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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爱的占卜(一)
袁斐云又一次登上学校的凤凰山顶,静静地望着远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喜欢登高远眺,似乎只有在山上,她的思绪才会获得平静。 然而那种隐隐的不安这次却没有因为登高而消失,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凌枫,他不会有什么吧? 正想着,手机铃声忽然大作,几乎把她吓了一跳。 “喂?” “云云!”那头传来凌枫好听的声音:“我下午会到!” “可是我下午还要上课。” “我知道!”凌枫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放了学到我这里来,我请你吃饭,就我们两个!” 袁斐云的心跳了一下:“你爸妈……” “他们有酒会!”凌枫很简单的解释:“我小姨上夜班,所以我得自己动手弄吃的,家里太冷清了,就希望有个人能陪我一起吃饭,你不会拒绝吧?” “好!”袁斐云犹豫了一下。 “晚上见!”凌枫挂了线。 为什么要犹豫一下才答应?袁斐云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问题,只不过隔了个假期没见面,怎么就生出隔膜的感觉来了?难道是因为那些梦? 梦里竟然出现了两个男人,那是怎么回事?袁斐云有点慌,呆呆愣了一会,猛发现上课的时间已经临近,赶忙收好手机,返身下山。 山的弯道上有个人影晃出袁斐云视线,袁斐云来不及回头查看,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山脚,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教室。好险!差半分钟,没有迟到。 教授一开始讲课,袁斐云就变得异常专注,所有的注意力都调动起来,放到了学习上。这是她和许多人不一样的地方。既然已经身无半职,正该心无旁鹫完成整个大学的学业,否则,又怎么对得起辛苦供养自己上学的父母。 大约过了大半节课,袁斐云忽然发现同桌的舍长很不对劲,眼睛老往后瞟,神态也很不自在,根本没在听课。 “你怎么了?”袁斐云奇怪的小声问。 “有人偷偷盯着我们看。”舍长低声回答,声音里有压抑的恼怒。 “是谁?”袁斐云赶忙朝后方迅速扫了一眼,什么也没发现。 “你别动!”舍长低声嘱一句,弯下腰去捡起故意碰掉地上的钢笔。 袁斐云才怔一怔,舍长又坐直了身子,眼睛看着讲台上的教授,嘴里却松了口气,轻轻的对袁斐云说道:“跟我没关系,他看的是你。” “谁?”袁斐云莫名其妙:“看我做什么?” “天知道!”舍长哼了一声。 袁斐云开始有点听不进教授的课,没过半分钟,她忍不住又迅速朝后方扫了一眼,仍然看不出异状,但是被人在背后窥视的感觉却愈来愈强烈。 外型美丽到如袁斐云这样,平时没少接受别人欣赏惊讶赞叹的目光,就算在大街上,偷偷回头多看她几眼的,也多得数不清,袁斐云全都已经习以为常,那些目光多数是审美带来的欣赏,极少淫亵一类,并不会引起她的不自在。 可是现在这个窥视的目光,却深藏着一股执著的韧劲,只要她不去搜寻,就会大胆而露骨的投射向她。 这个教室里的,都是同窗同学,不会有别班的人。袁斐云皱眉找了一会,看不出背后的窥视者是谁,念头这样一转,也就作罢。 下课时间,袁斐云被人偷窥一事很快就从舍长的口里传了出去,不单同宿舍的几个全知道,连薛冰也好奇的闻风跑来,一起团团围住了袁斐云,探问究竟。 “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班里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薛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被窥视的那个女生很恼怒,她纠集班里许多支持者,联名写了封信,警告那男生再也不准看她,否则就要他好看!” “结果怎么样?”乐咏等几个纷纷追问。 “挺好的!”薛冰笑:“那男生起先不放在心上,照旧窥视,女生于是把他一状告到班主任面前,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结果那男生在学校待不下去,被迫转了学。” “警告信?”舍长一拍桌子:“好!我们照办,马上写,这里人人都要签名!” 袁斐云却摇头不肯同意:“只是被人家多看几眼,就逼迫人家转学,那多不好!现在大家也不是高中生了,凡事总要多想想,怎么可以贸然行事。” “你怎么能受得了!”闻文一副想要晕倒的模样:“听说过疯狂粉丝的故事吧?都是从偷窥开始的,发展到最后,不是毁了偶像的容,就是要了偶像的命!” 袁斐云还没觉得怎样,乐咏已经大吐特吐:“呕!好恐怖!我们班里怎么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水满玉轻轻插了一句:“很稀奇么?大学生又怎么样,对女同学先奸后杀的,也不是没有过,斐云漂亮人人公认,祸根恐怕早就种在那里了,只看什么时候发作!” 杨帆一下从后面抱住了袁斐云,忧虑的叫:“不要!我不要我们的斐云发生什么意外。” 袁斐云失笑的拍拍杨帆的手,大摇其头:“不知道你们的想像力原来那么丰富!真是越说越恐怖,胆小的还不得被你们吓死!” “这哪里是在吓你!”所有人都叫了起来,怎么皇帝不急急太监?袁斐云对这件事的轻视激起了大家的一致反对,纷纷力劝袁斐云先发出那封警告信。 “总之我会处处留意处处小心的,你们放心好了!”袁斐云仍然不愿写什么警告信,也谢绝了朋友们替她“解决”这件事:“究竟人家是不是在恶意窥视我,还是有什么事想找我而又在犹豫,这都是需要弄清楚的事,依我的看法,那也不必急在一时,还是先静观事态发展,等过个几天,再作判断,比较稳妥。” 共同生活那么多日子,大家也都熟悉了袁斐云的个性,尽管她外表温柔,待人随和,但只要认准了的事情,那便无法改变。眼下听她这样一说,心知劝说无望,都只好抱着忧虑叹息摇头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