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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恐怖圈套(二)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水满玉得意的笑了一下:“我可是搞得一清二楚,乐咏的祖上曾经当过民国的部长,家里多的是留学海外的知识分子。你更厉害,曾祖父是清朝的大官,祖父是黄埔军校出来的军官,整个家族在你们家乡那是数一数二的望族!” 袁斐云和乐咏一齐傻傻地瞪住了水满玉,这些事情两人从来没对人提过,水满玉却是从哪里得来的资料? 整个宿舍都被水满玉一番话给震住,闻文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的道:“怪不得……怪不得!这两个家伙长得那样出众,又都那样有才华!原来是家族遗传,厉害厉害!” 那边的杨帆也插了一句:“我说呢!这两个家伙怎么那么大气,尤其是斐云,我一早就觉得她特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舍长忍不住瞪了水满玉一眼:“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不信她们两个会特意跟你说。” “嘿嘿!她们都有老乡啊!随便问问不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水满玉满不在乎地回答。 “不过呢……”她又同情的望住了袁斐云和乐咏两人:“你们有这样的家世背景,怎么可能会去做男人的二奶?你们都是做正妻的不二人选!就算你们老公偷养情人,也绝不会给你们知道,更不会轻易和你们翻脸闹离婚。所以了,你们两个想找真爱的话,得更小心才行,别轻易上了男人的当!” 水满玉的话犹如一记重锤,重重敲在袁斐云心上。这一点,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而凌家长辈是深知她家世的,这就是凌家长辈乐意促成她和凌枫两人好事的原因吧? 不知道为了让她成为凌家媳妇,凌家长辈在凌枫身上可曾施加过压力? 凌枫,就算不是迫于压力来追求她,其中难道没有一点男人的私心,想要借着她的家世来成就自己?他一面对自己示爱,一面却和林萱藕断丝连,真的仅仅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而这样照顾恩人的妹妹林萱? “不喜欢你,我还会对你好吗?”——恰如其言,凌枫对林萱,也是喜欢的吧? “其实……”乐咏犹豫着开了口:“也不能全怪涛声,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觉得,我没有以前那样喜欢他了。” “哦?”水满玉有点意外的望住了她。 乐咏从枕头边抽出一封信,神情间带点甜蜜的说道:“这是一个初中男同学写给我的信,他现在在武汉大学学理工,他说他一直暗恋我,他不知道,我那时候也曾经暗恋过他……居然,现在又和他有了联系。” 闻文一听就叫了起来:“好哇!原来我们都误会了!花心的是这个淑女呢!” 乐咏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烦恼的蹙起了眉头:“我很想答应跟他交往,可是又有点舍不下林涛声,毕竟都有了那么长时间的感情了!” “咳!有什么舍不下的!缘起缘灭,恋爱就是那么回事,不要明明缘份已尽,还在互相拖沓负累,那才叫做煎熬!”水满玉不以为然的丢下这句话,又把自己埋进了网络。 乐咏拿着那封信想了想,认真说道:“等下个学期吧!真的缘份尽了,我会跟涛声好好分手,不过我是绝不会再让别人知道我的家世的!背着家世恋爱,好累!好可怕!” 抛开所有功利背景,纯粹地相爱,袁斐云羡慕地憧憬着乐咏的恋爱态度,顺手摘下舍长挂在她床头墙上空挡处的吉他,若有所思地弹出了一支优美动人的老歌。 “圆圆的、圆圆的月亮的脸,扁扁的、扁扁的岁月的书签,甜甜的、甜甜的你的笑颜,是不是到了分手的时间。不忍心让你看见我流泪的眼,只好对你说,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偷偷的在改变,月亮的脸偷偷的在改变。” “圆圆的、圆圆的月亮的脸,长长的、长长的寂寞海岸线,高高的、高高的蔚蓝的天,是不是到了离别的秋天。我们已走得太远,已没有话题,只好对你说,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偷偷的在改变,月亮的脸偷偷的在改变……” 最近情绪低落,事情老往坏处想,连袁斐云自己都在埋怨自己胡思乱想,或许凌枫根本不在意什么家世背景,只是单纯喜欢她这个人而已,自己那样想凌枫,凌枫知道的话不是会很委屈么? 不过不凑巧,这两天,正好是她的生理期,情绪陷进低潮,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吧? 卫生巾用罄,袁斐云只好独自一个人走出校门,像过去那样,跑到学校旁边那家小商铺去补购回来。 “姐姐!”袁斐云还没走进那家商铺,就被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拦住了去路。 “有什么事吗?”袁斐云望着那名秀气得仿佛充满了怯意的女孩子温和的问。 “我、我想问个路。”那孩子有点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残旧的明信片,递给了袁斐云:“我要去上面的那个地方,可是我、我找不到。” 袁斐云皱眉看着明信片上面的那个地址,那是个很旧的门牌地址,所在的街道离她的学校有一段距离,在她的印象里,那一片街道保留着许多老巷,交错分布如一张渔网,里边住的多是些上了年纪、生活不充裕的人,不熟悉路径的人走进去,很容易就晕头转向。 “姐姐……”女孩看袁斐云沉吟不语,怯生生的问:“可以带我去找么?” “行!我带你去。”反正考完了试不用上课,袁斐云自忖闲着没事,不忍心拒绝这样楚楚可怜的孩子,一口答应下来,牵住那孩子的手,朝地址所在的那片街道走去。 那地址果然不好找,难怪那孩子找不到。袁斐云带着她穿街过巷,数门牌、问路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个地址。 那是一幢旧楼,只有四层高,外墙还贴着早些年流行的那种小石砂,栏杆脱漆、墙面污垢,到处有脏兮兮的古怪印痕。要不是楼道还算干净,也没有什么垃圾和蛛网,袁斐云会以为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废楼。 “这里真是你的亲戚家?”袁斐云不禁有些怜悯的问那孩子。 “嗯……我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在这里住。”女孩紧紧跟在袁斐云身后,语气犹豫。 袁斐云只好按地址把那孩子带到三楼一户门前,敲了敲那扇褪色发白的木门。门“吱呀”一下开了,站在门后阴影中的,是个年轻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