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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关中刀客杀了程疯子的消息迅速在关中传诵,已被说书人编成故事,讲给孩子们听。 姜老先生听到这消息也感到欣慰。随着郭检、程疯子等的击毙,关中大地也静了下来,人们就努力工作熬过年馑。 可到底姜家塬有多少宝?说书人说不清,一般的乡亲自然也说不清。但有一个人说“还有许多宝”。 这个人就是姜老先生。 有一天,他对儿子姜立春说:“姜家塬是风水宝地啊,祖先姜太公(姜尚)保佑着我们。这里的宝贝多着呢。莲花井旁观音菩萨座下有两张图,遇到明君(好的政府),就献给他们。” 那么,这是什么样的图呢? 只有看过才知道,并且一般人看不懂。 姜立春答应父亲,并且安慰父亲,你身体还好,会看到这一天的。 他常对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四兄弟说:你们兄弟四人以后不管以后行医还是做生意,做人一定要善良、正直,若给政府做事,也不能昧着良心,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可落个身后骂名。 四兄弟忙说:是、是、是。 姜老先生说:“你们叫村民们注意,现在坏人明着不敢抢掠莲花井宝贝,也要防止他们暗中盗宝。” 这个预料还真准。 几个月后,春节前夕,人们忙着准备年货,即使灾年,春节怎么也得过,年集上人渐渐地多起来了。 有两伙人群格外惹人注意。 一伙是卖生药的,在集市上挂一个布幌子,地上摆一些骨头,说是龙骨,可以活血,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药材,惹着不少人围观,这些人个个贼眉鼠眼,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一看就不是正经卖药人。 还有一伙,就是一群乞丐,灾年乞丐很正常,常常三三两两,没有象他们天天在一起,老围着姜家村转。 听口音,这两伙人都来自河南。 有天半夜,丑生起来解手,听到有“咚、咚”地击打地面的声音,循声找去,看到几个黑影在城门口附近鬼鬼祟祟地掏着什么东西,自感实力薄弱, 返身叫醒哥哥与嫂子,俩人手拿锄头,黑寡妇不放心,也拿木棒跟在后面,哥俩大喊一声,“干什么的?” “少管闲事,小心挨揍。”说着几个人影就想围上来。 黑寡妇一看不好,担心他俩吃亏,大喊一声:“抓贼拉——有贼——,”她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贼,反正黑灯瞎火,不会干好事,说罢,用大棒向旁边的门上使劲地敲,“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边敲边喊:“抓贼啦,有贼呀……” 这一招还真灵,那些人哪敢恋战,生怕叫醒其他人,撒腿就跑。黑寡妇又点着火把,一照,就发现这些人不是本地人,大概就是白天乞讨的那伙人,有个人手拿肩扛一个木杆,头上有个类似勺子状或铲状的铁东西,想必是掏东西用的。 黑寡妇的喊声惊动好多人,他们纷纷赶来,问是什么事,姜惠武听了黑寡妇说的那些人扛的东西。他说:“那是洛阳铲,专门盗墓用的,一面打洞,一面掏土,随后人钻进去盗宝。” 随后,他安排人们轮流巡逻,加强警戒。 早上,那伙乞丐与卖药人也不见了,人们知道,昨晚准是他们干的坏事。 这一段时间,风平浪静,转眼就到除夕。 除夕夜,人们忙着去莲花井旁边的莲花山庙中去给观音菩萨上香,给关帝庙关老爷(关羽)上香。 这天姜惠武在观音菩萨座前边上香边诉说:祈盼观音保佑人们平平安安,自己回想今年发生的一件件事,心中不禁伤感,想在菩萨前多坐一会儿,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夜. 这时,村中的鞭炮声想起来,此起彼伏,爆竹辞旧迎新,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开始,人们祈祷在新年中能度过年馑,能过上好日子。 姜惠武跪在观音菩萨神像前,将额头紧紧地靠在地上,给菩萨许愿。 “咚咚……,”有地面震动的声音。 不对,姜惠武马上有种不幸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