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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成为林太太的陈音感觉十分良好,喜欢别人林太太林太太的叫她,但是令她一直十分遗憾的是夏雪没能来参加她的婚礼,连一鸣也没来,夏雪只给她发过几封邮件,也不说现在在哪,在干什么,似乎铁了心不和大伙联系,想想陈音就来气,要是见着了非好好骂她不可,至于一鸣,在元旦前就去了福州,他是去夏雪的老家,见到了夏雪的爸爸妈妈,虽说老夫妻俩对这个年轻人得到到访感到很意外,但看他眉清目秀,也便留他下来吃顿饭,从夏雪的父母口中一鸣发现他俩并不知道夏雪已离开了西安,很明显夏雪有意隐瞒了她的父母。 一鸣受到了热情的接待,甚至还带他参观了夏雪的房间,房间打扫的很干净,简洁明亮,一鸣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阳光点点消退,墙上挂着的秋日枫叶的画,红黄相间的枫叶也慢慢变得暗淡,一进夏雪的房间一鸣就愣了一下,这幅画是一鸣本来要扔掉的,但是夏雪说挺漂亮的,所以一鸣就顺手送给了她,没想到她会一直留着,珍藏着。一鸣站在这幅画面前不禁想,夏雪对着这幅画会想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呢。 一鸣在天黑之前就离开了,没人注意到床头那本《傲慢与偏见》中夹了一张红红的枫叶,那是一鸣前不久回学校时在湖边捡到的。 对于一鸣这行为陈音是赞成的,他早应该早点去找夏雪了,在陈音的观念里爱情就应该不顾一切,唯有他或她。 蜜月归来的陈音第二天便去了海阔天空舞蹈工作室,带了些马来西亚特色礼物分给大家,工作室里的人都很忙,还多了两个面生的新人,令陈音没想到的是晓兰也走了,而且是在一鸣之前走的,这陈音一直都没注意到,静慧告诉陈音,是晓兰劝一鸣去找夏雪的,可以说晓兰让犹豫不觉得一鸣终于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却寻找夏雪,曾今的晓兰还有一丝的期待,但是夏雪的离开让她明白,夏雪离开了一鸣的心也跟着离开了,晓兰选择这样离开,在一鸣之前离开,起码走的有些尊严。 晓兰走的那天很平静,没多少哀伤,至少其他人没有多少的留恋,只有东明的心中还有不舍,东明觉得自己从某种意义来讲就像是另一个晓兰,潇洒的放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 背着双肩包的晓兰从工作室里出来,她并没有回头,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淡淡的感伤,她抬起头,冲着天空笑着,然后大步的往前迈步,当然她不知道此时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默默地站着,目送着她远去…… 公交车上播着蔡琴的一首老歌《你的眼神》,歪着脑袋的晓兰看着窗外,窗外的一幕幕就这样掠过,就像过往的一切都被抛向了后头,不管多么痛苦多么难堪的回忆也消散了,正发愣的晓兰被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是晓兰的闺密月朗打来的,她知道今天晓兰决定离开一鸣,于是就打电话来约她晚上一起去玩,两人电话里商量着是去吃饭还是PUB,生活就是这样,就这样继续着。 晓兰和月朗聊得高兴,没注意到已经到站了,当车刚要开动晓兰忙叫着等一等,匆匆忙忙的下车了,还差点撞到也正赶公交车的一个小伙子,戴着眼镜的这个小伙子刚好坐在了晓兰刚才坐的那个位子,他很庆幸自己赶上了公交车,刚坐着一会他发现座位上东西,挺难受的,他一看是一条女士手链,银色的,款式简洁大方,是一片片小树叶的形状,这是晓兰四年前生日的时候一鸣送给她的,一直以来她都戴着。银色的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正在阳光里走着的晓兰并不知道这手链在无意间落在了车上,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手中。 阳光依然灿烂的还有海南的三亚,夏雪、艾玛还有可儿正在沙滩上走着,悠闲而自在,自从送走念念后夏雪和艾玛就一直陪在可儿的身边,可儿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这回来海南是陪可儿来散散心,也希望对可儿的身体有好处,三个人坐在太阳伞下,忠义拿着三杯饮料送了过来,“哇哈,忠义哥你来的真及时。”夏雪高兴地接过饮料,艾玛说:“对了,可儿不是想喝椰汁吗?”“那我再去买。”说着忠义马上起身,可儿把他拉下来说:“不用了,你不累吗?跑来跑去,不要了。”“不用争了,我去我去。”夏雪自告奋勇买椰果。 买了两个大椰果的夏雪正要走回去,在路边的一个摆杂志的摊边站住了,她俯下身,定睛一看,就注意到了那本叫《大江南北》的旅行摄影杂志,那是远夕工作地杂志社,夏雪笑着看着,封面上的照片便是远夕的作品,那是一个女孩站在长满长长绿叶丛中的背影,她抬着头仰望天空,长发轻轻飘起。封面中这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夏雪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那不是自己吗? 夏雪猜的没错,那就是自己,这是远夕和夏雪在昆明的时候,远夕趁夏雪没注意时拍的。摆摊的小姑娘问一直在看的夏雪要不要买,夏雪忙摇头,抱着椰果离开了,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这远夕真是,还没给酬劳费呢。” 此时的夏雪是不可能向远夕要酬劳的,三天前远夕就已经回西安了,远夕回来的事谁也知道,这次他决定回来是因为大学的教授推荐他去英国进修,第二天远夕就去了教授的家。 接到远夕打来的电话,一鸣立马从床上起来,他穿好衣服就出了门,十一点的夜寒意逼人,但是一鸣心情舒畅,终于要知道夏雪的消息,等了一会也没看见出租车,他便向123酒吧跑去,风这样吹来,凉凉的。 在充满离别与重聚的飞机等候大厅里,远夕独自坐在那,他掏出手机给夏雪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我去英国了,珍重!然后便关机了,就像昨晚烧掉的照片,所有有关夏雪的照片,一切都化成灰烬,就这样散了,无声无息的。 当远夕抓起背包,向检票口走去,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竟是安安,远夕很久没见到安安了,没想到今天还有人来送他,安安的头发剪短了,头发是为远夕而剪的,这是站在眼前的远夕不知道的,剪短发是有天无意间听到梁咏琪的《短发》而产生的一种冲动。 她笑着看着远夕,平复了一下气息说:“走了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说着打了他一下,远夕说:“大家都很忙嘛。”“别找借口了,想一个偷偷溜走,是不是?” “哪有的事。”远夕摇摇头,他是在逃离吗?自己也并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得到夏雪爱的回应,继续等待已是一种痛苦,没有结果的等待更是一种自残似的伤害,也许离开看清一些东西吧。 想要静静离开的打算还是被安安破坏了,远夕不想多说,笑着要转身离开,站在那得安安大声的喊:“远夕,你甘心吗?”甘心,谁会甘心放弃自己的所爱,但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只能是一种无奈。 “远夕,远夕!”声声叫喊还是阻止不了远夕的脚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有些决绝。 当远夕在飞机上的时候,一鸣也正在开往海南的大巴上,看着窗外一鸣心绪有些杂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夏雪了,但是他知道这回他再也不能让夏雪离开,不会再让她伤心了,想了想一鸣闭上眼睛,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中的夏雪笑得是那么的甜。 …… 西安的天空有些微微的蓝,丝丝云,飘散着,在寂静的墓园里,徐凯的墓前放着三枝白色的山茶花,洁白如雪。 (完) |