来,为什么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早死了”王子麻木的回答

  阿果看着王子淡定的表情,激动的说不出话,他们又陷入沉默。钟声响起,在东京的上空,群鸽划过屋顶,挂满嘲讽的形状。

  一名外国男子不识趣的拉着手风琴站在他们面前,兴致勃勃弹起《班得瑞到天鹅绒里》,表情很惬意。兴致勃勃的边哼边唱。

  仿若旁无他人

  阿果一时憋足了气不知该往哪发泄,正好这家伙来的是时候。

  她不客气的口吻:

  “感謝して、もしかしたらあなたの音楽は耳に快くて、ただ心苦しい私は個聾者で”(谢谢 也许你的音乐很动听 可是 很抱歉 我是个聋子)

  男人表情遗憾的走开

  “你和他说了什么?”王子问

  “我说,你是个穷鬼,不会有钱的”

  王子笑笑。

  他躺在木椅上,抬起头仰望。

  “像我这样”王子扯扯阿果的衣袖

  “看天空,透过云层,你知道那里有什么吗?”

  “什么?”

  “那里有巧克力流成的小溪,棉花糖般的果树,有24小时营业的旋转木马,那里的人每天都在微笑,那是天堂,温暖的怀抱”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回那里去的”

  “是的,总有一天”

  “带我回去吧,不管哪里,我都愿意,只要有你在”

  “好的,明天和我回中国,回我们的小窝”

  “恩”

  地点:中国

  “喂,这电视怎么花屏,你洗完澡能不能修理下?”

  “都老古董了,房东结婚的时候留下的聘礼,珍贵的不得了啊”

  “珍贵的我都找不到画面,都几世纪了还是黑白电视,老土”

  “别敲打它,那是历史遗物,搞不好能送到博物馆珍藏呢”

  “那早点送去好买个新的,看啊,电线都暴裂开”

  “没事,小问题,就交给我这个男人吧”

  阿果一边遥控,一边翻着杂志。王子洗好澡用白毛巾裹住身体,走出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啊”

  “扑哧”阿果被水果呛了一口说

  “你身后夹着东西了”

  “什么也没有啊”王子转头看

  “有的,你仔细感觉下”

  “真没有,到底是什么啊?”

  “尾巴”

  “去,少来了一点都不好笑”

  “晚上我请你吃饭,快去准备吧”王子说

  “真的嘛,呵呵,难得你这么主动”她马不停蹄的跑去换了件衣服

  地点:餐厅

  “请问两位要点什么?”服务生过来

  “我要一份咖喱套餐,你呢?”王子问

  “加州牛肉面”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最近有什么心愿?”王子问

  “告诉你干吗,又不能实现”

  “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

  “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好了”

  “吉神娃娃又叫爱之神,听过吗?称之为意大利的爱情之神”

  “没有”

  “在意大利有这样一个脍炙人口的传说,相传在公元前二世纪的古罗马,有一位善良的女孩伊利雅,她和男朋友非常地相爱。后来,男孩被青蛙魔女的魔法所引诱,魔法使他渐渐地忘记了伊利雅。”

  “伊利雅非常的痛苦,整日坐在窗口哭泣,最后连眼泪也哭干了,但是还是没办法使爱人回到自己身边。”

  “然后呢?”

  “有一天伊利雅梦到一位老者,老者告诉她向罗马的物莱维喷泉祈祷便可以得到神的帮助。”

  “第二天她就迫不急待的来到了特莱维喷泉,真心地祈祷了两天两夜。最后她投下了一枚充满愿望的硬币,希望神能够帮助自己。最终她的真情感动了天上的阿芙洛狄特,阿芙洛狄特令神鸟鹈鹕衔着”缘分天使“,放在她的床前来。青蛙魔女看到”缘分天使“后终于露出原形逃走了。”

  “最后怎么了?”

  “男孩恢复了神志又重新回到了伊利雅的身边。”

  “太好了,是个美满的结局,人生就该如此。”阿果的表情充满期待

  “喜欢吗?”

  “喜欢”

  “闭上眼睛”

  “干吗?要给我什么惊喜”

  “闭上啊”

  “哇,吉神娃娃 ,爱情之神,太感动了,我拥有了我的爱情之神”阿果捧着蓝色意大利吉神娃娃欢喜

  “许个愿吧”

  “恩,但愿这个世界上的梦,我能摸的着,我等的人,他也一直在等着我”

  “傻丫头”

  “我才不傻,谢谢你的吉神娃娃,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

  “觉得我好吗?”

  “觉得你像魔术师,每次都给我大大的惊喜,你还有别的什么嘛,能变出另一个我吗?”

  “等你需要的时候”

  “好吧,这算我们之间的秘密,属于你和我的秘密哦”

  “幼稚”

  “才不,晚餐之后我们不要那么早回家行吗?”

  “行,你想去哪?”

  “离爱神最近的地方,我来指路”

  “今天就都满足了你”

  “呵呵”

  地点:山脚下

  “爬上去,能看见满天的星星”阿果说

  “真的要爬吗?”

  “是的,没错”

  阿果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不停的流血,她憋过头怕王子看见,最近总是莫名其妙躺鼻血,她还在埋怨上次喝的汤太补,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要不就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规矩撞什么东西上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

  “来,我牵着你,快点,拿着手电筒”

  “我被你感染了,做这种疯狂的事”

  “看,星星,是星星,满天都是,快上来?”阿果大叫

  “这个城市真的很壮观啊”

  “啊——!这个世界我是独一无二”阿果大叫

  “阿果,你知道最亮的那颗叫什么星吗?”

  “什么?我听不见”阿果假装离王子很远其实他们只隔转身的距离

  “我说最亮的那颗”

  “叫天狼星”

  “是的,像你一样闪耀”

  夜空美的像一颗嵌满水晶的葡萄,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幸福了每一个角落。荃的家电视里传出声响

  “今晚有6`~7级台风分布在周边城市,其主力集中在我市东南方向,请各位观众做好预防准备……”

  荃听见有人敲窗,可是窗外只有树影,她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突然思哲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惊吓让她的脸色变的难堪。

  “你怎么出来了”

  “你感到意外吧,我居然逃出来,给我开门”

  “你想怎么样,我是不会开门的”

  思哲看着荃的眼睛动了邪念,他知道家里还有一个侧门,一般情况都是开着的。于是他疯了一样调头就跑,荃立马猜出了他的心思,也调过头跑去关门。

  这时候雷轰轰的响起。

  荃锁上门之后惊慌的捂住胸口,急促的呼吸,她靠在门上拉扯着裙角缓缓的蹲下,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这一次思哲更加疯狂,恐怕没这么简单放过她。

  ……

  “下雨了,快到车里去”王子喊

  “天公不作美,我还想多呆会儿呢,这样的夜色实在美极了”阿果撩动淋湿的头发

  “你衣服湿了,后面有毛巾,我去拿给你,等雨小点我们再走”

  荃接过毛巾,和王子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气氛变的怪异,他们彼此尴尬起来,王子咳嗽几声,打开音乐。

  阿果不想气氛变的凝固,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觉得我有吸引你的地方吗?”

  “你的唇很美”

  话一结束,阿果更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她羞涩起来。

  “我是说,你的嘴每次吃完东西都有物质留在上面,像个孩子”王子解释

  阿果摸摸自己的嘴,一抬眼,王子的脸已经靠近。

  王子的唇印在阿果的唇上,软软的像爱情,这种感觉无法取代,阿果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车内巨响,她屏住呼吸,可是心跳还是那么剧烈。

  王子的手慢慢的滑到她的大腿内侧,轻轻的触摸,像安抚入睡的婴儿,所有不安份的举动,在阿果眼里都变的浪漫,王子专注的吻着她,她侧身抱住他的脖子,他的指间在阿果的发稍流淌。

  阿果像梦幻般陶醉,这种感觉太美好,这世界上她觉得最珍贵的人,给她了一份最美好的感觉,心悸深深的被触动。

  就在这时王子突然停下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声不啃。

  “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好吗?”

  “你说话啊,我让你不满意了?”

  “……”

  “又是那个女人,你又想起她了吧?”

  “说话啊,你说话啊,你这个混蛋,是不是?”

  “是”王子终于开口

  “没有她的人生就 那么无趣吗,像傻瓜的人是我吧,你看着现在的我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我心里所有的位置几乎都被她占满,容不下别人”

  “她已经选择了李思哲,你也应该考虑自己的选择”

  “她的选择是她的,而我选择的人永远只会是她”

  “刘振雨,你是个变态,是个变态……”阿果气愤的大叫,推开门裹着领口跑出去。

  王子追上前,阿果把她的手甩开,王子又去追

  “这里很危险,回车上去”

  “不用你管”

  王子硬拉回她,阿果死劲挣脱,两人一起摔倒,倒在泥泞的路上,阿果爬起来被王子拽下,爬起来又被拽下,他们你拽我爬,来回挣拖,雨下的很大,打在阿果的脸上,阿果痛苦的挣扎,王子按住她的双手,阿果不断扭动身体。

  直到动弹不得。

  王子把她抗在肩上的时候不小心撕破了衣角,他把满身是泥的阿果扔进车里,调转车头。

  “那么在乎她你怎么不去找她,你去啊,少来管我”

  “我有责任把你安全带回家”

  “责任?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即使换作别人我一样会这么做”

  “呵,呵,原来我们还是这么陌生”阿果扬起嘴角嘲笑般装疯卖傻地接着说

  “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观众,你坐在她身旁,你们看我演戏,她叫好,你附和着,即使你看不明白我究竟在挥舞着什么,为的是什么,即使你不懂我为了这一出戏排练了又排练,你们在我眼前亲密,我在舞台上强颜欢笑,挥洒的淋漓尽致,所有人都为我鼓掌,只有她,当我看着她的时候,那些掌声都变成我出卖灵魂换来的讥讽,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的回忆让我沉重无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对吗?就算我为你做十件,百件事情,也抵不过荃为你做一件事,抵不过她的一个眼神……我觉得可悲,呵呵”她像喝醉了酒,又像磕了药。

  “你笑什么?”

  “你比我还可悲,她几乎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竟管笑吧,我现在很理智”

  “可是,可是我爱你,你说我们谁更可悲,你说啊,说啊”阿果把脸凑到王子的耳边,表情复杂的问

  “你生病了,好好休息吧,别说话”

  “你让我说,我就是要说,我心里有太多的话,你看这场雨下得多疯狂,疯狂的很美……”他们到家

  “你不是说你有责任保护我吗,那好,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在我身边,守护我,不能离开一步,包括我睡着了的时候,你做的到吗?

  “恩,我一定在你身边”

  “话是你说的,向我发誓”

  “我发誓,要是今晚离开阿果小姐半步,我会死的很难看。好了快休息吧,你发高烧了”

  “你干吗?”王子看见阿果拿绳子出来

  “捆住你,我才能安心睡觉”

  王子心里有一丝高兴,他为阿果傻傻的行为感动,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一刻忘记过荃,他被眼前的傻女孩吸引,只是荃在他心里住太久,已经成为习惯,从新接受一个人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却很难,和呼吸一样戒掉了就只剩死亡。

  说没爱过阿果一丁点,那是假的。这个天真的女孩有她自己的魔力,有她独特的芳香,只是王子还没发现他内心细微的变化,阿果正在一点点的覆盖,蜕变成他喜欢的荃的模样。

  所谓的责任一半都因为她是阿果,并不是别人,是一个带着全部力量想走进他世界的女人,那强烈的力量王子只能用责任去抵挡。

  王子看着阿果,静静的,静静的……他决定今晚不离开她。窗外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镜头切换

  荃拧开小雅的房门,小雅正在熟睡,她走过去,亲吻,扶摸小雅的额头,她隐约感到客厅有脚步声,赶紧走出去。

  思哲正在抽屉低头翻找,他完全像个光明正大的强盗,把荃的家翻的凌乱。

  “注意你的动作幅度,女儿还在睡觉”

  “我不承认和出卖我的女人之间的小孩”

  “不承认?那是事实,没得商量,你不承认也是你的”

  “结婚证在哪?交出来”

  “我不知道,别问我”

  “你不知道,这些证件都是你在保管,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难道另有他人,我不在你自由很多吧”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疯凉话,要离婚明天再说”

  “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你,快拿出来,我们现在就去办”

  “我做不到,要么你自己找,要么明天离”

  “就是现在,现在马上,要是不拿出来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要是你半夜逃狱出来就是为了要和我离婚,那你来啊,来掐我,最好把我掐死,我也能得个解脱”荃把话说的很干脆,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人一但变心就很难相信。

  “啪”思哲一耳光过去

  “叫你嘴硬,你这个卑鄙的女人,我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干过什么”

  “我卓锡荃活的坦荡荡,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还是这句话”

  “呵,坦荡荡,别骗我了,这么信誓旦旦的话去和你的小情人说吧”

  “什么小情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休想从我这拿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你到来劲了,信不信老子杀了你,没脸的贱货”

  “你骂谁呢?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你是婊子”

  荃被气的全身发麻,冲到厨房拔出刀具。站在思哲面前,甩在餐桌上。

  “来啊,有种你杀了我”

  “臭婊子,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

  思哲拎起荃的领口,狰狞的恐吓,一把将她推到茶几上。荃的手在晃动的过程中无意间按在了茶几上的电话

  阿果的电话被晃,王子一看电话号,是荃的。他看看熟睡的阿果,看看手机,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出发。

  思哲和荃的交谈越来越激烈,思哲动手打荃,荃不想委曲求全,楼上楼下的跑,她想远离思哲的魔抓,思哲一边追,一边拉扯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和那个男人上过几次”思哲掐着她的下颚,往她嘴里吐口水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荃捶打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逃出来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哦”说着他拿出餐刀在荃的脸上划了一刀

  荃一脚踢中他的要害,没命的爬上楼,她到处找可以防身的工具,这时王子正赶来。

  思哲从后面纠住荃的一绺头发,把她拖到房里,荃不停的嘶喊,想放设法逃脱,她知道现在的思哲彻底让自己失望,也不用念在夫妻之情的份上,任凭他的折磨。

  荃抓起地上的玩具朝思哲砸去,思哲松开手捂住脑袋,荃立马起身,退到墙角,灯光很暗,她隐约看见丈夫痛苦的呻吟,房间里的橱窗都被打开,一片混乱。

  思哲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荃没办法,破窗而出,掉在一楼的塑料帽檐上,滑下来,幸而外面都是草皮,荃没来得及思考冲出小道,她突然想起小雅还在睡觉,一束刺眼的灯光灼伤了她的眼睛

  王子紧急杀车,荃撞在车前,王子下车抱住荃

  “快去救救我的女儿,快……”

  王子报了警,画面和上次思哲被逮时一样。警察穿着制服在她家走动。

  “呵呵,我没说错吧,我在家你都敢把她带回来,贱人,你就是个贱人”思哲说

  “他疯了,我的丈夫疯了,他居然说我和你有一腿”荃靠在王子的肩膀上无力的说

  “妈妈,我刚才做恶梦”小雅吱呀的说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王子摸着小雅的脑袋,靠在肩上。

  “谢谢你,刘先生”

  “为了安全起见,你和小雅到我家去住吧,也为了小雅着想”王子说

  荃就那样看着王子的眼睛痛哭,她觉得一个外人都比自己的丈夫关心她,关心她的孩子, 而思哲却给她带来伤害和蒙羞。

  这世界变的如此悲凉,让人无奈。

  王子开着车想,一定是阿果在思哲面前挑拨,她去监狱见过李思哲,还有今晚她说的那些不准他走的话,一切都那么吻合。

  是的,是阿果干的,王子坚定自己的感觉,他气愤自己被骗,气愤自己又一次上了阿果的当,还傻傻的以为阿果是个天真的女孩,原来她这么有心机,阿果的脸在他心里一下变的丑陋。

  阿果醒来发现绳子捆在了椅子上,王子不见。门口有动静,阿果以为王子一大早给她买早点回来,面带笑容去开门,王子搂着荃的肩膀出现在眼前。

  阿果出乎意料。

  “你在李思哲面前说的那些卑劣的话,我都知道了,要不你搬走,要不我们离开”

  “我……”

  “你什么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滚的远远的”

  “我没有!”

  “你没有,那是我行了吗。你这个有阴谋的骗子”

  “我什么都没说,你要相信我”

  “怎么可能是阿果呢,她不认识我老公”荃补上一句

  “她认识。你不明白,她为了爱情可以不择手段”

  “好,我走,祝你们好运”阿果含泪离开

  阿果看着荃住进王子的家,而她连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被赶出来,该去哪,哪才是她的家,这个城市已经不再干净透明,混杂着污浊的气息,压的阿果透不过气来。

  没有爱的城市,好比干枯的树枝,没有养分。没有爱人的城市,好比漆黑的夜,到处都是阴暗。

  王子和荃住在一起有段时日,荃早上起来帮王子浇花,王子送小雅上学。一起进厨房做午餐,看上去很和谐。

  一日晚饭,王子和荃在厨房准备着

  “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你察觉到没?”王子说

  “你是说现在,还是以前?”

  “是一直”

  “你知道我嫁给他之后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记得高中时,你匆匆跑上来问我,李思哲去哪了吗?”

  “那时候你看上去挺安静”

  “可是我的内心是澎湃的,犹如波涛汹涌般,我每晚都去你家楼下看着你的灯熄灭后才离开”

  “我很难想象,甚至有些许惊讶”

  “还记得我给你留的字条吗?”

  “什么字条?写了什么?”

  “下午4点 图书馆门口等你 2000年6月21 日 有雨”

  “我没收到你的字条,你给了谁?”

  “压在你的地理书第67页里”

  荃回忆到那天正是她值日,同伴提醒过她有东西掉了,可是她并没在意,于是错过王子。她还记得那天思哲约了她去图书馆

  “可是我看见你沿着路边向我走来,雨水浇湿了我的眼睛,再一睁开眼你却不见”王子激动

  “那天正巧思哲约我去图书馆自习,我并没有见你的意思”

  “我错了”

  “错的人并不是你”

  “请给我一次机会向你表白,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好爱你,爱了你很久很久”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份爱,不是我无情,是光阴不饶人”

  “我不在乎,不在乎你的过去”

  “但是我在乎,在乎我的尊严在乎小雅”

  “我会像爱你一样爱她”

  “我能体会你的感受,我多么希望能从新选择一次,多么希望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份完整的爱,多么希望小雅能有个健康的家庭,爱她的父亲,可那只是希望,现实往往让我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