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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夜半惊魂
那大汉不禁咦了一声,说道:“奇怪,我的酒葫芦呢,怎么不见了,谁拿了我的酒葫芦?”众人一听,都莫名其妙,有人道:“谁拿你酒葫芦,你自己仔细找找不就得了!”那大汉四处一看,却突然看到那酒葫芦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便奇怪地道:“诶,怎么又回来了!”众人笑道:“我看你是喝多了眼花吧,这不是还在那儿吗!”那大汉嘿嘿一笑,提起酒来道:“来,我们继续喝,不醉不罢休!”说完便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然后又递给了另外一个人。 正当大家喝得正欢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突然发出一声喊叫:“啊,有鬼!”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朝那人望去,只见那人张大嘴巴,两眼圆瞪,死死地盯住洞口,脸色煞白,惊恐不已,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大胡子朝洞口一看,什么都没有,对那人说道:“你看到什么了?哪里有什么鬼啊!”那人结结巴巴地道:“我看到一个。。。白。。。白头发。。。灰衣服的。。。的影子朝。。。朝洞里面走。。。走进去了!”大胡子道:“你喝得头昏眼花了吧,哪里有什么影子!”那人缓了缓气,还是十分害怕地说道:“是真的,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是一个白发灰衣的影子,一下子就钻进去了,实在太可怕了!”大胡子不以为然。 大胡子说道:“就算真的是有鬼,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人多火焰极高,阳气甚重,量他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越过雷池半步!”接着对大家说道:“大家别担心,继续吃!”大家便不想那么多,继续吃了起来。 突然,树上有一只猫头鹰咕咕地叫了起来,黑暗之中听起来异常的凄厉恐怖,仿佛地狱里面发出来的丧门钟。大胡子不由得骂了一声:“你这个畜生,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你爷爷的雅兴,还不快滚!”说完便捡起一块石头朝那大树上扔去,那猫头鹰受了惊吓,咕的一声长叫,拍着翅膀就飞走了。突然,刚才那个不见了酒葫芦的大汉一下子坐倒在了地上。众人吃了一惊,只见那大汉脸色发紫,口鼻之中尽是鲜血,两眼紧闭,竟然死了。众人一片哗然,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大胡子和白衣少年纷纷走到那人面前察看,大胡子顿时脸色大变,叫道:“不好,中毒了!大家别喝了,酒中有毒!”但是已经晚了,紧接着又有好几个人纷纷倒地。李玉和雪儿看到这种情形,也都惊怕万分,李玉道:“幸好我们不喝酒,要不然也只有死路一条了!”白衣少年道:“刚才肯定有人在暗中给酒里下了毒,我们竟然毫无知觉!”大胡子道:“怪不得他刚才发现酒不见了,最后又回来了,” 大胡子接着道:“接着又有人看到了白发灰衣的影子,看来这一切都不是平空而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鬼?”白衣少年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现,难道真的有鬼?”大家看到地上那几个人的惨状,早吓得酒都醒了一半,心中只顾咚咚的乱跳。大胡子道:“幸好我们的酒是放在面前的,才没被下毒,那些把酒放在旁边或者身后的人就惨了,让人有机可趁,都被下了毒!”接着对其他没被下毒的人说道:“大家小心,一定要看好自己的酒和食物,谨防又被人下毒!” 刚才大家闹轰轰的,都没怎么注意,加上喝酒喝得醉熏熏的,所以才让人趁乱得手,下了毒药。其余几人此刻算是白捡回来一条命,不敢有丝毫大意,把可能有毒的酒都全部倒掉,肉也不吃了,纷纷恐惧地看着黑黑的四周,仿佛随时都会有鬼蹦出来。但是好一会儿了都没什么动静,只有火堆里面发出来的噼啪噼啪的声音。 此时大家已是胆战心惊,坐立不安,六神无主,大胡子扬声对着那个黑黑的洞口喊道:“不知道洞中藏的是哪路神仙,我孙某等人并未得罪与你,你却为何加害于我们?”众人齐齐盯着洞口,等着洞中的反应,但是洞中寂静无声,毫无动静。突然,有一个拳头大的东西从洞中激射而出,照着大胡子的面门打去!白衣少年大叫一声:“小心!”同时飞身而起,铜笛出手,当的一声把那东西挡在了地上,少年顿觉虎口震麻,精制的铜笛竟然也扁进去不少。 大胡子定晴一看,却是一块石头,如若被打中头部,非得当场毙命不可,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大胡子又惊又气,朝洞中骂道:“他奶奶的,暗箭伤人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出来单打独斗,再要藏头露尾的,休要怪我枪下无情!”说完便举起火枪来,弄得枪栓咔嚓作响。忽然,洞中传来了一阵哈哈哈的笑声,那笑声显得十分苍老而且略带沙哑,而且是一个老太婆的声音,笑声在洞中久久地回荡着,又久久地敲打着每一个人的耳膜。那笑声如同鬼哭狼嚎,凄厉难听,令人毛骨悚然,魂不附体!众人听得笑声,个个脸色大变,全身发抖,冷汗直冒。雪儿早吓得哭了起来,紧紧抓住李玉的手,直往他怀里钻去。 其他猎人一脸恐惧,呆立原地,不敢动弹。白衣少年同样也是惊骇非常,紧握手中的铜笛。大胡子被吓得倒退一步,大声叫道:“何方妖孽,休要装神弄鬼,快快现身!”他情急之中朝洞中飞快地开了一枪,只见火花四溅,枪声如雷,惊天动地,洞中的笑声也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你们这群畜生,休要张狂,待我出来收拾你们!”接着只见一个影子一下子从洞中飘了出来,众人借着火光一齐看去,却突然一阵惊叫,连连后退,大喊:“啊,鬼呀!”“妈呀,真的是鬼!” 只见那个影子是一个老太婆,身材比较矮小,全身穿着灰色的衣服,披散着白花花的头发,脸上满是皱纹,眼睛完全凹进去,红红的透着一股凶光,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就要吃人。在这半夜的深谷之中,在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照之下,众人只觉得那老太婆阴气森森的,面无血色,十分恐怖,完全就是一个刚从坟墓里面爬出来的恶鬼!白衣少年与李玉等人吓得直往后退,和其他人躲在火堆后面缩成一团。大胡子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枪也掉了,然后跪到地上,一边不停地磕头一边哀求道:“请老婆婆饶命,我们并不知道你是鬼,刚才冒犯了您老人家,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我们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每年我们一定都给您多烧一点纸钱,您在阴间吃喝就不用愁了!您就放过我们吧,啊?”大胡子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老太婆求情告饶。只见那老太婆站立不动,白发随风飘动,阴森森地说道:“不错,我是快成鬼了,不过还不是现在,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我老太婆还没有死呢!”大胡子抬头一看,老太婆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尤其一对眼睛,凶狠,尖锐,恶毒,根本让人不敢直视,大胡子颤声说道:“什么,你是说你并不是鬼?那你怎么。。。怎么像鬼的样子啊!”老太婆哈哈一笑,道:“那是你们做贼心虚,看到什么不对的地方都以为是鬼!” 众人听说她不是鬼,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不过刚才她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又施展抛掷飞石的神功,可见她身怀绝技,厉害非常,个个还是十分害怕。大胡子从地上爬起来,生气地说道:“老太婆,我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却在我们酒里暗中下毒,害我众多兄弟!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恐怕我们早已全军覆没,都遭了你的毒手!”那老太婆怒目而视,厉声说道:“你胆敢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们居心叵测,不知死活硬要闯入谷中,还要猎杀黑熊,搞得这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我又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老太婆说得吹眉吐气,衣袖飘飞。大胡子丝毫不让,极力相驳,说道:“这死人谷又不是你的,这黑熊也不是你养的,我们自己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老太婆道:“不错,死人谷不是我的,但它却是我们家小姐的,几十年前就属于她的,任何人闯进这个地方都得死!”大胡子奇怪地说道:“你们家小姐?你们家小姐是谁?”老太婆说道:“哎,往事不堪回首,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以前我们家小姐为了一段伤心往事居住在这个山洞里,如今她早已在此安息,所以我并不想有人来打扰她。你没看到谷口石头上写着入谷者死的字吗,凡入谷者都得死!” 大胡子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哦,原来还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我们擅闯禁地的确是不对的了!”这时,李玉却提着宝剑走了过来,对着老太婆说道:“老婆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陪你们家小姐在此隐居的那个丫环,对吗?”那老太婆面露惊异之色,朝他上下一打量,说道:“不错,我就是那个丫环。咦,你年纪轻轻的,却如何知道这些?”李玉笑道:“不瞒您说,在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进过洞一次,看到了小姐的遗体,还看到了墙壁上那些画,所以才知道那么多。” 老太婆哦了一声,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说道:“原来如此!我当时正在一间密室里睡觉,竟然让你们钻了空子!”李玉心中猛然一惊,想道:我就说白天怎么没看到这个老太婆呢,原来另外还有密室,看来那里面果然是机关重重,不过幸好当时没被她发现,不然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李玉不禁有点后怕,额上微微冒出冷汗来,他稍稍停了一会儿,接着皱眉道:“不过,依据那画上的安排,你应该是最后跳水自尽了才对,却为何还好好地活着呢?” 老太婆长叹一声,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然后缓缓说道:“不错,我当时的确按照小姐的安排,把她活葬在石棺之中后,然后闭上眼睛跳入里面的那个水潭之中,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死了,但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却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却突然看到自己正躺在岸边,有一只高大的黑熊正坐在我身边。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这只黑熊救了我!我想,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既然死不成,那就不死了,反正我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做了,就当作是从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下一辈子的开始,是一个新的我!但是我不能回去,回去之后也得死,所以我便继续居住在这里,替小姐守着这个山洞,以防万一有人闯进来胡作非为。” “就这样,我每天以潭中的鱼虾为食物,顺便还到外面采点野菜,抓点兔子什么的,还和黑熊一家交上了朋友,虽然还是十分孤独,但是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不至于天天饿肚子。不过小姐住过的地方我都没有动,一切都保存着原来的样子,我只住在自己的那间密室里,最近外面天气暑热,人也变得慵懒了,就很少出洞了。”老太婆娓娓道来,众人只听得津津有味,啧啧称奇,议论纷纷,感到老太婆的经历真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李玉听得入了神,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稀奇啊!”接着又问道:“老婆婆,那您今年高寿多少啊?” 老太婆回答道:“我今年已经八十九岁啦,小姐去世的时候她才二十一岁,我才十九岁,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七十年啦!”众人都吃了一惊,唏嘘不已。李玉道:“真是不简单,独自一个人在山洞里过了七十年,要是我的话呆一天就烦了!”大胡子接过来说道:“怪不得死人谷让人闻风丧胆,来者无回,原来是你和黑熊们在共同搞鬼!”老太婆道:“那是他们自取灭亡,他们不是来猎杀黑熊的,便是来洞中盗宝的,即使不被黑熊吃掉,我也会送他们上西天!”大胡子道:“孤寡女人果然没有人性,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老太婆哈哈笑道:“我呸!天下最狠毒的人其实是你们男人,男人都是负心汉,总是口是心非,甜言蜜语把人家骗到手后就不管了,然后又到处去拈花惹草,寻欢作乐!想想我们家小姐,便是上了这种男人的当,到头来却落得个隐居山洞,伤心而死,真不值得!”李玉和其他人都十分同情老太婆她们主仆二人的悲惨遭遇,不禁黯然神伤,低头沉默不语。大胡子吹了吹胡须,说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但是你伤了我这么多兄弟,你说怎么办?” 老太婆对他不屑一顾,冷冷说道:“你说怎么办?是你们不对在先,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实话对你说吧,我们小姐家以前是蛊毒世家,家中所制的蛊毒见血封喉,厉害无比,在苗人这个地盘里,是没有人敢得罪他们的。我虽然身为丫环,但是深得老爷的厚爱,也学得了一些皮毛。刚才那些人中的便是蛊毒,而酒是辛辣之物,更增药效,尤其厉害,所以他们喝了我放有毒药的酒后,自然难逃一死了!”大胡子知道蛊毒的厉害,不敢有所大意,说道:“那请你拿出解药吧,或许可以把他们救活过来。”“晚了,时间过得太久了,而且他们喝得太多了,五脏六腑俱已溃烂,无法医治!”大胡子没办法,只好说道:“好,算我们倒霉,看你年纪这么大,” “如果杀了你我们肯定会被雷给打死,倒不如饶你一命!不过,你要是再敢玩什么花样,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老太婆仰着头哈哈长笑一声,说道:“我老太婆都快变成黄土了,岁月不多,何惧生死!听着,如果天亮之后你们还不离开这儿,休怪我老婆子对你们不客气!”说完也不再理会大胡子,却突然瞧着李玉手中的宝剑,说道:“咦,这不是小姐的宝剑吗,怎么会在你这儿?”其他众人其实早就看到了李玉手中拿着宝剑,但都忙于自己的事情,虽感奇怪,却是无人细问,此时见老太婆突然问他,便纷纷朝他望来,看他如何回答。 李玉拿了人家的东西,不免有点心慌,拿着宝剑的手不自在地动了几下,有点紧张地说道:“这剑。。。这剑是我从你们家小姐住的那个洞中找到的,你们家小姐在石棺里面刻了字,说什么有缘者可得钥匙,我拿了钥匙,开了一个石门,便取到了这把宝剑。”老太婆点点头,道:“小姐的所有安排我都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有缘之人,想必该得到的你都得到了吧?”李玉见她并无恶意,而且也瞒她不过,只好承认道:“嗯,得到了,还有一本《蛊术秘笈》也在我这儿呢。”但他并没有说自己还拿了那幅画着士兵与小姐的画。 毕竟这种顺手牵羊的行为并不光荣,还是不说为好。李玉见她并不说话,接着又道:“其实在我来的时候曾有神仙托梦给我,叫我到这儿来寻找宝物的,我想,天意不可违啊,我要是不来的话,万一神仙怪罪下来,那我可是担当不起啊!所以我才来的,并不是存心想到这里来捣乱!”众人听了,俱是惊讶万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白衣少年看得眼红,心中道:这个臭小子,年龄和我一般大小,身边跟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妞儿,还得到了那么多宝贝,好处全让他占完了!老太婆叹道:“哎,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当初小姐并不想就那样死去,因为她爹后来由于某种原因不能生育,她家当时就她一个孩子,所以才留下宝剑和宝书,希望有机缘的好人能够得到它们,把这种蛊术传承下去,并为世人造福。如今你既然已经得到他们,那小姐的心愿总算可以了了。不过你千万要记住,宝剑和宝书是用来收拾坏人的,你一定不要拿去做坏事,不然你会遭到报应的!”李玉连连点头,说道:“谢谢老婆婆的指点,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家小姐的期望的,我会好好利用它们的!” 老太婆见他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而且态度诚恳,是个善良之人,心中十分满意,说道:“我相信你将来一定大有作为的,为世人谋取幸福就看你了!”随即又对大胡子等人说道:“你们好自为之吧,明天早上速速离开这儿,休得拖延,以后不准再踏入谷中一步,不然死路一条!”老太婆恶狠狠地扔下这一句话,众人听得一惊,不敢说话。老太婆目光如电,往众人身上扫了一遍,然后转身朝洞中走去,只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见了。大家见老太婆终于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雪儿道:“妈呀,终于走了,那老太婆真吓人,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了!”李玉笑道:“以后谁都不敢再来了,谁那么傻,偏偏要来送死啊!”众人重新围拢到火堆旁边,商量着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白衣少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我们是斗不过那个老婆婆的,我们还是听她一言,早点回去。”大胡子道:“此话有理,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几个兄弟,再要与她斗下去毫无意义,不如趁早回家,天亮之后我们便出发,不过这剩下的熊肉可不能浪费了,照样要抬回去。”众人也不想在此久留,早就想走了,便纷纷表示同意。当晚,大家便围在火堆旁半睡半醒地过了一夜,还好一夜无事。 待到天亮之后,大家便收拾好各自的行李,然后准备出谷了。大胡子那帮人被分成两拨,一拨用木棒抬着黑熊,一拨用自制的担架抬着几个死去的兄弟。另外,由于人手不够,像酒葫芦什么的都扔掉不要了,只随身带上刀枪等武器。大胡子扛着猎枪在前面带路,白衣少年手持铜笛跟着后面,中间是抬东西的两拨人,最后面是李玉和雪儿,还有三条猎狗。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出谷来,一路上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其实他们已经很幸运了,虽然死伤惨重,但至少还能白捡回来这么多条人命,比起以前那些一去不回的人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最后,李玉雪儿与大胡子等人分道而行,白衣少年和大胡子自回伏牛山,后事如何不必细表。李玉和雪儿自然回到王家村的雪儿家,二人走到将近中午时分,才走到了雪儿的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